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三天過去 三天。
整整三天,張少宗已經消失了三天,沒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毫無蹤跡。
林慧雅本來還以為他會躲在藏書室中,哪知她去找了一遍,并未發現張少宗,就那之后,張少宗便杳無音信,林慧雅氣得咬牙。
裁月云和懿蘭兩人也微微的措愕,按說林慧雅只是不想跟張少宗睡在一間屋子里,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張少宗應該不至于會如此生氣消失三天才是。
第三天,比拭正常開始,今天的氣氛比往常更加的濃烈起來,羅浮宮以前的第一弟子要與張少宗決戰,誰若勝出,誰今后將會成為我浮宮的第一弟子。
不過大多數人心中都在猜想鎮猊驥會輸,畢竟張少宗展現出來的實力太過彪悍。
“他怎么還不出現?”裁月云微微皺起眉頭,嘴上嘀咕一聲,她并沒有坐在長老席上,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長老席上坐著一個外人,所以她寧愿站在弟子之中,也不愿意和那個無恥到無度的人坐在一起,覺得和他坐在一起,都會把自己給污染了似的。
懿蘭自然也不會坐那去,她正跟裁月云和林慧雅一起,站在下邊的弟子之中。“難道他不想見元戈旦所以連比拭都不來了?”
林慧雅則黑著額頭,陰臉沉沉的,連手都微微的拽得緊緊的。
眾人此時議論紛紛,嘲聲一片,都在為張少宗的不出現而感覺以困惑,猜想他是不是怕元戈旦所以連比拭都不來了。
鎮猊驥站在臺上,臉上又喜又憂,他既想張少宗出現,因為他要將張少宗踩在腳底下,要把張少宗徹底的抹殺以解他心中的憤憎,但他心中又提心只怕被抹殺的是自己,就算朝遷棁已經暗中動手助他,而且更將他的天俴劍術提升到了最高境界,可是元飜一死,他心中還是留下了不少的陰影。
“卞師兄,這無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古博通著急的詢問著卞厲鏤。
此時,卞厲鏤也是一頭皺眉深得都快揪成一把了,苦澀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三天前之后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見過他,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哼,我覺得倒是有些人怕他出現,刻意把他藏起來了。”元戈旦冷哼一聲。
“我還在懷疑是不是你們把我弟子偷偷抓了,到現在為止都還沒他的音訊。”卞厲鏤冷臉的喝問過去。
“我要是抓了他豈會在這里等他!”元戈旦怒道。
卞厲鏤也知道元戈旦他們也沒有抓到張少守,否則元戈旦也不會在這里傻等。
“無情,你這膽小的鼠輩,看到與我比拭,你就嚇得龜縮了起來,哈哈哈!懦夫,你這只敢躲在女人身后的卑微男,真是叫人不恥,丟盡男人的臉!”鎮猊驥站在臺上大吼,狂笑好幾聲,借此辱罵來讓他自己一顆懸蕩的心鎮定下來,否則這樣猜疑下去,就是他自己,也都感覺到有些憂慮。
眾人嘩然,聽見鎮猊驥的話聲,都對張少宗生了一股怨氣。
“古師兄,既然他不來,那我們就宣布無情棄權,鎮猊驥勝!”朝遷棁道。
“我不同意。”卞厲鏤道:“既然無情來都沒來,不如將比拭的時間推遲,待無情來后再比!”
“哼,這是門派的比拭,豈能讓我羅浮宮幾萬人等他一人,他的臉也太大了些。”朝遷棁怒道:“既然他明明知道今天要比拭但卻不出現,說明他心虛,沒有實力,不敢比拭,怕丟臉,所以他不來,就是棄權!”
“他要是敢來,我絕不放過他!”元戈旦冷哼一聲。
“誰說我棄權了!”一聲清喝從遠處的弟子中傳了上來,眾人回頭望去,只見張少宗站在所有弟子之后,不知道何時出現了。
人群頓時嘩然。
“大膽賊子,你果然敢來,看我不收拾你!”元戈旦大怒,剛想出手,但眼前一晃,卻是古博通冷面寒肅道:“元兄,現在是我羅浮宮弟子比拭的時間,希望你做事還是有個分寸得好。”
“古博通,你……”元戈旦僵了下來。
張少宗一步步走向擂臺,人群自動的讓開一條通道,走到距離林慧雅她們的身邊時,張少宗停了一步,本想說上兩句的,但是看到林慧雅那般陰沉的臉色,他又上進步向臺上走去。
“剛才我聽見你好像罵了我什么話吧?”張少宗走上臺,面對著鎮猊驥,表現得異常的淡定,而且并不冷面相對,卻是輕松自若,更是有一股居高臨視的姿態笑道:“你要是把剛才的話收回去,我今天就對你手下留情,不殺你!”
