小明看了一眼閉著眼睛隨著音樂搖晃的楊曉麗,想不明白她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這會兒,他雖然有點覺得被百年妖精說中了,但他還是不能與自己印象中的楊曉麗對上號。大文學她可是市委常委,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不可能那么。
他想,會不會是因為她丈夫在那方面滿足不了她呢?
小明覺得不可能,想她的丈夫,說什么也不會滿足不了她。這么漂亮豐盈的女人,看一眼就有那種沖動了,她再穿得那么單薄且透明,他丈夫即使陽萎也會噴發出勃勃生機。
轉而小明又想,她丈夫不是市縣的市委書記嗎?檔案資料上顯示,還比她大了十歲,是不是年紀的差異,導致了他不能滿足她?又或者是成天只顧著忙工作上的事,沒時間把心思放在這上面了。書本上不是說,男人工作壓力越大,那方面的興趣就越淡漠嗎?
小明還想到了一個司空見慣的可能,不是說當了大官的男人都貪得無厭嗎 ?那市委書記可能還有其他女人,還有比楊曉麗更青年美貌的女人,他的心思都用到別人身上了,根本就沒有精力應付楊曉麗。現在,這種事還少嗎?不是有很多有身份有地位,不富則貴的人在外面尋花問柳彩旗飄飄嗎?這些人的老婆能得到滿足嗎?能不也自尋開心嗎?
小明不知是喝了酒,還是被那強烈的音樂折騰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像這會兒,看舞池里跳著舞的那個女孩子一樣,一會兒覺得她清晰可觸,一會又籠罩在煙霧里。他想,這么好的事能輪到自己嗎?楊曉麗怎么就會選中自己?至少,她也要找一個年齡相當,身份相當的吧?
小明心里跳了一下。大文學 他想起了黃閑從,那個香港老板對楊曉麗的圖謀不軌是再明顯不過了。他冠名那個煙花晚會完全是沖著楊曉麗來的,特別是他把楊曉麗灌醉后,表現出的那一連串的舉動,小明每次想起來,都有一種吞了死蒼蠅的惡心。
他想,如果,黃閑從知道楊曉麗是那么一個在丈夫那得不到滿 足的女人,還會那么循序漸進嗎?他早恨不得像一只餓狼猛撲上去了。他想,楊曉麗遇到黃閑從這么一只大色狼又會怎么樣呢?會不會順水推舟束手待斃呢?這不是沒有可能的結果!他不得不承認,就身份而言,他根本無法與黃閑從相比,對楊曉麗能否得到更大的幫助而言,黃閑從也占據絕對優勢。現在,宣傳部的許多活動市財政不是都撥款不足嗎?如果,楊曉麗要黃閑從補足這個不足,黃閑從完全有那個能力。
這么想,小明便有一種先下手為強的緊迫感,他不能把機會留給黃閑從,他要在黃閑從還沒得手時,先他一步堵死他這條路!
楊曉麗碰了他一下,小明始料不及地跳了起來,本來就因喝了酒有點紅的臉更紅得透亮。
她疑惑地問:“你怎么了?”
小明尷尬地笑了笑,說:“沒什么?”
楊曉麗很燦爛地笑起來,說:“不會是看入迷了吧?”
她以為小明看那舞池跳舞的女孩子看入了迷,突然挨她那一碰,便慌了神。大文學那是一個個細高的女孩子,穿著粉紅襯衫牛仔褲,那衫襯不是扎在褲腰里,而是在小腹上系了一個結,就顯得那褲腰低了,就在襯衫和褲子之間露出一片白,隨著舞步的扭動,那蠻腰,那露出小半截的臀便扭出百般花樣。
酒吧里的人好一陣喝彩。
那女孩子在一片喝彩聲中,跳得越發起勁。先是有一個男的也跳上了舞池,和那女孩子對舞著,繼兒,又有兩個男的也跳了上去。開始,小明還以為他們是一起了,跳著跳著,就感覺不對了,感覺那三個男的應該不認識那女孩子。他們很有一種那女孩子的意思。那女孩子意識到了,停下舞步,站在那里不動地看著他們,雙手還很自衛地環抱在前。
那三個男的形站著,像是不讓那女孩子離開舞池,而且,還像在說著什么?看那一臉的壞笑,就知道他們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小明心里跳了一 下,忙對楊曉麗說,小心一點。他左右張望,想如果發生什么事,自己應該怎么保護楊曉麗,怎么帶她離開這個酒吧。老實說,小明從沒遇到這樣的狀況。小時候,遇到有人打架,他總是躲得遠遠的,甚至于心慌得就像是人家要打自己,然而,現在,他卻出奇的冷靜。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表現得那么冷靜。
但是,他沒想到,他的擔心是多余的,那個很像黑社會的老板跳上了舞池,先是把左邊一個男的推開,再又把右邊一個男的推開,然后要那女孩子離開,自己就站在那里指著那三個男的,像是問他們想干什么?是不是來砸他的場?那三個男人忙笑嘻嘻地點頭哈腰。
楊曉麗笑了笑,說:“我說了吧?他能鎮得住場!”
