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
天行和他的新師傅歐陽澠順利穿過幽暗沼澤到達了曙光城內,歐陽澠帶著天行進入街上一家普通的首飾店中,這個首飾店看來是他們暗黑組織秘密接頭的地點,之后店主領著兩人進入了密室中。
“不知歐陽大人到來有失遠迎,請歐陽大人恕罪。”以進入密室那老板便跪在地上道。
歐陽澠只是揮揮手道:“起來吧,我給你介紹,這位小兄弟是……是…我的好友,你們且好生招待,見到他就和見到我一樣,不可怠慢,知道了嗎?”歐陽澠本想說是他的徒弟,但是想了想自己邪魔外道的身份對于天行名聲還是有不小的影響的便說是自己的好友。
那老板頭是冷汗直冒連忙點頭道:“是,是,是,歐陽大人的朋友我們怎么敢怠慢,兩位大人一路舟車勞頓請進入內室休息。”
可是天行對于自己的什么名聲也不是太在乎,便想那名老板示好道:“你好,在下令狐天行。”
那老板受寵若驚連忙道:“不敢,不敢,小的身份卑微,見過令狐公子。”
天行跟著歐陽澠又進入到一個寬大的房間內,里頭裝飾得極為精美華貴,在這房間旁邊還有四間這樣的房間,天行感嘆道:“這間首飾店中真是天外有天,想不到里頭居然還有這樣一番風景。若不是歐陽澠帶著我,做夢都想不出一間普通的首飾店內居然暗藏這么多玄機。
“小子,你看看這幾間那間比較和你意愿?這些日子我們便要到這里住下了。”歐陽澠道。
天行乃是極為隨意之人便道:“小子可沒有那么挑剔,隨便好了,就那間吧。”天行指向最里面那一間房子道。
見到天行指向了最里面一間房子那老板顯得有些為難道:“這位公子,這個…這個…恐怕有些不便。”
歐陽澠一聽就不高興了,怎么自己的徒弟選了一間房間還有什么不便之理?便道:“嗯?有什么不便的?你是怎么做事的?這位小兄弟乃是我請來的貴客哪有不便之理?”
天行本就是隨意,看見歐陽澠不高興要怪罪那個老板便道:“既然不便那就算了,就旁邊那間好了,在下隨便的很,沒那么講究。”
那老板給歐陽澠這么一說嚇得魂都沒了,戰戰兢兢道:“歐陽大人莫怪,小的知道這位公子是貴客,只是那個房間是揚小姐住的,所以這才有些不便。”
歐陽澠一聽便高興地問道:“莫非是蕓兒來了?”
“正是揚小姐昨日到了小的這里,小姐看見了那個房間甚是喜歡,便在此處住了下來。”老板回答道。
“哦?蕓兒昨天到了?哈哈,真是太好了,她現在在哪兒?快帶我去見她”歐陽澠問道。
“歐陽大人,揚小姐此時在哪里小的也不知道,不過這會兒揚小姐可能去打探消息去了,估計等會兒就會回來。”那老板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
“嗯,好了,我知道了,沒什么事你就下去吧。”歐陽澠揮揮手道。
那珠寶店老板如蒙大赦道:“是,歐陽大人,如果有什么事就吩咐小的就是,小的告退了。”
天行看著珠寶店老板退下,對于他口中的蕓兒也是好奇,便問道:“這位揚小姐是何許人也?”
“哈哈,小子,你說的是蕓兒?她是老夫我的乖女兒呢。”歐陽澠哈哈笑道。
“女兒?你有女兒?親生的?”天行奇怪的問道。
“親生女兒?當然不是,老夫尚未娶妻哪里來的女兒?這個蕓兒乃是我那死去的舊屬下的女兒,他臨死前托付給我照顧的,老夫正好無兒無女在加上蕓兒甚是乖巧聽話,老夫喜歡得不得了啊,便收了她作義女。”歐陽澠道。
“原來是義女……”天行點頭道。
“是啊,待會蕓兒來了介紹給你認識認識,話說我這寶貝女兒可是個大美女來著,在星月城那可是家喻戶曉的美人兒。”歐陽澠自豪道。
“哦?在星月城這么出名,我怎么沒有聽說過?”天行疑惑道。
“你小子知道什么?你小子一屁股情債哪能知道?”歐陽澠說道。
歐陽澠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了一陣銀鈴流水一般好聽的聲音:“什么義父來了?快帶我去見他老人家……義父…”
“哈哈,你看說來就來了。”歐陽澠顯得極為高興道。
天行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好像到哪里見過一般。
“義父…蕓兒來……”
房門一推而開,一張天然稚純般的娃娃臉軟媚著人的女子出現在了天行的眼前,那女子也見到了天行。
兩人都是一驚道:“揚姑娘(公子)是你?”
