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之花?”石步存一震。
白玉心深深道:“沒錯,輪回之花,因為過多的人去采摘,這種花在宇宙中已經絕種了。通過輪回之花,你可以看到自己歷經的所有輪回,將來某一天你達到杜靈死道,在進軍生之境的時候,堪破輪回將是你遇到的最大阻礙。許多看不破輪回的人,都死了。你遇到的毒龍,藥王都是如此。”
石步存震驚道:“也就是說,到時候我可以憑借著輪回之花來堪破的輪回,對嗎?”
白玉心道:“沒錯,剛才的七彩光芒和濃郁的香味是輪回之花告訴你,你跟弟妹都已經有資格通過它看輪回了。”
石步存心頭狂跳:“那我現在是不是就可以看了?”
白玉心笑道:“你這個小子經歷了這么多,還是沉不住氣。輪回之花你們只可以看一遍,你們都看完之后花就會自動歸入輪回。也就是說,你現在的心境達不到感悟輪回的地步,現在看了自己的輪回純粹是為了好奇,所以老哥勸你還是不要輕易去看,不到萬不得已,還是把這朵花留著吧。它是一朵受到真正的神祝福的花朵,沒有真心的人是得不到它的,更別提讓它開放了。你跟弟妹不但能讓它開放,還能讓它主動讓你們看輪回,這說明它已經真正的承認了你們。”
石步存又是遺憾又是驚喜,他將白玉心告訴了葉凝。葉凝震驚道:“難怪它能讓我們在輪回中團聚呢,原來它的原名叫做輪回之花。”她輕輕的撫摸著嬌艷欲滴的花瓣,雙目迷離。女人是感性動物,戀愛中的女人就更加感性了。對她來說,她并不在乎它的真正名字,在她的心中,樊心那之花是她與步存之間愛情的締結者,紀念的意義要大過它的任何作用。也許正是出于她心中的這種感性,輪回之花才會主動向他們開放看輪回的資格的吧。
葉天余夫婦徑自來到莊園最深處太上長老葉閏的清修之地,這里是將莊園所依的山體內部掏空,一直延伸到地底一百多米深。這里是葉家的絕禁之地,葉家的子孫只有族長和太上長老才有資格進入。外面有一層陣法,是葉家的老祖宗邀請了當時世間的數位壬級以上強者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擺下的,不但可以抵擋任何能量形式的探查,防御能力還能達到癸級的地步。
葉天余夫婦走入圍墻,進入一座大大的房子之中。這是他們的祭祀先祖的地方,大堂里擺滿了歷代祖宗的遺像姓名。一個身穿古代農夫裝束的老人正拿著掃帚佝僂著身子在已經很干凈的墓碑上打掃著,他遲緩的舉止讓人十分懷疑他是否還能活的過明天。
老人不知是不是耳背,對族長夫婦進來竟不聞不問,甚至連頭都不抬一下。
葉天余走過去,恭敬的行禮道:“老祖宗大人,我們有事要去拜見太上長老大人。”
老人用渾濁的目光看了他們一眼,便繼續打掃著墓碑,似乎墓碑的干凈,比族長的問候更重要。
葉天余再次行了一禮,與妻子一起轉入大堂的側門之中。側門是一個長而曲折的甬道,甬道的盡頭才是一間石屋,石屋的另一端則是葉家的所有重要事務的存放之處。此刻,石屋之中已經盤坐了九個老人,主位上坐了葉閏和另一位石步存沒見過的太上長老。下側所坐的則是七大己級,這七個人之中只有五個人是石步存見過的。
除了在外面打掃墓碑的老祖宗以外,這里已是葉家所有化靈力量的聚集地了。一般進行重大決策的時候,化靈和族長都會聚集在這里,就連葉凝,葉如生,葉沉庭都沒來過這里。
石室里點的是傳統的巨紅蠟燭,昏黃的燈光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將九個老人臉上的皺紋映襯的愈發滄桑。
“天余,紅茹,與凝兒說的怎么樣了?”葉閏問道。
