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張學良不服氣地大叫一聲,從地上撿起軍刀,快步沖了上去,一連向野狼批出幾刀。
嘩嘩嘩!每一刀都快如閃電,空氣被劃破之聲不絕于耳。
但是,野狼卻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也沒有動,只是悠閑地揮動著手中的戰刀。
當當當!
張學良的戰刀不斷地被撥開,虎口也不時地傳來陣陣酸麻的感覺。
在一旁觀看的風影月只是輕輕地搖著頭,什么也沒有做,什么也沒有說。
這些日子,野狼的功夫簡直是突飛猛進。
以前自己還能在野狼手下過上數十招甚至上百招。
但是,現在不到二十招,就被野狼給放倒了。
少帥的功夫比自己還若上些許,估計是討不了好。
果然,野狼進攻了。
只見野狼雙眸寒光閃動,手中戰刀如旋風般橫削而出,直取張學良胸膛。
張學良心頭大驚,趕緊將身子后仰。
刷!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
張學良的狐裘被野狼的戰刀撕開了一道口子。
幾縷白色的狐毛輕輕地飄落到地上。
張學良堅實的胸膛也在瞬間暴露在外。
只差一寸,野狼的戰刀就可以把張學良的胸膛劃破。
沒等張學良回過身來,野狼的戰刀忽然繞了一個小圈,自下而上地削向張學良太陽穴。
如果被削中的話,張學良非腦袋開花不可。
張學良不敢怠慢,迅速將頭一偏。
幾縷青絲緩緩落地。
張學良只要再慢一步,腦袋就要被削掉一大片。
張學良尚未站穩腳跟,野狼的腳已經閃電般踹了過來。
不偏不倚,正好命中張學良小腹。
張學良只感腹腔中一陣翻江倒海,整個人像被踢飛的足球一樣飛了出去。
張學良在兩米開外重重落地,一口鮮血也隨之噴了出來。
野狼沒有狗血地上前把扶,也沒有惡俗地上前道歉,問寒問暖,而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不以為然地掃視著四周,像是一切都不關他的事。
庭院里的警衛看得有些心驚,不過也就是有些而已,對于這種事情,他們似乎早已習慣了。
放眼東北三省,敢把少帥張學良打成這樣的,估計也就只有這位野狼了。
野狼,你的速度真是太快了,快得讓我看不清。”張學良沉聲嘆道。
少帥。”野狼輕輕一笑,淡淡地說。
要想,就得把你的刀和拳頭都放在心里,包括槍,也是一樣。”
放在心里。”張學良喃喃道。
前世的龍天教官,也曾經和他說過類似的話。
難道自己這些年來都沒有領悟到嗎?
不,不可能!我是血龍!我是天下無敵的血龍,怎么會連這些都沒有領悟到呢?”
張學良一時間心煩意亂,似乎不愿意相信這一切。
少帥,無論是玩拳頭,玩刀,還是玩槍,都必須讓自己做到心如止水,少帥,你的心,太浮躁了。”野狼再一次緩緩地說。
集中精神氣把刀劈出,那一刀,才會有不同凡響的威力和速度。”
我真的很浮躁嗎?”張學良微微皺了皺眉,漆黑如墨的眼珠子飛快地轉動著。
前世的自己,為了追求實力上的快速進步,萬事都追求速成,隨著自己立下的戰功越來越多,內心,也漸漸變得越來越躁動。
而來到這個時代之后,為了振興東北,與列強博弈,自己更是不顧一切地練兵,采購軍備,建立現代化的空軍和海軍,爭奪完了中東鐵路,又收復外蒙,同時他還計劃,收復完外蒙,和斯大林談完之后就把手伸向南方的旅順大連,把槍口對準盤據東北已久的日本關東軍。
他不能停下來,因為他要和列強競賽,和時間賽跑。
但是,古人云,欲速則不達,不知他這么做,究竟會不會對他,乃至整個東北,甚至整個中國產生什么負作用。
朋友,出來吧!不要鬼鬼祟祟的!”野狼雙眸寒光暴起,對著西南面的花圃冷然喝道。
難道這里還藏有人,我怎么不知道?”張學良心頭猛然一驚。
風影月也微微有些震動。
剛才,他的確也感到周圍藏有一個人,單卻辨不清方位。
沒想到,野狼竟然能感知得這么清楚。
他忽然覺得,自己和野狼的差距拉大了不少。
一個人,緩緩地從花圃的樹叢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身著西裝,面容白凈斯文的中年人。
他輪廓分明的臉上看不清具體的年齡,兩道利劍一樣的眉毛下,似乎帶著一種歷經百年的憂傷。
你是什么人?”野狼問。
陳天。”來人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就是那個在奉天兵工廠里擊殺了百余名日本忍者的陳天?”張學良問。
他都不明白,陳天一直藏在附近,竟然沒能讓他察覺到。
這個陳天的實力也太恐怖了。
他天下無敵的自信心再一次遭受到了十分沉重的打擊。
我只是在兵工廠里為少帥清理了一些垃圾而已,少帥不必介懷。”陳天十分謙遜有禮地說。
你為什么躲在樹后面?”野狼冷冷地問。
我不想打擾到你們。”陳天淡淡地說。
既然能徒手干掉上百個鬼子,那就和我玩玩,我看看你身手如何!”野狼冷哼一聲,身子已經如同閃電般撲了過去。
右手握成拳狀,狠狠地打向陳天咽喉。
陳天靜靜地站著,雙眸宛若平靜的大海一樣波瀾不驚。
就在野狼的拳頭快要靠近陳天的喉結的時候,陳天出手了。
他的左手如同毒蛇般伸出,準確無誤地叼住了野狼的手腕。
野狼的雙眸微微收縮了些許,他萬沒有料到陳天的反應會如此之迅捷,速度會如此之快。
陳天左手發力,向下猛地一扭。
看似很輕,實則勁道十足。
野狼立即縱身躍起,豎著身子隨著手腕扭動的方向飛快的旋轉了三百六十度,同時發力掙脫陳天的手,飛速向后退。
陳天的嘴角也露出了輕笑,他知道,野狼的功夫不一般。
如果是功夫差點的人,剛才,已經被他硬生生地把手腕給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