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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憤怒的趙鎮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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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長!旅長!”一群東北軍士兵圍在王以哲的尸體旁,失聲大叫著。

  王以哲雖然睜大著眼睛,但卻再也醒不過來了。

  斷斷續續的槍聲還在繼續,東北軍士兵,依舊不斷地倒下。

  轟隆隆!一陣坦克碾壓地面的聲音傳來,那是北大營的坦克部隊出動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個二十七歲上下,身著少將軍服的青年奮力推開人群,快步跑了過來,臉上寫滿了焦躁與不安。

  趙參謀長,趙參謀長,旅長他,他......那個三十出頭的上校軍官雙目通紅,一臉悲戚地說著,終于泣不成聲。

  一群東北軍士兵已經半蹲著、或者是半跪著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趙鎮藩驚呆了,一雙眼睛頃刻間睜得如銅鈴般大小。

  王以哲仰面躺在地上,胸口滿是血污,放大的瞳孔里寫滿了悲憤與不甘。

  旅長!旅長!”趙鎮藩終于按捺不住心頭的悲痛,像瘋了一樣跪在地上,大叫起來。

  眼淚,頃刻間宛若決堤的洪水般,嘩啦啦地從他通紅的眼睛里流出,重重地落在地面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

  他趙鎮藩,是王以哲一手提拔起來的,來到軍營之后,王以哲不斷地傳授他軍事知識和武功,他才得以很快地成長起來,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參謀長。

  如果不是王以哲教了他幾路拳腳,他根本不可能在忍者的刺殺下逃命。

  總之,王以哲不僅是他的上司,也是他的半個老師,半個朋友。

  他對王以哲的感情,就像是對父親般尊敬愛戴。

  現在,看到自己敬重如父親的王以哲慘死,趙鎮藩怎能不悲痛欲絕。

  他媽的!這究竟是誰干的?”趙鎮藩站起身子,睜大著血紅的眼睛怒吼道。

  此時的他,和一頭發了怒的獅子沒什么區別。

  沒有人敢說話,在場的所有東北軍士兵和軍官都紛紛用畏懼的眼神看著他。

  他媽的!都他娘的啞巴了是嗎?”趙鎮藩再一次發出恐怖的怒吼聲,濃烈的殺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良久,一個年輕的士兵才鼓起勇氣站了出來,支支吾吾地說:“參謀長,是,是那些個日本鬼子殺了旅長。”

  他媽的!那些鬼子人呢?哪去了?”趙鎮藩惡狠狠地瞪著那個士兵,用惡魔般的聲音問。

  他們,他們走了。”那個士兵用顫抖的聲音答道。

  他媽的!”趙鎮藩眉頭緊鎖,暴喝一聲,一記耳光重重地扇了過去。

  啪!那個士兵的左臉登時腫起了一個大包。

  趙鎮藩怒氣未消,又是一腳重重地踹在了那個士兵的小腹上。

  他這一腳,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

  噗嗤!那個士兵飛出一米開外,狂噴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但硬是忍住劇痛沒有叫出聲來。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沒有人敢說話,更沒有人敢動。

  他媽的!你們都是一群廢物!傻x!居然眼睜睜地看著旅長被鬼子殺死,還讓鬼子從容離去,我要槍斃你們!”趙鎮藩氣氣急敗壞地吼道,閃電般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其實,他還真有些冤枉這些士兵和軍官了,這些士兵和軍官都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就在王以哲和四個高忍打斗的時候,他們也被一群中忍和下忍搞得焦頭爛額的,根本無暇顧及王以哲。

  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站出來辯解,所有人都神情肅穆地站著,隨時準備吃趙鎮藩的槍子。

  因為,身為軍人卻不能保護好長官的安全,他們心中有愧。

  一陣擊針撞擊底火的聲音傳來,趙鎮藩的手槍已經瞄準了其中一個士兵。

  趙鎮藩,你要干什么?”一個高亢的男中音由遠而近傳來,字里行間帶著一種上位者特有的威嚴與霸氣。

  趙鎮藩和眾人都微微愣了愣神。

  一個五十歲上下,面容粗獷彪悍,身著一襲東北軍上將軍服的中年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他的步子十分的沉穩有力,一雙深邃的眼睛里不停地散發著一種精悍與睿智的光,那是在戰場和政壇摸爬滾打多年才可能有用的氣勢。

  他的身后,跟著千余名全副武裝的東北軍士兵。

  輔帥!”一眾東北軍士兵當即立正敬禮。

  來的人正是張作相。

  在接到趙鎮藩的求救電話后,他就帶著一眾大帥府的侍衛趕過來了。

  走在他身邊的,是一個二十六七歲上下,面容冷峻的年輕人。

  此人正是他的侍衛長南宮云上校。

  得得得!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越發地清晰。

  這是從南大營趕來的騎兵。(注:原來的歷史上奉天只有北大營,穿越后的張學良(張鑫璞)為加強奉天城的防務,在今沈陽東陵區建立南大營,兵力有四個師四萬余人,其中有兩個騎兵旅,兩個坦克團和三個高炮團。)

  他們,也是張作相調來的。

  趙鎮藩,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用槍瞄準自己的兄弟?”張作相厲聲問道。

  輔帥,他們都是一群廢物,眼睜睜地看著王旅長被鬼子殺死,還讓鬼子行兇后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揚長而去,誰和他們是兄弟?留他們何用?”見張作相到來,趙鎮藩冷靜了些許,但心中的怒氣卻沒有絲毫的消減。

  趙鎮藩,看來你對王以哲旅長還挺忠心的,不枉王以哲花費如此多的心血栽培你,但是,那些襲擊者的實力你應該知道的吧?如果你在場,你真能救得了王旅長嗎?”張作相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

  趙鎮藩握槍的手垂了下去,頭也慢慢地低下。

  那些忍者的實力的確很強,當時就算自己在場,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更別說那些只練過一些簡單的刺殺,幾乎沒練過武的士兵了。

  旅長的實力自己是知道的,那些鬼子連旅長都能殺,自己就算上去恐怕也是白搭。

  一陣羞愧與自責瞬間涌上心頭。

  國屏,你先下去吧,回去洗個澡,好好地睡睡覺,清醒清醒。”張作相長嘆一聲,緩緩地說。

  趙鎮藩沖張作相敬了個軍禮,便轉身離去了。

  為王旅長默哀吧。”張作相沉聲說道,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悲涼與無奈。

  所有士兵都自發地立正站好,以標準的軍事動作脫下了帽,揚起了槍。

  明月當空,整個北大營一片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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