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刎祭情(1)
狄杰陰冷的目光出現些許的波動,雖然依舊沒有開口。但心中卻輕聲低語,我狄杰永遠記著死囚牢中被鷹哥認可并救出苦海的那一刻,我所發下的靈魂誓言。
“狄杰,誓死追隨鷹哥。”誓言簡單,卻字字句句刻我心間,“誓死”兩字,我會永遠銘記它的真正含義。
畢生追隨,哪怕得罪天下億萬人,永生不悔。
看著眼簾低垂,一聲不吭的狄杰,邢鷹無力的揉揉額頭,狄杰的性子自己是再了解不過了,說是死心眼那是抬舉他,這小子認定的事情一定要用最直接的方式去解決,尤其是在涉及到自己或者血鷹會整體利益的時候,他都會不惜背負一切,承受一切。
對于狄杰的這種近乎病態的忠誠,邢鷹在感動的時候也是有些無奈。再次輕嘆一聲,邢鷹擺手道:“隨你了,你愛怎么就怎么吧,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凡事不要做得太絕。去吧,這紫龍堂的事務不用你再來處理了,你去處理五龍堂那些殘余實力吧。紫龍堂的一切處理就交給顏傲晴她自己,這屬于她們自己堂口的家務事。”
狄杰輕輕嗯了一聲,轉身離去。
只是在狄杰快要開門的時候,邢鷹忽然低聲說了句:“兄弟,謝謝你……”
剛剛把住門把手的右手輕輕一顫,微一停滯,狄杰也是低聲道:“天刑隊永遠是鷹哥手中永不叛棄的利刃,永遠……”
輕輕搖搖頭,邢鷹靠在墻壁上,輕輕撫摸著小狐貍柔順的皮毛,靜靜地閉上了眼。
獨自在石室中停留了近十分鐘后,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的邢鷹這才走出石室。
“楊元、天舞。”
“鷹哥。”
“交給你們一個任務,你們辛苦一下,去一趟山西,將前線林夕凡接替下來,由你們統制指揮山西各堂部隊。林夕凡雖然現在升為戰將了,但他畢竟年輕,那么大一個戰場他一人撐不起來。雖然憑借這個戰將的名頭勉強能夠鎮住各堂口的人員,但卻不足以對黑血盟形成震懾。邪爪第三、第五、第七和第八小隊會一起隨同你們前去,該怎么做就不用我在這里羅嗦了。總之一句話,清理赤龍堂殘部,震懾黑血盟,并按照之前達成的協議,于暗中將我們血鷹會的部眾滲透到山西北部,接管黑血盟占領地。”
“明白。”兩人身子一正,鄭重應是。“鷹哥,我們現在就去?”
“嗯,現在就去吧,光那小子在那里我還真不放心。”
“那個……”天舞聳聳鼻子:“他要是不回來呢?”
“交給三號解決。”
“呃……嘿嘿,明白明白。”
嘿嘿一樂,天舞立馬跑了出去。楊元向邢鷹示意一下,也快步跟了出去。
天舞、楊元在近戰上的造詣雖然沒有其他戰將強勢,但身為邢鷹貼身近衛的威名和出神入化的飛刀槍法對敵人更有威懾力,各大堂口也會更加順服。況且還有邪爪部隊中最善近戰的第三、第五、第八三個小隊和擅長獵殺的第七小隊。山西局勢,足以讓邢鷹安枕!
再者,一直以來待在邢鷹身邊,耳濡目染之下,也勢必會受到一些啟發,心智方面已經比較成熟。有三號他們隨同,這指揮官的位子,他們還是能夠撐起來的。
“曹墨,關押那些五龍堂長老和任千秋等人的囚室在哪?”
