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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撥打出去,救護車呼嘯而至、呼嘯而去,齊書記迅速拉到醫院,立即推進急救室!齊書記家人、省市紀委的人和陳天民同時到醫院,在急救室外等候消息!
齊書記自殺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街上給往常一樣風平浪靜,醫院沒有異樣,治病救人的地方死人的事情時有發生,救護車拉個人到醫院搶救不算什么事。
陳天民立即給王庭吉、曾建華、黃鸝去電話,叫三人分別帶幾個人到醫院,特別吩咐帶幾個女同志,穿便裝,有重要事情!他接著撥通秦雪琴手機。
“齊書記和嫂子沒給你打過電話吧?”
“沒有。”
陳天民估計正確,秦雪琴離開嶺東和齊書記自殺前后不過半個小時,每個人都處在極端的情緒中,連急救也沒想到,自然沒想到通知親人,他說:“我和你通了話后,你立即關機,馬上趕到嶺東縣人民醫院,到醫院后,再開機給我聯系!”
“出了什么事?”
“聽我的話,雪琴,立即關機,我在醫院等你!”
陳天民收了線,王庭吉、曾建華、黃鸝分別帶著幾個人來了。陳天民對三人說:“齊書記正在搶救,可能有生命危險,你們一是要維持正常秩序,二是不準齊書記愛人和子女橫來,不過要注意采取恰當方式!”
王庭吉、曾建華、黃鸝和帶來的人無不大驚失色,王庭吉剛要問話,陳天民說,執行命令!
急救室門開了,未院長直接走向陳天民:“齊書記在送來前就已失去生命體征。”
未院長話雖然聲音小,但門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陳天民走進急救室,所有的人都涌進急救室。
手術室頓時亂著一團,齊書記老婆叫聲老齊,你怎么就走了!狠狠哭幾聲,突然轉身撲向省紀檢二室的鐘主任,雙手扭住他身體大哭大叫還我男人!
見母親橫起來,幾個子女響應似的分別扭住省、市紀委的其他人,大哭大叫還我爸爸!還我爸爸!
人死為大,幾個紀委的人平時虎威一掃而光,模樣弄得十分狼狽。幾個醫生護士站一旁,家屬雖然沒有鬧他們,仍是一付膽怯和措手無策的表情。別看醫生、護士平時對患者冷著一張臉,遇上醫鬧,他們一樣心虛!
齊書記的遺體躺在手術臺上,身體看不到有什么血跡,面向天花板睜著眼睛,仿佛在注視著他的老婆、兒女鬧事。
陳天民大聲叫道:“齊書記!你怎么可以走呢!嶺東需要你,齊書記!”
陳天民的聲音很大,齊成軍家屬仿佛從噩夢中驚醒一下子止住哭聲,臉轉向陳天民。
齊書記老婆松開扭住省紀檢二室鐘主任的手,撲向陳天民,撲嗵跪地上,大叫道:“陳縣長,他死得冤枉啊!”
齊書記子女見狀也松開扭住省、市紀委人的手,撲嗵跪向陳天民,哭喊聲頓時震天動地。
陳天民沒去理睬齊書記家人,他伸出雙手把齊書記的頭擺正,幫他揉合上眼睛,把腿牽直,把手臂靠住身體,對齊書記說:“齊書記,你怎么可以走呢?前兩天你還和我商量,洪水前把沿河兩岸的房屋拆遷,讓沿河兩岸的百姓永遠不受洪災!你說,想到洪災一步步近你整夜失眠,到后來依靠安眠藥才能入睡……”
陳天民的手機振動起來,秦雪琴的,他對小王說,你去接下劉主席。他接起手機,雪琴,到了呀,在大門等著,小王接你。手機收了線。
省紀檢二室鐘主任見齊成軍老婆沒扭住他了,與其他幾位對下眼神,試著溜出門。齊成軍老婆見了,大哭大叫著撲過去扭住紀檢二室鐘主任的衣襟,子女也哭叫著撲去扭住紀委的人,手術室重新亂作一團,場面不可收拾。
陳天民沒制止齊成軍家屬,而是對紀委的人說:“請多留會兒,嫂子是懂道理的人,不會為難各位,放心。”
齊成軍老婆聽了陳天民的話,松開扭住紀檢二室鐘主任的手,幾個子女也松開分別扭住其他紀委人的手,重新跪地上,痛哭聲憾天慟地。
秦雪琴一步走進來,見到室內情形和手術臺上齊成軍遺體,先是驚愕,隨即哇的一聲癱軟在地!
陳天民對王庭吉、曾建華、黃鸝使下眼神,三人忙蹲下地扶住讓秦雪琴。
陳天民讓秦雪琴哭會兒:“老是悲傷不是辦法,現在嫂子不能理正事,齊書記的后事全靠你了,挺起身來,怎么樣,秦主席!”
秦雪琴哭著點頭說:“我該怎么辦,你說,天民。”
陳天民目光尋著未院長,未院長忙走過來,陳天民說,帶我去你的辦公室。未院長忙說,陳縣長,請。
陳天民對王庭吉、曾建華、黃鸝說:“你們留在這兒,照顧好嫂子。”
三人挺胸收腹立正說:“是!”
陳天民對齊成軍老婆說:“嫂子,齊書記后事事關重大,我要和劉主席商量,你在這里照顧好齊書記。”
齊成軍老婆哭著說:“陳縣長,成軍一家全靠你了!”
“嫂子放心,齊書記永遠是我的、嶺東的齊書記!”
陳天民本想讓紀委的人走了,但他轉念一想,這些人平時兇神惡煞慣了的,現在得讓他們多守會兒尸,于是十分客氣的對他們說:“請多留會兒,放心,沒事了。”
陳天民、秦雪琴到未院長辦公室,讓秦雪琴喝口水,陳天民說:“齊書記不幸離世,事出突然,我們都感到無比悲痛和震驚!”
秦雪琴憤恨說道:“他們害死的!”
“不是,齊書記在家自殺的。”
“不可能!”秦雪琴怒喝道。
陳天民看眼未院長,叫他說話的眼神。剛才乘人沒注意,他向未院長說了自己的意思,未院長會意。
未院長小心翼翼神色說:“我們去時,齊書記躺在家里的床上,大腿根部被刀片切入,割斷了動脈靜脈,造成失血腦缺氧去逝!”
陳天民說:“那些人去齊書記家正好遇上。”
秦雪琴只是哭,不說話。
陳天民看著未院長:“齊書記由于工作壓力過大,長期處于失眠狀態,他對我講過,未院長對齊書記的抑郁癥十分了解。”
未院長接嘴說:“齊書記經常到醫院開安眠藥吃。”
秦雪琴擦了下自己的淚水,看著陳天民,懂了的表情。
陳天民轉臉對未院長:“你立即把齊書記的病歷原始件收集起來送到我的辦公室,要詳細、要快,麻煩你了!”
“是,應該的,我立即去。”未院連忙應承。
陳天民對秦雪琴說:“這個情況你姐姐應該比我們更清楚,雪琴,現在不能怪罪誰,只能怪病魔折磨齊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