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七、那個梁宇的事二三七、那個梁宇的事二三七、那個梁宇的事 癡呆了一會,歐陽雅突然間沖動起來,她俯身抓起一把槍,對著那鬼子軍官的尸體捅了過去,入肉不深,還是能見著血花,血光一閃,嚇得她連忙扔下了槍,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梁宇很頭痛,不知怎么去安慰?幸好她的下面還保存了一條花褲衩,是貌似后世那煙通形狀的那種,有點破爛了不太雅觀,但還是能遮掩大部份風光,不至于太過難堪。
他連忙去脫了一個鬼子身上的軍服下來,盡管是血淋淋的,但事急從權,遮掩下春光乍泄還是很有必要的。他把衣服披在她身上,安慰道:“小雅,不要太傷心,鬼子都死光了。”歐陽雅卻是止也止不住,足足哭了十幾分鐘才停了下來。
她有點癡呆地坐在一邊,任由梁宇替她把衣服扣上,梁宇是很尷尬,他好像還是第一次替女人穿衣服,似乎又不像是第一次,這場面似乎在哪兒發生過?卻又記不起來了。想也想不明白,或許是在夢里吧?
留一個孤身女子在這里,差點就給鬼子糟蹋了,梁宇對這張勇還是很惱火的。等歐陽雅發泄完情緒,平靜下來后,再一打聽,這才知道錯怪了他。張勇掩護著大隊往深山里躲,但還是給這班小鬼子撞上了,他是率了幾個人在拚命地阻擊,掩護學生們轉移。
學生們都是很慌亂,他們本來就是很累,加上驚嚇,有幾個便是癱倒在地,幾個戰士是拚著老命架住他們往里走,場面有點亂。歐陽雅體質稍差,她倒沒癱在地上,但在擁擠中,她滑落到了一個山溝,好不容易爬了上來,卻遇見了這伙小鬼子,發生了剛才那一幕。
學生們的處境很危險!梁宇顧不上再安慰,便說道:“小雅,你留在這,我得去幫他們。”歐陽雅臉現驚恐神色,但還是點了點頭。梁宇管不了那么多了,把她安置在一個看起來還算安全角落里,然后抱起機槍直沖上前。
跑出一里之后,已能聽到槍聲了,他咬著牙沖了過去,三里多地后,來到一座小山前,槍聲是從山后面傳來的,他喘勻一口氣,便往山頂爬去,事情很急,真的要咬緊牙關才行。
到了山頂,卻見對面山坡上有四十幾個鬼子正在悠閑地往山頂爬,山腳下有兩個鬼子正在收拾擲彈筒,一個鬼子少尉軍官正在得意地指這指那。山坡上躺著幾具小鬼子的尸體,不過現在山頂已經沒有抵抗力量了。
戰斗結束了?張勇他們難道遭遇了不測?梁宇難過地搖了搖頭,老子一定要替他們報仇!梁宇心里恨恨地想著。這里的射程不夠,他咬著牙立即飛身沖下二三十米,找了個就手的地方,架起了機槍。一個點射把留在山腳下的四五人鬼子包括那個一個鬼子少尉掃倒,然后調轉槍口,對著山坡上的鬼子狂掃起來。
背后遇敵,地勢更是不利,這伙小鬼子是很無奈,幸而這山坡山石甚多,倒下十幾個之后,活著的紛紛躲到了山石后面,就是讓你打不著。機槍已失去了功效,梁宇拿起步槍,開始打擊那些掩飾得不好鬼子的手手腳腳,當然你敢露頭想反擊,第一時間絕對是爆了你。
對面的襲擊的人看不清,槍法又老準,那班小鬼子很驚恐,更是縮手縮腳,拚命地掩藏自己的身子,有幾個試圖反擊,無一例外死啦死啦的之后,就再沒人夠膽起身打槍了。露頭則爆頭,露手則斷手,老兇狠啊,好恐怖!
一會兒后,戰事便告平息,該打的都打了,剩余的都躲藏得很好,想打也打不著,雙方陷入了對恃狀態。高度集中后的精神一松懈,梁宇便感覺到冷汗齊流,兩眼發黑,手腳也在顫抖,他知道是自己的體力消耗過大了,這個時候鬼子夠膽沖過來,恐怕是抵擋不住。幸好那些鬼子都是害怕之極,根本就不敢露頭,雖然現在日在中天,他們卻是在盼著天黑好轉進。梁宇更是樂得清靜,他很想休息休息嘛。
正在犯著困想睡覺的時候,對面山上卻是槍聲大作,朦朧之中,卻見一堆灰色的身影在對面山頭上出現了,還有沖鋒號的聲音傳了過來。嗯,是八路軍的大部隊到了,學生們應該是安全的。兩眼有點模糊,看不太清楚,梁宇感覺這班八路軍應該可以解決鬼子的殘兵,便是決定撤退,機槍似乎變得很沉重,他只得放棄,背上一桿步槍,借助山林的掩護,摸路退了回去。
他跌跌撞撞回到了歐陽雅的藏身之地,卻不見人影,他嚇了一跳,人也清醒過來了,不會給殘余的鬼子抓走了吧?雖然自己是清理得很干凈,但也難保會有個萬一?他壓低聲音呼喚著她的名字,四下尋找。從側邊的一條小路走了過去,突然他聽到山溝里似乎有動靜,他拉動槍栓,大喝一聲:“是誰?”
