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少在老子面前裝蒜,叫你一聲張少帥是給你面子,如果我們蘇聯不給你面子,你屁都不是!”那個二十五六歲左右,一直沒有說話的年輕中校忽然站起身子,厲聲怒斥張學良。(本章由77nt.Com更新)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張學良沒有生氣,只是用玩味的目光看著他。
那樣子,就像是一個觀眾在觀看馬戲團的小丑表演。
爺爺我叫克里諾夫,識相的趕快放了我舅舅維什尼亞克中將,否則,老子要你好看。”克里諾夫咬著牙,恨恨地說。
哦,原來你是維什尼亞克那個老糊涂蛋的外甥啊!你舅舅那種人,我不會殺他的,殺了他,我還覺得臟了我的手。”張學良譏嘲地笑了笑,打趣地說。
你他媽的混蛋!”克里諾夫大叫一聲,一個箭步跨了上來,右手一記直沖拳狠狠地打向張學良的面門。
他曾經和一個僑居蘇聯的泰國人學過三年的泰拳,他自認,可以輕而易舉地打倒張學良。
張學良依然神色輕松地笑著,像是什么也沒有看見。
啪!一聲巨響。
克里諾夫橫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小腹傳來的劇烈疼痛卻使得他無能為力,“噗哧”一聲,一口鮮紅的淤血不爭氣地吐了出來。
他剛才,小腹忽然挨了一下重擊,就像是被急速行駛的火車撞上了一樣。
克里諾夫不甘心地抬起頭,用怨毒的目光望著張學良。
但是,剎那間,他竟忽然感到全身血液幾乎凝固住了,仿佛被人用北冰洋最深處的海水澆了一身。
因為,他看到了一雙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
那雙眼睛的主人,正是張學良身邊的那個灰衣中年人 那個中年人渾身上下彌漫著一種來自大自然最深處最原始的氣息。
似乎,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來自遠古時代的洪荒異獸,一頭專為殺人而生存的洪荒異獸!
他的臉,冷得像一塊地獄最底層的寒冰。
沒錯,出手的,正是野狼。
就在他的拳頭快要接近張學良面門的時候,野狼出手了。
他一拳轟在了克里諾夫的小腹上。
只是,他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以至于讓許多人都沒看清楚他出手的動作。
雖然只用了四成力,但已經讓壯得像黑熊一樣的克里諾夫瀕臨死亡了。
別那么自信,你不是我的對手。”張學良淡淡地說。
庫利克和朱可夫都是一臉的死灰。
在談判上出手傷人,證明你們沒誠意,你們先回去吧,要談什么,讓斯大林來和我談。”張學良冷冷地說,目光如刀鋒般掃過三個蘇聯代表的臉。
張少帥!”庫利克大聲叫道,臉上已冒起了冷汗。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們快離開這里,否則,我不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么。”張學良的聲音,依舊是那么的冰冷。
庫利克看了一眼張學良,在看看佇立在張學良身旁,面無半點人類氣息的野狼,只好帶著朱可夫和半死不活的克里諾夫離去了。
庫利克將軍,回去之后,你一定要說服斯大林同志出兵滿洲,好好地教訓教訓張學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走出大帥府后,克里諾夫不甘心地叫道。
你叫什么,都是你這個混蛋,害得我們的談判徹底失敗!”庫利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克里諾夫這個家伙泰國沖動的話,今天的談判或許就能成功,十萬名紅軍戰士,兩座被東北軍占領的城市也能回歸祖國。
至于張學良,他不敢咒罵,至少現在不敢。
一想起張學良身旁那個灰衣中年人,他的心就不由得“撲通撲通”直跳。
張學良身邊那個灰衣中年人,真是可怕。”想起野狼,朱可夫也是心有余悸。
東北軍果然精兵強將,怪不得連布柳赫爾元帥都兵敗身死。
少帥,你真的決定三天后出兵外蒙古嗎?”風影月問。
當然,外蒙古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我必須收回。”張學良斬釘截鐵地說。
可是,東北軍剛遭逢大戰,雖然勝利,但也犧牲了十萬兄弟,軍費消耗也著實不小,這個時候出兵外蒙,會不會給東北造成過大的負擔呀?”風影月有些擔心地說。
負擔?”張學良冷哼一聲,輕輕掏出一根香煙點燃 如果任由外立,讓親蘇的所謂“蒙古人民共和國”發展壯大,那將是整個中華民族的負擔。”
三天后必須出兵外蒙,以最快的速度摧毀所謂的“蒙古人民共和國”。”
我想,斯大林是不會撤走留在蒙古的駐軍的,無論是為了面子還是實際利益。”風影月正色道。
我就知道他是不可能撤兵的,如果他這么容易就撤兵的話,他就不是斯大林了。”張學良不以為意地說。
那么少帥為什么要告訴蘇聯的代表,你將在三天后出兵?”風影月饒有興趣地問。
攻心為上策。”張學良揚眉輕笑,不緊不慢地說。
其一,我要在氣勢上壓倒斯大林,其二,我要激怒斯大林,一個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是十分容易犯錯誤的,他犯的錯誤越大,我們勝利的機會就越大。”
少帥所思,果然非常人所能及。”風影月微笑著恭維道。
風影月,我們誰跟誰呀,這些,你就不用恭維我了。”張學良說著,輕輕彈落了幾縷煙灰。
少帥今天早上已經調兵過去了吧,馬占山將軍、王樹常將軍、還有左天耀將軍和歐陽文建將軍都已經不在奉天了。”野狼淡淡地說。
沒想到這些都被你察覺到了。”張學良愜意地笑了笑。
當然,如果這些我都看不明白的話,我就沒資格待在少帥身邊了。”野狼不緊不慢地說,聲音,依舊是那么冰冷。
沒錯,他們馬占山他們今天一早就被我派出去了,王樹常帶閭澤那小子回來之后,也被我派到蒙古那邊去了,為了徹底收復外蒙,我已經組建了北方集團軍,馬占山上將任司令,在收復外蒙之后,北方集團軍將長期駐守蒙古,只要職責就是防御蘇聯南下。”張學良輕吐煙圈,目光灼灼地說。
這次行動的代號少帥是否已經想好?”風影月饒有興趣地問。
就叫“封狼居胥行動”。”張學良宛然輕笑道。
封狼居胥,是兩千多年前西漢大將霍去病打下匈奴狼居胥山的行動,張學良給這次行動取這么個名字,其目的與決心,自然是不言而喻。
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張學良輕輕揮了揮手,沉聲說道。
很快,老虎廳里就只剩下張學良一個人了。
張學良緩緩地從懷里拿出了那塊玉墜。
鑫璞,想我的時候,就拿著它,念著我的名字,它保佑了我這么多年,也能保佑你平平安安。”
往事如夢,卻恍惚在昨天。
觸景生情,張學良差點潸然淚下。
如果你真的有靈的話,那么,就請保佑我的將士能順利地擊敗蘇蒙聯軍,收復外蒙。”
張學良愛憐地撫摸著玉佩,心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