葉天余嘆道:“各位長老,情況并不好,凝兒的冰心要義被瓦解了。”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葉閏旁邊的那紅潤老者問道:“怎么回事?凝兒的冰心訣修習一直都很穩定,難道是在奇遇的過程中出現了問題?”家族里還不容易出現了一位壬級,自從得到消息之后,他一直處在興奮當中,如果不是礙于自己的任務不能踏出這里,他早就跑過去看看了。
王紅茹將葉凝與石步存的情況說了一遍:“我看凝兒這次用情很深,想讓她徹底與那石步存斷絕關系恐怕很困難。”
那老人皺眉道:“很困難也要斷絕,如今我們葉家沒落,在靈能界之中雖然算不上什么高門大閥,但我們自有自己的風俗傳統。那石步存縱然再出色,倘若不是石家幫助過我們,他也幫助過凝兒,他就是先天高手也休想進我們葉家大門,我們葉家不歡迎他。”
其他幾位長老都紛紛附和稱是,石步存這種人,在葉家人眼里,與世俗間的小偷強盜小人并無什么區別。甚至……小偷強盜小人他們或可還能容忍,但濫情這一條,則是他們易瑤族最忌諱的事情。這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被人當面罵了信奉的神一樣不能容忍。在以前,易瑤族的人如果有不貞潔的,是要被硬生生丟入火坑或者斷掉四肢丟入深山老林里的。
王紅茹與葉天余對視一眼,苦笑不已。凝兒畢竟是他們的女兒,他們其實并不想過多干涉女兒的感情,但是家族的這些老頑固們對封建時代的那些教條奉若神明,那是寧愿死也絕不容置疑的。尤其是這個葉德長老,平時雖然溫和,但涉及到老祖宗遺風,他是絕不肯退讓半步的。
葉天余嘆道:“我們已對凝兒進行深度說教了,但是她的冰心訣要義已經被瓦解,心境被石步存感染的太深,難以自持靜心。如果強行拆散他們,恐怕……”他遲疑了一下:“說不定要成第二個南宮少浪!”
眾位長老面色微變,凝兒可不同于南宮少浪,南宮少浪本來就桀驁難馴,對家族歸屬感不是很強,凝兒則從小就在家族的呵護中成長,家族的每一個成員對她都很溺愛,她對家族的依賴可謂極深。難道凝兒竟肯為了那個男子棄家族而去?南宮家為了阻止南宮少浪,失去了最天才的嫡系子弟,難道他們葉家也要因阻止子弟的感情,而失去凝兒?
葉閏長嘆道:“這些孩子都大啦,有自己的想法,也不知該是罵他們好,還是夸他們好!”凝兒這樣的用情,在葉家應該是受鼓勵的,但是他們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家族一直崇尚的堅貞,此刻竟反過來要挾他們。
眾位長老苦笑,同意凝兒是在背棄家族信仰,不同意凝兒也可以說成是在否定家族信仰。凝兒這丫頭,還真會給家族找棘手問題!
葉德陰沉著臉:“那依你們說,該怎么辦?”
葉天余和王麗茹心里確實有解決的辦法,卻不敢輕易發表看法,紛紛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王麗茹看長老們的臉色,道:“凝兒已經親口跟我們說了,就算我們不同意,她也不會跟石步存分開的。”
葉德和葉閏等長老們再次陷入苦思,凝兒的性子他們是了解的,平時越是沉默的人,心中對事物越有自己的看法。而往往是這樣的人一旦下定決心做了什么事,那真的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葉德顯然也沒了主意,對這個曾孫女兒,他是又疼愛又憤怒。小時候的凝兒那么可愛聽話,遇到了他都要甜甜的叫一聲老太爺,樂的他開懷大笑,無論她提什么要求都不忍心拒絕。但沒想到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談戀愛也就罷了,居然看上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難道她不知道家族的規矩?
