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野狼還沒完全回轉過來的時候,陳天忽然動了。
只見他雙腳發力縱身躍起,凌空一記掃堂腿狠狠地打向野狼的面門。
野狼趕緊將頭一低,身子同時向旁邊一閃。
啪!野狼忽然感到小腹一陣劇痛。
陳天不知什么時候已來到了他的身前,一拳擊中了他的小腹。
野狼雙眸充血,一記擺拳重重地打向陳天太陽穴。
這一拳,他用了八成功力,速度也異常的迅捷。
如果被打中的話,腦袋非爆炸不可。
陳天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輕描淡寫地伸出了手。
啪!野狼的拳頭打在了陳天的手掌之上。
劇烈的疼痛忽然從手腕中傳來,野狼咬著牙,憑著極強的意志力才沒有倒下。
原來,在野狼的拳頭觸碰到他手掌上的時候,陳天輕輕發了力。
這招借力打力用得可謂是恰到好處。
野狼向后退出一步,不服氣地大叫一聲,抬起腿,狠狠一腳向陳天的胸膛踹去。
陳天從容地讓過野狼的腳,閃身一個歇步沖拳,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野狼的胸膛上。
野狼像是被一塊飛來的巨石撞到了一樣,身子急速向后退去。
陳天向前跨了兩步,又是狠狠的一記直沖拳打向野狼的面門。
野狼將頭一偏,一記邊腿閃電般踢出,橫掃陳天小腿。
這一次,他轉變了進攻的路線,疾攻陳天下盤。
人的下盤一般都很脆弱,他相信,沒有人的下盤能頂得住他這一腳。
但是,他錯了。
他的這一腳,簡直就像是打在了一塊花崗巖上,不,應該是比花崗巖還硬。
陳天還是一動不動,仿佛那一腳只是隔靴撓癢癢。
野狼的臉部又重重挨了一拳。
如果不是他內力深厚,估計他早已暈過去了。
饒是如此,他也感到臉部一陣劇痛。
盛怒之下的他也狠命地揮出了一拳。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這一拳,總算打到了陳天的臉上。
陳天只是輕輕地擺了擺頭,就沖上去繼續戰斗。
接下來,陳天時而用腿,時而用拳,野狼總是不時地被他擊中。
他的步法極其詭異,下盤也十分的穩固。
到了后來,野狼幾乎是故意沖上去讓他打一樣。
因為,野狼臉部,身體挨的地方,剛好是他拳腳到來的地方。
就像是故意在用身體接他的拳腳。
風影月看得心頭大震。
張學良更是越看越是心驚。
因為,陳天的這套拳法,他十分的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
當陳天用一記狠辣無比的掃堂腿把野狼掃倒之后,張學良終于忍不住叫了起來。
迷蹤拳!迷蹤拳!”
那確實是迷蹤拳,前世的龍天教官曾經向他展示過。
陳天停住了身形,臉色也微微地變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張學良問。
我是一個早就已經死了的人。”陳天淡淡地說,雙眸掠過一絲莫名的哀傷。
你有這么高的武功,幫我訓練部隊算了,別去搞什么槍械研究了。”張學良微笑著說。
雖然他不明白陳天的真實身份,但從陳天打日本人這一點他就可以肯定,陳天絕對不會是壞人。
武功在高,也只能打一個人。”陳天淡淡地說,雙眸依舊是波瀾不驚。
而精良的武器,卻能使整支軍隊強大起來,當今世界,槍炮為王,少帥不可本末倒置。”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個人真是太奇怪了。”一旁的韓奇峰沒好氣地說。
真不知他怎么回事,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我看,不像好人。
韓奇峰,他絕對不是壞人。”張學良正色道。
如果他是壞人,他就不會打日本人,保護我們的兵工廠了,至于他不肯告訴我們真實身份,他自然有他的苦衷。”
少帥,還要不要讓“天影”的兄弟對他繼續進行調查?”
風影月問。
不用了。”張學良輕輕揮了揮手。
總有一天,他會親自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我。”
這時候,一個年輕的東北軍士兵快步跑了進來。
他先是在張學良面前立正站好,敬了個軍禮,然后把一份電報交給了張學良。
張學良慢慢地拆開電報,饒有興趣地看了看,忽然愜意地笑了笑。
少帥,是不是捷報傳來了?”韓奇峰迫不及待地問。
沒錯。”張學良輕輕點了點頭。
歐陽文建、左天耀已經順利攻破了巴彥、巴彥扎爾嘎朗、達爾汗和納來后及烏蘭巴托正南方的最后一道防線,殲滅蘇軍蒙軍三萬余人,擊斃三名蘇軍少將,繳獲彈藥物資無數,目前正向烏蘭巴托發動猛烈的進攻,估計很快就能打下烏蘭巴托。另外,王樹常的第一軍也順利攻占了曼達勒戈壁,殲滅蘇軍蒙軍一萬余人,正向阿爾拜赫雷方向挺進,我東北軍收復外蒙指日可待!”
張學良目光灼灼,因為,外蒙分裂的悲劇將不再重演。
這是他對歷史做的第二個改變。
馬占山司令真是很好地貫徹了少帥的閃電戰理論,先是出洞飛機逐個轟炸了蒙古境內的各個蘇蒙聯軍的據點,緊接著出洞坦克部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瓦解掉蘇軍的防線,兵貴神速,少帥此舉真實高明。”風影月冷笑著說。
無論是說好事還是壞事,他總是喜歡用比常人冰冷的語氣說。
或許,這和他的習慣有關。
少帥,你的閃電戰理論真是高啊!”韓奇峰微笑著恭維道。
那不是我首創的,是我向別人學的。”張學良長嘆一聲,似乎有些愧疚。
少帥,你就別謙虛了,當今世上,若是比起軍事才能,誰能藉得上你?”韓奇峰不相信地問。
我確實是和別人學的。”張學良不緊不慢地說。
他沒有謙虛,也沒有撒謊,他確實是和別人學的。
那個人,正是現在的納粹黨黨魁,日后的第三帝國元首希特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