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影”特工在日本的租界旅順、大連浴血奮戰的時候,東北軍的授勛儀式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馬占山、王樹常、深鴻烈、皇甫天、慕容天、衛風、秦飛虎等在與蘇聯作戰中立下赫赫戰功的將領,在一曲慷慨‘激’昂的東北軍軍歌中,緩緩地走到臺前。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云!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一呼同志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
齊從軍,凈胡塵,誓掃國賊不顧身!
忍情輕斷思家念,慷慨捧出報國心。
昂然含笑赴沙場,大旗招展日無光,氣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長矢‘射’天狼。
呼倫一載復外‘蒙’,東北國境次第平!
,朵朵鮮‘花’擲馬前,‘門’楣生輝笑白發,閭里歡騰驕紅顏。
國史明標第一功,中華從此號長雄,尚留余威懲不義,要使環球人類同沐大漢風!
東北軍軍歌(剽竊遠征軍軍歌)在大廳里響起之時,所有人都像筆‘挺’的標槍一樣站了起來,聽著那凄涼悲壯、慷慨‘激’昂的樂曲,所有人都為之肅穆,心神,都仿佛回到了那槍林彈雨,炮火連天的戰場。
自1840年鴉片戰爭以來,各國列強對我中華虎視眈眈,都‘欲’瓜分我中華而后快,滿清覆亡,民國建立之后,帝國主義列強仍是亡我之心不死,英國占據著香港,日本占據著旅順大連和山東膠州灣,北方強鄰俄國人更是強占了那條用我中國勞工的鮮血和生命修筑的近半個世紀,在這飄搖之際,我東北軍將士不顧個人生命安危,在茫茫的‘蒙’古草原上與蘇聯紅‘色’帝國主義浴血奮戰,終于收回鐵路,東北軍將士的功績是功不可沒的。任何一場戰爭的勝利,離不開士兵的浴血奮戰,更離不開將領的殫‘精’竭慮,運籌帷幄,現在站在臺上的這些將軍,都是在我軍與蘇聯的戰斗中立下不朽功勛的人,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張學良像一桿筆‘挺’的標槍一樣站在臺上,目光灼灼地說著,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仿佛給他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戰甲。
臺下登時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下面,由本人親自為這些立下赫赫戰功的將軍授勛,希望我東北軍各級官兵力爭上游,他們,都是眾位的榜樣。”張學良說著,緩步走了上去。
一面青天白日旗和東北軍的東北虎軍旗同時在大廳上升起,在慷慨‘激’昂的樂曲中獵獵飄揚著。
臺上的將軍們心中都無比地‘激’動,雖然他們都是身經百戰,戎馬一生的軍人,但就是大帥在位時,也沒有這樣褒獎過他們。
更重要的是,他們這一次的戰功是通過抵御外敵得來的,而不是像以前一樣,靠打內戰,殺自己的同胞。
所有的將軍的肩章上都多了一顆金星,負責東線的將軍,如馬占山,沈鴻烈,王樹常等,都被授予了象征著東北軍最高榮譽的冰龍勛章,至于負責西線,和張學良在一起的那些將軍,如慕容天,皇甫天等,因為打過敗仗,所以只得到了東北虎勛章。
不過他們都是些鐵血男兒,不怎么在乎這些虛名,心中自然也十分地坦然。
面對著臺下眾人‘艷’羨的目光,臺上只有兩個人感到心里不是滋味,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對于這個勛章,心中似乎有些慚愧。、這兩個人,一個是馬占山,一個是沈鴻烈。
因為,當東線戰場僵持不下的時候,是風影月提出了先襲擊機場,掌控制空權的戰術,才徹底地打破了僵局,擊潰蘇軍,全殲阿穆爾河艦隊。
所以,對于這枚象征著東北軍最高榮譽的冰龍勛章,他們覺得受之有愧。
給將軍授完勛之后,張學良又開始給表現突出的中低層軍官授勛。
負責偷襲蘇軍機場的葉爾馬欽科夫等人和在戰爭初期立了戰功的阿廖沙等白俄特戰隊隊員都被授予了象征著最高榮譽的冰龍勛章。
站在臺上,阿廖沙心里樂開了‘花’,他原本還以為,張學良當時只是一時高興,隨口說說的而已,這枚象征著東北軍最高榮譽的勛章是不會頒發給他們這些外國人的。
這些來自冰雪高原上的俄羅斯兄弟,為我們贏得這場戰場做了不少貢獻,下面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張學良豪氣沖天,用贊許的目光望著臺上的一頭頭俄羅斯黑熊。
熱烈的響聲再一次響起,宛若雷鳴。
看著英武‘挺’拔的張少帥,一眾白俄特戰隊的隊員感動莫名,阿廖沙和葉爾馬欽科夫更是下定了為張學良效死的決心。
看著這些俄羅斯黑熊害羞得像‘女’人一樣的樣子,張學良不由得感到一陣好笑,但他還是作出一副十分嚴肅的樣子,走上去給這些俄羅斯黑熊一一頒發冰龍勛章。
看著燈光下一張張俄羅斯黑熊愜意的笑臉,一個人的心里忽然感到一陣難受。
因為,他想起了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一年,他的家鄉尸積如山,血流成河,無辜居民慘遭屠戮,甚至連剛滿月的嬰兒都難于幸免。
罪魁禍首,就是一群壯得像黑熊一樣的沙皇俄軍。
少帥,不能給這些老‘毛’子頒發勛章!”一個粗暴、悲傷的聲音在這莊嚴的時刻及其不和諧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