他道:“去把凝兒叫來吧,我們一起跟她好好聊聊!她現在的實力,雖然資質經歷見識都還淺,但家族的重大問題都可以跟她討論了。”
葉天余答應了一聲,又跟王麗茹一起往凝兒的房間走去。
這個時候,石步存正在房間與葉凝談情說愛,細語纏綿。石步存現在說起甜言蜜語那是隨手捏來,聽的凝兒幸福的滿臉桃花紅暈。各種在別人耳中肉麻的起雞皮疙瘩的話,在葉凝聽來卻歡喜的對石步存左親右親,不知該用什么方法才能表達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愛。
戀愛中的女人對愛人的甜言蜜語總是難以抵擋的,因為她們對愛人從來不設防,愛人說什么就是什么,她們堅信不疑。她現在真的像小雪說的那樣,把石步存放到嘴里都怕他化了,摟著他,都怕稍微用力過度讓他碎了。
葉凝摸著石步存的臉,癡癡嘆道:“你跟我說這些話,我明明知道這是甜言蜜語,難以實現,但我就忍不住信你。步存,拉斐爾是你前世的妻子,我想,我一定也是的!”
石步存笑道:“管他前世是不是,這一世你是我老婆是錯不了的。恩?你爸媽來了,可能商量出結果了,我回避一下吧!”
葉凝滿臉不舍的離開他的懷抱,在他臉上親了親,嘆道:“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開,無論他們商量出什么法子,我都不要離開你!”
石步存親著她的嘴唇,笑道:“別多想了,沒人能分開我們的。你還是趕緊整理一下,你這滿臉桃紅,眼角含春的樣子讓你爸媽看到了,就算沒看到我,也猜到我來這里了。”
葉凝連忙轉頭看鏡子,見自己白璧臉龐上像是薄施了脂粉,眼睛里水紋波動,脈脈春情,果真一副懷春幸福模樣,連忙運轉冰心訣沉下心情:“爸媽還有多久到?”
石步存笑道:“沒事,足夠你恢復了。不過,我卻更喜歡你這個樣子,比你冷冰冰的時候要美太多啦!你看,臉蛋上像夕陽照在漢白玉上似的!”
葉凝放下心來,心境逐漸平穩下來,嗔道:“還不是你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
沒過一分鐘,葉凝父母果然在敲門:“凝兒,開門!”
葉凝低聲道:“你快走吧,待會兒再來!”
石步存點了點頭,空間置換,來到自己的房間。聞著身上殘留著的葉凝的清香,暗嘆,這空間置換越來越順手了,全都是經常偷香竊玉的功勞啊。
葉凝打開門,讓父母進來。葉天余道:“凝兒,跟我們來吧,長老們要跟你聊聊!”
葉凝皺了一下眉,她還想著抓緊讓父母走,好讓石步存再來呢,不滿道:“有什么好聊的啊?”
葉天余臉色一沉:“凝兒,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家族長老們要與你聊聊,你怎么能說這個話?”
葉凝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我知道啦,我只是感覺沒什么好聊的嘛!我去就好了!”
葉天余和王麗茹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一個月前還聽話乖巧,一個月后就這么不聽話了。
來到那間石室之中,葉凝像各位長老們行禮。葉德上下打量著葉凝,撫著須喜道:“凝兒,果真達到壬級了啊!這可真是祖宗眷顧,坐吧!”
葉凝坐到石凳子上,葉德道:“凝兒,你的實力既已經達到這個境界,那么家族的重大問題也該與你說一說了。”
葉凝心中一緊,道:“家族發生什么事了?”
葉閏嘆道:“就在昨天,來了兩個俄羅斯的使者,他們要我們葉家歸順他們俄羅斯,并答應廣大繁榮我們葉家,也許諾了許多好處。如果反抗,我們葉家要么從此躲在熔爐異境永遠都不出來,否則他們……見一個殺一個!”
葉凝沒去過家族的熔爐異境,但她知道,那是家族最隱蔽的地方。在那里煉器,效果將會被放大數倍。只是聽說那里環境十分惡劣,葉家人暫時躲入其中還可以,但如果長期在那里,明顯不大可能。
葉凝怒道:“他們太過分了!當我們華夏葉家是好欺負的嗎?”
葉德搖頭道:“如今我們葉家只算是靈能界的小世家,怎么能與一國之力相抗衡?在中國這個環境里,俄羅斯想要對付我們這樣的小家族,實在是容易之至。”這話說的所有人心中苦澀,家族落到如今這步田地,他們雖然沒有過錯,但也絕對沒有為家族的富強做過什么建設性的事情。
葉凝驚道:“各……各位長老同意他們了?”
