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六、空降中條山二五六、空降中條山二五六、空降中條山 梁宇深思熟慮了一番,便把自己了解的二戰時德國的歷史改裝之后向桑德拉擺了出來,提醒她在戰爭中德國要注意的幾個大事。尤其是英法聯軍敗退時撤退的線路,他是重點指出了敦刻爾克這個小地方。然后便是進攻蘇聯時,告誡德國不能打遲久戰,不能太過在莫斯科糾結,更不能在冬天和蘇聯人打持久戰……
他現在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二戰時的德國雖然被歷史書上寫上了法西斯的稱號臭名昭注、遺臭萬年。但作為戰勝國,所謂的正義國家的美、英、法、蘇等國又會有什么好鳥?還不是以自我為中心,打著正義的旗號動輒打壓別國,容不得人家強大,容不得人家去動他們的利益,他們是自稱正義,但在受他們欺壓的國家,他們一樣也是法西斯,跟二戰時的德國無異。既然它們都是法西斯,誰跟誰呀?
桑德拉很認真地聽著記著,對于這個中國戰神的奇思異想,她現在已經不覺得奇怪了,自己這個愛人絕對有過人之處!就拿大龍山他的建議來說,德國的高層可是贊賞有加,認為是天才之思。現在他就連元首準備發動戰爭的時間似乎也猜到了,還脫口而出,是在三個多月后的九月……這個時間可是只有德軍中幾個頂級高層才知道的秘密,她也是從側面才了解個一知半解的,想不到自己這個中國愛人竟然是未卜先知,真是神奇啊……她心中再次充滿了驚喜。
隨后三天,桑德拉是裝出一副甕聲甕氣的,病態秧秧的模樣,只推說是感染了風寒,然后就一直足不出戶。日本人沒有懷疑,更是正中下懷。他們感覺到這個德國特使雖然是個年輕的姑娘,但似乎蠻精明的。萬一她精力實足,要去滿洲國轉一轉,現在的關東軍正在頻繁調動,一看還不穿煲了?現在還不宜跟德國人反臉,能瞞多久就多久。這個德國女人病了不是很好嗎?最好病得動不了,剩一口氣回去就完事了。
香月清司中將是很高興,意思意思要派醫生過來看看。還好,那些高傲的德國人是一口回絕,只是讓他們送些簡單的西藥過去就是了。你不看醫生,你不出門,真是喲西啊!俺還怕你出來到處溜跶呢。暴露了大日本帝國的機密,那可是吃不著兜著走的。這樣最好了,那個年輕的德國女人愛躲在房里就躲房里吧。不過這些德國人還真會吃,什么好的吃什么,還要送上去一大堆,不用錢的呀?真是心疼啊。但為了帝國的大計,這點小錢還是要出的。香月清司一聲令下,她愛吃多少就給多少?
他現在的心思可不在這吃上,令他頭疼的是那惡魔竟然是失去了蹤影,不知躲到哪個旮旯里去了?按那惡魔的習慣,這是一點也不奇怪的。每次遇到圍捕,他肯定會受那么一點點傷,或者是撞壞了腦袋,或者是摔壞了手手腳腳,總會消失那么一段時間。然后再次露面時,那就悲摧羅,又會有很多帝國名將的頭顱在飛呀,好可怕。
這次應該不會例外。轟了帝國的列車,受了帝國騎兵的追擊,如此強度之下還要游過河去,還要受帝國的炮轟……他相信那惡魔的完好率應該不會是百分百的,肯定是躲在哪個角里在療傷,帝國的運氣很好的話,他甚至已經傷死病死在那個角落里了。關鍵就是得把他的人或尸體找出來。
現在華北方面軍在武漢之北受到中隊的猛烈抗擊,前進極為困難。關東軍現在已有三個師團南下,武漢之北抵抗激烈,加上那惡魔還沒找出來,帝國的大本營已尼作出了決定,華北方面軍的重點是應該放在這人身上。至于戰略方面,根據大本營的指示,關東軍轉道往西,集中重兵徹底解決山西一帶,先占領整個中國北方及西北,再徐圖武漢。
要占領關中,必須得先占領有二三十萬支那正規軍把守的中條山防線。現在三個關東軍師團已經朝中條山方向開拔了,徹底解決山西只是時間問題,但總部給他抓惡魔的時間卻是越來越少,香月清司心里是越來越著急,難道真的要去吃寺內大將的屎屎嗎?太難受了,好惡心喲。要不想吃屎屎,就得去抓住惡魔,但在中原,找來又找去,就是連個人影都不見。
受屎屎的壓迫,香月中將終于忍不住了,他立即起程,親自趕赴鄭州坐鎮,命令全方面軍都給我去找,不找就讓手下的各師團長官吃屎拉壽司,在自己沒吃屎之前,先讓他們品嘗自己的糞便……至于這個德國代表團,老子就懶得管你了,老子都快要吃人家的屎羅,還顧得上你們?
