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火燒屁股 船后有一塊的空甲板,一個人也沒有大家全都集中在前頭的甲板上,張少宗站在船后,看著船尾在云屋間劃開的一道云溝,像是一帶飄逸而又灑脫的云帶似的,一頭蜿蜒逶迤的系在天邊遠處,另一頭則系在腳下的船尾。////()
張少宗將目光垂下,掃了一眼,恰巧有一面立柜般寬的船臺正好可以躺下一人,他也不猶豫,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旋即躺了下去,扭了幾下身子,一只腳搭在船沿上,擺了個霸氣而又瀟灑的睡姿。
刻意的關閉大腦中的思想想睡著,張少宗倒也真的就睡著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張少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醒來時,卻看見前頭有一道身影正站在船尾的犄角處。
快速行駛形成的風撩撥著她那橙色特別鮮艷的群裳,衣襟飛揚,秀發唯美飄逸宛若畫中仙子一樣,裊裊依依,婀娜多姿,周圍的景色全被她的美掩蓋了住,不過周圍好像也沒有什么景色。
張少宗微微的鎖了一下眉頭,打算不理她,悄悄的起身準備離開,她的聲音卻隨風一起飄蕩進了張少宗的耳朵里,“就這樣走了?”
張少宗抬起的腳停了一下,落了下去,轉身回頭看著她,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想來的時候來的。”裁月云說著意味深長的話。
張少宗的眉間更緊了一些,說了當沒說,他不想也不喜歡主動與人找話題,這不是他的專長,覺得刻意的找話很累,索性便坐了下來,一只撐開船沿,目光近距離掠過船沿看著船臺急退的云海。
“怎么不說話了?”沉了好一會兒裁月云也沒有聽到張少宗說話,她便主動開口問道。
“裁長老還有事?”張少宗道。
“沒事就不能說話?”裁月云道。
“可以。”張少宗淡淡的回道,不過他卻沒有再繼續說話,說完之后便沉默。
裁月云站了一會,見張少宗又沉默了下來,不由轉過身來。狂風像是色狼一樣猛勁的往她懷里鉆,將她的群裳吹得向后飄揚,也將她前面極富有女人特殊曲線的弧度勾得淋漓盡致,她們雖然穿的是群裳,不過也不是籠統形的,而是束身小腰形的,現在又迎著狂風這么一吹,更將那身材調畫得風姿綽約。
狂風卷起她秀發飄逸,將臉旁勾條得幾分凌亂的美,她順手撥順了被風吹亂的頭發,但瞬時又被吹散,她捊了兩下,見是無果,便是停了下來。
張少宗自始自終都一直看著船外,并沒有轉過臉看她一眼,不過他卻知道她已經轉過身來了。
裁月云看了一眼張少宗,薄薄的嘴唇像是用削尖了的鉛筆勾畫出來的一樣,微微的動了一下,卻又沒有說出一個字,只是左邊嘴角微微的向上一翹,不知道這個表情想表達什么意思,走到后門外拉開了船艙走了進去,又反手把后門關上。
張少宗這才扭過眼看了一眼在最后關門時門后的那道身影,臉色凝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自從這一次‘無疾而終’的談話之后,張少宗和裁月云兩個人之間產生了一些奇怪的微妙感覺,張少宗總覺得這個裁月云似乎有些不尋常,但是哪里不尋常他也不知道。
接下來兩人再也沒有說過話,一直到船在一座小鎮上停了下來,裁月云伸手一召,把船變成了一只極小的玩具船似的收了,帶著眾人向小鎮里走去。
此時夜已晚暮,黑暗將整片天地都籠罩在其中呵護著,裁月云決定今夜暫且先人這西芒的小鎮上住上一夜,明天再行事。
比起中州的建筑,這西荒的建筑則有些落后,裁月云帶著一行人來到了鎮子上算得上是豪華但在中州人眼中卻極其破落的客棧里,客棧的名字倒是有些稀奇的,叫‘有間’客棧。
或許是客棧平日生意清淡,燒香拜佛也趕不上有這么大一群人,看到裁月云他們進來之后,當先兩個小二先是被裁月云的美貌姿色吸得一怔,不過旋即在旁邊的一個掌柜的敲了一下他們的頭,把他們拉回來之后,這才笑臉迎上。“幾位,這是要住店嗎?”
