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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讓自己的兵給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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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的一株株樹木在月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波瀾不驚的江面上泛著青幽幽的光澤,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77nt千千)92.就愛看書網  連長,對岸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是什么人和鬼子干起來了?“一輛涂抹了東北虎頭像的裝甲巡邏艇上,一個身著藍灰色軍大衣的年輕士兵好奇地問。

  應該吧。”一個二十三四歲,頭戴鑲嵌著青天白日帽徽大檐帽,身著藍灰色軍大衣,肩上綴著一杠三星豎肩章的年輕人淡淡地說,一雙深沉、憂郁的眼睛若有所思地向四下里來回掃射。

  日本人殘暴不仁,為非作歹,無論是在朝鮮還是在南滿都已經是天怒人怨了,在新義州那里有人襲擊他們也不稀奇,畢竟,有很多朝鮮人是不甘心做亡國奴的。“連長,我們早就看那些日本人不爽了,我們東北軍再怎么說也有三十多萬人,而關東軍才一萬多,撐死兩萬人,憑什么讓他們盤踞在南滿胡作非為,東北的父老鄉親每年用這么多的錢糧供養我們,目的,不就是希望我們能守衛好東北這塊土地嗎?”年輕的士兵睜大眼睛,有些憤憤不平地說。

  林環,好好地去警戒吧,有些東西,你沒必要知道得太多。”連長目光悠長地看了他一眼,嚴肅地說。

  是!“林環立正站好,鏗鏘有力地答道,然后轉身離去了。

  雖然他生性剛烈,對于一些事情更是感到極度地憤慨,但是他也知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有些事情,還真不是他一個士兵能插手的。

  看著綠光蕩漾,波瀾起伏的江面,連長的眼珠子微微轉動了幾下,深邃的眼眸里也微微涌起了陣陣波濤。

  這東北還真是不太平啊!”

  左胸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那是他在戰斗中所受的傷。

  他的名字叫嚴景,嚴酷的嚴,景色的景。

  他出生在遼寧海城的一個貧困的農民家庭,在小學時代,就一邊讀書,一邊承擔起了繁重的農活,并利用學校放假的時候到鎮上打工,賺取生活費用,減輕家里的經濟負擔。

  高中畢業之后,還是因為家庭經濟的原因,他選擇了講武堂,因為講武堂不僅免掉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在讀書期間每個月還有一百大洋的補貼。

講武堂畢業的那一年,他被授予東北軍中尉的軍銜,擔任王樹常麾下的一個排長,他左胸上的傷,就是在老毛子攻城時,被一發流彈打傷的  當時,他所帶的部隊在城南的一個戰壕中駐守,蘇聯人的子彈和炮彈像冰雹一樣落在陣地上,排里不少兄弟被炸得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身為排長的他為鼓舞士氣,親自起一挺捷克式輕機槍,像沖上來的蘇軍猛烈開火。

  許多猝不及防的蘇軍被他連續撂倒,但是,一顆莫辛納甘步槍的子彈也很快鉆進了他的左胸。

  在野戰醫院手術后,他很幸運地活了下來,也因為殺敵有功而被提升為了上尉連長,只是,因為傷口留下的后遺癥,每逢天氣變化之時,左胸上的傷口總會莫名其妙地疼痛。

  少帥是個英雄,輔一上位,就把不可一世的蘇聯老毛子狠狠地教訓了一頓,殺了老毛子三十多萬人,擊斃了十個蘇聯將軍,還把那個弒殺成性,殘忍地殺害了王風將軍的彼得中將在奉天進行公審后槍斃,這些,都大大地長了東北人,甚至是所有中國人的臉,畢竟,自鴉片戰爭以來數十年,中國在對外抗爭中從未取得過如此輝煌的勝利。

  想到這里,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抹自豪,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驕傲和自豪。

  自己受的傷,值!那是在保家衛國的戰斗中受的傷,那是為東北的父老鄉親挨的槍!是他身為軍人榮譽的象征。

  少帥連老毛子都敢收拾,至于那盤踞在南滿的關東軍,我們應該不用害怕了。

  的確,張學良上位之后,大力整頓軍隊,遣散了好些流氓習氣重,有著不良嗜好的官兵,留下來的,大多都是作風正派,一腔熱血的愛國青年。

  武器裝備,相比起張作霖時代,更是有了很大的改觀,以前,擁有強大的空軍和坦克部隊,是東北軍想都不敢想的事,而張學良上位之后,不僅大量訂購并自行生產了不少美國的p35、英國的颶風,法國的阿米奧等飛機,還研發出了一些精度極高、火力迅猛的自動武器,如仿ak47的奪魂29自動步槍,這些武器,連日本人和老毛子都沒有。

  可以說,東北軍的戰斗力相比起以前,可謂有了質的飛躍,全軍的面貌更是煥然一新。

  日本人只要敢鬧事,我們東北軍絕對在第一時間滅了他們!“想到這些,嚴景的眼眸里登時殺機涌動。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頃刻間響起。

  嚴景不由得心頭一顫。

  嘩嘩嘩!

