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夏爾森林是十分美麗的,如果不是夏爾森林深處有各種各樣的魔獸存在這里肯定會成為曙光城中那些貴族老爺們渡假的好去處。這個時候夏爾森林中的櫻桃開始紅了,一種天行說不出來的藤也覆蓋上了喜人的嫩綠色新葉,后來柳越告訴自己這藤是葡萄藤,由于夏爾森林地處南方雨水充沛,離南邊的大海也沒有多遠的路程,有時候站在高處還能感受到海風的腥味。
天行從沒有見過葡萄樹,雖然他在市集上也見過普通,但是他不知道普通樹居然是藤上面結的,原來天行還以為葡萄應該是掛在樹上就和橘子樹一樣。
天行正在好奇地看著眼前的葡萄藤道:“我怎么看不出這玩意能夠結出葡萄呢?柳越你說這葡萄藤什么時候才有吃?我都等了一天了。”
柳越根本不想回答天行的話,如此弱智的言語柳越覺得如果回答了天行這么弱智的問題自己肯定也會變成白癡。
天行見柳越不說以為他沒聽見,便推了推他的手臂道:“喂!我問你呢,這葡萄多久能吃?”
柳越本來是不想回答的,可是天行不停地搖晃著自己的手臂,柳越向來不喜歡有人和她身體任何一個部位接觸,尤其是男人,雖然柳越對于天行并不太反感但是還是不太習慣,柳越無奈道:“我說令狐將軍你能不能安靜一下啊,昨晚上累了一晚上你就別吵了行嗎?這個葡萄藤起碼還要幾個月才會結果,你就別盼了,你看你吵得香囡都醒來了。”
天行抓頭道:“啊?不是吧?還要幾個月你這不是坑我嗎?白等了。”
柳越和天行兩人的說話聲吧香囡給吵醒來了,香囡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眼道:“公子,你怎么就起來了?香囡好困啊,昨晚上太辛苦了。”
天行不好意思道:“啊……不好意思啊,把香囡吵醒了,乖乖你繼續睡吧,我去弄些吃的來。”說完天行捏了捏香囡的小挺鼻便去尋食去了。
柳越終于將天行盼走了,便連忙倒在地上開始睡覺起來,香囡也困困地又睡著了。
夏爾森林此時的景色正是一年中最為亮麗的,遠山青蒼柔婉,如一條翠綠色的腰帶,懸掛在天邊。小蟲子在地面摩擦出有規律的聲響,微風載著林中一叢叢迷迭香或是里香的氣味中飄過。
天行的皓月軍在夏爾森林中已經和胖子率領的四個旗團游擊了兩個星期了。這短短的兩個星期的日子對于胖子來說是十分難以度過的,胖子現在是完全蒙了,不只如此就連全軍四個旗團四萬魚人現在都有點輕微的神經錯亂。
這兩個星期中,他們就沒有好好地哪怕是一天能夠好好休息一下。這也證明了皓月軍將天行和柳越制定的戰術發揮得很好。
那天晚上天行為了時下面的明白怎樣打游擊戰便總結出游擊戰的十六字方針,即是: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其中柳越還將融入更為精密的方法,其中包括小股敵軍的殲滅戰,偷襲戰,伏擊戰等等。
這些天來皓月軍中的士兵們也得到了充分的訓練,對于游擊戰是越來越得心應手,天行每當發號令要襲擊胖子主營的時候所有的小隊都能夠快速放映配合。各個小隊的聯系方法乃是天行獨創的密語,天行用他那把窄劍用層巒疊嶂劍法發出的特殊聲音為號令,層巒疊嶂劍法發出顫動的聲音可以使幾里以外的人都聽得見。
這樣天行的皓月軍就成了隨時能夠集合統一動作的高機動部隊而且襲擊騷擾后令胖子無處可尋。