天行驚訝了,這推門進來的女子就是自己在春月樓見到的花魁揚婧蕓!
歐陽澠一見兩人好像熟識的樣子便問道:“嗯?莫非你們兩人認識不成?”
“喂,前輩,她莫非就是你那義女不成?”天行問道。
“哈哈,正是,蕓兒快過來讓義父好好瞧瞧,嗯……這才幾天沒見蕓兒是越來越漂亮了。”歐陽澠道。
揚婧蕓也奇怪地道:“義父,你和這位令狐公子什么時候走到一起的?”
“嘿嘿,看來你們都認識啊,那就省得我介紹了,怪女兒這小子呢是義父剛收的徒弟呢。”歐陽澠解釋道。
“徒弟?令狐公子不是梅林的徒弟嗎?”揚婧蕓張著風情撩人的眸子不敢相信道。
“正是,在下迫于令尊的威這次不得不作了他的徒弟。”天行毫不掩飾回答道。
歐陽澠見天行這么說也毫不在意哈哈道:“哈哈,小子,隨你怎么說,你只要將老夫這套層巒疊嶂劍法學好了,你怎么說老夫老夫也無所謂。”
“揚小姐你難道不是春月樓的花魁嗎?怎么成了這貨的女兒?”天行也問道。
“呵呵,小子你有所不知,蕓兒也是我們暗黑組織的成員,她是奉了我的命令潛藏在星月城打探消息,花魁乃是最好掩飾身份的工具,不然你以為我會舍得讓自己的怪女兒出沒于那種煙花之地?”歐陽澠解釋道。
天行渙然大悟然后抱拳微笑道:“哦……原來如此,在下見過揚姑娘。”
揚婧蕓妙目一掃天行也是極有禮貌盈盈一禮道:“見過公子。”
“哈哈,揚姑娘好久不見,你依然是這么美麗動人,看得在下都心猿意馬了。”天行調笑道。
“令狐公子你就會擠兌婧蕓,婧蕓若是真的漂亮,上次在春月樓公子也不會如避瘟神一般躲著婧蕓了,難道婧蕓在公子眼中就那么不堪入目嗎?就連話都沒說一聲便走了。”
天行想起那日在春月樓一事,沒想到這揚婧蕓對于那日之事還在耿耿于懷便嘿嘿道:“那日在下是有急事去了,所以失禮之處還請姑娘海涵,嘿嘿,姑娘要還覺得心里不舒坦天行今日便舍命陪君子,和姑娘去房中敘舊一番,在下可是愿意的很啊。”
揚婧蕓掩口笑道:“想得美,我和你可沒有舊可敘的。”
歐陽澠看著這兩人確有一副金童玉女眉來眼去的意味,又想到天行屁股后面的情債,連忙道:“喂!小子你可別打我家蕓兒的主意啊,我家蕓兒可是好女孩,你小子別來招惹我家蕓兒!”