葉德哼道:“哪有那么容易,我們葉家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怎么能做賣國求榮的事情?”
葉凝心中松了口氣,她張了張嘴,想說有步存在這里,石家鼎力相助,他們不必懼怕俄羅斯。但終究還是沒說出來,她知道,家族現在對步存的印象很不好,不可能再接受他的好處的。
葉閏慈愛道:“凝兒,好在你現在達到了壬級,我們家族對外面說話,總算腰板兒也可以挺的直一點了。”
葉凝登時感覺到一種自豪感涌上心頭,同時,她感覺自己的肩膀上突然壓了兩個巨大的擔子。被家族的人寄以厚望,她自然十分高興,同時也有些坎坷,以自己的能力,能給家族做什么?如果做的不好,豈不是要讓整個家族都失望了?
此刻,她似乎明白了二哥葉沉庭,古家古之山等人的感受,這股壓力之大,確實讓她心情沉重了起來!
葉德道:“那兩個使者估計明天就要過來,那時候我們就要做出答復了。凝兒,你認為我們該不該歸順?”
葉凝怔了一下,毫不猶豫道:“自然是不該歸順,我們是華夏人,賣國求榮只是為祖宗蒙羞,讓全國人民都唾罵我們。我們寧愿死,也絕不做這種事情。”
葉德和葉閏都滿意的點了點頭,兩人眼光有意無意的瞥了眼坐在一邊的那三名己級長老。那三名長老不由自主的底下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葉德道:“正是這樣,但是我們拒絕,葉家將遭受滅頂之災。”葉家實力畢竟不能與一國之力相提并論,俄羅斯打定主意要滅中國的一個世家,葉家除非從此躲避起來,否則絕無逃遁的可能。當年以趙家的力量,受了日本人的脅迫,趙佩陽都不得不親手殺死家族的所有子弟,何況比趙家弱上不知多少的葉家?
葉凝道:“各位長老,單憑我們葉家,想要抵擋俄羅斯的明槍暗箭自然沒有可能。但石家會給我們鼎力相助,俄羅斯必定不敢輕舉妄動。”她在石步存家已待了幾天,對石步存家的實力自然十分自信。現在的石家還沒有發展到頂峰,不出百年,她相信當世之上再也沒有任何家族能與石家相提并論。
葉德哼了一聲,道:“凝兒,石家能救的了我們一時,難道能救得了我們一世?倘若只是為了躲避這次的災難,我們自然有許多的法子,但是無論哪個家族門派給我們葉家提供幫助,幫助完之后他們也會回去,到時候我們葉家還是四處危機,俄羅斯隨時都可以顛覆我們!而且,我們葉家不想再受他們石家的好處。”
葉凝咬著牙道:“各位長老,我知道你們對步存有意見。但是請相信凝兒的眼光,他絕對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一個己級長老道:“我們只知道以事實說話,他的家中已有了四位妻子。凝兒,你就甘愿嫁入這樣的家族做小?就算我們最終都同意了你們,你將來入了他們石家,以石家之強大,你進去之后將毫無地位可言,甚至還要忍受石家人對你的輕視嘲弄。你現在畢竟年幼,被愛情沖昏頭腦,自可以說什么都不在乎。但直到你真正嫁入進去,那時后悔已遲啦。”
葉凝知道長老的話雖然不中聽,卻是誠心為她考慮的。她嘆道:“步存愛我的,不會比我愛他少!”
葉閏忍不住的道:“那其他四個女子呢?他若真的愛你,把那四個女子散了,家族對你們事情再也不過問。”
葉凝道:“不會的,他也一樣愛她們!”
