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也不敢做出太過分的舉動,以免給榮萱帶來麻煩,所以只是撿一些自己沒有的靈草品種收取著。
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收集了二十余種,心中大喜過望。若是這些靈草在外面,恐怕就算是十年也未必能夠集齊。
“靈草收集完之后,你必須盡快離開此地。我們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湯長老的玉簡想必也已經傳開了,外界無論星宿六派還是妖獸,恐怕都在尋找你的蹤跡。”見張毅走回來,榮萱立刻說道。
張毅自然明白此事的重要性。
不過,他并不算太擔心妖獸,畢竟它們還處于大陣當中,實力發揮有限。不過,星宿六派的長老們,則是一個大麻煩。
“你放心,我自會小心的。倒是你離開護山大陣這么長時間,若是被其他人發現,反而徒惹懷疑,不如盡快回去吧!”
二人商議一番,終于決定立刻出發。
當他們走出山洞,看到被破壞的七七八八的九幽陰煞陣時,吃驚不已,同時對那兩只八級妖獸的實力,又有了一番新的認識。
分道揚鑣之后,張毅專揀一些偏僻之處行走,避開了那些結丹期長老的守護范圍。榮萱將每一個長老負責的區域都告訴了張毅,有她這個“內線”的幫助,避開這些人自然輕而易舉。
路途上,不斷遇到一些誤闖入進來的妖獸,都是一些三五級的存在,被張毅隨手解決掉了,并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
很快,他已經走出了大陣,辨明方向,立刻化作一道長虹,全速飛遁起來。
綠島周圍,自然也有一些妖獸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不過,那些高階妖獸全都在大陣中全力拼殺,留在下面的都只是實力低微者,其速度與張毅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點,根本連張毅的模樣都看不清楚。
在域外方島的某處,一片清濛濛的大海上,一座小島若隱若現,如同一縷浮萍。
一群服色各異的修士,三五成群的站成一團,似乎在交談著什么,臉上都有一絲焦慮之色。
而在人群中,張毅一襲青袍,背負著雙手仰頭看天,看得出神。
在人群的前面,有一名身穿皓月天服飾的老者,筑基后期修士,正不耐煩的對一群修士說著什么。
那群修士面露懇求之色,不斷的作揖,甚至還拿出一些丹藥,只過老者似乎并不買賬,不斷的搖頭,就是不肯松口。
“前輩,我們已經在此處等了三個多月了,可是仍然沒有等到傳送名額,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我見其他人,似乎剛來之后,就被分配了名額,這待遇未免也太過懸殊了。”一個身穿紫衫的修士有些不滿的說道。
那老者面色微寒,冷然道:“怎么,你在懷疑老夫的決定?”
紫衫修士猛然間意識到什么,連忙說道:“晚輩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我與這幾位道友,相約去外海滅殺妖獸,以獲取妖丹。如今遲遲得不到出海名額,若是再過一段時間,等冬季一道,海面冰封,到時候就算去了也只能空手而歸了。還請前輩高抬貴手,讓我等出去,在下一定重謝。”
說著,那修士不動聲色的拿出一個玉瓶,塞進了老者手中。
老者打開瓶蓋,輕輕一嗅,臉上頓時露出不屑:“區區一瓶低等級丹藥,還好意思拿出來獻丑?哼,你們走吧,這今日的傳送名額已滿,若想傳送,等明天再來吧!”
老者毫不客氣的拒絕了青衫修士的請求。
青衫修士頹然嘆了口氣,與他的幾個同伴相視一眼,都充滿了無奈。這老者分明是獅子大張口,若是他們真有那種高等級丹藥,也不會冒這偌大的風險,前往外海了。
而正在青衫修士近乎絕望的時候,那老者再次開口,陰陽怪氣的說道:“不過,你們想要出海,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只要你們能讓其他人讓出這名額,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讓其他人讓出名額?那幾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來這里的人,哪個不想盡快前往外海?而傳送陣卻只有一個,誰有將這樣一個辛苦爭來的名額讓出去呢!
而那老者說話這話,就一臉冷然的轉過身去,再也不去理會這些人。
張毅緩步從人群中走出,走到老者面前,淡淡的說道:“我要去外海,需要等待幾日?”
老者看清張毅的面貌,心中一驚,如此年輕的結丹期修士,可是極為少見的。他不敢怠慢,連忙拱手道:“回前輩,目前傳送陣的確已經滿員了,若是想要走的話,必須要等到明日。”
“噢,這傳送陣一次可以傳多少人,一天傳送幾次?”張毅似是漫不經心的說道。
“此傳送陣已經建立了上千年,一次只能傳送五人,每日三次。若是再頻繁的話,就會對傳送陣造成損害。”老者老實的說道。
張毅知道,一些上古傳送陣是可以不斷的傳送的,不會出任何問題。這皓月天建造的這個,雖然傳送距離足夠,但與上古傳送陣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我需要馬上離開此地,你有沒有辦法?”張毅直奔話題。
“這個……前輩恐怕要難為晚輩了。今日的名額確實已經分配完畢,若是再輕易取消的話,恐怕對本門的聲譽有所影響。”老者一臉為難,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這里有一把小劍,乃是極品法器,留在身邊也沒多少用處。若是你能幫我爭取到一個名額,就送給你吧!”
張毅神色不變,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光劍,隨手拋給了那名老者。死在他手上的筑基期修士已然不少,他自然也從這些人身上得到了不少的法器。只是,許多法器對于面前的他來說,已經成了雞肋之物。
“極品法器?”老者眼中立刻大放金光,露出貪婪之色。
皓月天雖然勢力極大,但門下的筑基、結丹期修士也極多,像老者這樣,在筑基后期就已經達到了極限,再想更進一步已經成為了癡想,在皓月天中的地位并不高。因此,他現在使用的仍然是一把上品法器。
一件極品法器,一直都是他的奢望。
“前輩放心,盡管名額已滿,但我一定會想辦法送您離開。”老者接過那把光劍,攥在手中愛不釋手。
另外那一波修士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非常精彩。
他們苦等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得到一個名額。如今張毅才剛到,竟然就占據了一個,如此情況,簡直等于當面羞辱他們。
不過,當他們看到那柄光劍后,心中的那一絲不平,也消失不見了。極品法器,對于他們來說,同樣是遙不可及的事情。
而且,即便擁有這種法器,他們也不舍得送人,自己人都不夠用呢!
張毅笑而不語。
那老者匆匆離開此地,進入前方的一座裝飾華美的房屋內。過了不久之后,他身后跟著一名一臉懊喪之色的筑基中期修士走了過來。
“前輩,這位道友愿意將自己的名額讓出來。”老者眉開眼笑,陪著笑臉說道。
張毅打量了那人一眼。
看他的模樣,似乎并非出于自愿,臉上盡是憤憤不平。不問也知,這老者肯定了用什么威脅的手段,這才迫使對方不得不屈服。
但其中過程,對張毅來說已經沒有意義,只要能有這名額,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多謝。”張毅惜字如金,淡淡的說了一句。
盡管那人心中不平,但卻不敢得罪張毅,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并從身上拿出一塊玉牌,交到張毅手中。
“前輩請。”老者做了個手勢,恭敬的帶著張毅來到了那座房屋中。
只見里面正有四名修士,在小聲議論著什么,修為都在筑基后期之下。看到張毅到來,這些人同時噤聲,眼中露出敬畏之色。
在他們身后,正好有一座傳送陣,十分龐大,竟然占了半個房間的空間,上面的凹槽排了三列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