“就在這一層,在最盡頭的那個大型拷問室中,里面有那個院長和六名長老,還有蔣茂慶、鄒立成、鄭坤成、六名龍衛、四名龍鱗戰隊成員還有任千秋等五人。已經折磨了半天了,現在正在對他們進行緊急治療,準備他們稍稍康復后,再次進行下一步的折磨。”
“帶我去看看。”
“嗯。鷹哥,這邊走……”
曹墨所指的那個囚室是一個近一百五十平方的超大型狹長囚室,是為集體拷問使用。在囚室的四個角落安置著四個兩人懷抱粗的火爐,里面不僅燃燒著熾熱的炭火,更是放著一個個烤的火紅的鐵具。房間正中位置放著一排長約三十米,寬約兩米半米高的鐵架子,上面排放著各式各樣的看著就讓人心中發毛的拷問器具。
在這鐵架兩側各放著一個兩米半高的鐵架,這時候的鐵架上有一側已經用鐵鉤子掛滿了一個個鮮血淋漓的已經難以看清面容的……人,給人一種走進生肉屠宰加工場的感覺。
至于另一側的鐵架上則相對空閑,上面只是孤零零的掛著兩個人。這兩人可不像對面那樣凄慘,相對于對面那種血肉外翻,骨頭外漏的恐怖景象,他們兩人相對干凈一些。而且雙手也不是被鐵鉤穿過掛起的,而是用繩索綁起來的。
當邢鷹進來的時候,一個個有說有笑的天刑隊員正在給這些血肉模糊的“人”包扎傷口,那濃濃的血腥味與焦肉味讓始一進來的人胃腸不由自主的一陣蠕動翻滾,新柔初蝶同時蹙起眉頭。
見邢鷹進來,這些隊員連忙停下手中活計,對邢鷹恭恭敬敬的行禮:“鷹哥。”
邢鷹點點頭示意他們不必客氣,望了望屋里的環境后,慢慢走近前面的肉架,冷笑著看向這一個個如同一堆碎肉的人們。
曾經你們輝煌無比,威震一方,尊號黑道教父。可那也只是曾經了,面對血鷹會的崛起,你們這個已經提前進入暮年的五龍堂,只能被歷史的洪流淹沒。即便你們做了很多垂死掙扎,但在血鷹的利爪下,終究還是被撕的粉碎。
這時,慢慢“觀賞”的邢鷹在中間一個血人面前停下,饒有興致的開始打量起來。這個血人已經完全被扒光,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點好地方,除了刀口就是洞口,兩條大腿上有過那種“活人燒烤”的痕跡,下面的小兄弟已經完全被燒焦,一個腦袋已經成了血葫蘆,鼻子耳朵全部消失,嘴巴和眼皮都用陣線縫了起來,只有一聲聲若有若無的呻吟聲顯示著這對碎肉還有氣息。
邢鷹拿旁邊的一個鐵鉤,將這個血人被剃光的腦袋向下扒了扒,腦袋殼上三個被刀生生刻出來的三個血字讓邢鷹的眼光為之一寒。
任千秋!
“佑赫,這不是任兄弟嘛?我說怎么好長時間沒見過你了,原來你在這享受呢。怎么樣,我這免費旅館住宿條件還合你胃口不?……嗯……不說話啊。呵呵,看來是不好意思了。我看好像還算不錯,不僅讓你免費住在這,還給你整了整容。嘖嘖,看著比以前帥氣多了啊,起碼不像以前那么令人討厭了。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
一旁的天刑隊員都陰測測的笑了起來,一個身材高大滿臉陰霾的天刑隊員道:“鷹哥,對他的整容我們可是下了大的功夫,尤其是這張臉。我們正準備過一會在他臉上來個刺繡,就是用針線在他這臉上繡個花,或者小動物。只是……嘿嘿,我們這一群大老爺們,技術不太好,不過鷹哥放心,我們一定努力繡。”說完,他身后的幾個天刑隊員一起低低陰笑起來。
邢鷹冷冷一笑:“確實,繡個花,應該不錯。只是……這種享受還是下輩子再給他吧。”
說著,邢鷹轉頭看向身后架子上那兩個孤零零掛著的人,其中一個當然是劉兆陽,另一個則是……鄭坤成!
劉兆陽看起來渾身虛弱不堪,氣息微弱,奄奄一息。而那個副總堂主鄭坤成卻兩眼“炯炯有神”的望著前面那一具具的爛肉,被綁住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劇烈哆嗦著。
熱門分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