  一陣緊張卻節奏分明的腳步聲立時響起,顯然是巡邏艇上的士兵聽到喊叫聲后,紛紛向事發地點跑去。

  該死的!難道真是鬼子在鬧事!“嚴景眉頭緊鎖,不由自主地想到盤踞在對岸無惡不作的日軍。

  他緩步向聲音響起的地方走去,一雙滿是老繭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駁殼槍上。

  如果真是日本人鬧事,那么,他會毫不介意地要了給那些東瀛跳梁小丑一梭子,畢竟,現在的東北軍已經不是當年對關東軍俯首帖耳的奉軍了。

馬上停止前進  !否則,我馬上要了你們的命!”林環再一次發出嚴厲的警告,睜大的眼睛殺氣騰騰。

  三零式步槍已經槍托低肩,拉動槍栓的聲音清脆急促,槍上的刺刀更是散發著森寒入骨的光暈。

  其余東北軍士兵也在同一時刻瞄準江中游動的目標,不約而同地拉動槍栓,子彈上膛。

  兩個縱著12.7mm輕機槍的士兵也立即調轉槍口,對準江中目標,一旁的副射手已經分別將一個裝滿了子彈的彈匣壓入槍中。

  看著巡邏艇上的東北軍士兵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戰斗準備,在江水中游動的張學良登時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出動、警戒,排成戰斗陣型,子彈上膛等動作整齊劃一,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前后只用了不到一分鐘時間。

  如果真的是敵人突然襲擊,雖然在猝不及防之下可能會出現些許的傷亡,但憑借他們這樣的警惕意識和反應速度,倒是可以把損失降到最低。

  更讓張學良感到欣慰的是,這些年輕的士兵眼眸子里涌現出的殺氣與興奮。

  有殺氣,證明這支部隊是士氣高昂的,而眼睛里流露出興奮,更是可以說明,這支部隊的戰斗意識很強。

  聞戰則喜!這是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所必須具備的。

  兩千多年前的秦隊就是因為軍中每一個士兵都聞戰則喜,戰意滔天,強秦才能掃平,一統天下。

  所以,他感覺到自己的士兵聞戰則喜的時候,張學良就知道,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的努力沒有白費,東北軍已經由一支充斥著濃厚土匪氣息和封建氣息的舊軍閥部隊蛻變成了一支超時代的殺氣騰騰的虎狼之師。

  他唯一感到有些苦惱的就是,這些士兵的槍口瞄準的竟然是自己這個東北三省的軍政長官。

  怎么回事?“嚴景腰挎駁殼槍,一臉風霜,風塵仆仆地趕了過來,漫天飄忽的雪花已經灑滿了他的全身。

  連長,鴨綠江中有人正向對岸游去。”林環挺直腰桿,向嚴景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在水中游泳,還向岸邊游去,這么冷的天,是什么人敢這么干,難道他們不怕冷?不怕死嗎?”疑惑、震驚的光暈在嚴景的眸子里來回跳躍著,別說是普通人,就像他這個經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參加過慘烈戰斗的軍人在這么冷的天跳進江水之中也受不了。

  先別開槍,讓他們游過來,然后在把他們押到艦艇上,再慢慢地問個清楚。“嚴景濃密的眉毛輕輕晃動,眼眸里閃過一抹冷厲。

  是!”盡管不知道連長為什么要這么做,但這些士兵還是毫不猶豫地執行了連長的命令。

  你們快游過來,到我們的艦艇上再說,這是我們連長的命令!“林環再次牟足了勁,對著在江水中游動的張學良大喊道。

  野狼,風影月,我們快點兒游吧,上了我軍的巡邏艇,一切都好辦。”張學良苦笑著說,當說到“我軍”兩個字的時候,眼睛里不由得閃過一絲無奈。

  堂堂的東三省軍政長官,親自率軍打敗了蘇聯紅軍,奪回了中東鐵路并收復了外蒙古的民族英雄,竟然會被自己的兵給堵在了鴨綠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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