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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真正的搏殺要開始了。qududu去讀讀/下載”獨孤傲凝著一對眼瞳鎖著場中極其相反的兩人,無情突然變得‘靜’,靜得像是一塊木頭,而元飜卻是瘋狂大喝,兩人一靜一動,恰巧截然相反。
“大家注意了,必要時我們要出手阻止才行。”古博通凝神戒備,暗暗將話傳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
“馳天煌煌,逆世英傲,元家瘋血助我一臂之力,殺了這膽敢辱我元家之人。”元飜舉劍騰空,青色的劍光直沖云宵深處,仿佛要把這天都給捅穿了似的,劍光正頂一圈一圈的青光不斷的波開,圈紋足有半個足球場那般大小。
比起元飜的驚威之舉,張少宗卻依然是冷靜,但是雙目之中卻已透耀出堅毅不懼的目光,手影武綽,劍影迷離如幻,大喝之間,劍意已然浩蕩起了蓬勃的力量,威勢浩瀚如匹星河。
“妄我!”
劃拉一鋪,妄我之意,頂天之威,橫練而出,劍意披靡,攖鋒無敵!
“仙祖之威,瘋威無敵!瘋血斬!”就在張少宗劈出一劍的同時,元飜同樣提劍一擰,張口喯出一口血霧,血霧凝而不散,竟像是血精一樣,浸透進了那劍光之中,本來赤青色的劍光像是被染了色一樣,從下到上慢慢變成了紅色。元翻舉劍一破,直射向天空的青色兀的一下子斜斬了下來,萬丈劍光,幾乎將這天給切了一半,如若溄河奔騰,驚濤駭浪,狂涌的劍意,勇猛虢厲,仿佛要把張少宗給抹成了粉沫。
瞬間,兩道匹練劍意便已相交。
哧拉!啪啪啪!
空間變得極度的扭曲,竟然像是水面一樣,出現了一波一波的氣浪漣漪,強烈的撞擊震得天刑臺難堪重負,“啪”的一聲,從中崩裂出一道巨大的裂口橫慣整個天刑臺上。
劍光激射,直朝向四周的人群。
“大家快動手!”古博通一聲喝,排手一掌浩起強威之力,化成了一片光幕罩住了人群,這才讓紊亂四身的劍光沒有傷到人群,其他幾人也同樣各站四方形成一片光幕擋在了人群前。
“瘋人斬,第二斬!”元飜舉劍,侵空向前踏出一步,這僅僅一步,卻有立萬山之顛臨空一踏之霸氣,有如英威王者千軍一踏,全身爆發出來的瘋人力量,卷得他整個人的臉容扭曲,頭發狂舞,真如那瘋子一般。
雄渾的劍光,唰的一聲,去勢威浩,縱馳壯錦!
“永遠無悔!”張少宗爆口一喝,嘴前的空間都被他的聲音喝得爆炸,無悔之意從他的心中崩發而出,瞬間彌漫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肉,無懼無悔,體中的血液流淌如奔躍的河流,澎湃洶涌!
全身的每處肌肉中,都充滿了無悔之意,充滿了霸道!
那雙眼睛,深邃如海,眼神堅定不移,面目剛毅。有如站在奔胖的江河面前,聲勢浩蕩之威,蓋過了奔騰的江流。
場中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磅礴浩瀚的無悔之意,有如跳下萬丈深淵即使粉身碎骨,我心也無悔。有如跳進炎烈火海,縱使挫骨揚灰,我也無悔!
無悔之意,震撼了這里的每一個人,每一顆心!
劍光沖蕩,離躍而出,威勢之力,揚蕩山河!
這一劍,注意必要震懾整個羅浮宮,必將讓無情這兩個字迅速傳遍每一顆心。
劍氣浩然波開,有如湍急的河流化成了驚濤拍浪之聲,聲音沖刺在整片空間。
鋪散的狂風卷著劍氣,像是刀刮一樣。
“快!快!快!”古博通急喝三個“快”字,大手連連拍出三掌,打在了張少宗的這一道匹冽劍氣之上,將劍氣撼動。
與之同時,裁月云一挽秀臂,虛空抓攝,“偷天爪”,足足抓了三下,這才把元飜的劍意又化去了好幾分力量,與之同時,兩人聯手,構成了一道禁制,將相撞的兩道劍光周圍布了‘冰封’禁制。
涼遒杭、朝遷棁和卞厲鏤則使出全力護住了光幕。
“他這是要把我們羅浮山給劈了啊!”
在五人的聯手之下,張少宗和元飜兩人劈出的一劍才化解,但兩人都同時被震得昏了過去。
第二天,張少宗從渾渾噩噩中醒來,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看到了橫梁屋頂并不是他的房間,瞬間全身的疼痛迅速的蔓延到他的腦中,他不由皺緊了眉頭,再看時卻發現,自己竟然睡在藥缸里,濃烈的藥味像是小刀一樣刺著鼻子。
張少宗連連咳嗽了好幾聲,這不咳還好,一咳嗽全身的肌膚都跟著疼痛,像是針扎一樣,張少宗左右望了望,從藥缸里出來,剛剛穿好衣服,燕輕便從外邊走了進來,看到張少宗醒了,他笑道:“無情師兄,你怎么起來了?”
