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莫非你是想施展你的絕技?”布柳赫爾陡然一驚,一字一句地問。
正是如此。”彼什科夫淡淡地說,輕輕抿了一口濃烈的伏特加。
這恐怕有些太倉促了吧。”布柳赫爾眨巴著眼睛,有些猶豫地說。
你是害怕我手中的那些東西傷到了你的那些廢物?”彼什科夫不緊不慢地說,目光玩味地看著布柳赫爾。
有點兒,你那些東西一出手就不知輕重,我確實有些害怕你的那些東西會誤傷到我的人。”布柳赫爾也不矯情,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布柳赫爾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彼什科夫手中的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些東西不是人,也不是什么生化武器或者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而是一種動物。
那種動物,是毒蛇,那些毒蛇,更是毒蛇中的毒蛇。
那是一種彼什科夫在西伯利亞高原上用一種獨特的方式飼養的一種毒蛇,毒蛇長約五公分,一個成人的大拇指粗細,全身呈草綠色,頭部呈半圓狀,看起來并不可怕,倒有些像后世花鳥市場上販賣的寵物蛇那樣可愛。
但是,可愛的外表下,這些毒蛇卻是劇毒無比,人被它們咬了一口就會在五秒鐘之內死去。
當然,也有一部分蛇是慢性毒藥的,被咬之后要一個月后才死,但是,這種毒卻比那種速死的毒更加恐怖。
因為,在一個月之內,被蛇咬到的人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皮膚一點一點地爛掉,然后內臟,器官都會被腐蝕掉,死的時候,整個人爛得只剩下一具骸骨了。
而這個世上沒有任何藥品能解除這種劇毒,除了彼什科夫專門配制的解藥。
二十年前,奧伊米亞康上兩千多名沙皇警察,就被彼什科夫在一夜之間用毒蛇活活咬死。
雅庫茨克上的幾個臭名昭著的農奴主,也曾被彼什科夫用慢性的毒蛇咬了,結果,他們在一個月內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全身爛掉,死狀不可謂不凄慘。
現在,彼什科夫要用如此狠毒的招數對付東北軍,布柳赫爾不能不感到心里發寒。
他不是悲天憐憫的慈善者,但他害怕那些毒蛇會咬到他的部下。
老三,你就放心好了,我讓那些小乖乖咬死掉一部分東北軍之后就會讓他們撤離,你的人就可以上了,當看到三道煙花東后貝加爾斯克上空升起的時候,你就可以讓你的人進攻了,我相信,那個時候,守城的東北軍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彼什科夫神色輕松地笑了笑,臉上寫滿了胸有成竹的自信。
好吧,就照你說的辦。”布柳赫爾沉聲道。
為了減小蘇聯紅軍的傷亡,布柳赫爾也只能同意彼什科夫這個慘絕人寰的計劃了。
老三,把那份滿洲里的地圖給我,今晚老子要親自前往滿洲里,敲碎張學良那狗雜種的腦袋,為老四報仇!”尤里科夫恨聲說道,狠狠地將口中的一根羊骨頭咬碎。
老六,如果要去行刺的話,你一個人是奈何不了張學良的,必須要有老二,還有羅德克斯基帶領一部分人陪同去,你也要帶一部分契卡的廢物去,那樣,也不一定能殺得了張學良。”彼什科夫緩緩地說,目光中流露出一種少有的凝重。
老五,我不信他張學良有那么厲害,我看他能殺老四多半是投機取巧,就算他身邊有高手保護我也不怕,東北軍的那些所謂的高手,我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尤里科夫咀嚼著香脆的烤羊腿肉,滿不在乎地說。
兩次重創慕容天,使得他認為,東北軍沒什么厲害的人物。
其他人,或許不足為患,但是,他身邊的那個人,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應該說是要萬分小心。”彼什科夫半閉著眼睛,神色嚴峻地說。
他身邊有什么人,除非那個人是......尤里科夫瞪圓了眼睛,顯然十分地不服氣。
他身邊的人就是野狼。”彼什科夫眉毛倒豎,冷冰冰地從牙縫間擠出了幾個字。
你說什么?野狼!”尤里科夫狂傲的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駭,甚至是惶恐。
肥胖的手不安地放在了左臉上的刀疤上。
老五,你說,野狼在張學良的身邊?”布柳赫爾連忙問道,一雙睜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淡淡的不安。
沒錯,他身邊的人就是野狼。”彼什科夫十分肯定地說。
野狼!”布柳赫爾眉毛輕輕抖動了兩下,思緒不由得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一年,他只有二十四歲,正是風華正茂之年,那時的他,還和五位兄弟一起縱橫江湖,快意恩仇。
那時,他以為他們雪原六煞在俄羅斯境內已鮮有敵手,可就在他們飄飄然的時候,一個中國人來到了西伯利亞。
那時一個面容冷峻,一身黑衣,全身彌漫著一種野獸一樣的狂野氣息的中國人。
誰也不知道,那個中國人從哪里來,咬到哪里去,但是,那個中國人一出手,就把他們雪原六煞全都打敗了,尤里科夫臉上的刀疤,就是那個中國人的杰作。
后來,那個中國人狂性大發,一把戰刀血洗西伯利亞。
西伯利亞上的八大西斯馬特門派被那個中國人斬盡殺絕,黑手黨也被血洗,黑手黨老大麾下的十大修習西斯馬特多年的戰將全都被殺死,黑手黨老大也被砍了腦袋,整個黑手黨幾乎被那個中國人殺絕。
不少與黑手黨有關系的沙皇警察頭目也被那個中國人殺死,甚至烏斯季捏拉和蘇蘇曼的市長都被那個中國人砍掉了腦袋之后,那個中國人又殺傷切爾斯基山上的血煞門,數百名血煞門弟子慘死在那個中國人的刀下,血煞門的宗主蘇庫曼里夫出面,與那個中國人大戰了一天一夜,把那個中國人擊敗后,那個中國人才離開俄羅斯。
那一次,簡直是整個俄羅斯江湖的噩夢,大部分俄羅斯黑白兩道人士都記住了野狼這個名字。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視人命如草莽,且狂傲不羈的野狼會屈居中國奉系軍閥張學良的麾下。
有野狼在他身邊,這該如何是好?”斯普新科面帶憂慮地問。
你們不必擔心,今晚只需要如此如此。”彼什科夫淡淡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