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張少帥!”黑色棉襖的年輕人顯然認出了張學良。
少帥,此人名叫樸天義,朝鮮人,練得一身超凡脫俗的輕功,經常在朝鮮和我們東北劫盜富紳財富,資助窮人,并為朝鮮地下抗日組織籌措經費。
”野狼冷冰冰地說出了他似乎有史以來最多的一句話,森冷的眼眸里,也流露出一絲少有的欣賞。
哦,原來是異國志士呀!”張學良愜意地笑了笑。
我的東西可以還給我了吧?那對我真的很重要。”給你。”樸天義說著,把玉墜遞給了張學良。
少帥,我樸天義久聞你大名,夜襲關東軍機場,摧毀日機三十多架,擊殺日軍第四師團長阿部信行,顯些殺死關東軍司令田英太郎大將,我對你萬分欽佩,你給我們朝鮮人出了口惡氣,剛才識不得少帥,以為少帥是為富不仁之人,所以才。。。。。
樸天義不必過于自責,你看,我像是一個心胸狹窄,斤斤計較的人嗎?”張學良饒有風趣地笑了笑。
再說了,如果不是因為你偷了我的東西,我現在已經是死人一個了,看來,是上天安排你來救我呀!好了,別的不多說,風影月,快把這位朝鮮兄弟帶下去,好好給他治傷。(77nt千千)”少帥,你說什么?”樸天義兩眼睜大,眼睛里,似乎有一種溫熱的液體在滾動著。
你是我兄弟,因為,日本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張學良凝神望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承蒙少帥不棄,我樸天義今生今世追隨少帥鞍前馬后,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樸天義感動得熱淚盈眶,同時氣沉丹田,右手一振,狠狠地按在了小腿傷口上。
撲通!一顆帶血的子彈掉了出來。
韓奇峰和一眾警衛員不由一驚。
奪魂—29自動步槍的子彈,打中人后,會留在人體內深處,非經過專業手術根本難以取出。
而這個朝鮮人,就這么輕輕一按,就把子彈取了出來,可見他的功力非凡。
少帥,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韓奇峰問。
再往前,就是蘇聯的邊境小鎮博爾賈,先到那里稍作休息再說。”張學良沉聲道,然后把森冷的目光轉向了早已被揍成了豬頭的弗拉基諾夫。
少,少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弗拉基諾夫吞吞吐吐地說,早已沒有了來時的那種盛氣凌人。
你想不想活下去?”張學良兩眼帶笑地看著他。。
想!想!”弗拉基諾夫連忙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很好,那一切都得按我說的做。”張學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在和一個相識多年的老朋友打交道。
但弗拉基諾夫的心卻仿佛要被拍碎了。
他毫不懷疑,只要自己顯露出一絲不配合的意思,這個溫文爾雅的年輕人,就會毫不猶豫地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在生命面前,什么政治信仰都是扯淡!
一行人冒著漫天風雪,徒步向邊境小鎮博爾賈前行 如煙,是你在冥冥之中救了我嗎?”張學良輕輕地撫摸著手里的玉墜,心中百感交集,眼眸里,一種溫熱的東西在涌動著。
狂風在呼號,雪花在飄零,夜,已經深了。
大帥府廳堂上的洋鐘,時針和分針已經在十二處重合。
1929年已經過去,1930年到來了。
大雪飄忽,瑞雪兆豐年。
但大帥府里,卻沒有絲毫喜慶的氣氛。
一個個東北軍政大員都齊集老虎廳。
其中有于學忠,榮瑧,楊宇霆等軍事要員,也有常蔭槐,熙洽等政界要人。
就連北方集團軍總司令馬占山上將也從滿洲里乘飛機趕了過來。
除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每個人的心情都是無比的沉重。
輔帥張作相更是一臉的肅穆。
輔帥,這分明是老毛子的毒計!什么談判,這簡直就是殺人滅口!”一身戎裝的趙鎮藩站了出來,滿臉怒容地說。
這老毛子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少帥就這樣讓他們給害了!”于學忠一臉悲憤地吼道。
在中東鐵路之戰中,他曾和張學良并肩作戰,所以,他對張學良感情頗深。
輔帥!我愿意馬上率領北方集團軍全體將士殺進蘇聯,為少帥討回公道!”馬占山目眥盡裂,聲若洪鐘地大叫道。
按捺不住自己情緒的他已經把手放在了腰間的槍套上。
對!出兵蘇聯,殺進莫斯科!為少帥討回公道!”一眾軍事要員群情激憤,殺氣騰騰地叫了起來。
一雙雙眼睛,無不散發著無盡的仇恨與滔天的殺意。
少帥張學良帶領他們屢銼強敵,在他們心中,已經成了一座神圣不可侵犯的豐碑。
所以,他們每個人都恨不得立馬帶兵殺進蘇聯,攻入莫斯科,把斯大林千刀萬剮!
都給我冷靜點!”張作相負手而立,目光深遂地掃過一張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
這些熱血方剛的將軍們立時安靜了下來。
文官們也得緘默不語。
這個在清朝末年就跟隨大帥張作霖征戰天下的輔帥張作相,在眾人心中還是有著一定威望的。
列車爆炸,少帥生死未卜,我的心,比你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沉痛。”張作相目露憂傷之色,無比沉重地說。
我也想好好地教訓教訓老毛子,我也恨不得馬上出兵蘇聯!”但是,沖動,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更不是少帥希望看到的,我們當下最重要的,就是盡快確定少帥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