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日本關東軍第三混成旅團旅團長安田貴史少將現在是煩躁不安、坐臥不寧。西面的叛軍雖然沒有大張旗鼓地要攻打他的晉城,但他派出的幾隊密探都如泥牛入海般失了蹤,晉城周圍現在雖然是平靜如水,但戰爭經驗頗為豐富的他,感覺到事情絕對不會那么簡單。
現在他的部隊是山西南部唯一的一支帝隊,按道理那些叛徒們是不會放過自己的,那些叛軍實在是恐怖,那么多帝國的精銳師團都給他們吃得干干凈凈,戰斗力堪比昔日那惡魔的部隊。他心里一直在戚戚、害怕甚至是恐懼。
他承認他不是一個真正的帝國武士,他是挺怕死的,隨著年齡的增長,或者是一大堆的同僚給割掉之后,他對生命的熱愛更是強烈。他愛自己的生命,也愛惜自己幾千手下的生命。現在他整一個是孤軍了,關東軍不會認可他的部隊,老上司又不敢認,畢竟那東條英機不是善茬。要他像第2師團和第130師團那樣造反,他也沒這樣的勇氣了,畢竟在日本他的家族也是有名有姓的,他絕對不可能做到像梅津美治郎中將般的灑脫。
處境很不妙!眼前似乎只有兩條路好走:要么和他們血戰,要么就拍拍屁股趕緊走路。但他知道這兩條路都不是好路。戰,肯定打他們不過,極有可能會死啦死啦的。逃,那東條英機說不定就舉著屠刀斬將下來,還會累及國內的家族。一樣是死,都不可取啊。怎么辦捏?最好的辦法好像就是像以前那樣和對一場假戰,既熱烈又安全,聲譽還挺不錯的……但人家會愿意嗎?九十六軍不是四十七軍,那李興中的不是李家鈺,梅津中將更不是仁慈的人,這回真的不是很妙。頭痛的捏。
這時外面走進來兩人,一男一女,一個少佐一個中尉,都很年輕,開口就是爸爸。安田少將更是難過,這兩人是他的親生兒子女兒,他們從軍后,他是千方百計地把他們調到自己的部隊,上陣父子兵嘛,而且他還有能力保護他們的安全。可是現在戰局很不利,情況很不妙,他心里已琢磨著,是不是把他們送走……
他提出這個想法,卻遭到了兒子安田直人和女兒安田美惠的一致反對,尤其是美惠,那是打死也不離開。這個女兒他是很頭疼,他是個溫順性格,兒子像他,也挺斯文的。偏偏女兒就像她媽,又點粗魯,性子還挺犟的,牛脾氣呀。有時他也是納悶,這兒子和女兒是不是掉錯了個,兒子性格倒像個姑娘,這個姑娘卻就是巾幗不讓須眉。沒辦法,女大不中留。可惜沒個好婆家,嫁不出去呀。都二十一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羅。有什么辦法,女兒的眼角那么高,一般人就是瞧不上。
兒子好辦,他安田少將順手取了過來,打開一看,眼睛便是一亮,笑道:“大野君,好消息呀,是四十七軍的李家鈺送來的。”這個大野佐利是他的親信,沒必要瞞著,就把信遞給了他。大野佐利一看,卻見上面寫著僚僚幾個字:安田,我來了,可否見一面?明日中午,西山蒼龍寺獨候。鈺。即日。
字跡很熟悉,正是那四十七軍軍長李家鈺的親筆,語氣也對路,正是他的口吻。大野佐利喜道:“將軍,真的是李將軍的信耶。難道他還想……”嘗到了“打假波”甜頭的大野佐利心里很興奮,畢竟打仗不好玩,打假仗就很美妙。不單能應付上官,而且還能讓第三混成旅團變得更純粹。他是很喜歡,將軍也很喜歡,想必那對面的軍隊也是很喜歡,正是皆大歡喜啊,何樂而不為呢?
