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血流了一地,一些膽小的朝鮮人被嚇得直接昏了過去,日本軍隊里也有一些膽子不大的新兵被血淋淋的慘象嚇得閉上了眼。
但是,這位大作閣下去一邊割別人的脖子,一邊發出歡快的笑聲,那笑聲讓一些日軍低級軍官都感到頭皮發麻!
所以,看到他延伸不善,一旁的日軍士兵都識趣地散開,做出標準的戰斗動作,全神貫注地進入了搜尋工作之中。
這位嗜殺成性的大佐閣下不是別人,正是畢業于陸軍大學,留學于法國的駐朝鮮19師團參謀長藤田進。
在原來的歷史上,這個藤田進在侵華戰爭中大出風頭,作為第一批增援部隊隨松井石根奔赴上海作戰,先后參加過淞滬會戰、南京會戰、徐州會戰,還在第二軍編制內參加了武漢會戰,并且在信陽打得胡宗南部損兵折將,狼狽逃竄。
這樣一個深受軍國主義熏陶的戰爭狂人,從骨子里有著一種身為大日本皇軍的高傲與榮耀,自然不想接受,也不愿意接受在新義州,這個已經被皇軍征服了的地區,有人膽大包天地襲殺作為統治者的大日本皇軍!
但是,眼前這兩百多具渾身布滿彈孔、鮮血淋漓、支離破碎的尸體卻在用無聲的語言告訴他:我們被襲擊了,而且,我們都已經死了!”
八嘎!“藤田進怒罵一聲,當即拔出軍刀,直挺挺地指向前方兩百多米處晃動的人影。
殺給給!”
走在第一排的日軍士兵立即整齊劃一地散開約一臂距離,然后半蹲下身子,將槍托抵肩。
第二排的日本兵也在同一時刻將腿腳張開,抬起槍。
嘩啦嘩啦!子彈上膛的聲音緊張地響起。
砰砰砰!
槍響了,子彈如雨點般向目標呼嘯而至。
但是,槍聲過后,藤田進卻沒有看到預想之中的敵人中彈倒地的情景。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那幾個家伙會飛了不成?”藤田進心中大惑不解,葡萄一樣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了起來。
佐藤,你帶你手下的人過去看看!“哈伊!”一個二十四五歲,刀條子臉,濃眉大眼的日軍中尉“啪”一個立正,恭敬地答道,然后帶著他麾下的五十余人快步跑了上去。
這些鬼子是不是腦袋銹逗了,還沒弄清楚我們有多少人,究竟隱藏在什么地方,就像沒頭蒼蠅一樣瞎跑過來。“張學良雙眼跳躍著狡黠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譏嘲。
如果是他遇到這種情況,他盡量貓下身子降低自己的高度,然后依托著墻壁亦步亦趨地前進。
只有這樣,才能將敵人打中自己的幾率降到最低。
而這五十多個日軍這樣排成整齊的隊形快速前進,雖然看起來氣勢如虹,殺氣騰騰,實則漏洞百出,根本就是把自己完全暴露在了敵人的槍口下。
所以,張學良想都沒想,就直接將沙沖鋒槍調到連發狀態,對著正在前進的日軍扣動了扳機 收割人命的響聲瞬間想起,帶著火焰的子彈帶著劃破空氣的尖嘯聲狠狠地向目標沖去。
幾個沖在最前面的日本兵的胸口登時冒起一陣陣血霧,掙扎了一會兒便倒了下去。
隱蔽!”佐藤中尉咬著牙,立即將身子退到了一所廢棄的房屋后面。
其余的日本兵紛紛散開隊形,或是躲到道路兩旁的樹木、石塊后面,或是就地臥倒出槍。
這些鬼子的戰術還是有些模樣的!“隱蔽在低矮圍墻后面的風影月淡淡地笑了笑,眼睛里流露出的,依舊是嘲諷、鄙夷與不屑。
嗖嗖!一陣撕裂空氣的尖嘯聲響起,似乎有兩道銀色的匹練劃過夜空。
一個臥倒在地上的日本兵登時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咽喉處傳來,然后頭一垂,再也沒有了生機。
一個從石塊后面探出半根脖子的日本兵只感眼睛一花,便倒了下去。
至死他們都不知道,那把要命的飛刀是從什么地方飛來的,又是怎么插進他們的咽喉的!
野狼忽然從他隱蔽的一株大榕樹后面跳了出來,黑色的衣衫隨風輕輕地揚了揚。
幾個隱蔽在石頭后面的日本兵當即目露喜色,紛紛竄了出來,對準野狼開了槍。
野狼猛然下蹲,躲過一發射向他腦門的子彈,然后把身子縮成球狀,迅速向左側方滾去。
砰砰!又有兩法子彈近乎貼著他的后背掠過。
砰!砰!砰!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野狼的眸子間散發出一抹攝人心魄的寒光,手中的沙沖鋒槍悍然出手,手指閃電般扣動了扳機。
槍聲驟響,子彈歡快地像目標沖去。
噗噗噗!
那幾個竄出身子的日軍士兵的鋼盔瞬間洞穿,子彈像長了眼睛一樣鉆入了他們的眉心。
許多日本兵都驚呆了,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這種視覺極差的黑夜之中,野狼竟然能夠在跳躍奔跑滾動之中用沖鋒槍精確地打出點射,且彈無虛發地爆掉了他們訓練有素的同伴的腦袋。
這家伙究竟是不是人?”隱蔽在房屋后面的佐藤中尉兩眼微微睜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在一眾日本兵驚駭的目光中,野狼彎下身子,不進反退,勢若奔雷地向前沖去。
充血的眼睛仿佛一張可以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慘烈的殺氣隨風迅速蔓延開來。
驚慌失措的日本兵不約而同地瞄準野狼開槍,他們當然不想讓這個瘋狂的家伙靠近自己。
雖然他們平日里暴行累累,殺人如麻,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們不怕死。
當真正的危險來臨時,他們和那些所謂的“劣等民族”一樣珍惜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