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更新超快,百度 曼莉從冰箱里找出一些送酒的零食有牛肉干、開心果、薯片等。李向東說上次我送你們那些干尤魚還有嗎?她說還整包放在冰箱里呢。她又回到冰箱那邊又打開冰箱蹲在那里翻找。李向東也走了過去卻見她裙領敞開雪白一片一對豐滿的乳擠出很深的心兒不禁跳了跳想要移開眼光還是被曼莉看見了。
她問:“怎么弄?”
他匆忙拿了兩個走進廚房四處看了看便打開煤氣爐放在上面烤。一回頭看見曼莉站在門框邊雙手背在身后讓那胸挺得更高了。
李向東一直都想不清楚這么漂亮的女人這么讓人心跳的女人她丈夫怎么會舍得離開她?
尤魚很快便散出一股香味。
曼莉問:“你經常這么烤尤魚嗎?”
李向東說:“偶爾會。”
曼莉說:“一個人躲在家里喝酒?”
李向東笑了笑說:“不是有時候閑得沒事干想吃點什么就烤著解饞。”
曼莉走了過來說:“都烤黑了能吃嗎?”
李向東說:“沒事的。”
他走開了裝著去關煤氣爐。
從廚房出來他們又坐在餐桌前李向東便把那烤香的尤魚撕成條狀。他說他還是喜歡吃這個那些什么開心果、薯片的沒有這種特殊的香。他說是一種海的香腥的香。
她說:“你總是時時都顯示出你那小地方人的本色。”
她拿了一條放嘴里慢慢地嚼。李向東說嚼到一半的時候讓嘴里都是香的時候再喝一口酒再繼續嚼那感覺是很不一樣的。她就真的那么做了。她突然笑起來說如果有人知道有人這么喝xo會怎么樣呢?
李向東笑著說:“這就叫中洋結合。更準確地說叫土洋結合。”
他說他那洋貨不和我們的土貨結合不結合出一點特別來我們這些土人就不會接受他那洋他那洋就進不了我們的市場。
曼莉說:“你讓我想起了佛教。它就是這么在中國流傳的。”
李向東說:“書本上的東西好多都忘了。”
曼莉說:“跳舞還沒有忘。”
李向東說:“也快忘了。”
曼莉說:“想跳舞了。”
李向東笑了笑現自己掉進了她的陷井。
很快音樂充溢了整個客廳光線也調暗了。他意識到這一切都是事先準備好的那酒那舞曲那光線仿佛她為了他的到來蓄意已久。他不可能不摟著她跳舞。她在他的支配下進退、徘徊、旋轉。
她看著他的眼睛說:“只有和你跳舞才會顯得那么隨意那么放任自己好像不是自己的。”
李向東說:“那是以前的感覺吧?現在應該不一樣了。”
她問:“你有不一樣嗎?有什么不一樣?”
李向東笑了笑說:“至少我得很認真很專心地跳舞怕踩了你的腳怕惹你不高興怕你一脾氣不知那筆款什么時候才能撥下來。”
她說:“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明天我就批下去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
李向東看著她的眼睛她也看著他他們的瞳仁里便都映著對方。
曼莉說:“還是不相信?”
她說開始知道你在那地方我曾想只要你跟我提那事我就把那款批下去。后來我想讓你求我讓你知道我的重要我才批下去。從你們那邊回來我突然現有些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其實也不關你的事所以就想只要你敢來我這只要你來了我這我就馬上批下去。
李向東笑了笑說:“好像很復雜兜兜轉轉的讓我這當事人也搞不清楚這其中生了什么事。”
曼莉說:“其實你不算是當事人但有人把你當成當事人好多事便圍繞著你展開了。”
李向東說:“我好像很無辜!”
曼莉說:“更無辜的好像是我。”
李向東便不說話了他等著她說她的無辜。他想這無辜是與自己有關的。他想她只想把這無辜告訴自己而且要在一個特定的環境比如在她家里。而不是辦公室或其他地方。
曼莉問:“知道我丈夫為什么在外面養小蜜嗎?”
李向東搖搖頭。
她說:“因為你。”
李向東的舞步亂了踩了她一腳幸好他沒有穿鞋。
她笑了笑問:“覺得很荒唐?”
她說我們沒見面二十年但每一次和他吵架都離不開你至少起因都是因為你。所以這二十年來我并沒能擺脫過你。說真的我找過你。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找你。我只想看看你這個人怎么就影響了我二十年不可避免的還會影響我這一生。
她說你不要誤會了我并不是說我愛你愛得要生要死。如果真愛到那到那個程度當初我可能就會喜歡你。我承認我對你曾有過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但是我還是選擇了他。當時他在我心里的位置比你更重要得多。
她說是他硬要把你拉進來的無休無止地拉進來。你知道嗎?我為什么突然轉學了就是因為他不放心我他聽到了一些關于我們的傳言后來他認為我們比傳言里傳言得還要嚴重。他便后悔后悔當初不應該把我轉回省城后悔不應該和我結婚。
曼莉說:“他認為他應該把我留給你留給你這個小地方的鄉下人。”
李向東說:“這到底生了什么事你是清白的。”
曼莉說:“說得清楚嗎?說不清楚的。”
李向東說:“陳堅可以說呀!整件事他最清楚。”
曼莉說:“他不知道他一點也不知道我們為什么吵為什么鬧?即使他知道了也不可能說得清楚。”
她說很多人都以為是他背棄了我只有他一直認為是我背棄了他。
李向東問:“怎么會是這樣呢?”
