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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七章 夜約黃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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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天民贊揚語氣說:“你剛任副局長、大隊長時,一樣說心里沒有底,結果怎么樣呢,工作比前任做得好,我一直認為,你行!”

  “謝謝信任和鼓勵,保……”爹字沒叫出聲,聽得出黃鸝的語調羞澀。

  陳天民的心尖尖顫了顫,黃鸝雖然和邢和平結了婚,但他知道她的心在他那里,他的心里也有她,真想和她有肌膚之親。

  “記住,涉及到企業違法使用智障殘疾人、向領導干部行賄的事,必須提前向我報告、等到我有明確指示再決定是否屬于偵查和公訴范圍!”

  “是。”

  陳天民看看時間,陳梅到現在沒給他打電話,看來她陪趙從軍睡了,他不由心跳怦怦,畢竟黃鸝結了婚,并且很久沒向她提過這方面要求了:“黃鸝,我想見你。”

  電話沉寂,約一分鐘,黃鸝說嗯。

  “一個小時后我到老地方接你。”

  “嗯。”黃鸝手機收了線。

  陳天民自己也沒有想到,當他聽到趙從軍說黃鸝懷孕后,他的心理身理反應是如此強烈,以至他向黃鸝說想他時身體在微微顫栗。

  陳天民控制住自己,他不能馬上走出辦公室,現在十一點二十分,十二點過人們才進入夢鄉,自從出了崔七爺的事后,小張被派駐出去,陳天民身邊沒有替補秘書,司機小王就自覺擔當起秘書的工作。

  小王此時在秘書辦公室,他自帶一床毛毯,頭兩天跟著陳天民熬通宵,后來十二點過后就用毛毯蓋在身子上睡,陳天民有事叫,他馬上去完成。

  陳天民控制住即將見到黃鸝的激情,用辦公室電話撥通進駐煤礦局的秘書小張電話。

  小張正在配合公安部門查崔七爺煤礦問題,犯罪事實該取證的取證,煤礦該封存的封存,特別是崔七爺父子與煤礦局領導之間的往來關系,涉及到犯罪的一并查清。

  陳天民說小張,辛苦了,還沒有休息?

  “不辛苦,陳縣長辛苦,陳縣長通宵工作,是小張學習的典范呢!”小張聽聲音樂呵呵的,怎么不樂呵呵啊,沒當兩天秘書,就放出去主持一個肥缺崗位,雖說還不是局長,搞好了工作組織任命為局長不是不可能的。

  “在短時間拿出全縣煤礦儲量、特別是崔七爺的五個礦、以及批準他的開采區儲量,務求資料詳盡準確,不得有水份!”

  “陳縣長放心,小張保證按要求完成!”

  陳天民接著用辦公室電話撥通駐安監局的邢和平電話,邢和平同樣沒有休息,正在全力配合公安部門偵破崔七爺煤礦安全方面的案情。

  “和平,情況怎么樣。”

  “發現一起六年前煤礦巷道垮塌事故,現已查明,事故發生后崔七爺不施救,而是封堵事故巷道,造成十一人死亡,有證據證明,這起事故煤礦局崔局長、安監局李局長各受賄五十萬,是一起嚴重的隱瞞事故案件,性質十分惡劣!”

  “遇害者尸骨找到了嗎?”

  “我在現場,巷道快打通了。”

  “你們要盡快打通巷道,讓死者盡快見天日!”陳天民話停了下,“和平,你們夫妻都在沒日沒夜忙,聽說黃鸝還有身孕,我覺得挺對不起你們。”

  “陳縣長,大家都在忙,應該的。”

  邢和平在礦山忙,非常時期夫妻各忙各的事,陳天民放心了,他電話收了線。

  陳天民給進駐縣委辦的李副主任、紀委的嚴副主任通了話,明確工作要求,鼓勵兩人在非常時期用實際工作證明自己。兩人在電話里受寵若驚聲音連連說是。

  陳天民看看時間,一個小時快要過去,他該起身去接黃鸝了。辦公室燈光亮著,他走出辦公室,在走過秘書辦公室時,見小王身上披著毛毯已經睡著了。司機體力勞動者,平日不怎么想事,只要睡過去不叫就不醒。

  陳天民走到停車場,駕駛紀委的車出大門時車窗緊閉,看不清楚小車里面是誰。這些天紀委的車出勤率高,門崗以為車內是紀委的人,不會懷疑開車的是沒日沒夜忙碌的陳天民。

  陳天民小車到西街口時,見黃鸝已經到那兒了,他熄了大燈把車開過去。黃鸝坐進副駕座,不說話,不看陳天民。陳天民借著儀表暗淡的燈光看黃鸝,黃鸝面色穩重矜持,目光平視前方,她個人可能還不覺得,其實不知不覺間她的形體和內心已經從姑娘變成了人們稱贊的小媳婦樣子。

  小車啟動,向市區方向駛去。

  兩人有默契,那個地方是兩人的伊甸園,兩人對那里發生的故事刻骨銘心。

  “身子受不住別強迫自己,叫他們多干些。”

  “沒事。”黃鸝轉臉看著陳天民,“連續幾天夜里辦公室燈光亮著,你沒想過有人替你擔心?”

  “謝謝,黃鸝。”陳天民左手把握方向盤,右手伸去手掌放在黃鸝的大腿上,輕輕揉捏,“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嗎?”

  黃鸝多情目光看著陳天民,雙手按住陳天民的手:“比起平常間,看得出憔悴多了。”

  “主要是沒刮胡須。”

  “不準你親。”黃鸝嬌媚的笑靨向著陳天明。

  陳天民眼角余光瞟著黃鸝,陳梅見他沒刮胡須也說不準親,關鍵是陳梅、黃鸝說這事時,一樣笑靨、一樣聲音、一樣嬌媚,陳天民搞不懂了,女孩子對他不刮胡須究竟是表楊還是批評:“一會兒我不親,只把舌頭伸進你嘴里。”

  “壞死了,就沒想著干正經事!”

  “好啊,一會兒依你,你說什么是正經事我就干什么事,絕對不干不正經的事!”

  黃鸝用手擰把陳天民的手,內心甜蜜汩汩往外流的表情:“你說不干不正經的事,其實腦子里盡打不正經事的主意!”

  陳天民以難為難的語調說:“好好好,既然賴著要我不正經,一會兒我就不正經!”

  黃鸝好像抓住了把柄:“招認了吧,叫人家出來就沒想到過做正經事!”

  “招認,招認!”

  “壞人!”

  兩人嬉戲玩笑著小車來到井場那一隅平地,陳天民、黃鸝下車,農歷二十三的夜晚虧月剛從晴朗夜空的山嶺升起,灰紅的月光趕走黑夜,地上倒映出兩人模糊的身影。

  陳天民仰臉升起山嶺的虧月,許久沒和黃鸝來這里了,他想起唐代詩人張漸的《郎月行》,不由吟誦起其中一段:“合比月華滿,分同月易虧。虧月當再圓,人別星隕天。”

  “虧月當再圓,天民,我們不是又在一起了嗎?”

  呵呵,保爹干女兒,本來就是曖昧關系,即便干女兒結了婚,保爹干女兒能夠割斷肌膚相親的情思?《官路向東》又有掉鮮花榜的危險了,萬望書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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