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寒光暴射的童言在兩刀臨身之前,縱身躍起,兩腿大張,一左一右急速踢向兩人下巴!
咔嚓……
兩人下巴在這狠力一擊中全部碎裂,在一聲怪異的慘叫中,兩人甚至扔掉手中砍刀,捂住下巴慘叫后退。
童言剛一落地,半跪在童言面前的劉封忽然咆哮一聲,仍舊死死握在右手的砍刀狠力向后一輪。
沒想到劉封如此之狠,在這等關頭竟然還做反擊,大驚之下的童言以最快的速度向后弓腰。
噗……
可即便如此,劉封的刀尖仍舊在童言的腹部劃出一道血口,雖然沒有傷及內臟大腸,但仍舊讓童言痛的一聲慘叫。
徹底暴怒的童言,在直身的那一刻,雙手握刀對著劉封腦袋死力劈下……
噗這一次,劉封再沒有機會躲開了。
童言的這一刀從他眼睛部位劈入,深深地停滯在他的腦袋里,鮮血沿著刀鋒濺射而出……
當場慘死!!!!
童言迅速脫下外套,用力扎住自己的腹部,并用手緊緊捂住,這腹部的痛苦讓他渾身一陣顫抖。
真是tmd難纏的家伙,要不是自己反應快,剛才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童言森寒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兩個捂住自己下巴,跪在地上,不住發生怪異慘叫的兩人。
向周圍幾個剛剛空出手來的狂獅堂兄弟使使眼色,那三個渾身是血,肩頭臉上甚至還掛著幾塊碎肉的大漢,冷冷一笑,舉起卷刃的砍刀沖向已經沒有多少戰斗力的兩人。
很快,原本強悍的兩人被這三名大漢給亂刀加身,悲慘死去。
“鷹哥,沒事吧。”那三人剛才一直就在他與劉封這個小戰圈的四周,邢鷹大意受傷的那一幕也是看得真切。解決完那兩人之后,三人很是知趣的圍到“邢鷹”身邊,小心戒備,關心的詢問。
童言給三人投去一個寬慰的笑容:“沒有大礙的,有電話嗎?”
“啊?有,我有。”其中一人立刻拿出電話交給童言。
撥通鐵云的電話:“老鐵,到哪了?”
“四分鐘!”
“嗯。”沒有多少言語,童言合上電話。向周圍拼力死斗的人群看了一看,這時的雙方已經完全混雜在了一起,要是想分也不可能,按照童言之前的安排,這一次不講求什么陣型。
起初前沖的時候是兩百人一個團體前沖,雙方交戰兩分鐘后,團體分散成一百人一隊,再過兩分鐘一百人分成五十人,以此類推,直至分成十分隊!
完全的和紫龍堂混攪在一起,在打亂他們編制的前提下,更是要完全混雜到一起。
就在童言再次想要找尋張寧身影的時候,隊形后方的張寧心中即悲又喜。
悲的是劉封六兄弟的戰死,他們可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啊,之間感情同樣深厚!此刻戰死,他如何不悲不痛!
喜的是他們的死換來了不菲的戰果。
“邢鷹”重傷!
深吸一口氣,從摩托車上跳下來,張寧左手一旋五張紙牌緊緊夾在手中,右手提起一把開山刀。
沒有什么言語,舉刀一揮。身后早就看的心癢癢的五百人,嚎叫著緊隨張寧沖向交戰雙方!
血鷹會實力雖然強悍,但這個紫龍堂作為老牌幫派其實力絕對不俗,原本一千對一千,狂獅堂在他們的狂性作用之下也僅僅是略占上風,但紫龍堂卻一直沒有露出太明顯的敗跡。
可這時候,五百生力軍的忽然加入,足以將讓平衡的天枰很快失衡。
前方忽然發出的一陣震天大吼,讓敏感的童言很快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剛想跳起來看看出了什么事,可立時牽動腹部的傷口,讓他臉色一陣慘白。身邊那三人之一知趣的跪趴在地上,童言也不客氣,站到那人背上向四周一望,眉頭立時蹙了起來。
而一直鎖定童言位置的張寧,帶著一個小團體,以不慢的速度向著人群中央靠近。
張寧此時此刻真正展示他“片紙張寧”的稱號,手中紙牌真如鐵片一般帶著刺耳的嘶鳴,深深插入面前擋路之人的身體,當即重傷,有的甚至直接砍中喉骨,立時斃命!