眾位長老聽了,不住搖頭嘆氣。心想凝兒畢竟年幼,想事情太過理想化了,一個男人能同時愛上這么多女子?那這個男人的感情也太不值錢,他對凝兒的感情就更加值得人懷疑了。男人跟女人雖然因千年以來的封建思想影響,人們總覺得一個男人可以配多個女人,可一個女人卻只能配一個男人。
那是理念上,在真正的感情上,男人與女人是一樣的。真正的愛,只有一次,不可能同時愛上多個人的。長老們都是活了至少百年的人物,雖然沒經歷過感情,但對這些自然深明其理。
這一點,恐怕連石步存自己都不大明白。他與幾個女孩兒之間自是真的有感情的,感情之深,讓他甘愿為她們任何一個人付出任何代價。何以這么深的感情,別人窮心盡力只能有一份,而他卻可以有這么多份呢?恐怕只有上天知道這個答案了。
葉德語重心長道:“凝兒,家族長輩們都是過來人,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要明白,家族的長輩是不會害你的,如果你真的可以得到幸福,我們這些老家伙們高興都還來不及,怎么會阻攔?你現在只是被感情迷失了眼睛,聽老太爺的話,把感情的事放到一邊,用心去做另一件事轉移注意力,十年,不,一年之后你就什么都淡了。那時候你再回頭來看,一定會發現,這時候的想法實在是很天真,很幼稚的。”
葉凝嘆道:“也許您說的是對的……”
眾人大喜,難道凝兒這么容易就被說通了?葉凝又道:“我知道,家族是在為我好,不忍心讓我一時腦熱嫁給一個三心二意的男人,免得將來追悔莫及。很遺憾,長老們,我只能跟你們說,凝兒已經著了魔,這個魔已經完全吞噬了我的生命靈魂,無論他對我感情是怎樣,我這一生已不可能再離開他而獨活!”
“這……”眾長老們面面相覷,葉德臉現怒色,凝兒這丫頭是平時太嬌慣了,這么多長老們對她如此悉心教育,她竟然固執到了這種不可理喻的地步。
葉德痛心疾首,他實在覺得自己說教能力太弱,不能勸凝兒回頭是岸。他無力的揮手嘆道:“你先回去吧!”
葉凝站起身來,在石室的中央對著諸位長老盈盈跪下,磕了三個頭,道:“凝兒自知愧對家族的期望,長老們無論要對凝兒施行什么樣的處罰,凝兒都無怨無悔。”她站起身來,飄然而去。
整個石室中陷入了一片靜謐,四壁的紅蠟燭安安靜靜的散逸著朦朧的光芒,所有人都皺眉嘆息,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他們不認為那石步存對葉凝是真心的,凝兒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他們已知不可能再勸她回頭了。但是要去把石步存找來談話,他們又覺得自己等人沒那個資格。
轟的一聲,一位己級長老拍在了旁邊的石凳子上。石凳子應聲而碎:“真不知那石步存究竟用了什么卑鄙的法子,把凝兒迷幻成了這樣。長老們,我們不能讓凝兒墜入那個混蛋的手里,葉家拼死也絕不干休。”
“沒錯……”其他六位己級長老也點頭贊同。
葉德和葉閏都無奈,也不知該怎么解決。王麗茹見大家情緒差不多,便出主意道:“我有一個法子。”
“哦?”眾人眼睛一亮,葉閏道:“說說看!”
王麗茹道:“凝兒對那石步存的感情割舍不斷,是因她深信那石步存是愛她的。而事實上那個石步存三心二意,真心愛上凝兒的可能性不大。我們為什么不找個方法檢測一下他們的感情,讓凝兒親眼看看石步存對他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樣的。如果石步存是真心的,那我們自也沒必要阻攔他們了,如果不是真心的,想來凝兒自己也會死心的。”
眾人想了想,覺得這主意好。解鈴還須系鈴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檢測一下他們的感情,讓凝兒自己看看。
葉德道:“那該怎么檢驗?”
王麗茹道:“檢驗感情,無非就是試探一下那石步存能為凝兒付出到什么樣的地步。凝兒雖口口聲聲說石步存在太枯林之中為她付出了很多,但從她口里說出來,恐怕有夸大的成分。而且就算是他們說的是真實的,那么都有驚無險,算不上什么。那石步存實力很強,我們須得找一個能夠真正讓他感受到危險忌憚的事情。”
葉德皺眉道:“他現在是什么境界?”
王麗茹道:“聽凝兒說,他是癸級了。”
“癸級!”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心神震顫。這石步存當真是曠古奇才,他今年才多大?竟已邁入癸級之境,真教人難以置信。
一個己級長老苦澀的嘆道:“真實個怪胎,他打從娘胎里修煉也就才二十年而已。就算他十歲進化靈,平均每隔兩年就要進一級,這……這實在太可怕了!”
