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人不知道的是,那破開陶友生青元護罩的,并非張毅本人所為,而是一直隱藏在暗處的第二分身。
第二分身的七煞刀威力何等強大,再加上陶友生又沒有一點防范,隱藏在無數陰風形成的利刃中,自然能輕而易舉的將對方的防護擊破,從而一舉戰勝對方,取得驚人的效果。若是陶友生早知道這一招,相信張毅也不會毫無招架之力。
眾人再看張毅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敬畏,就連宛丘門與蒼郁宗兩派的大長老,都完全被張毅的雷霆手段所震懾。
“咳咳……”陶友生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忍不住咳出一大口血來。
他二話不說,連忙吞服了幾粒丹藥,這才勉強穩住傷勢。
“張道友果然神通了得,老夫自愧不如。從此之后,我劍湖宮絕不會插手枚家對于接收丁府勢力之事。老夫還有一些緊急事情要處理,就此別過。”說完這話,陶友生再也不看其他人一眼,邁步朝枚家外面走去。
今日他前來挑釁枚家,卻落得一個灰頭土臉,就算是他心性堅韌,想起此事也臉上也一陣發熱,自然沒有面目再待在這里了。
如果是與張毅拼斗數百招后,才不慎落敗的話,或許他還有不甚在意。畢竟同階修士拼斗,本就是為了增進修為,哪怕是落敗也沒有什么。可是像今日這樣,完全沒有一點反抗之力的被人擊敗,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看著劍湖宮大長老離去,其他人都沒有再做挽留,心中也為他的經歷深表同情。想來劍湖宮也是張陵郡第三大門派,自家的大長老都被擊敗了,對劍湖宮的名聲可是不小的打擊。甚至有幾個門派,都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哈哈,張道友年紀雖輕,但修為卻深厚之極。恐怕就是老夫出手,結果也不會有什么不同吧?看來,以后張陵郡第一世家的名頭,要由枚府取代了。”宛丘門大長老秦豐搖頭苦笑道。
在見識過張毅實力之后,秦豐已經徹底明白,與張毅作對并非什么明智之舉。因此,現在做的就是結交張毅,盡量避免與枚府發生什么沖突。畢竟,丁府的前車之鑒,可還猶在眼前呢!
“秦道友謬贊了。在下不過是贏在出其不意。若是陶道友認真一些的話,在下想要取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張毅嘴角含笑,不咸不淡的說道。
“無論怎么說,張道友取勝總是不爭的事實。既然這件事都過去了,大家多說無益,每個人心中有數就是了。老夫最近得到了一枚玄火晶石,乃是出自萬年巖漿之內,十分的稀奇。不知諸位道友可有祭煉烈焰法器的么?”青山散人大笑一聲,從儲物褡褳中摸出一塊火紅色的晶狀石塊。
這么多難得一見的人物聚會,若是不交換些物品,豈不是可惜了?而且,這些人中,大都是一派大長老,之豐可想而知。
于是,一場高階修士之間的交易會就這樣展開了。
期間,張毅也拿出一件用不著的丹寶,交換了幾樣自己需要的物品。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丹方之類的東西。
隨后,眾人紛紛起身告辭。這一次,他們雖然沒有從枚家那里得到什么便宜,但畢竟通過交易會,也算小有斬獲,是以每個人都十分滿意。而其中的幾個大派長老,則在回到宗門的第一時間就傳令下去,任何門下都不得再隨意與枚家發生沖突,否則將面臨宗門最嚴厲的處罰。
在他們看來,有張毅坐鎮的枚家,已經儼然有了與宛丘門與蒼郁宗這些大派平起平坐的資格。
不過,關于枚家客卿長老與劍湖宮大長老切磋的事情,在張陵郡修仙界也悄然流傳開來,張毅這個名字,也成了許多門派忌憚的對象。
謞風谷外圍某處山峰上,極陰童子正帶著霓裳與星奴二人,行走在起伏的山道上。在他們的身后,留下了一具鬼修的尸體。
那鬼修道袍十分普通,只是胸口處有一個白色光劍的圖案,不知是哪個大派的標志。此人死狀極慘,尤其是額頭的地方,破開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洞,赫然正是被人以某種秘術,強行搜魂的結果。
現在的極陰童子臉色很不好看,并隱隱間透露出不耐煩的樣子,眼神閃爍不定,不知在想著什么,一言不發。
那霓裳似乎感覺到氣氛有些壓抑,揮了揮玉手,不滿的說道:“師尊,咱們已經圍繞著謞風谷風墻走了三日了,可是卻仍然找不到進入的安全路徑,莫不是這謞風谷本來就沒有入口不曾?”
那極陰童子聞言,猛然剎住腳步。一直跟隨在他后面的霓裳,避之不及之下,驚呼一聲差點撞到極陰童子的后背上,不由得拍了拍胸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這些天,我滅殺了周圍的許多鬼修,雖然消息不算太過準確,但也八九不離十了。這謞風谷中的天外罡風,十分了得,就算是為師我想要阻擋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天外罡風毫無規律,若是不小心碰上,必定隕落無疑。不過,每過十年,天外罡風都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這個時候進入的話,可以大幅度降低危險。”極陰童子沉吟半晌,將這些天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為了得到謞風谷的準確信息,他這些天不知滅殺了多少落單的鬼修。這些鬼修,大部分都是恰巧路過這里,沒想到卻遭此厄運。
只是,殺了這些人后,他得到的信息仍然大同小異,幾乎每個人心中,都將這謞風谷當成了禁地一般的存在。
這令極陰童子郁悶不已。
“這樣說來,那張毅是在故意欺騙我們了。我可是知道,這人一向謹小慎微,輕易不肯冒一點風險的。若是那上古傳送陣真像他說的那樣,處于這么危險的地方,他又怎么會甘冒風險進去呢?”霓裳鼓著小嘴,露出憤怒的表情。
他被張毅擒住那么長時間,可以說對張毅已經了解很深了,所以才能說出這樣一段話來。
極陰童子點頭道:“你說的本也不錯。不過,那小子當年進入謞風谷的時候,也不過才凝氣九層,若是為了筑基而甘冒風險的話,也說得過去。不過,謞風谷畢竟太過危險,若是想要進入,我們還得從長計議。而且,我總感覺張毅那小子的言語中,有許多不盡詳實的地方,或許他還知道另外的途徑,抵達域外方島。”
“那師尊你打算怎么做?”霓裳眨著眼睛,滿臉期待的問道。
“哼,老夫之所以不對張毅那小子出手,是因為沒有把握一舉將他擒獲。若是老夫修為突破至元嬰中期,對付起他來,就簡單的多了。而且,就算找到了那上古傳送陣,我也不打算立刻就返回域外方島。畢竟,相對來說,這里的靈氣比起域外方島更加濃郁,高階修士也不少,進階起來,應該會更加容易。老夫已經決定,先突破元嬰中期,再去找張毅那小子算賬。到時候,他就算詭計多端,也休想逃出老夫的掌握。”說到這里,極陰童子全身爆發起一股強大的自信。
他在仙霞園中,利用那里的無數靈草,已經將修為提高到元嬰初期頂峰,若是再聚齊幾種靈草,煉制成丹的話,想要再做進一步的突破也不是那么困難的事情。所以才會有這么強的自信。
他再次回頭望了一眼呼嘯的風墻,終究還是沒有選擇冒險,扭頭對霓裳和星奴二人說道:“走吧。”
于是,三人化作三道遁光,急速的朝謞風谷外圍飛去,轉眼間已經不見,不知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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