天行心里直呼冤枉,自己何時曾招惹過女人?這些幾個和自己說不清道不明關心的女人,都不是天行招惹來的,天行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你說玉精靈和自己有關系沒?原本是在大賽上見她遇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誰知好死不死地盡然奪去了人家玉精靈的初吻,你要是奪去人家的初吻也就那么大的事情,可是偏偏這女孩是龍族公主,莫名奇妙得就定了婚事,陳夢夕就更讓天行頭疼的了,糊里糊涂地就將人家好女孩上了,雖然她害怕自己連累到她,但是天行從沒有怪過她,天行也沒有資格怪她,對她除了愧疚還是愧疚,天行主要是生自己的氣,氣自己沒有能力能夠保護她。而彩云呢,那就更加復雜了,復雜得天行都不想去多想。
天行嘆了口氣裝道:“喂!我說只不過是敘舊而已,這也算打了你家好女兒的主意?算了……哎!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連綿無絕期啊……”
揚婧蕓聽到天行這一句隨口而來的詩句眼前一亮喃喃道:“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連綿無絕期……公子真是好才學,一句空余恨簡直將情之一物說到了極處,婧蕓真是佩服萬分。”揚婧蕓也是才女,平生最為敬佩的就是這些才學驚人之輩,正所謂英雄惜英雄,天行則是揚婧蕓見過所有人中最有才的一位,而且天行還是星月學院第一強者,在加上天行本身就是一個翩翩美少年,所以揚婧蕓十分欣賞天行的,以至于那日春月樓天行不辭而別到了現在她還耿耿于懷。
今日居然在這里見到天行揚婧蕓欣喜不已。
“蕓兒,你可要看清楚這小子啊,你不要被這小子蒙蔽了,這小子剛才都是湖口亂說的,其實這小子又猥瑣,又勢利,有的,而且身有婚約還跟無數女人關系不明。”歐陽澠不遺余力地貶低這天行道。
“我靠,你怎么說也是你徒弟吧,要不要這樣貶低我?”天行不滿道。
看著揚婧蕓詢問的眼神,天行索性大包大攬道:“是的,你義父說的一點都沒錯,我確實該死的緊啊,不好意思又讓你失望了。”
見到天行承認揚婧蕓眼神中流露出失望之色,但是在春月樓混跡的揚婧蕓卻將它掩藏的很好。
揚婧蕓偷偷瞟了一眼天行然后微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嘛,對了義父令狐公子不是梅林的徒弟嗎?怎么成了你的徒弟了?”
“哦,是這樣的……”
同一時刻,玉精靈陳夢夕一行也進入到了曙光城中。
自從被蒙面人從黑蛇手中救出以后這一路上小隊并沒有碰見什么危險,因為走到前面的天行和歐陽澠已經將危險全部清除了,所以小隊平安地來到了曙光城,然后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
此時大家都正在大廳中吃飯,一路的勞頓和天行的死大家都默不作聲地吃著飯。鄧水月是個小饞嘴,幽暗沼澤中一路上都沒吃上什么好東西,于是到了客棧鄧水月大喊自己請客吃飯,便叫了一桌子山珍海味。
這時候香囡看著桌上一盤熊掌,吃著吃著淚水不住的往下掉,最后掩面傷心地抽泣起來。
“公子生前和香囡說過,自己一輩子都沒有嘗過熊掌的味道,公子說自己舍不得買,太貴了,公子還說以后要是有了錢要給香囡買漂亮的衣裳穿……嗚嗚……”香囡說到后面泣不成聲。
眾人都知道天行貪錢,閑暇時都拿天行小氣的事情來說笑,這些日子來大家對天行的過去都有了了解,從玉精靈口中得知了天行小時候父母雙亡獨自撫養兩個妹妹長大的故事。
這吃飯的氣氛被香囡這一哭哭地好不尷尬,玉精靈笑了笑然后道:“香囡妹妹,不要傷心呢!表哥在天上看著我們,他要是看見他的香囡又哭了保準也會傷心的呢。”
玉精靈哄小孩一般哄香囡貌似收到來成效,香囡聽罷立馬不哭了,安安靜靜地吃著飯。
最后這餐飯還是吃完了,只是那盤熊掌卻無人動彈,大家走出幽暗沼澤,緊繃的神經也松了下來,大家都有意識地避開悲傷的話題,開始悠閑地坐在大廳中談論一些輕松的話題來。
“郭兄,你說這次比賽會不會有很多美女啊?”孫凱問道。
“這個我怎么知道?不過啊我聽說東方神龍學院可是盛產美女的地方啊,到時候可有我們眼福了,哈哈……”郭金子賤笑道。
郭金子和孫凱調笑見,客棧進來了一行人,有男有女,總共十一人,帶頭的是一位手持長劍的老者,老者身穿一身麻布衣服看起來十分普通,另外較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對姐妹手挽手正嘻嘻哈哈地說笑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