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看了眼下方的正驚恐看著自己的民眾,那些民眾們被她這一雙美麗的眼睛一看,頓覺全身冰冷,像是脫光了站在南極洲一般。
葉凝輕輕搖了搖頭,暗怪自己出手太重了,殺了他們三個,其他日本人還怎么找?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中又一陣輕松,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艷陽如火,一陣熱風吹過,她向著臨近的介休市方向飛去。
葉凝從介休市的一個小巷子里走了出來,在她全身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的冰氣影響下,頓時讓整條街的氣溫都清爽起來。
葉凝沒有理會眾人那驚艷奇怪的眼神,向著市中心屬于葉家的珠寶行緩步走去。
正走到一條大街上時,忽聽到前面一陣轟叫聲傳來。她停下腳步,只見河邊的大草坪上圍著一群人。群眾似乎都在觀看著什么打斗,能聽見有人大聲呼喊:“打啊,笨蛋,沖上去,別退!”
葉凝精神力散開,方圓百多米范圍內的事物都展現在她的腦海中。
人群確實在圍觀斗毆,一方是位身材瘦削,相貌清秀,估計二十歲所有的年輕男子。對方則是一位一身衣冠楚楚,氣態雍容的男子。那男子也二十四五歲左右,下巴微微上翹,神情輕蔑傲然挑釁,似乎全沒將對面的男子放在心上。
清秀男子有些痛苦的癱倒在地上,捂著肚子蜷縮在一起,頭埋在草叢中臉上痛的蒼白。不少人在他的背后,慫恿他繼續站起來打,還有不少大媽大爺不忍心,勸他別逞強。很顯然,這場爭斗是那位神情傲然的男子占了上風。
葉凝很輕易的判別出,這兩個人都初入武之境不久。雖然同樣初入武之境不久,但每個人的資質有天壤之別。如果把武之境分成十層的話,那么那清秀男子將就達到二層,而神情傲然的男子卻達到了五層。
兩者之間的差別不算太大,如果清秀男子掌握了什么高端武技的話,可以輕易勝出。但實際情況顯而易見,兩個人都是在全民習武公開之時才開始修煉,就算掌握了武技,也不可能很精通。
“丁進手,你這個混蛋……”清秀男子手用力的抓住草坪上的草,用力過猛,以至于翠綠的草葉被他抓出了綠汁。綠汁將他蒼白無血色的手染成了灰暗色,他用力的咬著嘴唇,鮮血順著他的齒縫流了出來。他目光透露出一股憤怒憋屈,悲痛怨恨,絕不認輸的信念。
丁進手睥睨著他,對于眼前這個年輕人投過來的仿若要吞噬他的目光報以最蔑視的態度,他冷冷道:“葉龍……嘿,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痛恨也沒用,這個世界就是這么殘酷。家世你不行,相貌你也不行,如今大家都練武了,資質,你還是不行。想挑戰我,你還是回家再去苦練十幾年吧!”
“葉龍……”一聽到這個名字,葉凝被冰凍的心神猛然一顫,她記得,當初步存冒充她隨從的時候,就是隨口用了這么一個名字。
她以精神力仔細的打量著那個倒在地上的男子,不由得嘆了口氣,心中有種傷感的遺憾。她本以為名字既能這般巧合,說不定從相貌氣質上也能找出步存的影子。可惜,那男子年齡跟石步存差不多,臉上輪廓的線條要比石步存剛硬一些,身材卻比石步存更加瘦弱,完全沒有石步存的那種挺拔俊朗之感。而且,他的眼神怨恨暴戾,與石步存一貫的溫和平靜大相徑庭。
但盡管如此,也不知是因為這人與她同姓的關系,還是因為石步存曾經用過與這個人名字相同的便名的關系,她對這個男子頓生親切之感。
身上的疼痛稍微減輕了些,葉龍咬牙切齒的站了起來。丁進手歪了歪脖子,道:“怎么,還想打?還是說,你辛辛苦苦跑公安局去申請決斗,就這樣結束了?”