香月清司是憂心如焚,連壽司也吃不下。梁宇和桑德拉卻是快活之極,兩個是郎情妾意,關門閉戶,快活不知時日過。睡的是五星級的房,吃的是五星級的菜。以至于桑德拉的“病”是遲遲不能見好,房間里總是呻吟不斷。看來病得還真不輕。她的德國隨從是很納悶,這個上校明明是紅羅花色,眉飛色舞,但為什么老是要無病呻吟?真不知在搞什么東東?但他們接到了桑德拉的命令:不準說不準問,還不準偷聽。
官大一級壓死人呀,習慣了服從的德國人,很嚴格地遵守了這個命令。不聞不問不偷聽,但有時上校叫得也太大聲了,越門入耳啊,很不像話,聽起來真是很郁悶!
五天后,少校漢斯終于知道了真像,桑德拉召他進了房,見到了梁宇,他這才明白上校的病情是因何而起?當他知道了梁宇的身份后,也是萬分驚奇。這個可是東方的戰神,也是讓元首萬分佩服的人。不過他心里有點失望:這廝雖然長得不丑,但也就是一個黑炭頭而已!
受上校命令,他去采辦了一個大木箱運回到了酒店。日本人沒有懷疑,認為肯定是這個德國小娘們要帶點私貨回去,有專機不用,不走點私,實在是對不起個人的錢包的。一點也不奇怪呀,不買箱子才是讓人納悶呢。
第二天,也就是一九三九年六月三日早晨,德國代表團一行終于要打道回府了,當然他們沒忘記把那德國女人的大木箱帶上了飛機。北平的日本人都是松了口氣,這隱瞞的活真是辛苦啊,幸好那德國女人適逢其時的大病了一聲,總算躲過了一場危機。從外表上看,那德國娘們還真像是重病過一場,精神是相當的萎糜,臉上那是煞白煞白的,明顯是一晚沒睡覺,病得似乎真的很不輕。當德國人的飛機沖上云宵的時候,在場的日本人都重重松了口氣,天照大神保佑啊,沒有的穿煲煲!現在德國人走掉了,可以全副精力投入到圍捕惡魔的戰役去了,整個中原的日本人又全部動了起來。
而此時,梁宇卻是獨身一人在大山中行走著,他躲在大木箱里有驚無險地上了德國人的飛機里面,日本人對德國人的保護實在是太熱情了,根本沒法子大搖大擺的出門,還是躲要木箱里安全,反正日本人也不敢去翻德國人的東西。
在途經中條山時,他跳傘空降了下來,桑德拉可是萬分舍不得他離開,但在梁宇的苦口婆心,付出了百倍的精力之后,她才含淚地讓梁宇離開了自己。她現在身懷梁宇的指點,也急著趕回去向元首匯報呢。
梁宇知道在山西的中條山駐扎有的重兵,德國飛機正好途經此處,他便選擇了這里空降。跳傘他曾專門訓練過,對他不是難事。讓他擔心的是跳的不是地方,萬一下面有官兵,不分青紅皂白給你來那么幾槍,到時可是沒法子躲的,所以他選擇的地方是在大山的腹地,看不見人煙的地方。下去是難走,但總好過挨冷槍吧?
還好,總算是有驚無險平安下地了。現在他是穿著一身平民的衣服,身背一支德國的MP38沖鋒槍,身上的子彈不少,幾乎所有德國人攜來的都給了他,足足有四百多發。身上還別著桑德拉贈給他的一枝勃郎寧小手槍。有武器在身,既然下了地,也就用不著怕人了。
這里山險風景美,梁宇對中條山在史書上是有點了解的,知道這中條山位于山西省西南部,是因為居于太行山及華山之間,山勢有點狹長,才得中條此名的。這中條山屏蔽著洛陽、潼關和中原大地,拱衛著西安和大西北,瞰視著晉南和豫北,其戰略地位十分重要。抗日戰爭時期曾有重兵把守,死死頂住了日本人的攻擊,但歷史上打得一塌糊涂,被老蔣稱為“抗戰史上最大之恥辱”的戰役也是在這里發生的。不過好像是在兩年之后,這個倒是記不太清楚了。
印象當中一九三九年在中條山好像有什么六六戰役發生過?這六六是什么?當時是一覽而過,沒有弄清楚,只知道有好幾百將士不愿意做小鬼子的俘虜,都跳進黃河自盡了,是抗日戰爭中最悲壯的大事之一。具體是怎么樣,真的不記得了。
不管了,反正這里附近肯定會有大部隊,自己是的二級上將,官大得不得了,是時候要歸隊了。梁宇望定西南方向一路走去,他不明地理,現在是分不清方向,不過他知道黃河就在南邊,一路過去,能遇上部隊最好,撞不上,干脆就渡過黃河去武漢算了,自己的兩個妻子還在那里呢。
在山中獨自走了兩天,由于在深山腹地,沒有遇到一個人,倒是遇到許多小動物,干糧是有不少,桑德拉可是怕餓著他,給他準備了不少食物,但都是些干干的餅干或者是壓縮罐頭之類的,難吃。這天下午,他是忍不住地打了兩只野兔改善下伙食,天黑下來便是抓緊時間休息,走了那么久,想來這大山應該到頭了吧?
