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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一章 盈盈發怒(、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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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梅無可奈何樣子看著夏鳳鳴:“我哥今晚好歹是公眾人物,你一個人叫去,想想看,合不合適?”

  夏鳳鳴愣了愣,陳梅說得有理,陳天民今晚是大家的,再想也只能忍著,她點了首歌,《風雨中獨行》。

  音樂前奏曲響起,低沉、憂郁、傾訴、徘徊,屏幕雨如淚下,好一幅肝腸寸斷的畫面。

  我在風雨中獨行/頭頂有把傘撐起/一股暖流進入心田/從此不再孤單一人!

  夏鳳鳴的情緒隨著歌聲進入情景,歌詞就是她的真實寫照,是陳天民給她支撐起一把傘,讓她在人生道路的風雨中闖出一片天地。她知道自己的內心,陳天民在這個世界是她唯一的愛人,有了陳天民,溫暖藏在心里,她已經不是一個人苦苦前行!

  雨住天晴/頭頂的傘沒了蹤影/眼前陽光明媚!我又成了孤身一人!

  夏鳳鳴想到短短幾年,學校蒸蒸日上,企業財源滾滾,水電梯級開發拉開序幕,二十幾歲的人生比起其他人簡直算得上輝煌無比!然而,她卻盼著天上下雨,因為下雨,她才能享受頭頂那把傘的溫馨,陽光明媚的天氣反到變得殘酷無情。

  啊!不管是毛毛細雨/還是狂風暴雨/在我眼里都是那樣的美麗/因為我不再獨自前行!

  夏鳳鳴的歌聲如悲如戚如泣如訴,她不要眼的熱鬧的場景,只要和陳天民單獨在一起,可人生往往不能心隨所愿,天不下雨,她只有無限愁悵的哀鳴!

  歌聲戛然而止,歌廳靜謐,所有人沉溺在憂郁的情緒里。

  啪啪啪啪!響起孤獨的掌聲,是陳梅拍出的掌聲,隨后歌廳掌聲、叫好聲響成一片!

  “敬酒!敬酒!”有人高聲叫喊起來。

  陳梅端杯走到夏鳳鳴面前,兩人借著昏暗閃爍的燈光,見到了對方臉上依稀的淚水!

  每一個人都敬了夏鳳鳴的酒,夏鳳鳴接受了每一個人的敬意,她等著一個人,希望他來到她的身邊,為她撐起情感中的那把傘,讓她在歌廳不再是一個人,然而,那人卻卷曲在沙發上睡著了,那人就是陳天民!

  房間門輕輕推開,是夏鳳鳴。

  陳梅知道他會來,她體會得到她的內心,其實她和她都盼著下雨天氣。她向她做個噤聲手式。

  夏鳳鳴輕腳輕手走到陳天民身旁,害怕驚醒了小孩子睡覺似的問道:“沒事吧?”

  “沒事。”

  “沒睡?”

  “睡不著。”

  “我照顧他,你去睡吧,小姑子。”

  陳梅指指門外:“他們精怪得很,你去睡吧。”

  話剛落音,虛掩的門被輕輕推開條縫,黃鸝從門縫里伸進個頭來。

  陳梅、夏鳳鳴對望下,接著釋然了,黃鸝是陳天民的干女兒,干女兒探望保爹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黃鸝輕腳輕手走進屋子,看著睡在床上的陳天民:“小姑姑,保爹沒事吧?”

  “沒事。”陳梅小聲回答,她鎮著老輩身份,“這里沒你的事,回去休息。”

  黃鸝沒說話,身體順勢坐在床沿上,看著陳天民。

  三個女人怎么也不會想到,她們看著陳天民時都是心疼的目光,只是注意力全在陳天民身上,沒有注意到另外兩人而已。

  三人坐在另一張床的床沿上默默的看著陳天民。

  房間門被輕輕推開,秦雪琴進來了,三人站起身。

  秦雪琴雖說已經過氣,由于同陳天民一起從小寨鄉出來的,她的身份特殊,這批人不管是男女都對她客氣。

  秦雪琴臉上已經看不到對陳天民的特殊愛意,她的到來只是關心下而已,或許是來觀察下幾個小姑娘中誰是陳天民的情人。她看著陳天民,問沒事了吧?接著目光在陳梅、夏鳳鳴、黃鸝臉上各盯一下,像要盯出什么問題來似的,秦雪琴有這個資格。

  “沒事,往次都這樣,醒來就沒事了。”

  四人小聲說著話,林小惠過來了:“你們怎么都在這里?”

  “林教官坐,她們睡不著,就過來了。”陳梅打招呼道。

  林小惠打個呵欠:“我也睡不著,聽到這邊有說話聲,就過來了。”

  任盈盈進屋子來了,滿臉不高興,見眾人也不打招呼,別人招呼一概不應,看得出有人惹著她了。

  眾人知道,任盈盈是省委組織部下派的選調生,陳天民對她另眼看待,她到好,得勢就勢,像個小公主似的,然而有陳天民護著,別人也不敢把她怎么樣,凡是讓三分,不過任盈盈并不是那種討人嫌的人。

  陳天民在床上裝睡,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醒來才行,他動動身體,含混不清聲音說喝水。

  陳梅見陳天民身體動了,聽在說話,忙佝下身體說,哥,再說一遍。陳天民再說一遍喝水,陳梅聽到了,忙開一瓶礦泉水喂在陳天民嘴里。

  陳天民嘴對嘴瓶喝了幾口水,人借機醒來,見一屋子的人:“你們怎么在這里?他們呢?”

  他們指的是那些男人,陳梅說:“睡了。”

  陳天民便說:“我沒事了,你們都去睡。”

  除開任盈盈都站起身準備離去,任盈盈沒有離去的意思,她沉著張漂亮的臉蛋賴在房間。

  陳天民看著任盈盈,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心里罵道,這個王庭吉,真是找死!他問任盈盈:“都去睡了,你怎么不去?”

  “我找你說事!”

  “找我說事?明天,行不行?”

  “不行,現在說。”

  陳天民面現為難的表情。

  汪瓊也過來了,進屋子見氣氛不對:“發生了什么事?”

  陳梅忙說沒事,我哥醉了,過來看看,正準備回房間睡。

  陳天民意識到這也僵持下去不行,于是說:“都去睡,任盈盈有事留下來。”

  陳梅見陳天民對她使了下眼神,說都回房間睡覺,我也要睡了,任科長說了事馬上回去睡。陳梅邊說邊把人攆出屋子,她最后一個出屋子,反手帶上門。

  陳梅看著幾個人不愿離去,說有什么好打聽的,都回去。

  幾個人都看到了,任盈盈真的有事對陳天民講,不會與陳天民有什么瓜葛,加上陳梅催得緊,各自回房間睡去了。

  房間只剩下任盈盈和陳天民,陳天民示意任盈盈出去看看,任盈盈撅著嘴走去開開門,關上門回到屋里坐在床沿上。

  “曾珠進他房間去了!”

  “這么多人,瞎猜了不是!”

  “不是瞎猜,我親眼見到的!”

  “你還給他有關系?”

  任盈盈悶著不說話,過會兒臉一扭:“沒有了!”

  “既然沒有了,怎么還管他的事?”

  “誰叫她讓我看到的,當時我真想把那個賤貨揪出來,讓她沒有臉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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