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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周一凡死了,不但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還可以享受到高規格的追悼會。但是,與教師集資建房案件有關聯的人,卻不能幸免。
首先倒霉的是縣教育局局長馬明。
據說縣紀委把他請到辦公室去問話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尿褲子了,不但自己首先招了,還將屎盆子一個勁兒地往死人周一凡腦袋上扣。
馬明已經被移交司法機關,副局長張建祥也未能幸免。雖然在整個集資建房過程中,張建祥只是其中的一只小蝦米,但是,碰到了這種事情,再小的蝦米都要把它撈出來。現在人們的疑問是,為什么縣委書記王啟發這么快就由“免去縣委書記、另有任用”而變成了“紀委談話”。最后直接進了司法程序?
很多人懷疑是縣長于鐵山做了手腳,利用徐曉帆發表在《通山工作》上面的文章結合主要領導人南巡講話的吻合大做文章,從而將王啟發擠走。
當然,這些話人們也是在背地里討論,不可能拿到公開場合上講。但是偶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徐曉帆正帶著周陽在金邊的家里“度蜜月”。
這天上班的時候,于鐵山將徐曉帆叫了進去。
徐曉帆一進去,就見于鐵山正在自己泡茶,趕緊走了過去,驚呼道:“老板,您還不如直接將我槍斃算了,這種事情都是您做的?別人知道了會直接建議您將我掃地出門!”
于鐵山笑道:“不要這么得意忘形,以為我對你很好似的,告訴你徐曉帆,老于是想找你幫忙了,臨時賄賂賄賂一下你。”
徐曉帆知道這是書記在跟他開玩笑,問道:“老板,我能幫您什么忙?算了,還是我來得了,到時候喝您一壺茶,又幫不到您的忙,說不定就會欠您一陣子,我可欠不起。”
于鐵山倒了一杯茶遞了過來:“曉帆,你幫我想想,這個蕭楚楚在政府辦主任位置上干了差不多五年了,是不是該挪一下了?”
徐曉帆聽他這么說,心里一驚,書記大人說這句話的目的肯定不是僅僅是想著幫蕭楚楚挪一個位置,他更重要的目的還在深深的隱藏著呢!
徐曉帆沒有回答,慢慢地喝了口茶,說道:“老板,這茶葉香著呢,只是剛剛燒好的水太燙了。”
其實,徐曉帆是話里有話,這個問題你跟我提出來,首先得謝謝您對我的信任和支持,但是,這個問題未免也太燙手了吧?
于鐵山是誰,他是通山縣的縣委書記,雖然前面有一個代字,但是,現在他已經是實質意義上的一把手了,難道臉徐曉帆這句話都聽不出來,他以后還怎么在通山縣混下去?
于鐵山笑地看著徐曉帆,問道:“怎么,跟我賣起了關子?”
徐曉帆故作不知,反問道:“老板,此話怎講?”
于鐵山說:“說吧,跟我繞什么彎子,難道你這個小九九我都看不出來?”
徐曉帆說:“您就是那如來佛祖,我再怎么神通廣大終歸還是孫悟空,逃不出您的五指山。周陽在這件事情上功不可沒,再說她已經受夠了王啟發的氣了,不如,讓她到政府辦做主任?”
于鐵山心里一陣發慌,這家伙不但知道我要用蕭楚楚,而且還知道我要將周陽調過去做政府辦主任來監視鐘文賓的一舉一動?難道是誰走漏了風聲?沒有啊,這個想法昨晚才成型,還沒跟任何人說,只是覺得張冰冰那丫頭看樣子是非徐曉帆這小子不嫁,才在匆忙中找他來聊聊,沒想到這家伙真的就想到這一出了。
于鐵山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就像斗敗了的公雞,但是在最后時刻還要找回一點顏面,就像踢足球的時候0比6大比分落后,明知道掰回比分無望,但是就是在最后的加時賽的時候還要竭盡全力去打,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掙回一點顏面。
于鐵山說:“我跟你說的是將蕭楚楚安排到哪里去,而不是將周陽安排到哪里去。你小子盡想著周陽的安排,是不是和她有什么問題?我告訴你徐曉帆,如果冰冰知道了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這老滑頭的意思明顯被我猜透了卻不肯承認,反而轉向拿周陽來說事,明擺著就是想占據主動權。
徐曉帆呵呵笑道:“老板,您還以為我真的是孫悟空啊?我住在中間,周陽和冰冰住在我的左右旁邊,如果我和周陽的關系不明不白,這只要一有風吹草動,您說冰冰會不知道?再說,我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啊。”
于鐵山說:“不要東扯西扯扯到地平線去,回答我的問題。”
徐曉帆心里直冒氣,是您先說的吧,我可沒有提起周陽。是你自己為了找回說話的主動權而提起來的,現在反而要把責任推到我頭上?
徐曉帆說:“我了解的情況不多,但是,文化局局長戴菊芳是不是年齡太大了?以前不是說53歲的科級一把手必須一刀切嗎,她怎么快退休了還在干?”
于鐵山更加奇怪了,這家伙怎么像老子肚子里的蛔蟲?老子想什么,他嘴巴里就能睡什么?
這就怪了,這次縣教育局不是缺了一個局長和副局長職位嗎?徐曉帆怎么不將蕭楚楚跟這兩個位置聯系起來?非但沒有聯系,而且只字未提。
這家伙是在有點超乎自身年齡的高明。
于鐵山不由得來了興趣,繼續問道:“那你認為要周陽過來做政府辦主任,那么,她留下的位置誰來接替?”
徐曉帆不加思索地回答道:“老板,您肯定會將這個位置暫時空著。”
于鐵山這回不但是有點吃驚,而且差點被徐曉帆搞懵了,問道:“留著這個位置干什么?”
徐曉帆知道,于鐵山提這個問題,一是考考他的分析能力,更重要的是要告訴他一個信息,留著這個位置,意味著什么。
但是,這個答案徐曉帆就不能明說了,不但不能明說,而且還要朝著相反的方向明說,以免讓于鐵山覺得他徐曉帆自以為是。
徐曉帆于是故意說道:“誰不知道這個位置是很重要的?在沒有合適人選之前,您肯定會謹慎起見,讓它空著。”
這回,于鐵山真的不知道,這個位置是為徐曉帆而留而徐曉菲那自己知不知道。也沒關系,再看看吧,剛剛過來,就像他剛剛到政府辦的時候一樣,不可能要他做縣委辦綜調室主任,暫時只能委屈他做副主任,在官場,資歷不夠,有時候做什么事情都會顯得被動。
直到現在,徐曉帆才知道摸出了小朋友,成年人的純潔、幼稚、無知都是裝出來的,啊?這些是裝的?那么,昨天晚上喝酒喝醉了以后,照顧他的那個女服務員小媛,難道也是裝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