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尤侗快刀李三第九百零一章尤侗張毅兩只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三個呼吸后,又自動分散開來。熱書閣 關于冥海衛的問題,他只是在一些典籍上看過,說實話并不是十分了解,以前更沒有打交道的經驗。
不過,憑著他多年的閱歷,卻可以確信一點,那龍宮殿與域各派之間的協議,不過是一紙空罷了,并沒有真正的約束力。畢竟,從根本上來說,龍宮殿與域乃是敵對的關系,而兩者之間保持相安無事,只是暫時的情況罷了。
他沖著那黑衣少女輕輕點頭,然后扭頭看向那名白甲妖修,冷冷的說道:“你們冥海衛,為何要偷襲修仙者?”
那白甲妖修心暗凜,心暗暗發苦,這樣的事情,可是上面嚴明不得泄露出去的,可是面對張毅龐大的氣勢,他如很生得起反抗之心?
他暗嘆一聲,苦笑道:“這件事情,乃是上面的命令,晚輩一個小小的探子,又怎么知道具體情況。”
“你不知道?”張毅目光一厲,泛起了一抹兇光。
白甲妖修嘴唇的肌肉一陣抽搐,生怕張毅立刻對自己動用搜魂秘法,連忙說道:“前輩明鑒,在下真的不知詳情。不過我從種種跡象上面判斷,隊長大人似乎正在搜尋什么人似地,而且這人一定十分關鍵,不然也不會出動我們冥海衛。”
這樣模糊的回答,讓張毅十分不滿。
“你說你們在追一個人類,是什么樣的人,說具體一點。”經過他的察言觀色,這白甲妖修一臉迷惘,應該不是說謊。
“其實,也不一定是人類,也有可能是某個妖修。畢竟,如果妖修幻化成人類修士的容貌,再收斂了氣息的話,幾乎與普通人無意,極容易混雜在人類修士之的。至于就竟是什么人,也只有隊長大人才知道了。”這一次,白甲妖修回答的更干脆,也更糊涂。
張毅額頭上生出了三道黑線,顯然已經十分不滿。不過他知道,這人既然這么說,知道的應該真的不多。
“那么流云宗的一批人,隕落的不少,但也有一些,只是憑空失蹤了。應該也是你們做的吧?”張毅繼續發問。
“不錯。那些人被抓起來,由隊長親自審問。不過,我卻不知道他們具體羈押在什么地方,因為龍墓的冥海衛都數個秘密的地方,用來對付不守規矩的人類修士以及妖修。我勸前輩不要抱太大希望,他們多半是回不了的。”白甲妖修如是回道。
“這里有一枚玉簡,將你說的那幾個地方,都刻畫在上面。”張毅大手一翻,拿出一枚玉片,毫不客氣的道。
那名白甲妖修從來沒有使用過玉簡,居然一時不知道刻畫的方法,最后經張毅稍一點撥,才讓他恍然大悟。
當看來此妖耍了一些小手段,以為沒有人能看得懂妖,所以才大著膽子打算糊弄過去,隱瞞一些關鍵的地方。
只可惜,張毅卻正是懂妖的一名人類修士。所以此妖的如意算盤,注定無法成功的。但張毅也不敢大意,又仔細的問了一些妖的意思,發現他全部如實回答,這才相信此玉簡是真的。
“前輩……我所知道的,都已經說完了,前輩是否也會信守承諾……”白甲妖修有些不確定的道。
“本人自然會信守諾言。你可以走了。”張毅揮了揮手,隨口道。
那白甲妖修頓時心大喜,沒想到這個人類大神通修士居然這般爽快,自己還能僥幸撿回一命。
“前輩真乃信義之人,多謝。”
白甲妖修也不敢壞了規矩,恭恭敬敬的向張毅深施一禮,然后用眼角的余光一瞥,發現張毅的手下并沒有向自己出手的意思,心略微的安心,連忙腳下輕輕一跺,化為了一道輕煙。
正當他疾馳到黑衣女子身邊的時候,卻見她突然玉手一抬,三枚如同柳葉的刀片化為三道綠光,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白甲妖修面前。
“啊!”
白甲妖修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綠光在他的瞳孔無限的放大,并很快化為了一片血霧,發出“噗嗤、噗嗤”的破體聲。
以他的堪比元嬰后期大修士的修為,本不會這般輕易的被黑衣女子暗算,只可惜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在玉山門眾人身上,卻忽略了這個剛剛加入的黑衣女子。此女似乎與他也沒有什么瓜葛,卻猝然發難,以致于讓他措手不及。
何況,他的修為本就比黑衣女子差了一大截。
“噗通!”一聲,白甲妖修一下子墜入到海水,激起了一團銀白色的浪花,宛如他的盔甲一樣明亮。
接著,這團浪花的周圍,出現了一大片的血水,漸漸的向四周擴散。一個猛浪拍落,將血水全部沖走。
黃紋等人睜大了眼睛,看著那黑衣女子,似乎想不明白張長老明明已經放過了此妖,她為何還要動手。
但張毅卻像是早已將一切預料到一般,居然沒有一點開口要問的意思。
“走吧!此地既然死了三名冥海衛,想必會引起其余冥海衛的注意。趁他們尚未到來之前,我們盡快離開這里。還有,你們都仔細注意水下,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決不能在冥海衛探子面前暴露行蹤。”
張毅立刻吩咐了下去。
其他人心知這事關系到眾人的安危,關系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立刻轟然應了一聲,倒也頗具聲勢。眾人在收拾起各自法器之后,紛紛朝遠處射去。一路上,張毅與黑衣女子閑聊起來,得知此女名叫尤侗,自稱是一散修,再問其他問題,此女要么語焉不詳,要么顧左右而言他,一副不愿多提的樣子。
她見張毅遲遲不問自己滅殺那白甲妖修的原因,心不禁泛起了嘀咕,終于忍不住說道:“喂,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
“好奇什么?”張毅扭頭,不解的望著她。
“好奇我為什么要殺那個冥海衛啊!要知道,這件事情,本來就跟我關系不大。”尤侗一陣氣惱的道。
她突然發現,這個玉山門的張長老,腦子似乎有些反應遲鈍,居然連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忽略過去。
要知道,關于此事的解釋,她在做之前就已經打好了腹稿,現在已經憋在心里,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張毅啞然失笑,明知道不可能聽到真言,他自然是不會做徒勞無功的事情的。可是看這尤侗的模樣,如果自己不順著她的意思,將問題問出來,不知道還要被她糾纏多久。于是,他便做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輕咳一聲,說道:“尤侗道友,關于你剛才的行為,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尤侗這才拍師道:“這就對了嘛!你這樣總是裝作對一切了如指掌的樣子,會讓人很不舒服的。其實呢,我這樣做說起來是為了你們。試想,這冥海衛的探子既然知道了你們的行蹤,若是放他回去,對你們豈不是很危險?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給你們消除隱患,絕不是因為一己之私。”
她將最后一句話,說的極重。
“這么說來,我們倒是應該感激你了?”張毅雖然口這樣說著,但是看其眼神,明顯沒有多少誠意。
尤侗似乎也看出了這點,就故作大方的擺了擺手,說道:“感謝倒是不用,這也算是我加入你們的宗門,帶來的一點見面禮吧!對了,你的宗門叫什么名字?”
“玉山門!”張毅不得不又重復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