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軍氣勢如虹,越戰越勇,一些東北軍士兵甚至高舉著東北虎軍旗向前猛沖。
蘇軍則越戰越弱,士氣喪失殆盡,建制更是被打亂了。
天空中,東北軍戰斗機一邊獵殺著蘇軍飛機,一邊向地面上的蘇軍部隊開火。
一些颶風戰斗機上安裝了40mm口徑的火炮,專門獵殺地面上蘇軍的坦克。
這一招,也是張學良剽竊來的,再原來的歷史上的北非戰場,英軍就用這一招擊毀了不少隆美爾麾下的坦克。
東北軍的火炮和坦克也不停地向蘇軍的坦克部隊開火。
遭受地空雙重打擊的蘇軍坦克部隊頃刻間支離破碎。
轟隆隆!大地似乎在顫動著。
看到眼前的景象,格納季中將心頭大駭。
五十多輛東北軍坦克已經突破了蘇軍右翼的陣地,沖破了兩道鐵絲網,向他的指揮部沖了過來。
怎么辦?怎么辦?”格納季兩眼睜大,一張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右側陣地一馬平川,十分有利于東北軍機械化部隊的行進。
而他沒有料想到黑山頭方向的部隊還有進攻的能力,所以,根本就沒有挖掘反坦克壕,只是象征性地挖掘了幾道步兵戰壕,架設了一些機槍和輕型火炮,布置了幾道鐵絲網而已。
這些東西,或許對付步兵,可以起到相當大的防御作用,但是面對坦克的集群沖鋒,就像是雞蛋殼一樣脆弱。
輕型迫擊炮打在東北軍的坦克上,坦克只是晃動了幾下就能繼續開進了。
要摧毀一輛坦克,至少要打上兩發輕型迫擊炮彈,但是只要蘇軍一開炮,這個位置就會立即遭到東北軍坦克主戰炮狂風驟雨般的轟擊。
一些東北軍步兵也依托著坦克作掩護,再一次依仗自己快準狠的槍法和三零式步槍超遠的射程和精度,給蘇軍來了一次急速射擊。
砰砰砰!東北軍的步槍接連不斷地響起,拋殼之聲連綿不絕。
這些東北軍的槍法雖然和專業的狙擊手還有很大的差距,但放在普通部隊里,也算得上是中上水平的神槍手了。
數百只步槍的急速射擊,其火力密集程度不亞于十多挺機槍的掃射。
防御陣地內的蘇軍士兵紛紛中彈倒下。
照這種速度下去,不到五分鐘,東北軍就能從右翼防線突破,直接殺進格納季的指揮部。
怎么辦?怎么辦?”格納季惴惴不安地踱著步子,濃密的眉毛不停地抖動著,臉上的肌肉也猛烈地抽搐了起來。
此時的他,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軍長同志,要不然,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謝苗少將一臉憂色地望著格納季,頗為急切地說。
什么?走!”格納季心頭猛然一驚,雙眼迅速睜大。
身為將領,舍棄麾下將士臨陣脫逃,在古今中外都是不可原諒的罪過,嚴重的話,還可能掉腦袋。
軍長同志,我們現在離開,到了國內頂多也是上軍事法庭,就算上軍事法庭,我們也可以找到一些人為我們說說話,至少,命應該能保住,可是我們留在這里的話,很快就會成為那群黃皮猴子的俘虜,如果被俘的話,我們就是蘇維埃共和國的恥辱,斯大林同志更加不會放過我們。”謝苗少將看出了格納季的困惑,連忙開導道。
格納季的眼珠子飛快地轉動著,臉上的神情也是陰晴不定。
聽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槍炮聲,格納季終于作出了決定。
我們馬上走!”
兩位將軍隨即拋棄了正在浴血奮戰,不,準確地說應該是正在遭受東北軍屠殺的士兵,在一眾警衛員的簇擁下,跳上了一輛加厚了裝甲的軍用卡車(外形有點類似中國后世的東方大卡車,但車廂的空間要比東風大卡車大上許多。)
看到兩位將軍開溜,負責右側陣地的伊里奇上校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下令炮兵部隊開火。
幾發炮彈下去,倒也擊毀了幾輛正在沖鋒的東北軍坦克。
但很快,東北軍坦克上的火炮和機槍瘋狂地吼叫了起來,鋪天蓋地襲來的炮彈瞬間把蘇軍陣地給淹沒了。
卡車上,兩位將軍蜷縮在車廂里,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緊緊地用軍大衣裹著身子,活像兩只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小雞。
四周的警衛員也是一臉的木然,自己保護的將軍拋下數萬將士臨陣脫逃,他們自然不免感到恥辱。
這些警衛員,也都是些有著血性的蘇聯軍人。
不過這又有什么辦法呢?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誰讓自己是這兩位貪生怕死的將軍的警衛員呢?
急速行駛的卡車再坑坑洼洼的道路上不停地顛簸著,兩位將軍的心也是十分的忐忑不安。
真不知道,這一回索羅維耶夫斯克會是怎樣的光景。
不知道,自己的那位頂頭上司—華西列夫斯基中將會怎樣處理自己,那家伙是布柳赫爾元帥一手提攜起來的,治軍極嚴,自己不知會不會掉了腦袋?”
格納季越想越是感到不安。
不過再想想自己的背景,他又有些釋然了。
老子再怎么窩囊也是亞歷山大·伊里奇·葉戈羅夫元帥的小舅子,他華西列夫斯基區區一個中將還不敢把老子怎么樣!”
就在他做著美夢的時候,車子突然吱呀一聲停了下來,強大的慣性使得兩位將軍的身子往前微微沖了一會兒。
他媽的,開車的,你是不是找死?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驚魂未定的格納季氣呼呼地罵道。
將軍同志,不好意思,是車胎爆了。”司機很無奈地說。
雖然他表面上客氣,但心中卻把格納季的祖宗和親人問候了個遍。
你算什么將軍,他媽的見敵人強大,為了保命居然拋棄將士臨陣脫逃,還色厲內茬地來恐嚇我,你他媽的有種去打東北軍去!我草你媽的!”
砰!一聲低微而沉悶的槍聲響起,一顆極速飛行的子彈瞬間擊破擋風玻璃鉆入了司機的太陽穴。
喂!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謝苗少將不耐煩地吼了起來。
可回答他的,確實車廂里自己的回音。
風,似乎冷了許多,四周圍的空氣似乎在急劇下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