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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民愣在座椅上,看著黃鸝走出辦公室門,對于黃鸝來說,他是她實質性的初戀,他是她的第一次,他占有她、她深愛他,邢和平再怎么好,她也忘不了初戀的浪漫甜蜜、交合的刻骨銘心!
黃鸝是法律工作者,她清楚法律不允許她擁有陳天民。她獨處閨房夜深人靜時曾多次問自己,要是法律允許男人三妻四妾,她會不會成為他的人?她每次都堅定的回答,嫁他即便排行小三小四、甚至末尾,她也毫不猶豫!
女人就這樣,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很少考慮男人的年歲、是否有老婆、發展狀況如何、會不會有權有勢有錢,愛泉總是靜靜的向著一個方向奔流而去!
男人就不同了,往往只把女人作為一生奮斗的附屬品,他們的愛像是在下雨,當他們看上并愛上一個女人時,女人得到的只是雨滴而不是泉水!
第二天上午,小王駕車上路,陳天民、汪瓊直奔省城。
進城后,汪瓊指路,小車在紅綠燈的挾持下,停停走走走走停停,最后停在一幢大樓前,乘電梯來到六十六樓,進環宇老總辦公室外間接待室。
汪瓊見老總外間接待秘書小姐問:“董總在不在?”
秘書小姐認識汪瓊,站起身恭恭敬敬說:“董總有事剛出去,他留下話,汪小姐來了叫直接給他聯系。”
汪瓊看眼陳天民對秘書小姐說:“這是董總的客人,我帶他進去看看董總辦公室。”
秘書小姐臉上出現為難的表情。
陳天民見了剛要說不必,汪瓊沉下臉,需要請示嗎?秘書小姐忙說,汪小姐誤會了,請。
陳天民隨汪瓊走進去,辦公室有近兩百平米,正對辦公室門的落地窗,可以俯瞰雄霸在江河沖積平原上的至少半個省城。
辦公室左邊是紅木辦公桌,漆光锃亮血紅柔嫩透明,歐式鍍金電話展示出世界突飛猛進的科技文明。
辦公桌后面的墻壁上,鑲嵌著堪稱二十世紀經典建筑悉尼歌劇院圖案,圖案透露出辦公室主人對建筑藝術的審美追求和理解。
辦公室正中對放著條形沙發,兩頭對放單人沙發,中間紅木茶幾,擺設簡單明快,仿佛是城市里再也見不到了的四合院。
辦公室右邊是省會城市大沙盤,站在沙盤面前,可以看到省城主城區全景。
汪瓊告訴陳天民,插著小紅旗的地方是董總的建筑工地,插著小黃旗的地方則是董總勢在必得的戰略要地。
陳天民看著省會城市沙盤,仿佛看到了房戰硝煙,泡沫經濟,整個社會男人在為房地產吶喊,女人在為房地產呻吟!
陳天民站在沙盤前不由沉思,董總房地產眼下規模,一年下來計算利潤得以億為單位,而嶺東幾十萬人,要理論有理論,要政策有政策,要領導有領導,要措施有措施,一年下來財政收入不足五千萬,這個社會不比不知道,一比,讓人不患紅眼病都不行!
官員、富豪可以正大光明罵“紅眼病”,卻沒人去深究“紅眼病”的病菌是怎樣滋生出來的,罵到后來,會不會罵出階級對抗也未可知!
陳天民站在沙盤前沉思,汪瓊電話聯系上了董健,董健電話上說在都成飯店為陳縣長接風,叫直接去那里。
都成飯店五星級,國內外都有名氣,來訪的國家元首、政府首腦、國內的中央大小領導同志都住那里。
汪瓊對都成飯店熟悉,領著陳天民、小王去都成飯店,停好車,進電梯上六十六層高的旋轉樓,去董健訂好的豪華套間。
三人到達時董健還沒到,服務小姐把三人帶到休息間,陳天民靠著窗邊坐下,夜幕降臨前的省城迷茫在塵霧里,看出去雖然模糊不清,卻能夠在旋轉樓不知不覺的旋轉中盡收眼底。
漸漸的,天色暗下來了,省城被包裹在黑夜里。燈光漸次亮起來,這時俯瞰省城,陳天民覺得,省城的燈光在黑夜里不是在發光,而是在掙扎,它們的那點光亮,仿佛只須輕輕一吹,就會熄滅!
然而,燈光卻像天上的星星,毫無節制的漫延到天際,燈光反到不像是燈光了,像是螻蟻,無數的毫無意義的生命!街道看上去仿佛人體血管,車燈便是血管里流動的血液,血液向著一個方向流去,毫無節制!
陳天民俯瞰城市,心想泡沫經濟會不會破裂,血管里的血液會不會枯竭,財富會不會進一步集中,使街道小車稀少,一個富人擁有幾十套、幾百套、幾千套甚至幾萬套房屋,讓富得找不著北的人把城市變成鬼城,最終城市在富人手中倒斃!
正當陳天民俯瞰夜幕里的省城思緒萬千時,董健走進豪華套間,來到休息室。
汪瓊站起身把陳天民介紹給董健,也把董健介紹給陳天民,兩人禮儀性的握手,一個說對不起,久等了,一個說,打攪了,對不起。
兩個精英男人,像天上星星在同一軌道上運行,這一天相遇!
陳天民觀看董健,給他差不多的個子,瘦一些,面皮比他細嫩白凈,舉止文質彬彬,談吐輕言慢語,名牌衣飾加身,一看便知英倫紳士休養不是裝出來的。他邊應酬邊想,這種形象的人,怎么會不顧一切的吹脹吹大泡沫經濟呢?
不過還是看得出來,董健年齡比陳天民大一些,或三、五歲,七、八歲,也許更大一些。現代科技的化妝品,可以看不出男人、女人的確切年齡。陳天民看眼汪瓊,心想與董健比,這就是我的優勢。
男人給雄性動物一樣,知道用自己的優勢戰勝對手獲得異性!
一個職業裝束的小姐把小王叫走了,陳天民知道,重要宴請地位不相當的人是不允許同桌吃飯的。
董健站起身:“陳縣長,請。”
陳天民站起身,汪瓊趕忙前面引路,陳天民和董健并排而行,隨董健進來一直跟隨在董健身后的一男一女走后面來到飯廳。
三人坐下后,董健對站在身后年輕、英俊、亮麗的一男一女揮揮手,兩人不聲不響離開餐廳。
一張轉盤大圓桌子,陸續上來山珍海味,董健坐主人位置,陳天民坐主賓位置,汪瓊挨董健坐,董健看眼汪瓊,笑笑說,還是挨陳縣長坐吧,現在你是他哪兒的人。
陳天民剛要說話,覺得這話不好說,于是笑而不語。
汪瓊看著董健笑笑,起身走到陳天民身旁坐下,董健說,這就對了,一個人到了哪兒,應該懂得孰重孰輕。
董健問陳天民:“陳縣長,喝什么酒?”
陳天民看眼汪瓊,對董健說:“女士優先,怎么樣?”
董健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愣怔,隨即消失:“對,這事交給汪小姐決定,她畢竟多少了解一些陳縣長和我的生活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