現在那叛軍和支那的軍隊極有可能會打第三混成旅團的主意,他心里也很焦急,打仗可會死人的,那支軍隊又是兇猛之極,分分鐘整個混成旅團都有可能會一個不留,這仗還是別打的好。不打仗,他是第一時間想到了李家鈺和他的四十七軍。雙方那么默契,那是戰爭中的奇跡啊,再來一次多好啊……
想不到的是幸福來得那么快,人家真的來了,看語氣還沒多少惡意,難道他也想來多一次,有這可能!我們的要應付上官,他的也要向他們的上峰交差,還不是一拍即合?大野佐利興奮地道:“將軍,好消息啊,屬下明天就去一趟……”安田少將卻道:“不,大野君,李君的可是約我見面,明天的我的去一趟。說實話,我的也真想和他見一面。大半年了,沒謀上一面,真的是遺憾啊。”
安田直人急道:“父親,得提防他們使詐……”安田少將搖搖頭道:“雖然沒見過面,但我相信李家鈺的不會的騙我。你們的不了解的中國人,有身份的中國人,有的也會怕死,但總的來說,他們的是以誠信著稱的。李家鈺的我雖然沒和他見面,但從他的言行舉止來看,是很講誠信的。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的頭頭肯定是想來攻打晉城,要消滅我們。這個李家鈺的肯定是于心的不忍,他這次前來,一定是為我們指一條明路,喲西啊,我的必須親自去一趟。”對中國人頗有研究的安田少將分析了一番,還真是頭頭是道。
大野佐利深為贊嘆道:“將軍閣下,果然高見。李家鈺的還是能信得大野佐利道:“哈依,西山據點,今天就換防,由直人的中隊去防守。他們要是玩花招,我們的也可以應付。另外,再調宇田大隊準備……”安田少將打斷他的話道:“直人的中隊就夠了,宇田大隊不用,人去得太多,會讓李家鈺的不高興的。”
安田美惠卻道:“父親,我陪你去。”安田少將道:“不行……”安田美惠:“我要去!”兩父女拉踞起來,最后的結果是……
離晉城約二十里的西山,山不高林子也不密,但奇峰異水不少,是個風景優美的地方。臨近中午,在通往西山蒼龍寺的山道上,一老一少正在緩步上前。老的身穿西裝,身邊卻是身穿日軍中尉軍服的少女。正是安田貴史和安田美惠兩父女,他終于還是拗不過倔強的女兒,帶著她一同上了西山。
從各處密探探得的消息還是很樂觀的,西山那邊并沒有多大動靜,那李家鈺肯定沒有設下伏兵,而且一早就探得李家鈺帶了一隊人馬到二十幾里外就停了下來,他自己只帶了一個隨從上了山進了廟,看得出他是很有誠意的。既然沒有埋伏,安田少將自然很放心,兩個對兩個,就是打起來,他也絕對是有把握贏,他本身是個劍道高手,女兒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武藝更在他之上,估計沒多少中國人是她的對手。女兒的本事是大,但這更讓他頭痛,怎么嫁人呀?平常人根本就不會進入她的視線,一年復一年,都快成老姑婆羅。
西山的蒼龍寺,安田少將曾到那里參觀過,它座落在一池潭水之上,眾山環繞之間,是個風景絕美的地方,可惜里面的和尚不知何故都跑光了,少了一道光頭風景,真讓人可惜。不過在那里談事,倒是令人賞心悅目的。
到了蒼龍寺下,上山的道路就剩下上百級的臺階了。這時那臺階下卻坐著一個黑大漢,穿著日軍普通小兵的軍服,正在那兒吊兒郎當地啃著一棵青草。他見兩人過來,立即站了起來,盯著他們看了幾眼,然后說道:“我們將軍已在上面等著了,請。”他側身讓過一邊。
安田光將點點頭,用中文說道:“又撈了。”邁步上前。安田美惠跟了過去,卻憑空有一條黑手臂攔了過來,那黑衛兵嘻皮笑臉地道:“我們將軍只跟你們將軍會談,這位小姑娘,你不能上去。”
安田美惠瞪大了眼睛,咬起了牙齒,便想發作。這個丑陋的黑家伙,太沒禮貌了,那條臟手臂差點就碰到了她的胸上凸出的部份,簡直就是想找死。安田少安田美惠不敢再跟上去,卻見那著那黑大漢嘻皮笑臉的表情,她和父親是用日語交談的,沒見他有什么反應,諒這個黑大漢土包子也聽不明白。她心里有氣,忍不住就低聲罵道:“死黑豬,臭黑豬……”