游擊以每三個人一小組行動,天行和香囡于柳越分在了一起,原本玉精靈和憶兒珊兒也是強烈要求要和天行一起,天行考慮到香囡無人照顧便要香囡和自己一起,另外一個人選呢,天行知道選擇一個女性那是絕對不妥當的,于是誰也不理選擇了柳越,天行也想有柳越在身邊自己有什么想法的話還能和他交流一番,而憶兒珊兒就于玉精靈一組,陳夢夕呢就于鄧水月和小醉一組。這樣分組天行對于陳夢夕還不是特別擔心,天行擔心的是玉精靈一組,三人都是不靠譜之人,其中只是憶兒還可能有一點沉穩外另外兩人都太令天行不放心,于是天行就盡量使自己這三人小隊離玉精靈小隊不愿,這樣也好相互照應。
這兩個星期的游擊戰來最吃虧的便是胖子了,此時胖子軍營內,胖子和另外三名旗團長正一言不發互相對視。這四人臉色都不好除了憤怒以外四人濃重的黑眼圈告訴了大家他們休息得也不好。
胖子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道:“這才兩個星期,你們看看我們損失了多少士兵?嗯?你們看看,一萬二!一萬二啊!我的將軍們。我們可是損失了整整一個旗團啊,四個旗團圍剿一個六千人不到的潰軍居然損失了一萬二,四個旗團損失了三成的兵力。哼哼,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辦事的!這次的圍剿我們又以完敗告終,呵呵可笑的是我們連敵人的衣角都沒摸著。”
胖子現在是軍方授予的這四個旗團的臨時最高指揮,因此胖子這才如此憤怒地訓話。
另外三名旗團長職位都和胖子一樣,只不過是胖子對于對手地形比較屬性這才讓他當了四個旗團的臨時總指揮。
“我說總指揮大人,我看我們還是放棄算了,面前的敵人實在是太狡猾了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其中一名旗團長提議道。
胖子一聽頓時怒不可遏道:“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們現在還能走嗎?四萬人對是沒有任何補給的六千潰軍,你們想回去怎么交代?嗯?難道對著將軍大人說,將軍大人我們被六千潰軍打的體無完膚了嗎?”
“總指揮話說如此,但是這次的敵人確實厲害的緊,絕對不是普通的潰軍,他們現在的戰法我是從來沒有見到過,以至于我們現在都想不出什么好的對策出來。”胖子旁邊一名高高瘦瘦的人說道。
“可不是嘛!你們現在看咱們的士兵們都成什么樣了?這敵人太無恥了,咱們的軍隊一追他們便跑,我們停下來他們救不停的來騷擾,一整夜就只聽到了他們的佯攻的聲音,就算他們裝腔作勢我們也不能不防,也需要高度警惕,天知道這群狡猾的敵人會不會真的打過來。咱們如果有多單的小股不對就會立馬被敵人吃掉,而且一連幾日的虛張聲勢將我們警惕性降低之后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來攻擊我們,那次被襲擊我們可是損失了整整三千余弟兄。你說面對這樣的敵人我們該怎么辦?”另外一名還沒說話的旗團長也開口說道。
那名高高瘦瘦的也贊同道:“這戰打的真夠窩囊的,咱們這是有力使不上勁,被這一群活孫子玩耍了!”
胖子聞言也嘆了一口氣道:“哎,你們說的我何嘗不知呢?只是我們如果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你想軍中的將領會如何看我們?方將軍會怎么看我們?”
