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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部長通過任盈盈這事拉上了張部長的關系后,因崔七爺事件籠罩在頭頂上的烏云散了,他的心思又活絡了,自己剛過不惑之年,如果能夠當上副書記或者常務副縣長,憑自己的工作能力,幾年下來當上書記或者縣長不應該有問題。
有這層關系,有這種想法,楊部長就打電話給張部長匯報工作,當然,談了工作,自然要談談任盈盈的情況。比如任盈盈有理論水平,比如任盈盈理論聯系實際,比如任盈盈通曉馬克思主義,比如任盈盈牢牢把握民族文化的先進性……,任盈盈在楊部長的宣傳部好比是戲班子里的臺柱子,唱戲和迎接票友都是少不得的主角。
張部長找過楊部長、并接到楊部長任盈盈同意與賈小龍處朋友的喜訊,立即把喜訊報告姐姐、也就是賈小龍的母親。
賈小龍的母親迅速打電話賈小龍,問兒子處朋友的情況,就這么湊巧,賈小龍剛接到任盈盈電話說想兩人在外面吃飯,賈小龍忙得不可開交和喜孜孜聲音回話說,媽,我要陪盈盈吃飯呢!
兒子都叫女朋友盈盈了,還忙著吃飯,賈小龍母親放心了,忙說兒子去吧,照顧好盈盈,媽就不羅嗦了!電話沒反應,這才知道兒子電話早收了線。
任盈盈對賈小龍的態度變得曖昧了,不說建立戀愛關系,也不說不建立戀愛關系,賈小龍請吃飯有時去、有時不去,晚上看電影、散步不去,白天逛街有時去、有時不去,任盈盈若即若離的做派把賈小龍心逗得直癢癢。
這種關系維持了一個月,賈小龍搞不清楚怎么回事,電話問舅舅。
張部長回頭電話問楊部長,小龍與任盈盈關系有沒有進展?楊部長說昨天我還看著兩人逛街呢!張部長狐疑聲音問是嗎,小龍怎么說任盈盈愛理不理他呢!楊部長就笑了,小青年,是不是心急了?隨后嘻嘻嘻嘻笑起來,笑聲媚氣、意思也比較曖昧。
張部長懂得楊部長話和笑聲的意思,賈小龍愣頭青,遇上漂亮女孩子當然想急著做那事,當舅舅的理解外甥的心情,于是放心了,電話收了線。
楊部長哄住了張部長,其實他對兩人的事也不放心,兩人的個人條件太懸殊,要拉扯到一起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立即把任盈盈找來辦公室,問了一些工作學習上的事情后,問任盈盈與賈小龍接觸得怎么樣了。
任盈盈笑盈盈說朋友嘛,當然有接觸,是不是外面風言風語?
楊部長聽了忙說沒有沒有,既然是朋友就正大光明接觸,沒有那多的閑言碎語!此刻楊部長心里想的是,要是拿得到任盈盈和賈小龍睡覺的證據交給張部長就好了,那樣的話他當縣長、書記就有希望了。
了解到確切情況后,楊部長馬上給張部長去電話,信誓旦旦說兩人關系密切,張部長怕要當舅公了呢!
楊部長做派其實是官員的浮躁心理作怪,見風是雨、報喜不報憂唄!
張部長放心了,還叫姐姐放心,說小龍的事情春節把事辦了,免得再心。賈小龍母親高興得連連說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盼著那一天了!
任盈盈接到通知上北京函授去了,嶺東流傳開了任盈盈與賈小龍的戀愛關系。陳天民裝著不知,他就是要兩人的關系出現這樣的情形。
臨行前陳天民問任盈盈賈小龍的事說不說給左局長聽,任盈盈說賈小龍和我有什么事,值得提及?陳天民回答,任大小姐真懂事,左局長到新崗位不能分心,有什么事我自然知道妥善處理!
任盈盈抿嘴一笑,媚得讓男人心肝都要碎,陳天民見了心里不由說道,你把我的魂都差點勾去了,那個賈小龍還不知道咋弄翻在你手里呢!
有天陳天民回家吃午飯,正好這天人到得齊,趙從軍、陳梅、陳興、徐曉霞都在,一家人邊吃飯邊說事。
趙從軍突然說:“聽說宣傳部那個小妖精與神經病絞上了,現在的事真難說,只要有背景,啥樣的人姑娘都瞧得起!”
陳天民裝著不知情:“誰個是小妖精,哪個是神經病?”
趙從軍說:“任盈盈、賈小龍啊!我看你是當官當傻了,別人都知道的事情,到你那里一問三不知!”
徐曉赳霞接過話:“現在的女人才不在乎旁人說呢,只要有官做,什么丑事也做得出來,我們單位那個寶貝也不知道跟了哪個男人,坐在副局長椅子上一樣七七八八的,看到就惡心!”
徐曉霞說話也真的不躲節子,陳梅是組織部副部長、陳天民是縣委書記,曾珠當上文化局副局長不通過這兩人成?陳興說徐曉霞:“話多,吃飯!”
徐曉霞知道犯了忌,埋頭吃飯不出聲。
趙從軍卻來了勁,轉臉陳梅:“陳梅,你說,怎么回事?”
陳梅沒想到矛頭一下對準自己,她看眼陳天民:“群眾推薦,組織考察、公示,常委會議決定,就這么回事。嫂子,群眾和組織要曾珠任副局長,總有群眾和組織的道理,我們應該相信群眾和組織。”
“相信群眾和組織!”趙從軍對陳梅、陳天民一人瞪一眼,“還不是你兩人睜只眼閉只眼,才讓那個婊子人模狗樣的!”
陳天民碗筷一撂:“不像話,群眾、組織也是你們隨便議論的!”
隨著陳天民職務上升威信提高,他真的發火家里人包括趙從軍都不吭聲。見都不說話了,陳天民心里想,你們知道個屁,沒有我這樣處理,你們哪來的錢和地位!
午飯過后照例午休,趙從軍接到電話,麻友相邀急忙出門,陳興、徐曉霞回家午休,陳梅媚眼陳天民出門,陳天民跟了去,家里由保姆收拾一攤子。
陳天民來到陳梅家,陳梅一改平日嗲進陳天民懷里,看著陳天民的目光全是疑問。陳天民伸手抱陳梅,陳梅躲開去,陳天民面露尷尬表情。
“我悶在心里好久了,是不是有把柄捏在她的手里了?”
“誰?”
“還有誰,萬眾的寶貝呀?”
“唉,看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當副局長,這是沒人想到的事情。”
“說得對,這是連當時還是部長的邢主席也沒有想到的,可是我讓他辦了,他知道我的用意。”
“天民,我知道你愛我,我也知道你不能屬于我一人,但是,像曾珠這樣的人離遠一點好,近了對你的前程不利!”
“還是你知我疼我,什么都對我關心,放心,我知道該做什么事,不會讓人阻斷自己的前程!”
陳梅抿嘴一笑,隨即白陳天民一眼:“知道該做什么事,夏鳳鳴是你的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