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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曉霞給陳梅介紹朋友打亂了陳梅的心緒,她邊做飯邊想與陳天民的事情,偉人將要在自己手中出爐,心中不由生出神圣壯美的成就感來。女人的心秋天的云,哪朵歡喜哪朵愁原本就沒有定論。
陳梅這時想起了夏鳳鳴,春節之際萬家團圓,夏鳳鳴卻不能與陳天民團聚,好一朵驕傲人間琦芭,缺少采花郎怎不黯然失色!
該蒸的菜在蒸、該燉的菜在燉,陳梅忙里偷閑,想到夏鳳鳴也是陳天民的人,自己雖然萬萬不敢暴露實質上的皇后身份,但在春節還是有責任替皇上安撫下皇妃。
夏鳳鳴是皇妃,自己是皇后,陳梅不禁撲哧笑出聲。她看看周圍沒有人,徐曉霞回娘家去了,小雄、小偉上街玩炮仗去了,陳興在屋子里睡覺,趙從軍去了工會,陳天民回家一趟就去組織部了,沒人看到自己的失態。
陳梅拿出手機,撥了夏鳳鳴電話。
“哎呀呀!小姑子給嫂子打電話呀知道嫂子有多高興嗎?萬家團圓小姑子心里有嫂子,嫂子心里的那個暖啊,只有天知地知嫂子知!”夏鳳鳴大驚小怪聲音。
陳梅幾乎沒有主動給夏鳳鳴去過電話,于由自己的特殊地位,夏鳳鳴自然有種受寵若驚,可以理解,陳梅問:“在家啊,嫂子!”
“在,搬新家,還忙著呢!”夏鳳鳴高興的聲音。
夏鳳鳴家在一個中等城市,屬于一般勞動人民家庭,有錢后搬新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陳梅覺得,前晚沒讓她給陳天民會會就分手過年,挺對不起她的:“前晚真的對不不起,嫂子。”
“哎呀,有小姑子這句話就夠了,知道我現在的內心嗎,甜得很!”
“假話,有小姑子一句話就夠了,以后我就給嫂子說話,叫哥別理你!”
夏鳳鳴嘿嘿嘿嘿笑起來,笑過后真誠道:“真的,小姑子,有你說話,有他,我覺得幸福無比!如果要名份,要國家頒發的結婚證隨便找個人,我還能得到幸福嗎?不可能,絕不可能!”
唉,好一個癡情女子,陳梅想到她和夏鳳鳴一樣的命運,淚水禁不住從眼眶流出來:“早些回來,我想你,哥想你。”
“嗯。”
陳梅收了線,她聽得出,夏鳳鳴在那邊也哭了。
夏鳳鳴拿錢回家喜氣洋洋的搬家,然而她深愛的人卻不能帶回去,老大不小了,她的父母、兄弟姐妹、街坊四鄰怎么看,父母會用嘴巴、其他人會用目光著她嫁人。中國人從來就沒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本事,不過對單身女人講起道德守來,唾沫子淹得死人!
陳梅一下午做飯、一下午想事,自從當上縣委常委、組織部長后,她腦子里全是工作,幾百個科級領導同志的身影在她頭腦中晃來晃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想過感情方面的事情。
六點前,陳梅把菜全端上桌子,一家人快回來了。
小雄和小偉首先回來,買了許多炮仗回來,要在陽臺上放,陳梅趕緊制止,說這是市委大院,不準放炮。
小偉偏著頭問:“姑姑,縣委大院可以放炮仗,市委大院不準放,是不是伯伯官沒有頂天?”
這個小偉,才幾歲腦子已經生根了官本位,陳梅說:“看你腦子想的是啥子,嶺東縣委允許放,市委大院不允許放,我們都要遵守規矩!”
小偉看著陳梅問:“級別越高規矩越多,是不是?”
陳梅見給小偉說不清,于是說,規定不準放就不放,哪來這么多話,小雄哥哥從來就不問這些!
小偉不滿表情說,我知道,姑姑向著小雄哥哥,從來就沒愛過小偉。
小雄對小偉說,小偉乖,姑姑愛我,也愛你,真的,姑姑給你買糖,還沒給我買呢!
小偉立即反駁道,姑姑給你買運動衫、運動鞋,沒給我買,運動衫、運動鞋比糖果值錢!
陳梅一下子就起火了,輕輕拍一下小偉,喝道,你這小子,這么小個疙瘩,有你穿的運動衫、運動鞋嗎?
小偉哇的一聲哭起來,徐曉霞一步走進門,罵道,年三十的,哭啥哭,不懂事!
真的是湊巧了,陳梅輕輕拍下小偉,痛是不可能的,可是小偉哇的一聲哭起來是事實,徐曉霞看到整個過程。小偉雖說是自己的侄子,打得,可小偉有父母打,就算打得也犯忌。陳梅僵在那里,臉上不自覺的出現些尷尬的表情。
小雄給小偉斗嘴,按理說小雄大些,應該教育小雄才是,可陳梅半句話不說小雄,卻教育小偉、還打小偉,不管是真打假了,徐曉霞看到了心里都不安逸,她心里嘀咕道老姑娘就是老姑娘,脾氣古怪,也不知整天想的什么事,盡拿別人的孩子出氣!
小偉見媽媽來了,哭得更加理直氣壯,還做出十分委屈的樣子。說小孩不會裝,有時裝起來樣子大人真!
徐曉霞見了上前拍兩下小偉的屁股:“哭,只知道哭,這么大了還給人家斗嘴,不懂事!”
陳梅聽徐曉霞話不對,剛要反駁,陳興從里屋走出來,罵小偉道,哭什么哭,鬧得睡覺也不安靜!
小偉挨罵哭得更傷心,想來也是,小雄哥哥有運動衫、運動鞋,自己沒有,還遭姑姑打、媽媽打、爸爸罵,于是越哭越傷心。
徐曉霞見小偉哭成那個樣子,心里不是滋味,罵道:“哭什么哭,誰叫你生來就是賤命,沒有人瞧得起!”
“誰沒人瞧得起呀?”陳天民開門一步走進來,見小偉哭得鼻涕連著口,三個大人扭著臉,知道這事多半與小雄有關系,他一把抱起小偉,“說,小偉有什么委屈,伯伯給小偉主持正義!”
小偉哭著斷斷續續說了沒有運動衫、運動鞋,還遭打遭罵的事情。
陳天民說這事啊,伯伯帶小偉買去!抱著小偉走出門。
屋子沒有哭聲,小雄進自己房間去了,陳興進房間去了,徐曉霞跟著陳興進了房間,留下陳梅一個人站那里孤孤零零的。
臘月三十的傍晚,炮仗東響一場子西響一陣子,銃天炮呼的沖向天空,一聲炸響,空氣中充滿簇新和喜慶。
陳梅唉一聲,心想這個家呀就自己孤身一人,別人都有人護著,自己呢,自己有人護著嗎?看似一家人,自己卻是這個家的局外人,既然是局外人,明年找個人嫁了算了,看誰做大飯一家人吃!
呵呵,春節一家人高興,陳梅卻有心事,做女人、特別是陳梅這樣的女人不容易!行路人借此感慨,順便向各位書友討要基礎花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