張少宗一邊理好衣服,一邊道:“藥太臭了,受不了。”
燕輕笑了笑,勸道:“師兄,你身體還沒好,再多泡會吧,我這里有避臭丸,你吃一粒?”
“不用了。”張少宗回絕,目光瞟了一眼藥缸里,里邊的水都黑漆漆的他可沒有半點心情想再泡到里邊。“對了,我昏迷幾天了?”
“一天。”燕輕道:“師兄,你真厲害,你那一劍好霸道啊!連師傅都贊不絕口呢,說你那一劍連他都要忌憚三分。”在燕輕心里,能夠讓卞厲鏤說出這樣的話,足可見卞厲鏤對張少宗那一劍的重視。
張少宗倒是沒有燕輕眼睛里的那一份羨慕,反而眼中更多了一絲愁苦,但卻又似乎不苦的復雜神色。他應了一聲,道:“誰贏了?”
“你和元飜師兄兩人打成了平手,沒輸沒贏。”燕輕道:“能夠與元飜師兄打成平手,無情師兄,你真厲害,元飜師兄在門派中的排行第四,你和他平手,便也在排行榜的第四位,雖然你的名字還沒有寫上去,但是師傅說了,下一屆排行大賽定是你嶄露頭角的時候,師傅笑得可是合不攏嘴了。”
對于排行榜,張少宗沒什么興趣,而對于‘平手’這個結局,他心里有些難以接受,微微帶氣道:“怎么會是平手?”在張少宗看來,他最后一劍足可以壓過元飜了,怎么可能還會是平手。
燕輕見張少宗沒有喜色,反而是微微的不高興,他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師叔們宣布的這個結局。”
“我去問一問師傅。”張少宗從屋里走了出去,燕輕緊隨其后,剛剛出來,卻是遇到了普璞玉。
張少宗看了一眼他,便視若無物的走了。燕輕也只是喊了一聲“大師兄”,并沒有停下腳步,急跟在張少宗的身后。
普璞玉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但是昨天的一戰已經讓他真真正正的看清了張少宗的實力,兩個人天差地別,根本不可能相提并論。
張少宗來到了卞厲鏤的屋外,還沒說話,但是卞厲鏤主動道:“進來吧!”
張少宗伸手推開了房門,走進了卞厲鏤的屋里,屋中空蕩蕩的沒什么擺設,卞厲鏤正坐在一個蒲團上打座,微抬著頭以三十度角的眼光仰著張少宗。“醒了?你剛剛醒,怎么不多泡一會藥水?”
“師傅,結局當真是平?”張少宗并沒有理會卞厲鏤的話,而是開口直問。
“是啊,古師兄斷定的結局。”卞厲鏤點了點頭,倒是并沒有極其的護短。
“為什么?”張少宗問道。
“你也覺得自己有能力勝過元飜?”卞厲鏤不回反問。
“最后一劍元飜不可能強過我。”張少宗認真自信的回道。
“最后一劍你元飜確實要弱你一分,不過你要知道,你們是在天刑臺上,如果古師兄宣布你贏,那元飜不但要受到輸給你的打擊,還要在三清神像面前跪上三天。這一跪,元飜這一生有可能就此毀了,還不如你親手殺了他。”卞厲鏤細聲道:“古師兄這也是出于大局考慮,畢竟門派得到這樣一個弟子也不容易,能夠讓他吃吃苦,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好事,但若是讓他跪在三清神像面前,就會徹底的摧毀他的心志,自此之后,在修道之上他心生障礙,只怕會郁結他一生,所以為了保住這樣一個弟子,不得不委屈你。”
張少宗撇了撇嘴,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沒辦法,如果他是門派里的長老,也絕對會這樣做。
“你也不必難過了,待排行戰的時候,你再打倒他也是一樣的。”卞厲鏤臉上難以掩住那一抹笑容,這一次卞厲鏤終于在幾個師兄面前掰回了顔面,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面前這個新入門的弟子。
張少宗點了點頭。
卞厲鏤再道:“其實就算古師兄宣布平局,但是他們心里都清楚,元飜略遜于你,你這次可是替為師掙回了面子,也一揚我流云峰多年來的晦氣,讓那些個不敢再小覷我流云峰。燕輕,你說是吧?”
“師傅說的是。”燕輕連忙回道。
“燕輕,你以后可以跟著你元情師兄好好的修練。”卞厲鏤叮囑道。
燕輕連忙點頭,心中大喜,能夠跟著張少宗,足可以讓另外幾個人羨慕死,想一想他們開始如何趾高氣揚的欺負無情,再想一想他們現在垂頭喪氣的樣子,燕輕都覺得心里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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