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就是張學良?”兩位日本美女都再同一時間睜大了眼睛,異口同聲地問。
少帥張學良,在東北三省,乃至全中國,甚至全世界,都是神話般的人物。
上位只一年以來,大力改革,發展經濟,振興教育,軍事方面,更是把原本軍紀敗壞,土匪習氣濃厚的奉軍打造成了一支戰無不勝的鐵軍。
中東鐵路之爭,殲滅蘇軍四十余萬人,并使得蘇聯“遠東軍魂”布柳赫爾飲恨沙場。
蒙古之爭,三兩天時間,就以傷亡數千人的代價殲滅蘇軍近乎十萬,并全殲了蘇軍在蒙古境內的空軍和坦克部隊,威名大震。
日本人,更是吃了不少張學良的虧。
板垣征四郎在張學良的婚宴上被東北軍士兵當眾毆打,事后,關東軍司令部連屁都沒有放一個。
張作霖時代,都是日軍在東三省橫行無忌,奉軍退避三舍。
而現在,一個普通的東北軍士兵都敢和一個關東軍的少尉,甚至少佐當眾爭吵,還差點拔槍對峙。
而關東軍駐地遭到襲擊,機場被摧毀,三百余名飛行員橫死,陸軍元老級人物阿部信行中將被殺,司令官畑英太郎大將差點喪命的事,更是狠狠地扇了不可一世的關東軍一個耳光。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這件事和東北軍有關,但哪怕是個白癡,用腳后跟想都能想到這件事情和張學良有關。
如今的張學良,成了中國人心目中的英雄,也成了蘇聯人和日本人眼中不共戴天的敵人。
松島美奈子和櫻子怎么也沒有想到,救她們于危難之中的,會是日本人不共戴天的死敵—東北軍少帥張學良。
兩位美女,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張學良劍眉輕揚,俏皮地笑了笑,那神情,有點像一個正在調戲婦女的登徒子。
我當然恨日本人,在你們不少日本人眼里,我也是個兇殘成性的惡魔,但是,禍不及家人,冤有頭債有主,我仇恨的,是侵略中國的日本軍隊和喪心病狂的日本軍部,你們,只是來我們中國學習中國文化的留學生而已,也是柔弱,不諳世事的女孩,我們中國人和日本人之間民族仇恨,不應該讓你們來背負,這就是我為什么讓風影月就你們的原因。”
不過嘛。”張學良話鋒一轉,眼神不經意地瞟了瞟呆愣著,似乎隨時都會忍不住逃離的風影月。
就算我不讓他救你們,他也會去的,因為,有櫻子在,而且,我們很快就要成為一個家人了。”
想不到,讓我們日本的軍隊和蘇聯紅軍談虎色變的張少帥竟然這么逗。”櫻子“撲哧”一笑,雙眸玩味的看著風影月,俏麗的臉上寫滿了幸福。
美奈子也羞澀地笑了笑,雙眸飽含深情地望著風影月。
少帥,你可別,別亂說話。”風影月眉毛不停地跳動著,一雙深邃的棗核眼急劇收縮,眉毛,也不停地跳動了起來。
風影月,眼前的幸福,一定要珍惜,別等錯過了,才知道后悔。”一直沉默不語的野狼淡淡地開了口。
深邃的眸子里,漸漸地流露出了一種哀傷與惋惜。
顯然,他回想到了那不堪回首的過去。
給我來十分牛肉壽司和鱘魚壽司!”餐館里忽然響起了一個洪亮的吆喝聲。
那聲音,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好的,山田少爺。”穿著和服的服務員立即向來人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然后轉身離去。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風影月和松島姐妹不約而同地望去。
因為,他們都覺得,那聲音十分的熟悉。
就在離他們左邊不遠處的一張圓桌上,坐著十個人。
其中九個是日本軍人,一個則是二十出頭,體格健壯魁梧,穿著一件黑色天鵝絨西裝的年輕人。
而這個年輕人,正是松島櫻子的前男友山田甚二。
坐在山田甚二身邊的,是一個二十六七歲左右,三角眼,酒槽鼻,身著日軍大尉制服的青年。
他的腰間懸掛著一把象征著他身份與權力的武士刀,兩只眼睛不停地散發著鷹鷲般狠辣的光,傲慢地掃視著四周。
而這時,山田甚二的目光停住了。
瞳孔里,慢慢地燃燒起了憤怒的火焰。
因為,他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那就是,風影月緊挨著松島櫻子和美奈子坐在一起。
櫻子的離去是他心中的痛,而同樣美麗的美奈子也對風影月,這個“卑賤的支那人”傾心,更是他無法接受的事實。
這是大日本帝國的恥辱,更是他山田甚二的恥辱。
火藥味,慢慢地在空氣中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