葉龍道:“你想的美,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大叫一聲,向著丁進手沖了過去。
丁進手哈哈一笑:“這樣才對嘛,介休市的第一場決斗是我丁進元與你葉龍!既然我們有幸撥的頭籌,至少得表現出點不同才行啊!”他笑著側身讓過葉龍來的拳頭,膝蓋向上一頂,葉龍只覺五臟六腑都被這一膝頂的攪動了,他慘叫一聲,踉踉蹌蹌的退后,捂著肚子翻滾痛呼。
其實以丁進手的實力想要勝他,也還得費一番手腳,遠沒這么輕松。但經過先前的一番戰斗,葉龍落在下風,又連遭痛擊,體力精力耗費的極大。此時出手,無論動作還是速度,都大不如全勝狀態。
葉龍強撐住身體,再一次的站了起來。他似乎也明白了以自己如今的狀態想勝過眼前這個混蛋是癡人說夢,當即沉腰坐馬,長長的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后雙手自然彎曲下按,竟做了一個彈琴之勢。
見了他這個動作,葉凝心里‘咦’了一聲。
圍觀的觀眾都是普通人,見他突然搞怪,都是大聲笑了起來。只覺得葉龍這個彈琴的動作如美人幽幽閨中,嬌媚裊娜,倘若是一個美人做出來,固然優雅嫵媚,讓人賞心悅目,心神俱醉,但是他一個大男人,卻顯得扭扭捏捏,極為不雅。
葉龍卻全不理會眾人,氣沉丹田,恬淡虛靜。
丁進手開始也隨著眾人嘲弄搬笑,但見葉龍這么沉靜,心中開始凝重起來。這小子莫不是在哪兒學了什么古怪的武技,那還真得小心應付。他用手彈了彈身上天藍色的短袖襯衫,笑道:“你自己姓葉,就學了葉家的法決。那葉家的法決固然高深,但傳給你的卻都是最淺顯的功法。你如果僅憑這個,這輩子也休想趕的上我啦!”
話音剛落,他左腳皮鞋在草地上重重一扭,草葉綠汁被擠壓出來,碾成碎末,發出‘吱吱’尖銳刺耳的響聲,右腳飛起來向著葉龍猛踢過去。以他如今武之境五層的實力,這一腳比之以往的維和特種兵還要強力。
葉龍好像根本沒看到他的攻擊一般,兀自沉坐,直到他的腳快到自己胸前的時候,他突然向邊上一讓,右腳踏虛,雙手上撩,這一彈琵琶手勢將他的腿給架住。同時腳下輕輕踮起,像風一般輕柔一轉欺近丁進手的身前,腰肢一彎,手一長,拍的一下擊在丁進手的肩膀上。
丁進手肩膀上被他這一拍,像是被錘子擊中,徹骨酸痛。他心中大吃一驚,連忙向后疾退八步以卸掉其余力道。站定腳仔細一看,卻發現葉龍雙手柔柔的攤開,像是一位美人恭敬的奉上什么寶物給他一般。
丁進手驚怒交集,道:“你……你這是武技?”
葉龍咬牙道:“不錯,是葉家的美女拳法!上兩招分別叫做手揮琵琶,麻姑獻壽!畜生,受死吧!”
他左腳突然一個踉蹌,身體嬌柔的扭動,像美人喝醉了一樣向著丁進手搖搖晃晃的踏近兩步,手做斟酒狀,向著丁進手的左胸蕩去。丁進手看不清他的路數,不敢貿然還擊,側身躲開他這一擊。葉龍卻歪歪扭扭的跌撞了幾步,恰好左肩撞上了他側過來的右肩。
觀眾嘩然,紛紛有些震驚。如今全民習武時間不久,雖然有不少地方都在公益傳授武技,但全國范圍內修習武技的人還只占少數。而且,所學的還都是擒拿手,軍體拳之類的基本淺顯的拳術。
丁進手又被擊退了數步,肩膀比之剛才更加酸痛了,他心中大怒。暗想,不拿出點真本事,還當老子是病貓了。
葉龍一招貴妃醉酒得手后,得勢而進,使出洛神凌波。腳下仿若生了一股清風,翩然而動,腰肢一扭已到了丁進手身邊。同時一招昭君出塞,直取丁進手的胸部。
這一招突然而至,攻勢凌厲狠辣,本來預計定會得手,誰知丁進手關鍵時刻突然腳下一錯,詭異般的身形微一晃已站在了五米開外。他伸出食指,指尖微微上翹,只聽‘吱’的一道破空聲,葉龍正打算繼續追來,卻陡然發現全身氣血凝固,陰寒入體。他腳下踏前一步,氣脈好像被封住一樣,無以力繼,栽頭跌倒在草叢上。
這一下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遠處以精神力觀察這邊的葉凝更是面色微變:“提氣飛躍術,玄天指,這是魔教的武技,他怎么會?”
魔教起源于波斯,最初大家都稱大云光明教,后傳來中土叫摩尼教。由于招人較為隨意,教徒眾多,難免里面會有些敗類,千年傳承下來,行事漸趨詭秘乖張,就被別人叫成了魔教。
玄天指是魔教秘技之一,由黑白子所創,武之境的修煉者元氣分散,直到化元時才會聚集于丹田。可是這玄天指卻另辟蹊徑,竟可以使得武之境修煉者凝聚散亂的元氣,發出指力。玄天指屬性陰冷,可以凝水成冰,中指者氣血凝固,血脈不通,時間長了,甚至有性命之憂。
丁進手松了松還在酸痛的手臂,冷笑著走上前,狠狠一腳踢在葉龍的腰肢上。葉龍痛苦的‘啊’了一聲,臉色慘白,竟爾出了血。
圍觀者不知道突然間怎么了,但見葉龍卻趴著不動,任由著丁進手飛踢,均覺不忍。
“算啦,你已經贏了,就不要再打啦!”