草叢動了一下,有人應了一聲,是歐陽雅的聲音。梁宇松了口氣,腦袋突然間一陣眩暈,他站不住腳,人便要倒地了,幸好他的身手還算了得,一個后仰,先讓屁股落地,人便如坐滑梯一般,順著那陡峭的斜坡滑了下去。
好不容易止住了身子,卻見歐陽雅正對著一堆竹篷在蹦蹦跳跳,梁宇不知她要干什么?問道:“哎,你在干嗎?”歐陽雅道:“我的行李在……上面。”梁宇太累了,實在是沒力氣,便說道:“你等一下吧,我休息一會,就幫你拿下來。”他實在是受不住了,便是閉起眼睛,喘息起來,真的是很累啊。
過了大約半個多時辰,他睜眼一看,嚇了一跳,卻見歐陽雅就坐在他旁邊,拿著一條小樹枝替他趕蚊蟲,兩個大眼睛一閃一閃有點兒亮晶晶的意思。他坐了起來,撓頭道:“不好意思,睡著了。小雅,你那行李呢?”歐陽雅說道:“周大哥,你太累了,先休息好了再說,好嗎?”
梁宇現在是感覺到手軟腳軟,但他還是裝英雄道:“就打了幾個小鬼子,一點兒也不累。”說著要站起來,不料腳下一軟,又撲地坐倒地下,這體力還真沒那么快就能恢復的。歐陽雅扶住他,擔心地道:“周大哥,你怎么啦?”梁宇苦笑道:“有點脫力了,跑山路真是累呀。”
歐陽雅問道:“周大哥,那些小鬼子呢……”她恨得牙齒都咬緊了。梁宇道:“沒事啦。我們的大部隊來了,那些小鬼子都完蛋了。你的仇已經報了。”歐陽雅低聲哭了起來,這天的遭遇實在是如惡夢一般,如果不是這位周星馳周大哥,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梁宇苦笑著安慰她:“小雅,沒事了,那幾個小鬼子都死掉了,你當他們是一群豬,一群雞就是了,當然這對豬和雞來說,是對它們的污辱,總之小鬼子就是畜牲,給死畜牲看幾眼,好像沒什么大不了的呀……”歐陽雅羞道:“周大哥,你……”梁宇自知又觸動了她的心事,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說錯了。”
歐陽雅自我安慰說道:“周大哥,謝謝你,多虧有你……我……哎,我只能當它們是一群畜牲了,一群死畜牲,應該不要緊的,是不是?”梁宇道:“對對對,就一班死畜牲,死了就算了,沒什么損失的。小雅,別往心里去。”
歐陽雅突然間扭捏著道:“周大哥,我穿著這身小鬼子的衣服,很……很難受……”梁宇明白她的意思,掙扎著站了起來,腳步有點踉蹌,歐陽雅一把扶住他,關切地問道:“周大哥,你行嗎?”梁宇道:“沒關系,你的行李上應該有衣服吧?”歐陽雅點了點頭。梁宇慢慢走近那篷竹叢,卻見那行李箱就躺在竹叢深處的頂上,還好沒掉下去。梁宇拔出刺刀削了一根竹子,把它挑了下來。
歐陽雅立即興高采烈地去翻箱子取衣服。拿了衣服,她卻是有點茫然,這山溝草密叢深,剛才她是受不了這身日本人的衣服,這才大著膽子鉆了下來,現在目的達到了,反而就心怯了。前方是有山泉,流水潺潺,她一身臟臭,很想過去洗洗,但這黑乎乎的她還真有點害怕,也不知有沒有蛇蟲鼠蟻呢?她很想叫梁宇陪她去,但梁宇是個男人,雖然是……但總之很不妥。而且他是很累,坐在地上都好像動不了。她躊躇了一會,愛美之心還是戰勝了恐懼之意,她向梁宇打了個招呼,便是戰戰兢兢地拔草朝那水響處走去。
梁宇實在沒力氣了,休息太短,根本沒法恢復透支的體能。只能任由她去了。過了半天,突然間便傳來了歐陽雅的一聲驚恐的呼叫,梁宇一驚,立即爬了起來,端著槍,順著她走出的痕跡沖了過去,卻見樹叢中的一條淺淺的小山澗,歐陽雅正在驚恐地一步一步往后退,然后撲通一聲坐倒在水澗上,山澗旁邊的草叢中赫然有一條眼鏡蛇,正在伸著丑陋的蛇頸對著她呼呼的叫。
梁宇沖了過去,刺刀伸出,嚇唬著那條蛇。那蛇見狀立即竄進了草叢中不見了。梁宇踢起兩塊石子,把那蛇趕得盡量遠一點。這才對歐陽雅道:“小雅,你沒……”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慌忙他便轉過頭去。那歐陽雅此時可是一絲不掛,風光在前,但只能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有梁宇在身邊,她好像心安了點,慌忙地洗了一把,然后把衣服穿了起來,見著梁宇還站在那里像老和尚在念經,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好像在呢喃什么“非禮勿視”之類的經文。她不由得大樂,噗哧一聲笑道:“周大哥,我穿好衣服了。”梁宇松了口氣,說道:“走吧,這里不安全,很多蛇。”他回身走了幾步,感覺自己身上也是滑膩膩的,這身綢緞袍,折騰了幾天早就像團咸菜了,擠擠都可以炒菜羅。這山泉清洌,不能錯過,他停下腳步,說道:“小雅,你在這等等,我也去洗洗,一身都臟得要命。”歐陽雅嗯了一聲,便是站在一塊草叢比較稀疏的地方等著。
