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沙微微點了點頭,定睛看了看高塔上的兩個手持輕機槍的蘇軍士兵,再看看前方不遠處的鐵絲網和鐵絲網后面架設著重機槍的家伙,然后便向身旁的隊員做了幾個“清除”的手勢。
狙擊手基里連科深吸了一口氣,將裝配了光學瞄準鏡的奪魂29自動步槍微微抬起,瞄準了炮塔上一個家伙的咽喉。
咻!安裝了消聲器的自動步槍發出一陣輕微的響聲,一顆子彈瞬間貫穿了那個倒霉蛋的咽喉。
他沒有倒下,而是斜靠在高塔上的墻壁上。
與此同時,卡扎耶夫的槍也開了火。
另一個蘇軍輕機槍手毫無懸念地咽喉中彈。
這時候,散開在四周圍的百余命白俄特戰隊員的槍也紛紛叫了起來。
雖然他們的槍法與隊里的專業狙擊手基里連科、卡扎耶夫比起來和馬克洛夫等比起來,有一定的差距,但放在普通士兵中,可以算得上是神槍手中的手槍手了。
而且,他們中還有八個與基里連科等不相上下的狙擊手。
所以,不消片刻,在鐵絲網后防守的蘇軍就紛紛被熾熱的子彈割斷了喉嚨。
至于為什么不爆掉腦袋,而是割斷,阿廖沙有自己的想法。
把敵人爆掉腦袋雖然看起來很過癮很刺激,但是,頭上的血窟窿很容易引起敵方巡邏兵的注意。
而如果打斷咽喉,那么傷口非但不明顯,整個人也會靠在槍托,或者墻壁上,而不是直挺挺地倒下,如果不仔細看,會以為那個人還活著。
他們這么做,在可見度很差的黑夜里,很容易給蘇聯紅軍的巡邏兵,造成一定程度上的迷惑。
把防守的士兵全都解決了之后,阿廖沙便留下十個隊員警戒,其余人員立即從裝備包中拿出鐵鉗,扳手等工具,著手解決鐵絲網。
也許是老天的眷顧,他們大約花了三分鐘,就從鐵絲網處剪開了一個能容納三人的口子。
而這段時間,沒有一個蘇軍的巡邏兵光顧。
阿廖沙立即彎曲手肘,前臂指地,五指緊閉,從身后向前方輕輕擺動了幾下。
隊員們立即從鐵絲網的口子魚貫而入。
他們走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不時地用槍械上的微型戰術燈掃射著四周。
雖然他們身懷絕技,但這畢竟是敵軍的行營,自己一旦暴露很可能遭到百倍于己的敵軍的圍攻,進而難以全身而退。
必須盡快找到軍火庫,狠狠地干他一票。”阿廖沙通過頭盔上的無線電,向隊員們傳達了他的命令。
今晚,是張學良派他們出來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們把蘇軍的行營搞得雞飛狗跳,吸引蘇軍的注意力,然后東北軍的主力部隊再出其不意地猛攻蘇軍行營,一舉拔掉蘇軍的營帳。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避免誤傷,張學良要求,阿廖沙等人聽到東北軍的進攻號角后,立即撤退。
他相信,憑借阿廖沙等人的身手,要在炮火漫天的戰斗中全身而退并不難。
阿廖沙剛開始還想要張學良讓他留下協助進攻,但張學良卻冷若冰霜,硬是沒有答應。
但阿廖沙,這個膽大心細的俄羅斯漢子當時卻注意到了張學良目光中的那種擔憂與不忍。
雖然,那只是一些從張學良臉上一閃即逝的東西。
但那足以讓阿廖沙永遠地銘記在心。
張學良確實很在乎他們。
這些由白俄殘軍組成的特戰隊,是耗費了野狼、風影月和他自己許多心血訓練出來的,這些日子的相處,彼此之間也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他不想讓這些優秀的戰士白白地喪生在炮火中。
搞掉軍火庫,是阿廖沙的意思,并非張學良的意思。
他想,如果把軍火庫搞掉,足以讓紅匪驚慌萬分,也就自然而然地能把紅匪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如此一來,就能給東北軍兄弟的進攻減輕不少的麻煩。
這時候,一支二十來人的蘇軍巡邏隊向阿廖沙等人迎面走來。
阿廖沙面不改色,帶著自己的隊員大步流星地迎了上去。
口令!旭日東升!”領頭的蘇軍上尉高聲喊道。
要口令是嗎?”阿廖沙冷冷一笑,雙目寒光閃閃。
口令就是你去死!”
“死”剛出口,阿廖沙的手已經閃電般伸了出去,“咔吧”一聲,狠狠地捏斷了對方的脖子。
意識到不對勁的蘇軍士兵立即抬起手中的莫辛納干步槍。
但這個時候,數十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瞄準了他們。
早在阿廖沙出手的那一瞬間,白俄特戰隊的隊員們已經散開陣形,把他們團團圍住了。
如果不是阿廖沙看到他們的時候通過無線電提醒隊員們留活口,他們現在已經是一具具冰冷的尸體了。
借著月光,蘇軍士兵略微看清了對方的臉。
雖然白俄特戰隊員的臉上都涂抹了濃濃的迷彩,但蘇軍士兵還是看出了他們臉上那熟悉的斯拉夫面孔。
你們是什么人?”一個二十五歲左右,副隊長模樣的蘇軍中尉冷冷地問。
我是俄羅斯人,但也是張少帥的人!”阿廖沙冷哼一聲,狠狠一拳閃電般地打碎了他的喉結。
只留一個活口。”與此同時,無線電里再次傳來了阿廖沙那惡魔般的聲音。
啪啪啪!十余個蘇軍士兵全都倒了下去。
他們身上沒有槍傷,也沒有刀傷,有的,只是脖頸斷裂,太陽穴下凹,或者是喉結被打碎。
他們全都是被白俄特戰隊員徒手殺死的。
那個唯一還活著的蘇軍士兵驚呆了,他壓根兒沒有看清楚,這些白俄特戰隊的隊員是如何出手的。
他只聽到幾聲骨骼碎裂的響聲,連慘叫聲都沒有聽到。
緊接著,就看到自己的同志全都倒在了地上。
其中有一個蘇軍士兵,腦袋爆裂,鮮紅色的血和白花花的腦漿灑了一地。
很顯然,他是被一個白俄特戰隊的隊員一拳轟爆腦袋的。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幸存下來的蘇軍士兵慌慌張張地問。
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如實回答我,你就能活下去,如若不然,他們,就是你的下場。”阿廖沙冷笑著說,那陰測測的眼神,活像一頭餓狼凝視著一頭肥嫩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