“是啊是啊,再打就打死啦!”
眾人七嘴八舌下,丁進手最后用力一腳踢的葉龍在草地上翻滾了七八圈。他輕輕的拍了拍手,揉了揉肩膀恨恨道:“媽的,這回放過你!別以為學了那什么垃圾武技就敢跟老子叫板兒,滾回去再練十年吧!”他揮了揮手,一直在旁邊肅立不動的兩名黑衣保鏢當道,大聲呵斥擋路的人群分開讓少爺走路。
“混……混蛋……別逃!”丁進手的功力畢竟淺,葉龍的氣血漸漸恢復過來,他全身被丁進元踢打的幾欲散架般的劇痛。他咬牙站起身來,雙目怨恨的看著丁進手。
“逃?”丁進手抬起的腳步又放了下來,轉過身冷笑道:“看樣子,今天不讓你缺個胳膊,斷個腿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蔥!”
天上的陽光毒辣的照著,葉龍粗喘著氣,汗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精神已經有些恍惚了。接連受創,讓他連手臂都太不起來。但是他不甘,他心中的憤怒讓他寧愿跟眼前這個混蛋拼盡性命也在所不惜。
透過模模糊糊的汗水,他看到丁進手冷酷的向著自己靠近。他突然大叫一聲,合身向著他撲過去。這個時候,他已不打算再用武技,只想,也只能用最本能的手段在這個混蛋身上留下哪怕一絲的傷痕。
突然,一陣寒氣對著自己撲了過來,他全身被太陽曬的如火一般的滾燙,這一下頓時如同進入了冰水中,舒爽的一個激靈。隨即又感覺冷,像是冬天一樣凍的他直哆嗦。
他撲出去的身體不知怎的又回到了原地,正當他驚疑不定的時候,一道中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打不過他的,再回去練幾年吧!”
他轉過頭,只見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時候已站了一位白衣少女。這少女冷若冰霜,全身的寒氣讓四周原本高達三十五攝氏度的氣溫一下子降了十幾度,而離這個少女越近,降低的溫度越多,葉龍感覺到自己四周的溫度,恐怕已不到十度了。
他暗自吃驚,不知為什么在這艷陽下,這少女竟能發出這樣的寒氣?他仔細的打量著這少女,頓時心中撲通撲通的直跳,臉上涌起潮紅,不敢看她,心想,世上還有這樣美的女孩兒,靜兒跟她相比,真的是丑小鴨了,只是……她怎么這么冷?
他在奇怪,所有人都在奇怪,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眼前已經出現了這么一位天仙少女。她是怎么來的,什么時候來的,竟沒人能知道。
葉凝見他不回答自己,又道:“走吧,把你的美女拳法練好了,自然能勝他!”
葉龍立即想起自己在跟仇人決斗呢,他臉上騰起一陣狠厲,雙目赤紅:“不把這混蛋宰了,我葉龍還有什么資格活在世上?”他咆哮著向著丁進手撲過去。
丁進手微微冷笑,手指向上一抬,‘吱’的響動,葉龍再次中了天玄指。葉龍氣血凝固,無力的跌倒在地,雙目要噴出火來:“姓丁的,有種跟老子公平決斗!”他說著說著,呼吸紊亂起來。氣血凝固,血氣不流通,是無法呼吸的。
丁進手嗤笑道:“這是我學的武技,我憑什么放棄?你這樣的廢物永遠只懂得祈求別人寬恕,就算不用玄天指,我依然能輕松的勝你!真是難為你了,你這樣的人居然也能追上靜兒那樣的女孩兒!”他走上前去,正想一腳踩在葉龍的頭上,葉凝袖子一揮,一股白霧向著他沖了過去。
丁進手身體一個哆嗦,被白霧直卷退了十幾步才堪堪停住。‘噼噼啪啪’聲響起,在觀眾們驚駭的目光中,他身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了冰霜。丁進手戰栗著坐到地上,嘴唇發紫,手腳竟都凍的僵住了。
他身后的兩名保鏢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將他扶起,手摸上他的手臂,只覺像摸在冰塊上一般。兩人大駭,對視一眼,紛紛不可置信。那女孩兒僅僅揮了一下手,竟然就能讓少爺凍成這樣。兩人手忙腳亂的脫下身上的西裝,蓋在丁進手的身上,丁進手落寞的像個冬夜里的乞丐,裹緊了衣服還在戰栗。
一名保鏢走上前,對著葉凝道:“小姐,我們少爺在與他進行公平決斗,有公安部的簽字蓋章。不知道小姐這樣做是什么意思?”