此許一出,頓時讓下方的人群再次轟動起來。
“他還真敢說。”懿蘭輕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鎮猊驥眼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不是被張少宗打成廢物就是被張少宗直接打死,心中升起憤怒的同時又升起恐懼,現在聽到張少宗這翻幾乎羞辱的話,他氣得更是咬牙切齒,“大言不慚,等一會,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定要取你狗命,為另外幾位師兄報仇!”
“這么說你是一定要殺我了?”張少宗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也來立個賭約吧,你若殺我,我認了,絕不換你麻煩,我若殺你,你也就該死,某些人可莫要插手!”
張少宗最后的某些人指的正是朝遷棁,而且他還刻意的看了一眼朝遷棁。
朝遷棁一怒,道:“無情,這里可只是門規比拭,不是生死決定斗場,你最好分清楚地方,你已經殺了本門弟子,還打廢本門弟子,本門絕對會事后與你算帳。”
“看樣子你是不敢了。”張少宗輕蔑一笑,根本不理朝遷棁,而是對著鎮猊驥道:“真諷刺!剛才某些人還大言不慚的罵我膽小怯懦,原來自己就是一只膽小的老鼠。”
“我不與你廢話!”鎮猊驥還是有些害怕重蹈元飜的覆轍。
“你是小老鼠!”張少宗嘻笑。
“你……”鎮猊驥咬牙。
張少宗臉色不變,想起了周星馳罵李蓮英的時候,就是一副平平淡淡,但卻死咬著一句不放,把李蓮英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你是小老鼠!”
鎮猊驥向前踏出一步,臉色猙獰露出殺意,但卻又突然收起怒容,振了振聲色,不讓自己被張少宗激怒而亂了陣腳。“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你是只沒種的小老鼠!”張少宗再次念道。
“你……長老!怎么還不開始。”鎮猊驥氣得已經有些狂躁起來,他可不想再跟張少宗罵下去,否則他只會被張少宗激得自亂陣腳。
“你就是膽小的小老鼠!”張少宗再道。
“我干你娘!”鎮猊驥終于忍不住,金剛怒目的盯著張少宗,伸手橫指,“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我是正統的皇族血脈,乃是高人一等的皇族,你個卑微的東西,你敢罵我是街邊之鼠,你才是徹頭徹尾的老鼠!”
“就算你是皇族血脈,你還是只小老鼠!”張少宗臉色不變,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態,就是不改口,一直咬著這一句罵下去。
“哎……”下邊,眾人愕然,懿蘭則輕嘆一口氣,“想跟他罵,絕對是找死!”
“好了,好了,你們兩人吵夠了沒有。”古博通冷著臉喊停了他們兩人,道:“這是門派之中的比拭,不是生死刑臺,不可進行生死之約。昨天那只是卞師兄與外人的賭約,我們管不著,但你們兩人之間不許進行賭約。”
“哦,那我還是要說,他是只不折不扣的老鼠。”張少宗再次指著鎮猊驥,罵得鎮猊驥都快有吐血的沖動。
“你才是,你全家都是,你祖宗……”鎮猊驥絕不示弱,回口咆哮罵道。
古博通額頭上閃過幾絲黑線,臉色微微帶氣,怒目一喝:“夠了!”
兩人這才停了下來,不過張少宗看向鎮猊驥,吐嘴唇扭動,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想必也肯定還是在罵鎮猊驥。
“古師叔,他還在罵我!”鎮猊驥看到張少宗動口,不由怒道。
“是嗎?”張少宗舔了舔嘴,道:“我罵你,你聽見聲音了?”
“你剛才嘴唇動了,和你罵我的嘴形是一樣的。”鎮猊驥怒道。
張少宗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我只是動了動嘴,你卻說我在罵你,奇怪了,難道你還要我閉上嘴呼吸?”
古博通的臉上一寒,冷冷的看向鎮猊驥,道:“鎮猊驥,無情并沒有出聲,你怎么能說他是在罵你?好好比拭,別吵了,再吵我就取消你們倆人的資格。”
“看來鎮猊驥已經自亂陣腳了。”裁月云搖了搖道:“現在就被無情壓制,只怕打起來他會更加的畏首畏尾起來,發揮不出自己的真正實力。”
“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懿蘭道:“鎮猊驥不是元飜,元飜一怒體中有瘋人血,實力會更加的激發,而鎮猊驥一怒則是自亂陣腳,而且更是被張少宗耍無賴的罵,心中憋悶,再加上元飜的死讓鎮猊驥心中或多或少的留下了幾分陰影,他不得不擔心自己會不會也被張少宗殺了,如此一來,他再也不能專神貫注的與張少宗打,實力只怕大打折扣。”
裁月云輕聲道:“想必朝遷棁也不會坐視不理,他絕對會利用這三天的時間來強化鎮猊驥,只是不知道張少宗這三天來做了什么?”
林慧雅眉頭依然皺起,臉色陰陰的,半點也沒有高興的神態,目光鎖在張少宗的身上,幾有要揍人的感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