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正要閉關。”卞厲鏤看出他二人用意非此,回頭說了一句。
“哦?”翰遷棁和涼遒杭兩人回過頭一疑慮的看著卞厲鏤。卞厲鏤一笑,“兩位若是還有別的猜臆便去看看。”
朝遷棁聽到卞厲鏤的話中有話,擠了副笑臉,臉上的魚尾紋緊皺,像是刀刻似的,“師兄這話可不對了,我們擔心掌門師兄,如何成了我們有猜臆了。”
“沒有?”卞厲鏤玩性一笑,“看我說的這是什么話,兩位師兄好意,我便不阻止了,掌門我已經看過了,便是離開了。”
涼遒杭和朝遷棁都沒有阻攔卞厲鏤,一起朝著內殿走去,不過對于卞厲鏤,兩人心里都有些不悅,但也不好直說。
“蒼蠅含甜,死在蜜里。這個道理看來你們還是不懂。”卞厲鏤離開他們二人,心中冷冷作聲。“早就知道你們兩個家伙會不安心,若是沒點準備怎么收拾得了你們。”
兩人走進內殿,恰巧看到炎青天正坐在那,“掌門師兄,你傳信箭于我們,身體無羔吧。”說話之間,兩人都探查了炎青天身體一翻,卻發現并不如他們二人想象的那樣,炎青天雖然受傷,但是實力尚存。
“沒事,我正要閉關,你們還有事?”炎青天擺了擺手,淡淡回道。
既然炎青天無事,兩人可不敢太暴露自己來的目的,趕忙的說了兩句恭維的屁話,便退了出去。
炎青天看著他們二人離開,嘴角泛起一抹淺笑,只光芒一閃,炎青天的樣子突然變成了古博通的。
炎青天從后門走了出來,道:“古師兄,接下門中事物可就要依賴你了。”
古博通早已得到炎青天的通知,早在發信箭之前就已經到了,而且他們之間經過勾通,已經想到用這移形幻影,侜張為幻的辦法來對他們兩人。
古博通嘆了一口氣,苦著臉道,道:“掌門師兄,這樣做值得嗎?你這可以放棄了我們整個門派啊。”
“沒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炎青天黯然道:“人生沒有多少機會可以補償曾經的過錯,既然有了,就得抓住,既然選擇了,就要對不起一方,以前我選擇對不起懿蘭害了她一生,現在我也只有選擇對不起門派了。”
現在事已成局,古博通也毫無辦法。
“師兄,拉下來就好好的準備門派中的弟子比試,若是不閑得麻煩,比試越大越好!”炎青天定睛說道。
“涼師兄,你不覺得奇怪嗎?”朝遷棁皺著眉頭假以思索道。
涼遒杭倒是不覺什么怪異,淡淡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們這次如此貿然的行動,只怕會被掌門師兄猜忌。”
“你難道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掌門師兄有涼遒杭聽朝遷棁一說,倒是搖了搖頭道:“有什么不對的,我看我們還是別多想了。”
“我覺得掌門師兄的氣質有些不對,掌門師兄的氣質似乎比以前弱了許多啊。”朝遷棁倒不如涼遒杭寬心,心思縝怷,回想起剛才見面一時,他使終都覺得有些不太對境。
“他不是受了傷嘛,精神當然萎靡了。”涼遒杭自我解說道:“朝師兄,我看是我們想得太多了。”
對于山峰上這一幕小插曲,張少宗是不知道,也并不關心,門派中勾心斗角的事情他并不想參與,也輪不到他參與,畢竟這都是高層決定,他一個小小的弟子哪里有資格,更何況光是林慧雅的事就已經讓他昏頭轉向了哪里還有心思再去在意門派中的事情。
從屋里走來,張少宗并沒有著急回流云峰,而是站在鏤月峰的山崖巔上,這里云氣巃巃,觸石興云,景色倒是不錯,但卻無法吸引他有半分的觀景心情。望著遠處跌宕起伏、巔石嶙峋的山巒,張少宗回想起了以往的種種,不應該是甜,但也不是酸的感覺涌上心頭,伸手一抓,松開手時才發現,一切虛無,只有不望的記憶在腦海中閃礫著。
人生有多少時間會停下腳步回頭看一看?
