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白冷云的腦袋,傅行空慢慢把血淋淋的右手從他喉嚨里hōu出來,濃烈的鮮血頓時從大動脈噴濺出來,在傅行空巧妙地控制下,鮮血并沒有濺到他身上分毫,而是全部噴到陳雪奎等人身上,將他們從震驚中驚醒。整個動作十分順滑,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好像自己殺的不是個人,而是宰了只激。
而且這手段……也確實夠殘忍!
陳雪奎渾身打個激靈,駭然的后退幾步,東方擎鐘也連忙后撤,雙拳做好戰斗準備,驚駭又警惕的看著傅行空。
對于白冷云的實力他們這些彼此生活了兩到三年的角斗士們再清楚不過,即便是以東方擎鐘的狂傲也不得不承認白冷云強悍。
可……就這么眨眼的功夫,死了??!!
看看地上的尸體,他們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老頭是不是人?怎么這種速度?剛白冷云怎么自始至終都不反抗?嚇住了?
張家俊臉頰狠狠hōu動下,小心碰了碰邢鷹:“我滴個親娘噯,這……這這這誰?”
仿佛沒聽到張家俊的問話,邢鷹依舊有些呆滯的望著傅行空的背影,嘴巴微微翕動,想要輕輕喚聲沉淀心中太久的詞語,師傅,可喉嚨卻仿佛被什么堵住,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
十七年前那個夜晚,自己遇到了他;十七年前的那個夜晚,自己開始接觸武學;五年前的那個夜晚,他離開了自己;五年前的那個夜晚,所有記憶深埋心底。
是這個男人改變了自己的生活,是這個男人帶著自己不斷超越人類體質極限,是這個男人用他的雙手塑造了自己。
十二年的默默培養,十二年的諄諄教導,十二年耗費心力的幫助自己,假借“截拳道”之名,融合百家之所長,傳授武道之激n髓。
是他,讓自己這個原本普普通通的農村孩童,成為身懷絕技的武學宗師,所有所有的改變,源頭都是來自面前這個男人。
自己已經不再是曾經空懷武技的無知學生,這些年的種種所有讓他明白這個男人絕對不是那落魄乞丐,而是有過無比輝煌過去的華夏武道。
當初的日本獵殺任務中,自己也曾經想象過他并沒有死去,也曾經想象過爪én沒有落寞,可……當他真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當他們千里迢迢趕來營救自己的時候,那種感覺……是震撼,是感動,還是……í茫。
看著隨手斬殺白冷云的這個自己應該稱之為師傅的男人,這時候的邢鷹竟然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仿佛置身于茫茫濃霧中,又仿佛置身龐大的棋盤中,又仿佛墜入陰謀的黑幕中。
自己……只是別人部署的棋,所有擁有的所有,自己創造的所有,甚至于自己即將邁向的將來,都可能已經鋪墊完畢。
見到無比想念與尊敬的師傅,自己應該高興,應該振奮,可……可不知為何,那種茫然卻壓制了應有的喜悅。
邢鷹也并不是突兀便有這種感覺,當自己首次從清月隱心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聽到他的傳說的時候,就隱隱約約間有了這種感覺,只是當時太過飄渺,自己并未多察。真正讓自己察覺這種感覺的是那次與殺手聯盟jā戰的事件,是那些紫衣人的出現,是那封帶有熟悉氣味的書信。
自己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孩童,也不是當初的學生,三年的黑道生涯和三年的生死血戰,讓自己擁有龐大勢力的同時,思考東西不再那么局限,也不再那么的天真。
在當今這個世界上,尤其是在這暗黑世界里,利益永遠的高居首位,雖然這想法有些偏激,但現實的殘酷由得不自己不去承認。
只是當初雖然察覺了這種感覺,但多的還是荒謬與不切實際,漸漸地也就再次淡忘。
可時隔數月,當已經死去的師傅再度出現眼前,當消逝的爪én再次重現世間,這種感覺竟然不由自主的漫上心頭,而且還是如此的強烈,強烈到壓過見到師傅的喜悅……
“停!!”東方擎鐘緊緊盯了傅行空片刻,忽然向部下大聲喝止,他感到了威脅,同樣也隱隱有種害怕。
“呵呵,停手!”傅行空也淡笑著揮了揮手,示意爪én部眾停下來。倒不是他擔心傷亡,不想過度糾纏,而是四周聚集的民眾已經越來越多,這種被當做猴看的感覺讓他心中不太舒服。再者……警笛聲已經越來越近,繼續打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了。
“你到底是誰?”東方擎鐘忍不住再次開口。
接過旁邊én徒遞來的手帕,傅行空擦了擦手上鮮血,淡笑道:“告訴你也沒關系,聽好了,我名傅行空。”
傅行空?
初聽這名字,四周眾人都感到陌生,對于他們來說曾經并沒有聽到過這個名號。不過清月隱心倒是身軀微震,清冷的面容再也難掩心中震撼,目光有些抖動的看著眼前男人。
傅行空,武道至尊,傅行空!
那個當年帶領華夏武界邀戰日本,讓日本忍界險些走向覆滅的強勢男人。那個曾經單人獨斗忍界宗忍和巔峰天忍,并終完勝的可怕男人!那個在日本忍界留下十七年傳說的……華夏武學第一人。
怪不得如此輕松斬殺白冷云,這等恐怖實力恐怕也只有他能辦到。
傅行空繼續道:“好好記住我的名字,本來想nòn死你們的,今天這條件不太允許,那些個腦袋就先臨時寄存在你們身上,改天我親自去取。
我知道你從哪出來的,也知道你受過誰的特訓,同樣也知道是誰給你下的命令。如果這次回去你還能再次見到他們的話,幫我傳個話,就說……對于你們近些天的所作所為,有個人很生氣,有個家族也很生氣,閑來無事就好好體會體會,別到時候哭天搶地丟人現眼。
好了,就說這些,你們該往哪滾就往哪滾,不過地上這些垃圾得清理干凈。”
怨毒的看了看傅行空,東方擎鐘伸手示意部眾慢慢后退聚集起來。“臭老頭,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來自哪里。今天的事絕對不會就這么簡單結束,你很也會為今天的決定付出代價,十分凄慘的代價,而且這一天很就會到來,等著吧,到時候我會親自取你腦袋。”
隨后深深看了眼邢鷹,雖然不甘心行動失敗,但如此下去除了損失,不會再有什么好的結果。“這幾天的追殺很痛,老還沒玩夠,過幾天……咱們繼續。兄弟們,撤!”
陳雪奎略顯焦急的提醒懂啊:“我們任務沒有完成,回去后……”
“難不成你想留下繼續打?放心吧,只要邢鷹沒死,我們的價值依舊存在,他們不會把我們怎么樣的,相信我,撤!”
緊緊攥了攥拳頭,彼此相視后終緩緩點頭。“撤!”
其他角斗士無不怨恨的看了眼邢鷹和傅行空等人,收拾起地上的尸體和重創的同伴,步向著街道旁邊沖去,嚇的那些圍觀群眾四散逃跑。
直到目送這些兇惡家伙消失在街道拐角,蕭歷隆他們重重輸出口氣,要達到極限的他們身形晃動差點摔倒在地。
不過這時候還不到休息的時候,刺耳的警笛聲已經來到他們不遠處,大批量荷槍實彈的武警和特警手持棍bān盾牌將邢鷹他們所在位置圍了起來,還有大量警察開始拉扯警戒線,推趕著四周群眾遠處撤移,并很將這整條街道清理干凈,空曠的大街上除了警察,就是被他們包圍起來的邢鷹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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