葉凝見葉龍快要恢復過來,猜他肯定又要拼命,答非所問道:“帶著你的少爺走吧,這場決斗他贏了!”
“這……”兩名保鏢遲疑了一下,以他們多年練出來的眼力,不難發現這個美麗女子不是丁進手能惹得起,但就這樣離去,面子上未免太弱了。他們不在乎,但丁進元怪罪下來,受罰的是他們。
葉凝瞥了眼丁進手,道:“他冰氣滲入經脈,趕緊帶他去太陽底下曬一曬吧!否則恐怕要肌肉急速萎縮,四肢再也不能用了。”
兩名保鏢大吃一驚,回頭看丁進手,見他面上照了一層白霜,嘴唇已看不出任何的血色。兩人均覺這事太過不可思議,卻又不敢冒這個險,對視一眼,一個保鏢道:“既然如此,那么咱們后會有期!”兩人手忙腳亂的抬起丁進手,疾步向著太陽底下的跑去。
葉龍死死的盯住丁進手,恨不能現在就沖過去,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他突然一頭埋在草叢中,雙肩輕輕顫動。
葉凝見四周的人似乎不打算離開,一股冰氣從她身上噴薄而出,四周的溫度立即以極快的速度向下降,瞬間已過了零度。觀眾們都是普通人,雖然經過了修煉,但哪里能抵擋住她的冰氣,好幾個人打了個噴嚏,嘴里呼出的居然都是白氣,眾人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太陽,驕陽似火,氣息蒸騰。眾人震驚的看了眼葉凝,再不敢停留,快步離去。
葉凝看著在草叢中悲憤而泣的葉龍,手輕輕一揮,一本古樸的小冊子漂浮在葉龍的身邊。她道:“這是葉家的高級心法,只有葉家的子弟才能夠修煉。你以后就修煉它吧,把美女拳法練好了,最多一個月就超過他了。”
葉龍連忙用手擦掉眼淚,抬起頭看到漂浮在自己面前的小冊子,呆住了。他有些艱難的站起身來,震驚道:“你……啊……您……是化靈高手?”
葉凝點頭道:“是!”
葉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放前放后,不知道該怎樣行禮。像電視上那樣拜見前輩?他覺得那是電視,現實中做出來一定酸溜溜的讓高人皺眉,但不行禮又覺得面對這樣的美女高人實在太唐突失禮了。
那本小冊子像是有靈性一樣緩緩浮高,來到與葉龍的胸前。葉凝道:“你收下吧!”
葉龍激動道:“謝……謝謝!”突然一道靈光在腦海中閃現,他突然一下跪倒在地,磕頭道:“師父……請……您收我為徒吧!我葉龍資質魯鈍,但一定……一定會刻苦努力的!”
葉凝一怔,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有人給她磕頭,她向邊上一站,躲開他的跪拜,道:“你快起來吧,你修煉法決,遇到不通的地方可以去海爾濱的葉家莊園請教。他們自然而然會教你的!”
葉龍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輩子再遇到有可能收自己的高人還不知猴年馬月了,他頭一轉,又對著葉凝磕頭道:“師父,您老人家收下我吧!您如果對我的誠信有懷疑,那就請對我考察一段時間,我一定會認真刻苦,盡自己最大努力的。”
葉凝嘆道:“我不能收你做徒弟,我……我馬上要走了,沒有時間教你的!”
葉龍還道是她說的走是去游歷世間,他心想,高人都喜歡旅游,沒想到美女高人也有一樣的癖好。他心里隱隱覺得這美女高人不同于以往認知中的高人,她雖然外表冷,但似乎很好說話。
他連忙繼續磕頭道:“那就請師父收我做記名弟子,師父想教的時候教,沒有空的時候我就在師父旁邊給師父端茶送水,做一些俗務。我……我做了一手好菜,只要任何有材料的地方都可以烹飪出佳肴。我吃苦耐勞,什么都可以干,師父游歷世間,每天忙著修煉品悟天道,多一個隨從仆人在身邊也十分的方便。”
葉凝見他說的堅決,語氣誠懇,覺得難以拒絕。又想,他與步存的假名相同,又讓我遇到了,也算緣分,步存知道了說不定會很感興趣。今后我與他在輪回中相聚百年,無聊的時候說一說這件事,倒也是一件趣事!
她沉吟半晌,道:“好吧!你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