第二天一早,算算日子也就是六月六日了,梁宇天蒙蒙亮便是起程了,走了四五里,隱隱約約地聽到了遠處有炮聲隆隆在天際邊回響著。他頓時來了精神,獨自走了幾天,已經是很乏味了,這回總算是聽到了動靜。有炮聲,肯定有戰斗在發生,肯定有小鬼子可以打。
梁宇立即撒退就朝前沖,跨過了幾個山頭,那槍炮聲是越發的清晰了,站在一個高山上,遠遠便見天邊有一條黃色的衣帶在飄浮,不會是到了黃河邊吧?不過那安靜的黃河邊此時并不寧靜,黃河邊上時不時能見到處處煙塵,硝煙要彌漫,戰斗還挺激烈的。有鬼子不打天理難容啊!梁宇加快了腳步,朝前飛奔……
這時,黃河邊上的一個高達近二百米的懸崖峭壁上,八百多名衣衫襤褸的年輕的中國士兵站在這高高的懸崖上。身后是奔騰咆哮、一瀉千里的黃河,面前是密密麻麻、張牙舞爪的鬼子。放眼望去,東、西、南、北重巒迭嶂,云霧飄渺處則是他們的故鄉……
他們都很年輕,年紀大約都在十五到二十歲左右,人群中一個黝黑的年輕人,大喝道:“兄弟們,咱們是中國人!寧死也不做鬼子的俘虜。都給我聽好了,拜天……”沒有人反對,八百多人集體跪了下來,他們年輕的臉上都充滿了堅毅的神色,在那年輕漢子的帶動下,仰望蒼天,拜了下去。那漢子又大喝道:“二拜地……”又是莊嚴的集體跪拜。那漢子遙望遠方,含著淚地道:“三拜爹娘……”又是整齊的一齊跪拜……
四百米多米外懸崖下的日軍都自覺地停了步,他們是很驚奇地望著那懸壁上黑壓壓一片的中國人,不知他們是干什么?不過他們已經不是什么威脅了,他們彈盡糧絕,戰斗力也很差,根本是皇軍的對手。現在他們已是一群待宰的羔羊,難道是在哀求皇軍不宰他們?
這支日本兵是關東軍第二十八師團的第三十聯隊的人馬,今天他們在大日本皇軍的全面進攻中,截住了這支近二千人的支那部隊,沒遭受多大的抵抗,就消滅了大部份,并把這支殘余部隊上了黃河邊上的懸壁,大功很快就要告成了。
聯隊長納見敏郎大佐,此時正在遠處的一個高崗上用望遠鏡望著那懸壁上的那支年輕的軍隊,見他們又跪又拜,他很滿意地對參謀長本間少佐道:“支那人的怕死的干活,他們的是要跪著投降了,喲西呀!”
本間少佐用望遠鏡看了一會兒,卻見那群娃娃兵拜完三拜這后,竟然是集體站了起來,轉身向后,所有人都把手挽了起來,在遠處也能感覺到那里的悲壯氣氛。他吃了一驚道:“大佐,不好的捏,那班支那小娃娃是想去跳河的捏……”
納見敏郎大佐嗯了一聲,立即支起望遠鏡觀望,一會兒他皺起眉頭道:“真是的捏,八嘎,這班中國人難道真的不怕死嗎?”他有點憤怒,不能徹底征服這群中國人,如何能顯示他的軍威?他真的生氣了,咬牙道:“八嘎,他們的要死,就給他們死,但不能就這樣讓他們的白死,來人,炮火的準備,讓我們的送他們的一程!”他恨恨地命令道。他是個好面子的人,那班支那人沒挨他的槍沒挨他的炮,就這樣死啦死啦的,還不成全了他們所謂的氣節?白白讓關東軍的名聲受損?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雖然這樣會浪費炮彈,但相對于面子問題,這個還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