曾經仿佛厲厲在目,但是卻已經被冠以‘過去’兩個字。時光荏苒,伸手一抓,抓住的不過是一悲空嘆。
“不應有恨,何時長向別時圓。”張少宗輕息一口山景涼氣,心中的憋悶倒是隨著沁涼的山氣壓下了許多。
“看你還有興致說詞,心情倒也不是不錯了。”懿蘭的聲音在張少宗的身后響了起來,聲音清脆,倒是好聽。
不過對于此時心中憋悶的張少宗而已,哪里還有半分心情卻傾聽她的聲音是否好聽,要說聲音好聽,她們幾個人的聲音都好聽。他側頭看了一眼徐徐走來被山風輕輕撂起群擺而顯得婀娜的懿蘭。
“放心,我不會因為這一點打擊我尋死覓活的。”
懿蘭輕輕一笑,嘴角微微的勾出一抹淺淺的弧度,“看你也不像是承受不住這一點打擊的人,否則你早已崩潰了。”
“還行,倒是忘了對你說聲謝謝。”張少宗苦著臉擠了個誠意的笑容。
懿蘭走到張少宗的身旁,個子不高的她頭僅僅只齊張少宗的肩,她嘆了一口氣,道:“只要你不怪我好心做壞事就可以了。”
“這也怪不得你。”張少宗苦笑。
“哦?”懿蘭抓住了張少宗這話中所透露出來的一絲耐人尋味的意思,輕輕一笑,如媚生姿,道:“我能理解你是在怪自己嗎?”
張少宗頜首苦笑,這個女人太精了。
“不否認,便張少宗松懷一笑,道:“看來你并不是來安慰我的,反是借機來探我的。”
懿蘭莞爾而笑:“我只不過是好奇,畢竟在你身上的有我們不能理解但又確確實實存在的事情。”
“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你我都是人,不同的是你是女人而我是男人。”張少宗將話特意的概括的籠統起來,便是不想順著懿蘭的話細細深談下去,畢竟關于穿越這事太過于驚人,若是傳出去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必須慎重。
“我說的是細致的不同,看不見的不同。”懿蘭笑了笑。
“哦?細致的不同?看不見的不同?”張少宗眼珠一轉,目光在懿蘭十六歲的少女身體上上下移動,似乎在尋索著什么。
見張少宗的眼睛帶著一絲怪異的神色在自己的身上尋索,懿蘭也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異樣。“你在看什么?”
“所謂細致的不同,應就是你穿的是女人的群紗,我穿的是男人的寬衣,另外你人要比我矮,皮膚比我白,眼睛比我大,鼻子比我好看,嘴巴比我小,頭發比我長,頸項比我細,肩比我窄,胸比我大,屁股比我翹。”
“住嘴!”聽到張少宗前邊的話,懿蘭心中還有些高興,但是聽到后邊刻骨不掩的話,懿蘭臉上閃過幾許怒色,與幾許的羞澀,切齒的磨了磨牙,一雙眼睛橫瞪著張少宗。“混帳小子,你敢對我說出這般不敬的話!”
張少宗倒是半點也懼意,道:“是你自己在詢問,我只是回答你而已。”
“我說的是看不見的。”懿蘭捏了捏拳頭,咬著那排細白的牙齒,卻是拿張少宗無半分辦法,畢竟張少宗說的也確實是她提的話。
“看不見的?”張少宗皺起眉頭,“你還想再問?好奇心會嚇死貓。”
懿蘭眼中閃過精光,覺得張少宗是聽懂了她的話,微微一笑,道:“正因為好奇所以我才想知道。”
“那沒辦法了,可讓你讓我說的。”張少宗垮了垮肩。
“說吧。”懿蘭一笑,覺得張少宗挺上道的。
“那我可說了。”張少宗盯著懿蘭,“你胸還是比我大,就算穿著衣服也是一樣,下邊是個套子,我是個柱子。”
“無恥!”懿蘭秀巧的臉頓時一紅,勃然大怒,可是張少宗又是順她話說的,她想發火卻不知如何找借口,氣急敗壞的她實在呆不下去,轉身嗖的一聲跑了。
張少宗原以為這個有著九十歲年齡卻長著十六歲妙麗身材的女子聽到自己故意說出來的不雅話后會暴走,不過卻沒想懿蘭本以為張少宗會看在她幫了林慧雅的份上把他的來厲和林慧雅的事情都告訴她,她哪里想到張少宗竟然故意順著她的話直接說下去,而說的還是那般難以啟齒的話。
裁月云正坐在屋里,看到懿蘭怒氣沖沖的進來,疑惑的問:“怎么了?”
“他……他……他!”懿蘭咬著牙一副切齒之恨的表情,“他怎的……真是無恥,真是無恥!這般刻骨的話也敢說出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看來他心情況錯嘛,還有本事把你氣成這樣。”裁月云倒是不為懿蘭的氣而多驚,她早已領教過張少宗,知道張少宗混得很。“他說了什么把你氣成這樣?”
“你當真要聽?”
“嗯……”
“那你別喝水,否則我怕你吐出來。”
“我口渴,你說吧,看你這樣,我倒是有些好奇他說了什么。”
“他說我們下邊長的是套子,他長的是柱子。”
“噗哧!”裁月云剛剛喝了一口水,還沒咽下去就喯了出來,便是她這般修為的人,聽到這話也難以淡定下來,嗆了好幾口。
“早讓你別喝了水了,你還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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