十歲進化靈已是讓他們覺得不可置信的事情了,十年之內從己級入癸級,更是曠古爍今。真不知他是怎么修煉的。
葉閏嘆道:“這樣的奇才,如果是真心對待凝兒,這樣的女婿可真實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了。”
葉德哼道:“不管他什么級數,如果不是真心對待凝兒,就休想把凝兒騙走。恩,能讓癸級感受到危險的事情,也不能讓他真的殞命,否則石家定然不會罷休……”
幾乎所有人腦海中都閃過一個地方,脫口而出道:“熔爐異境。”
葉閏點頭道:“就是熔爐異境了,唉,倘若那位肯出來幫助我們葉家,我們葉家又豈會被俄羅斯迫的束手無策?”
葉德苦笑道:“如果不是一千七百多年前我們易瑤族的先祖幫助他,與他結下不菲的友誼,他恐怕連熔爐異境都不讓我們進。不過我們去請求他測試一下那石步存,跟他說明情況,想來他不會拒絕的!”
眾人嘴角劃出一絲微笑,那位自先祖以后在熔爐異境一待就是一千七百多年,也很寂寞吧。幾個老頭聚在一起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計劃了起來。
晚上,石步存推說身體不適,躲在房間里。葉家的人自然不會相信他什么身體不舒服的謊話,但也沒打擾他,讓廚房煮了飯菜端到他房間里。葉凝也沒出來與大家吃飯,也讓幫傭端了豐盛的菜肴到她房間里,大家都以為葉凝心情不好,再說她達到了壬級,吃不吃飯也無所謂,因而也不以為意。
葉凝又偷偷的跑廚房去把家族最好的兩壺美酒拿過來,這兩壺酒是三長老親自釀制的,一直陳釀了近八十年才開壇,三長老一直將之視為自己的老命,再重要的客人來了,他都不會把酒拿出來。偏偏賊就出現在自己的家族里,葉凝把他的酒一股腦兒全端來了。
石步存端著自己的飯菜,留下一個分身在那里睡覺,自己則一個空間置換來到葉凝的房間。他將葉凝橫抱在自己的腿上,然后酒杯斟滿酒,兩人合用一雙筷子,一只酒杯,你一口我一口吃喝的極為甜蜜。
平時喝酒,自然不會用靈氣將之煉化,否則那喝酒也沒什么意思了。兩人喝酒,純粹的調.情,凝兒兩杯酒下肚,又被石步存上下其手,渾身燥熱,春心蕩漾。白璧般的臉龐就呈現出醉人的紅暈,眼眸如水,看的石步存色心涌動。自古就是‘風流茶說合,酒是色媒人’,石步存心想,好不容易與凝兒一起單獨出來,所謂云情雨意兩綢繆,不如今晚就把凝兒拿下了。
葉凝將喝空的酒杯斟滿,遞到石步存的嘴邊,低聲笑道:“官人請喝一杯酒罷!”
“娘子既有這樣美意,小人自然從命!”葉凝笑著將酒喂到他嘴里,石步存并不咽下,把嘴撅的老高遞向葉凝。葉凝明白了他的意思,臉紅了紅,卻沒躲避。石步存吻在她櫻桃小口上,把酒都渡了過去,末了還用舌頭在她嘴唇上舔了舔,葉凝咽下,兩頰更顯桃紅,笑著低聲罵道:“都叫我喝了,你想把我灌醉做什么?”
石步存笑道:“你再喝一口,來喂給我,不也一樣?”
葉凝羞澀的低下頭,素面粉紅,仿若瀲滟水光中嫣然一笑的輕敷脂粉的蓮花,讓石步存腦海中陡然想起徐志摩的那句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風寒的嬌羞。徐志摩老兄對愛情的真諦可謂描繪到了極致,石步存暗暗感嘆,忍不住低頭吻著她敷粉白璧的臉龐。
葉凝果真拿起酒壺斟滿一杯,喝了一小口,閉上眼睛將櫻桃小嘴遞向石步存。長長的睫毛輕輕而顫,像是一縷溫和的清風在夕陽余暉下撩人心動的吹來。石步存哈哈笑著,大嘴張開,將葉凝的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