小明說:“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楊曉麗說:“你也太沒用了。”
小明委屈地說:“我這是為自己嗎?我這還不是擔心你。”
楊曉麗也沒說感謝的話,笑著拿起酒瓶跟小明碰瓶。他們沒用杯子喝酒,只是任酒瓶喝,嘴對嘴地喝。那老板走了過來,對他們說,沒事了,說你們放心在我這玩,不會有事的。楊曉麗就拿了一瓶酒遞給他,示意要和他碰瓶喝酒。那老板也干脆,跟楊曉麗磕了,又跟小明磕了,一仰脖子,一口氣把那瓶啤酒都喝了。楊曉麗就對他豎了豎大拇指。那老板反倒向楊曉麗豎大拇指,然后伸出小尾指,指了指自己。
那老板離開后,楊曉麗問小明:“他知道我們是干什么的嗎?”
小明說:“應該不知道吧?”
楊曉麗說:“他剛才那舉動,好像是知道了。”
小明說:“其實,你自己不覺得,你在這酒吧是很招人眼目的。”
他想說,不說你的漂亮,就說你的氣質,一眼就看得出來,你不是那種普通人。他還想說,我能和你在一起,
是我的榮幸!這時候,小明發現了自己的優勢,這種優勢,是從那老板目光里發現的。
雖然,他沒有什么能耐,不能給予楊曉麗什么幫助,相反地,他還要楊曉麗提攜和帶契,但是,他年青,他還長得不丑。年青不就是本錢嗎?長得還不丑不就是本錢嗎?那些不富則貴的男人還懂得貼商標似的挽著年青美貌的女人,楊曉麗就不能把他當商標一樣?
他覺得,這么比喻對楊曉麗很不合適,楊曉麗可不用貼什么商標,要貼商標的是那些老女人,丑女人。他想,或許,他一點也不反感自己可能會成為楊曉麗的商標,且還很樂意成為她的商標,正是因為她不是老女人丑女人。
這個晚上,小明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他一邊想,一邊喝,一邊跟楊曉麗磕瓶兒,一邊喝。那老板還時不時過來跟他喝,且一喝就是一瓶。他太想跟那老板喝了。每喝一次,他總拍拍小明的肩,很佩服的樣子,小明當然知道他佩服自己什么,他認為小明和楊曉麗是那種關系,認為小明和楊曉麗之間早有那種關系了。
離開酒吧的時候,小明覺得地有點兒不平,路走得搖搖晃晃了。楊曉麗問,你還行吧?小明說,沒事。楊曉麗卻過來扶他,他就不說話了,就讓她扶了。好幾次,他都想用手肘兒碰她的,但每一次,都心慌得很,都對自己說,小明,我警告你,你可不能干這種卑鄙下著的事,要就明刀明槍擺明車馬地干。你還怕什么呢?她又不是沒有這種想法,這不就只是隔著一張紙的事,捅破了,一天都光亮了。
楊曉麗把他扶上車的時候,他馬上就后悔了。他發現自己浪費了一個絕佳的機會,想自己怎么不趁她扶自己的時候,特別是剛才過馬路的時候,他們躲閃一輛出租車,楊曉麗曾拉了他一把,那時候,他很應該就勢倒進她懷里,很應該緊緊地抱住他。他想,只要那么一抱,就什么都明白了,就什么都挑明了。
他還想,抱著她的時候,她那豐滿的擠在自己前,該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一定比酒還醉人!
最后,他想,下車的時候,她再來扶自己的時候,一定不能錯過機會了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