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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6、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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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能一路興奮地往山下走去,根本沒注意遠處閣樓上兩位佳麗的議論。

  剛轉過一個彎口,背后傳來一陣悠閑的“嘚嘚”聲。何能回頭一望,一位道士模樣的人正騎著毛驢從后面趕了上來。

  這位穿著破舊道袍的道士長著一張豬腰子臉,滿額頭的皺紋,小眼睛,癟嘴巴,頜下幾根焦黃的山羊胡子。沒有一點道骨仙風的樣子,倒活像笑星趙本山。

  道士主動稽首道:“何公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何能一愣,自己是從現代社會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的,這道士怎么會認識自己呢?可能是認錯人了吧。他禮貌地還了一禮,“道長可能認錯人了吧!”

  “哈哈哈哈,何公子,何仙師。你可是貴人多忘事,才幾日不見,你就開始托大了是不?別人你可以裝著不認識,我蒲老道你總不能忘了啊。先別說我們當年患難時的鐵桿交情,你的靈根被認出來,進入仙道,我還是引路人呢。”那道士裝著一臉的委屈,嬉笑著說道。

  聽這道士的話,何能就像聽天書一樣難懂,什么仙師?什么靈根?自己莫非遇到神經病了?他歉然一笑,“道長,實在抱歉。我從不認識你,也聽不懂你剛才說的什么。不好意思,我還有急事要辦,告辭了。”說完,抽身就繼續趕路,他可不想和這個神經兮兮的人多糾纏。

  何能埋頭緊走了好一陣,一抬頭,不禁又是一愣。那道士不知施用了什么法術,竟神不知鬼不覺地騎著毛驢又攔在了他面前。

  “何公子,你今天的表現可真不夠朋友義氣啊。上次你不就是說,等成了仙師后一定要請我喝酒嘛,現在怎么這么小氣呢?好了好了,我蒲老道昨天小賭了幾把,贏了幾個碎銀子,現在酒癮又發了。今天我請你喝酒總行了吧!”那道士眨著小眼睛,對何能不依不饒。

  何能輕嘆一口氣,今天怎么第一個遇到的就是這樣熱情難纏的一個主呢?算了,強龍難壓地頭蛇,自己在這兒人生地不熟,不如將錯就錯。先從這自稱蒲老道的道士嘴里打聽一些此地的風俗習慣,也便于自己盡早適應在這兒混下去。于是他半推半就地跟著蒲老道向山下走去。

  山下有個幾十戶人家的小村子。蒲老道帶著何能一進入小村子,就有不少村民主動上前噓寒問暖。

  “蒲道長,最近身體可好啊!”

  “聽說鄰村又有幾個妖孽在作怪,蒲道長你不去忙著收拾收拾?”

  “蒲道長,你幫他們捉了妖孽,不正好又有幾頓好酒喝了嗎?”

  看來,這蒲老道在這小村子里人緣挺不錯。有的恭敬給他問候行禮,有的嬉笑著開他的玩笑。蒲老道也十分熱絡地和村民們說笑成一片。

  慢慢地,何能就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這些村民門見著蒲老道就像就像見了老朋友一樣親熱。可是他們看向何能的眼光卻完全相反,眼神里充滿了鄙視、冷漠甚至憤恨。很多老人、婦女還像躲瘟神一般遠遠躲避著他。

  難道自己是外來人才導致如此的對待嗎?何能心中一陣嘆息,古代的人也許對外來人員都是很排斥的,看來自己要在這個世界混下去還得經歷一番周折啊。

  忽然,兩個男子一下從左右攀住何能的肩膀,硬生生把他拉到一旁的僻靜處。

  何能驚魂未定地一愣,突然兩個頭發茅草堆一樣雜亂、臟得連五官都分不清楚的骯臟腦袋伸到他眼前,伴隨著一股刺鼻的餿臭味撲鼻而來。

  “姓何的,沒想到你小子竟然能成為仙師啊?也不知道你哪一輩的祖先積了那么一點陰德。你快說說,當仙師得了多少好處啊?”一個臉上生著膿瘡的癩疤臉怪笑著問道。

  “對。還有,你又混水摸魚摸了多少個姑娘的啊?”另一個黝黑臉龐的瘦子也不懷好意地跟著問道。

  “你……你們是誰啊?我可不認識你們。”看著眼前這兩個渾身惡臭、一臉無賴的家伙,何能心中一陣發憷,本能地后退了兩步。

  兩個家伙見何能這個懵懂的樣子,相互對望了一眼。“姓何的,你什么意思啊?剛當了兩天不入門的仙師,不會就連當初的患難兄弟都給忘了吧?”

  “我不是什么仙師,也根本不認識你們。我是剛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見著兩人的樣子,何能有點急了,怎么才能把自己的來歷給他們解釋清楚呢?

  “哼,你少來這一套。姓何的,我可告訴你,你今天不給我們兄弟倆一點銀子,可別怪我把你當初的丑事都說出來。你說說,村東頭黃家的十幾只雞都是被誰偷吃了的?大個子張泉家的驢又是被誰偷著賣了的?”癩疤臉臉色一沉,抽搐著那張爛臉威脅道。

  “是誰天天向王寡婦家扔石頭的?”黑臉瘦子一臉笑地盯著何能,壓低聲音說道,“還有啊,那晚村頭看社戲,又是誰偷偷摸了幾把村長小姨子的的?呵呵,這我要是告訴了村長,你小子可就有好戲看咯。”

  面對這兩個家伙劈頭蓋臉指責的罪名,何能真是百口莫辯。弄錯了,他們一定是弄錯人了,他們一定把自己錯認為是干這些下三濫勾當的家伙了。難怪剛才那些村名都是如此仇恨地看著自己,可是自己究竟是在替誰背這么大一個黑鍋呢?

  “姓何的,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個狗屁仙師。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錢孝敬我們哥們,信不信我們當場扒光你的褲子?”見剛才的威脅沒起到絲毫作用,癩疤臉和黝黑男子邊挽著破舊不堪的衣袖,邊從左右兩邊陰笑著圍了過來。

  見來者不善,何能也不再解釋什么。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對這種無賴,多說無益。何能瞟了一眼左右,急速盤算著怎樣脫身。面對這兩個窮兇極惡的家伙,何能可沒那個以一擋二的勇氣和力量。

  “上!”兩個家伙一聲低吼,就餓虎撲食一般向何能撲了過來。想先把何能壓在身下,再動手搶劫他的東西。

  眼見兩個骯臟不堪的家伙惡狠狠地壓了過來,何能情急之下,只得使出吃奶的勁兒,左右兩掌分別向兩個家伙擊去,想減緩一下對方猛撲過來的壓力。

  “嘭!”

  “嘭!”

  接連兩聲悶響后,只見兩個家伙沙袋一樣直愣愣倒飛出一丈多遠,很干脆地滾落在地上,激起陣陣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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