梁宇跳下山澗,快速地洗了一回,然后把那袍子在水里泡洗了一下,沒有第二件可換,只能把的衣服重新穿了回去。然后領著歐陽雅趕緊爬了上去,有多快就多快,這里陰濕,毒物肯定少不了,別沒給日本小鬼子打著,反而給中國的蛇蟲鼠蟻咬上一口,那可真就叫做冤,盡管很累,這里可不是休息的地方,要躺都到上面躺去。
奇怪的是,八路軍并沒派人過來搜索,大約以為這邊還有鬼子的部隊吧。梁宇找了個地方躺了下來,等他醒來時日已西斜,應該是睡了兩個多時辰,小睡了一覺,精神也足了一點,體能也恢復了一部份。歐陽雅一直就守在他身邊,還是替他趕著蚊子,她自己卻時不時在身上搔來搔去,這里的山蚊子確實是不少,叮人一口好不難受,梁宇算是安全無損,應該是她的功勞羅。
梁宇心里記掛著他奪來的那堆重武器,不知會不會給人偷走?那可是他辛辛苦苦搬過來的呀,那邊離此好像并不遠,得過去看看。他振作精神,帶著歐陽雅朝那邊慢慢走去。換了一身學生裝束的歐陽雅現在是一身的清爽,顯得俏麗動人。兩人邊走邊談,在梁宇的幽言默語下,她時不時展顏歡笑,很快就走出了給鬼子欺凌的陰影,心情也放開了。所謂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說說笑笑,很快就到達了那座山面前。現在兩人都很累,爬上去真有點困難,干脆就坐在山腳下歇息。
從談論中梁宇得知這歐陽雅出身挺顯赫的,她父親竟然是行政院的官員,她今年十九歲,戰前已在中南大學讀書,在大學里她接受了的信息,心生向往,便是毅然沖出了牢籠,和這一批進步的學生一起奔赴革命根據地。情節很老土,但就很真實。
既然是從國民黨統治區出來的,那什么梁宇應該會知道的吧?梁宇試著問她有關那梁宇的問題,不料剛一出口,她卻是瞪著大眼睛猶如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似乎這問題還挺奇怪的。梁宇頓時心虛起來。幸好她也沒留難,還是把她知道的那梁宇的消息說給了他聽。
待她說完那梁宇的事跡之后,卻把這梁宇驚得幾乎彈了起來。什么呀?那什么梁宇的名氣竟然如此之大,戰功是如此之多,而且還成了國民黨的二級上將?這樣的人物,這樣的事跡,理應載入史冊啊,應該在后世的歷史課本上大書特書呀?可在當代,除了知道自己叫梁宇之外,同名同姓的都沒撞到一個,更別說是戰功如此顯赫的歷史人物。
他詳細地問了一些細節,心里是越發的迷糊。那么多鬼子的大將中將少將死在他手里,絕對沒理由沒人大書特書!而且據他所知,那松井石根可是作為戰犯之一在戰后公開受審的,好像是給判了什么絞刑?但這個時空中,這個惡魔的結局卻是另外一種,竟然是給那梁宇割走了頭。
這個憑空而出的梁宇,絕對不是歷史人物,真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怪不得秀云不讓他報出梁宇的名姓。歐陽雅會有如此奇怪的眼神。那梁宇絕對是神級人物啊!自己不幸的和他同名同姓,目前來說,真是有點玷辱了人家。
這個人真想見見啊,可是聽說他是給小鬼子打成了傻瓜,而且最近一戰中也不幸光榮了。而自己恰巧在這個時候穿越了過來,難道老天是要把他這個梁宇穿回來接那個梁宇的班不成?咦,有這可能喲!作為現代特種兵,宰這些小日本低等畜牲,應該是能得心應手的!對,就是這樣!一定是老天的安排,一定是讓他來接過那個梁宇的槍,繼續去宰這幫小鬼子的!梁宇不由得雄心大起,心里吶喊:“一個梁宇倒下了,另一個梁宇就來了!我,來了!小鬼子們,你們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