那黑大漢茫然地道:“哎,你說什么?”安田美惠朝他微笑著說道:“我的,是贊揚你的,很勇敢的,很漂亮的。”那個黑大漢似乎不滿意,嘴里嘀咕道:“怪腔怪調,真難聽。”安田美惠到中國后便開始學習漢語,她人很聰明,上口很快,雖然說得不太好,但聽就一點也沒問題。她也為自己的語言能力沾沾自喜,想不到這個黑鬼居然敢諷刺她,她心里很生氣,但看著父親的背景還沒消失,便是生生地忍住了。
直到父親進到了廟里,她才長舒了一口氣,立即微笑著對著那黑大漢,嘴里卻用日語,痛罵,把她接觸到的國內罵人話都罵了出來,反正這里挺無聊的,正好拿這討厭的黑大漢來耍,尋個開心開心。
那黑大漢似乎是聽不出來,他居然又躺了下來,啃著一條野草好暇以整地哼起小調。曲調好像是以前梁宇獨立團的軍歌。很好聽,但就讓日本人很郁悶。她是微笑著不停地咒罵著他,發泄著心頭的不憤,要不是父親一再交待,不準她動手動腳,說不定上前去揪那黑家伙痛打一頓呢。
過了半天,他哼完了,她也罵累了,坐在一塊石頭上歇息。這番痛罵,還是挺解氣的,那黑家伙還笑瞇瞇的呢,真是蠢豬,給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一會兒后,那黑家伙卻是懶洋洋地坐了起來,笑著用日語道:“女孩子人家,滿口粗言穢語,真沒家教。”
安田美惠啊了一聲,失聲道:“你懂日語?”那黑大漢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好說好說,我是四十七軍的翻譯官。正好能聽懂。真的是大開眼界了,你們日本女人真的很粗野,哎,野蠻人就是野蠻人,中華民族的禮儀道德是一點也沒學會。”
安田美惠臉上發熱,她可是任性的人,臉面實在是撇不住,罵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罵你怎么啦?死黑豬,臭臟豬……”誰知那黑大漢一點也沒生氣,只是笑著看她上蹦下跳,等她罵完,這才譏諷道:“日本女人的風采實在是大大的好,你不去做女優拍A片真的是浪費了。”
安田美惠不知A片是什么?但諒這惡漢嘴里也沒什么好話,心里是很生氣,她突然間綻出一絲笑意,說道:“哎,臟豬,你看我美不美?”那黑大漢卻安田美惠對自己的美貌是頗為自負的,想不到這個黑大漢竟然如此糟蹋她,她氣不打一處來,走近兩步,微笑著道:“你再看清楚點,我美不美……”到了他的面前,她的臉突然便是冷了下來,伸手右掌就摑了出去。她心里很生氣,不管父親怎么責罰,這個可惡的家伙是非打上一頓不可。她的武藝高強,對方的體形雖然龐大,但她心里很有把握,要把他踏在自己的軍靴底下苦苦求饒。
一掌摑出,那黑鬼的人卻不見了,她愣了那么幾秒,后面的耳垂卻給人摸了一下,一個聲音在戲謔地道:“拍A片的小女優,不要動手動腳喲,大人會打你屁股的。”啪的一聲肉響,屁股上還真的給人扇了一下,火辣辣的痛。
安田美惠大驚,右腳飛起,筆直地踢了起來,越過她的肩膀,直接踢向身后的黑大漢,看得出她身體的柔軟度極為驚人的。黑大漢還真的有點始料不及,差點就挨了她的鞋底,幸虧他反應夠快,手上一用力,把她推了出去,只讓他的鞋底從自己臉上掠過。他笑道:“呀,小女優,還真有兩下子喲,怪不得那么囂張……嘩,還來……”
那安田美惠一待站穩,立即氣急敗壞地撲了過來,又打又踢,她自幼就跟名師習武,武藝當真不凡,但讓她吃驚的卻是,無論她是如何努力,就是奈何不了這個可惡的黑大漢。他沒多還手,但對于自己的進攻卻總有辦法躲開,而且是很輕松的。臉上盡是嘻著皮笑著臉,那臟手老是在她身上這摸一下那捏一把。更可惡的是還時不時朝她的重要部位襲擊,絕對是個老流氓。
安田美惠簡直就要給氣瘋了,再不顧后果,出招更狠,就連暗器也用上了,招招想置他于死地。但很不幸的是,那可惡的家伙居然還是很輕松的躲了開去,什么狠招利式都用上了,就是徒勞無功。她的心里開始慌了,原來這黑惡人是個武林高手……
梁宇貌似輕松,心里卻是暗暗叫苦,這個日本女人可比南造云子和蒼井紀子的武藝都要厲害,而且相當的歹毒,招招要人命啊。幸虧自己是個久經戰陣的武林高手經驗豐富熟悉各種搏斗技巧,就這樣幾次也差點著了她的道兒,這娘們果然夠狠。