不到三分鐘,張寧只覺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空,“邢鷹”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童言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張寧,泛白的臉上泛出一絲冷笑:“膽小鬼終于敢出來了,我真tm替你感到臉紅,先讓自己的兄弟為你打頭陣,讓他們用生命給你帶來戰果,張寧啊張寧,怪不得顏傲晴想要丟棄你,你真TM不是個東西啊。”
張寧先是慚愧接著大怒:“邢鷹,你除了會耍嘴皮子,你他媽還會什么。我的兄弟這是為了社團,奉獻自己的生命,他們死的光榮。”
童言輕蔑的看著張寧:“垃圾,你丫的就是想讓他們重傷我,你好過來撿便宜。就你這種人,我都不稀說你。不過你的兄弟們光榮了,你也光榮吧!”
話音一落,童言驟然出擊,整個身子如離弦之箭對著張寧斜射而去。
心中一顫,好快!
左手五指連動,五張紙牌驟然射出,與此同時右手長刀同時上挑,迎向童言。
剛才圍在童言身邊的那三名大漢也是大吼一聲沖向張寧身后的那五人。
張寧剛一舉刀,童言立即近身,兩柄長刀猛然碰撞到一起,濺射起閃亮的火花。
童言的左手緊扣成爪,對著臉前的張寧胸口全力一擊。
童言的力量豈是張寧可以比擬的,再加上沒有料想到童言速度如此迅速,他的力量沒有完全提起,在這一大擊之下,胸口一悶,雙腳離地而起,倒飛出去,狠狠撞到身后交戰人群,幸虧是落到幾名紫龍堂幫眾身邊,要是狂獅堂的話,早就對他亂刀加身了。
可已經受創的童言在發出這全力一擊后,下腹的疼痛以及砍在大腿和左臂上的兩張紙牌,讓他身子一晃,砰的一下跪在地上,臉色一陣可怕的慘白。
狠狠摔在地上的張寧,只覺胸口一陣火辣辣的刺痛,一種濕潤的感覺順著胸口衣襟向下滑動。他明白,胸口一定是出血了……
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的張寧,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看來我那六名最強手下給了你不小的傷害啊,哼哼,血鷹,不過如此。”
童言也抹掉嘴角的鮮血,站起來哼笑一聲后并沒有去看張寧,而是掃視全場,看著慢慢向后退步的人流。
“張寧,你認為我邢鷹就這點本事?”
張寧輕哼一聲,五張紙牌再次出現在手中,“你如果能躲過我這五張紙牌,我就承認你稍微有點本事。”
先是低低的笑了幾聲,接著笑聲越來越大,最后甚至變成縱情狂笑,雖然大笑牽動腹部的傷口,嘴中也是一片血紅,但童言越笑越起勁。“一群狂傲的人啊,你們真的認為我會僅帶這一千人過來攻打你們這一千五?哈哈,你們太天真了!”
張寧心頭一顫,瞇起的眼睛緊緊地盯住童言:“怎么?你邢鷹也想虛張聲勢一把?”
“虛張聲勢?”童言看看手表,輕聲道:“時間,到了!”
童言說完沒過十秒鐘,他們交戰的這道路四周忽然發出一陣震天的嘶吼,這一陣陣的瘋狂嘶吼直接壓過交戰雙方的呼喊,席卷整個戰場。
這突兀出現的嘶吼,讓狂獅堂振奮,讓紫龍堂疑懼!
更是讓張寧渾身一個激靈,死死盯住邢鷹,寒聲道:“你還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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