“住店。”裁月云應了一聲。
掌柜的連忙招乎著裁月云進去,旁邊兩個小二的魂像是被裁月云勾了去似的,一副傻呆的樣子盯著裁月云。
客棧里并不是沒有其他人還有四個本地的客人圍成一桌坐著,他們看到裁月云幾人倒是并沒有吃驚,很平靜,也并不為裁月云的姿色所動。不這過也與他們的年齡有關,這幾人差不多都是老頭,最年輕的看上去也是大叔型的,他們個個臉上與這西荒人一樣,長久生活在風沙的侵略之下,臉上的皮膚極其的粗糙,眼睛圈袖,個個的穿著也不顯貴,很是樸素。
裁月云挑了一個較好的位置座了下來,冷月帶著幾個女弟子拉著獨孤傲坐在了裁月云的桌子上,不過裁月云一個人座一方,其他人都不敢坐她的身邊。
其他的長老也很知趣沒人敢去摻和到裁月云身邊,和自各的尋位坐了下來,唯獨留下一個人站在里邊有些慌神。
“特么的,不至于這么巧吧。”張少宗不相信,自己再睜著眼睛望了一眼,其他的長老都坐好了,而且也沒有位置,剛剛好坐滿,唯獨有位置就是裁月云的那一桌了,而她們那一桌坐得也很巧妙,不知道冷月是腦子進水還是春心蕩漾,她竟然拉著獨孤傲坐在一起霸占了一方,另外兩方也有四個女弟子霸了,唯獨有只有裁月云獨自一個人坐了一方。
張少宗本想著去另外的一桌空桌上座,屋外又走來一群人,他們的穿著雖然混亂,但都不是這里的本土服裝,而且這一群人個個精練,身上透著不凡的氣息一眼看得出來他們也是修練深厚的人。
這群人進來之后搭眼看了一眼裁月云一群人,卻也沒有其他的神色,而是向另外幾張空座位去了,剛剛好把另外幾張也給霸占。
“日你妹的。”張少宗一個人站在酒樓中除了標新立異之外,也吸引了一些奇怪的目光,冷月幾個則在冷笑,其他的長老們有視而不見的,也有想幫他但是又沒空位讓的,還有一個人也正在看著他,便是那裁月云。
張少宗左右晃了一眼,見是沒地兒,總不可能站著吃著,這樣雖然有些獨領風騷,但也太獨樹一幟了,肯定會遭人笑話。他心想“媽的,坐就坐,不就是個位置嘛,坐了又咋的。”把心一橫,他便跨著那驚世之舉的步子,引起眾人驚駭的目光徑直向著那個女人……的旁邊的位置走去。
就在眾人都齊聚了驚駭的目光下,張少宗走到了裁月云的身邊,一彎此刻已經僵硬得像是木頭但卻又必須得裝得像是隨然的樣子的身子,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裁月云的身邊,把板凳都給坐得翹了一下,令得另一頭的裁月云屁股移了一下,不過她卻并沒有氣。
頓時,場中的氣氛都凝固了下來,屋中充滿了幾分暗暗的蕭殺之意,有對張少宗恨的,有對張少宗佩服的,有幾個較為年輕的長老則像是肉中刺一樣盯著張少宗,早知道就自己不先坐了,等或許最后一個多余的人就是他了。
冷月幾個又驚又怒,可是卻不敢說話,畢竟裁月云都沒開口說話,獨孤傲則對張少宗的佩服更之猛烈,如那黃河濤濤連綿不絕。
張少宗雖然臉色平靜,但手心還是捏了把汗,屁股坐在這不寬的凳子上也并不舒服如坐針氈般難受,他終于體會到什么叫火燒屁股,他感覺自己現在的屁股就像是被火燒一般。
裁月云見眾人都看著她,她卻出乎所有人意外的回看了一眼,沒好氣的道:“都看什么?”
眾人趕忙把目光收了回去,不再也看,而冷月更是有殺了張少宗的心,如果張少宗褻瀆她她還能夠忍受,但張少宗褻瀆她的師傅她就沒法忍受了,終于忍不住的冷月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道:“你起來,我跟你換位置。”
張少宗微微抬頭以四十五度角仰看著身邊站著的臉色鐵青額眉顰蹙的冷月,他微展了一下眉頭,做出一副無賴的樣,道:“憑什么要聽你的,你說換就換。”
“你……”冷月氣得牙都咬牙咯咯的咬,兩顆還算清亮的眸子恨不得射出兩道光殺了這膽大的敢跟她心里崇高圣潔的師傅坐在一起簡直是褻瀆她師傅該死一萬次的狂囂之徒。
“我什么我,這位置又不是你的,我坐著舒服,不想讓給你,我想讓給……”張少宗橫著臉道,其實他心中本意是想讓的,但他不喜歡冷月這般傲視凌人的態度,被一個女人這樣呼五喝六的極其的丟人。不過張少宗撇開冷月,把臉看向了獨孤傲,獨孤傲如芒在刺,盯著一雙眼睛,恐懼的看著張少宗,終于張少宗還是說出了令他驚慌的話。道:“獨孤師兄,要不咱倆換換?”
獨孤傲如驚弓之鳥一般,連忙擺手,嚇得全身汗毛林立,額頭涔涔冷汗,他可不是張少宗,敢胡來,本來和裁月云坐同一桌就已經有些逾矩了,他心中已經戰戰兢兢了,這要是坐裁月云的身邊,他還不嚇得癱軟。“我這坐著呢,都坐好了,就……就不換了,不換了。”
“冷月,坐回去。”裁月云冰冰的喊了一聲。
冷月一怔,但又不敢違背師傅的命令,只好坐回了獨孤傲的身邊。
旋即裁月云回頭看了一眼張少宗,道:“坐我身邊就這么害怕?”
“不是害怕,有人不希望我坐這,我便讓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