曼莉移了移他輕托著她的那只手試探式地摟著他的脖子。她問可以嗎?讓我靠一靠。他示意可以似地雙手扶著她的腰她便大膽地摟住他了把臉放在他的肩上他便時不時地觸碰到她那豐滿的胸。
他們已經停了舞步只是隨著節拍輕輕地晃。
曼莉說:“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絕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但是他不相信他說女人的第一次總會有血我卻沒有。我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怎么別人都有我卻沒有呢?”
她說他便說他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她說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一起在一個院子里長大的了解對方就像了解自己一樣他只離開過三年去下鄉那時候我還是小女孩他說我不可能有什么三年后他就回來讀大學了就又一直在他眼皮下了。他說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在外地讀大學那兩年。
她說我很漂亮。這個不是我說的所有見過我的人都這么說所以追求我的人一直都很多。這也是他最不放心的。他經常去學校看我經常在學校和我手拉著手做一些很親熱的動作目的就是要讓人家知道我和他的關系就是要讓人家知道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他說開始他還算是成功的。
她說后來他就不能控制我了。他說都是因為那個交誼舞比賽。他一直反對我參加那個交誼舞比賽一直都反對我跳舞。他說我就是因為跳舞和別人跳出感情了而那個跳出感情的男人就是你李向東。他說你李向東就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李向東說:“這是不是太荒唐了?”
曼莉說:“你覺得荒唐他卻認為是事實。”
李向東說:“你就沒為自己申辯嗎?”
曼莉說:“我會是那樣的人嗎?我會是那種打斷牙齒往肚子里吞的人嗎?但我申辯有什么用?他根本就不相信。他說他只相信事實相信他認為的事實。”
李向東說:“退一萬步說即使真是這樣又怎樣呢?這很重要嗎?重要的是彼此是否相愛!”
曼莉說:“你可能認為并不是最重要的你可能可以原諒但是他不能原諒。”
她說他一直都是最優秀的從小到大從在學校讀書從下鄉當知青再被保送讀大學分配工作舉薦為第三梯……他都是最優秀的所以他的女人也應該是最優秀的不僅是她的相貌也包括她的一切。
她說然而他現并不是那么回事。他認為他的女人最最重要的東西卻不是他的卻被別人偷走了他最引之為榮之一的東西竟是別人曾用過的東西。你想想他會是一種什么心態?在這種心態下他對我會是怎么樣?
她說我是清白的我是冤枉的。我被他這樣冤枉又會是一種什么心態?我當然不服軟當然不屈服當然硬著跟干。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生活會是怎么樣?別說幸福別說舒服就是想平平靜靜也不可能。
李向東覺得曼莉比竇娥還冤。他李向東不也冤嗎?當時那么老實那么純樸真的一點壞念頭都沒有竟讓人家在背后不明不白地罵了二十年!
他能說什么呢?他知道說什么都沒有用!
他只是聽著只是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曼莉說:“有那么些年他還不敢太鬧。有時候我兇起來他還讓我幾分。他知道后院起火對他的仕途會有影響。所以在人前我們還算是恩愛夫妻和睦家庭。后來他出去辦公司賺了錢就完全變了什么都不怕了經常在外面鬼混說他幾句他就吵就翻出這事來鬧。”
她說突然有一天他告訴我說他外面有人了說他是那個小蜜的第一個男人說如果我要和他在一起他也可以看在我們這么多年的夫妻份上看在女兒的份上繼續和我保持夫妻關系但是我不能干涉他不能反對他和那小蜜在一起。
她說我能容忍嗎?我能咽下這口氣嗎?他又是我的第幾個男人?他說什么理由都可以說我老了說那小蜜年青說那小蜜有了他的孩子……他說什么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這么說不能污辱我。
她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不跟我離我也要跟他離了。我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他我要得到我應該得到的東西我要我的女兒我要我應得的那份財產。他對我無情我也不可能對他有意。
她說后來他還厚顏無恥地說不管我怎么毀謗他他都認了他說他無所謂但考慮到我是政府部門的人所以一直給我守住那個秘密。
李向東感覺到她哭了那眼淚弄濕了他的脖子。他想這世界什么事沒有?光怪6離得都讓人疲倦了。
舞曲依然在客廳里飄溢但那歡快的節拍卻與兩人的心情大相徑庭。
這時候李向東感覺心痛為曼莉心痛為這個漂亮的女人光彩照人的女人心痛。誰能想像到這么一個優秀的女人卻隱藏著這么多的不幸這么些年來竟承受著這么多痛苦、煎熬和創傷。
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說:“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有時候離婚并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你又可以重新開始重新去尋找你新的生活。”
她卻說:“你覺得可以嗎?你認為容易嗎?”
他說:“忘記過去是不容易的但你不能總沉溺于過去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讓自己走出過去的陰影。”
曼莉說:“我能說什么呢?只能說謝謝你!”
她說很多事是不能重新開始的。
她說我要去尋找一種什么樣的新生活呢?重新再找一個人?找一個什么樣的人?我不算優秀但是不能不否認我的門坎不是什么樣的男人都能跨過來的能跨過來的男人卻未必要找我這樣的女人。
她說我現在不去考慮這些或許說現在還不是考慮自己的時候。我只想讓我的女兒過得更好只想不要因為我們的離婚因為失去父愛給她留下太多陰影。我要盡我的能力為她多做些事讓她得到更多讓她始終生活在陽光下。
她說我讓她上最好的學校讓她受最好的教育我甚至想供她到國外念大學不是那種普通的大學不是那種半工半讀的混學歷混居留權。我說如果她能考上劍橋、考上哈佛我都傾盡全能地供她。讓我安慰的是她也很爭氣很讓我放心。
李向東想到了兒子想到妻去世后小軍曾走過的那段萎靡不振想自己為了小軍走出夢魘付出的一切想每一個做父母的到了這種時候先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子女。
請牢記或第一九六章你是我第一個男人_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