“那也沒有辦法了啊,除非總指揮你能想到什么好辦法來對付他們,要不我們這樣和他們干耗著可不是辦法,這樣早晚我們會被他們一點一點全部蠶食光不可。”那名直言放棄的旗團長又道。
胖子這時候悄悄道:“昨晚上我正好想到一計,我向大家保證如果這一次還是失敗的話我們就乖乖回去算了。”
“哦?你有什么辦法?快說來聽聽。”
“嘿嘿,是這樣……”
此時胖子的軍帳外正有一名士兵正在偷聽著,此人正是郭金子。郭金子,鄭凃和孫凱三人是一組,前些天暗殺了幾名落單的士兵后,三人靈機一動便穿著西方聯盟的軍裝混進了胖子的軍營。
三人混進去到也順利,因為這四個旗團相互之間都很陌生,所以出現幾張生面孔也沒有人懷疑。郭金子等人原本也是仗著自己武功高強為了好玩來著,不聊今日真的聽到了絕密的計劃。
帳篷外偷聽的郭金子一驚,心想道:“這些可要立下大功了,不行!我得趕快去告知天行才是,這死胖子如此陰險,哼哼……”
胖子所謂的辦法被郭金子聽了去,很快就傳到了天行的耳中。
“什么?那胖子要用苦肉計?”天行驚訝道。
郭金子回答道:“此事千真萬確,這可是我在那胖子的大帳外無意聽來的,我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便連忙給你報信來了。”
“嗯,這胖子看來是坐不住了,我們這兩個星期來給他們弄得夠嗆,他們這是要搏命一擊了。嘿嘿他們自導自演嘩變,哼哼那咱們就將計就計,活捉了那個死胖子!”天行壞笑道。
“郭兄,這才你可要居首功啊,柳都尉你快去通知羅格唐志亮陳夢夕過來召開緊急會議,另外今晚集結隊伍,我們陪他們玩一會吧。”天行叫來柳越要他去通知唐志亮羅格陳夢夕這些高層來開會。
到了第二天胖子軍營中果然有了動靜。
中午正是午飯的時間,軍營中突然喧嘩起來了。原來是所有的士兵都禁食,全部將分發下來的食物仍在了地下,用來表示士兵們的憤怒。
盡管派來了幾個前來裝模作樣阻止眾人的軍官,暴亂還是發生了,一群群的士兵從軍營中沖了出來向周圍跑去。
按照原先胖子設定好的劇情,這時候胖子應該登場了。果然胖子一聲大吼出現在了軍營的門口。
胖子帶領著一群親兵堵在軍營門口,胖子大聲道:“你們要干什么?你們難道要嘩變嗎?”
胖子事先安排好的演員高聲道:“我們不干了!你們太無能了,我們四個旗團居然被區區六千潰兵打地滿地找牙,我們不打了太窩囊了!將軍大人你看看我們這些士兵全部都精神萎靡,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我們都要瘋了不可,將軍大人你讓我們走吧!”
“混賬!你們知道你們在干什么嗎?嘩變可是逃兵!你們這一走可就是要上軍事法庭!你們全部要斬首的知道嗎?”胖子的演技顯然不足天行的十分之一,原本威嚴的說辭讓他說得出一些笑意出來。
那些沖動要嘩變的士兵自然也是胖子事先串通好了的,但是胖子為了演出的效果只是將事情告訴了一部分軍官,也就是說其中也真有不知情被挑逗起來真的要嘩變的士兵。
“哼哼!你騙誰呢我看是你們無能!軍事法庭怎么也不會怪罪到我們大家的頭上。而受制裁的肯定是你,死胖子我們大家都受夠你了,兄弟們,這死胖子想要我們去為他送死,你們愿意嗎?”人群中有人吼問道。
“不愿意!”
“不愿意!堅決不愿意!”
“是了!那現在我們將這死胖子抓起來扭送到軍事法庭去。”人群中又有人起哄了。
這回胖子也驚呆了,這根本不是劇本上的內容啊,怎么回事?
可是還沒到胖子弄明白事情已經不可控制了,被挑釁得滿眼通紅的士兵憤怒了,全部直言要殺死胖子,要除狗官。看來這兩個星期這些士兵確實受了皓月軍不是窩囊氣,被人一激便對胖子失去了理智。
“殺了這狗軍官!”
“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啊!”
胖子和另外三名傻眼的旗團長都傻眼了,這事情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根本不是原先設立好的劇情了。
胖子此時還以為是下面的人為了顯得這戲更真實而臨場發揮的,便也沒有表示什么。
可是下一件事可明明白白地告訴胖子這已經不是在他的掌控范圍之內了。
“沖啊!殺了這些為那死胖子賣命的狗腿子!”
隨后一名胖子的親兵被憤怒的士兵們殺死,血液引起了眾人更加的瘋狂,胖子親兵把守用來阻止嘩變的軍隊瞬間被憤怒的士兵沖破,大家都揮舞這手中的兵器沖向胖子而去。
胖子的副官立刻意識到了不對,連忙道:“四位旗團長不好了,他們這是真的嘩變了!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