他也很生氣,要不是想培養培養安田貴史這個日奸,他幾乎就想把她給廢了。這次策反安田的行動,他不太放心,所以是用再次相對放單,真的是很自由很輕松,那久違的感覺又回來了。按他的本性,他還是喜歡這種狀態,做司令約束的東西太多,哪有這種一槍一彈快意恩仇的感覺?這次前來,他和李家鈺商量好了,由李家鈺去和那安田貴史談,能談得攏就最好了,談不攏,那就揮軍滅了他,再不用客氣。
到了山上寺下,梁宇是按照規矩,作為一個衛兵很老實地呆在了下面不上去。那安田貴史還真的來,肥肥白白,像個很精明的商人,看起來還不怎么討厭,沒有那種上去就扭他脖子的沖動。更妙的是,他還把一個美女帶了過來,挺美的,相貌不在紀子和云子之下,他還暗自慶幸自己桃花運挺好的,山中無聊,還有一個日本的美人可以調戲調戲。
可是他還沒動嘴,人家卻是罵開了,粗野得實在是很有趣。看來這是一個野蠻美女。果然說不了幾句,人家就開始動手了。他是梁宇,打架會怕誰呀?不過這場架打得有點郁悶,這個女鬼子兇狠毒辣得難以形容,好幾次要不是去動人家的重要部位勉強解圍,幾乎就得遭了她的毒手,尤其是她的袖子里突然間飛一串的暗器出來,差點就把他打成蜂窩了,要不是他的鐵板橋功夫還沒因為當了司令就拉下,幾乎就得光榮羅。不過雙腿跪地,仰躺在人家的面前,求婚咩?作為一個中國戰神,面子實在是過不去。
梁宇動了真火,冷冷地道:“安田小娘皮,你有完沒完?”安田美惠卻是很干脆地道:“沒完!”一腳自上而下又朝他的頭部兜頭兜腦地兜了過來,梁宇卻見她的鞋尖冷光一閃,看來那鞋尖也裝了機關。梁宇心里暗罵:“你這個拍A片的小女優呀……”他突然間沖了過去,驅近她的身邊,微彎下腰,用左肩扛住她的小腿,用力一拱,直接把她的右腿壓到她的胸前,筆直得絕對一字馬。
安田美惠驚叫了一聲,雙腿已失去了戰斗能力,她的雙手便是亂打,近身搏斗的功夫,梁宇認第二還真沒人敢認第一,兩個貼在一起,臉幾乎是對著臉,安田美惠驚啊連連,手上的動作很快,不過已沒有了章法,就如街頭潑婦打架般,又抓又撓。梁宇是肩扛手擋,很輕松地應付著她的反擊。這個姿勢有點不雅,不過周圍沒人,這個又是小日本婆,心理沒多少負擔,沒所謂啦。
安田美惠幾乎都要哭了,抓呀撓的,根本就沒辦法擺脫這個惡安田美惠更是心慌意亂,卻是毫無辦法,這惡鬼的功夫真的高得離奇,而且還有很多下三濫的招數,什么撩那個什么的,抓那個什么的,無賴至極。是很有效,總是不能不防著,她是白白錯過了好幾次宰掉他的好機會。等她發起狠,準備就是犧牲自己身上的那三個點,也要把他宰掉的時候卻是遲了……后悔莫及呀,現在連腿都放不下來了,都給他拗成一字了。
順境慣了的安田美惠現在是徹底的慌了,她發覺已經動坦不得了,那黑鬼是把她連人帶右腿牢牢地抱在一起,真的動不了,他的力氣好大。她只能用嘴巴作徒死的掙扎,但那惡鬼似乎很有經驗,總能很輕松的躲過她的利齒的撕咬,似乎是干慣這事似的,相當的有經驗。
果然那惡鬼還在戲謔地在調戲著自己,意思能聽得明白,大致是:曾經有好幾個日本女人都想來咬我,但都給我躲過去了。最后她們都成了我的老婆。你現在也來咬我,我是躲過去了,就是讓你咬不著。但我卻沒興趣娶你做老婆……她很憤怒,誰想做他的老婆呀,這黑豬臟豬!更更可惡的是他還在不停地調戲著,嘴里吐出的詞兒,意思就是: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我抱著你,卻不是你的老公……
安田美惠真是痛苦難當,他在用力地壓著她的腿,感覺下面是很疼很痛,幾乎都要裂開了。可那惡人還在用力,不肯放手,他的臉還在自己的臉上蹭來蹭去,揩她的油。安田美惠終于忍不住了,她的眼淚嘩嘩地一個勁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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