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人都不見了 (新書開張,還望兄弟們先行,麻煩您在書頁點一下“加入書架”,謝謝。)
坐在辦公室會議室里,徐曉帆心里既新鮮又期待。
何為善主持會議。
何為善說:“請薛主任先清查一下人數,每次開會,考勤是必須的。同志們,今天的例會,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只是強調一下日常工作,主要是我們黨史辦聯系的鄉鎮工作,然后,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噪雜的議論聲打斷了。徐曉帆注意了一下,發現大家都將臉偏向他這一邊,感覺剎那間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何為善繼續說:“近幾年來,在縣委同意安排和部署下,我們黨史辦一直聯系竹山鎮。竹山鎮的經濟發展迅速,特別是山上的赤杉種植已經初具規模,山下的果樹種植已經初見成效。特別是今年,灌木村和套江村的玫瑰香柑獲得了發豐收,其它村子普遍種植的吳山雪梨也是高產。但是,這個鎮的農業發展還存在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交通和宣傳。交通問題一直是困擾竹山鎮經濟發展的首要問題,我們計劃向縣發改委和縣交通局申請立項,將公路修到每一個行政村的村口,條件好一點的村,爭取到戶。這個任務,一定要在明年6月份之前完成。”
何為善喝了口水,繼續講話:“平時,我們在看電視的時候,肯定很討厭。但是,大家別忘了,在宣傳和推介產品過程中的重要作用。竹山鎮的玫瑰香柑和吳山雪梨品質很好,但是,卻沒有銷路,賣不起高價,原因何在?缺乏必要的宣傳。他們在電視里打不起,但是,在報刊雜志里,總可以用文字宣傳一下吧?現在好了,我們黨史辦來了一位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現在,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小徐,徐曉帆。”
大家熱烈的鼓掌。
徐曉帆在掌聲中站了起來,向各個方向點頭致敬,然后坐了下來。
何為善說:“小徐,自我介紹一下吧!”
徐曉帆又站了起來,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的專業學得很好,特別是寫作和演講,成績最為出色,更何況,在前世,他經歷了無數次商業談判,跟很多政府官員也交過手,按道理來說,在這樣的場合,說幾句話完全可以順手拈來。問題是,重生以后,在這樣的場合,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到一個什么程度才是最理想的。
何為善在主席臺上催了:“別緊張,小徐,隨便說說,大家都是同事,讓大家了解了解一下你,也是日后的工作需要嘛!”
徐曉帆清了清嗓子:“各位領導好,我叫徐曉帆,畢業于金邊商學院經濟管理專業,第二專業是文秘。因為性格有點內向,從小到大,我的家人和同學都叫我木頭,呵呵——”
大家都笑了起來,徐曉帆注意到,何為善也笑了起來。徐曉帆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照常理說,不應該在陌生的環境里主動公開自己的外號的。但是,在前世,徐曉帆就明白,在官場里,一定要合群,最有利的資源就是人緣、人脈,這是最大的資源庫,其它的都是其次。現在主動公開自己的外號,一下子就將自己和暫時還比較陌生的同事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
待笑聲慢慢平息下來,徐曉帆才繼續說話:“我剛剛從學校畢業,什么都不懂,懇請各位領導在以后的工作中多多教育我、關照我、幫助我,我一定會努力的。我說完了,謝謝大家!”
可能大家都以為徐曉帆會有進一步的發言,沒想到一分鐘都不到,就“謝謝”了,大家又是一陣哄笑。
看到這場面,徐曉帆在心里為自己剛才的表現感到滿意。既不是很木訥,又不是很張揚,恰當好處。
會議結束以后,偌大的辦公室就只剩下徐曉帆和薛解放兩個人。徐曉帆很想問薛解放,問他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剛才開會的時候還有8個人,這一散會,都作鳥獸散,辦公室里空空蕩蕩的,人都不見了。
徐曉帆在薛解放的對面坐下,摸出煙和打火機,遞了一跟過去,站起來殷勤地打著火:“薛主任,先抽根煙,歇歇。”
薛解放吸了幾口,瞇縫著眼,說道:“小徐,今天就第一天上班了,感覺怎么樣?”
徐曉帆不知道薛解放這句話的意思,中規中矩地回答:“很好啊,同事們都很好,氣氛相當融洽,我喜歡。”徐曉帆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發現,原來裝純潔是這么容易。
薛解放說:“感覺跟感受是不同的,年輕人,時間久了,你就明白了。”
徐曉帆趕緊回答:“我天生愚鈍,還請薛主任您以后多多指教。”
薛解放哈哈大笑:“請我指教?算了吧,小徐,我今年50了,才剛剛混個副主任科員,這個副科級,還不是實職。你可千萬別學我。”
徐曉帆知道,薛解放這是在委婉地告訴他,我雖然不是黨史研究室領導,但是現在是副科級,雖然不是實職,說不定哪一天就是了。這樣的人,徐曉帆在前世見多了,在最底層呆的時間太長了,一下子變成領導,就好像一個人從地獄轉到天堂,尾巴絕對翹得老高,說不定還會有變態心理。
估計薛解放就屬于這類人。在徐曉帆來之前,他是黨史辦辦公室主任,其實就是光桿司令,手下缺兵少卒,現在徐曉帆被何為善安排成了他的手下,他的虛榮心和領導權威,肯定就會馬上暴露出來。
徐曉帆小心地陪著笑臉:“薛主任,怎么能這么說呢?您是老革命,我是小年輕,您的經驗就是我的財富。您以后可不要保留啊,至于有什么吩咐,我就聽您老一句話!”
聽徐曉帆這么說,薛解放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徐曉帆知道,在這個時候,徐曉帆的表態甚至說是表忠心,無疑就是在薛解放身上最癢的地方,力度適中而且很有藝術性地搔了幾下。
薛解放說:“跟你說實話,平時我一個人在這里,根本忙不過來,你看,這辦公室的衛生狀況——”
徐曉帆明白了薛解放的意思,此時,他除了好好表現,沒有其它的辦法,于是馬上站了起來:“薛主任您先歇著,我去打水,今天,我準備給這些桌椅板凳統一洗個澡,呵呵——”
其實,徐曉帆從小到大就壓根兒沒搞過衛生。在家里不用他動手,小學、中學基本上是同學幫他干的,因為他隨談調皮搗蛋但是成績特好,而且父親還是當大官的,想幫他干活的同學一大把,有些人想獻殷勤還沒機會呢!
現在不同了,他得真的要從最底層做起,從身邊的每一件小事做起。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黨史研究室具體是干什么的,但是,徐曉帆清楚的知道他自己現在必須干什么,那就是老老實實把這個大辦公室的衛生徹底搞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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