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照例找了城郊的偏僻所在,開始練起各項基本功來,連得幾回,天色已經大亮,離游戲結束還有一個時辰左右。李北辰便停下練習,一時興起,此地離得長江不遠,不如去江邊游游泳,洗洗這身臭汗。主意打定,李北辰不一時來到長邊上,只見那江面遼闊無邊,江水浩蕩,一眼望不見盡頭,在那極遠之處只見天水一線,朝日照得這江水透亮,令人忍不住下水一試。李北辰不由慨嘆,這游戲中的長江與現實中的長江可是美多了。現實的長江已經可以改個名叫黃江了,簡直是黃河第二,說不定哪天就斷流或是重金屬中毒,電視上老是報道說,長江兩岸小化工場,造紙場等成堆,個個的廢水處理形同虛設,都是變著法兒直接向江中排污,再加入千百艘巨輪,人的吃喝拉撒,可憐那長江雖然本來吞吐量巨大,一些小污染不在乎,可也禁不住每天成千上萬噸垃圾折騰啊。現在的長江已經被搞壞了肚子,未來不堪設想。
李北辰把上衣一脫,扎在腰間,又挽起褲腳,來得水深處。一個猛子扎了下去,屏住一口真氣,潛得十數丈,半袋煙功夫才冒上來,身上被這江水一滋潤,真是要多爽有多爽。李北辰順流直下,有時候猛不迭從江面竄出,活象個大海豚,攪得波濤翻滾,好不自在。李北辰正玩得興起,前方一艘大船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大船并不是普通的供情侶游玩的小船,船身極大,高約丈許,那桅桿之上一面大旗迎風招展,對面李北辰這邊是一個神字。李北辰抓了抓腦袋,繡著神字的大船,除了那玩家勢力榜排在第二位的眾神殿外,估計其它家沒有這個財力,聽聞那眾神殿龍頭老大太陽神,在現實中便是手握億金的商業巨子,年輕有為。弄這么一艘船倒是不在話下,那船頭坐著一位內裝白衣金邊勁裝,外罩金色大氅的年輕男子和一位面容有若空山靈雨,肌膚吹彈可破的弱質纖纖。兩人中間擺著一個圓桌,上面好像擺著幾盤酒菜。大江之上,俊男美女,對酒當歌,觀花弄色,好不浪漫。李北辰腦中閃得幾閃,搜索一下這兩位在腦海中的印象。那男的不正是眾神殿的龍頭老大嗎,那女的,李北辰靠,記起來了,難怪覺得有點印象。那不是絕色榜排在第二位,才藝表演僅在鳳舞九天之下的那位,出自慈航靜齋的端木清雅。
這兩個家伙的端木門不是對立得一塌糊涂嗎,再說這兩人怎么沒去參加比武大會的比賽呢。兩個人怎么會和和氣氣在大船上搞東搞西呢。難道想再來一段道魔之戀,還是想再搞一搞道胎魔種。李北辰的想象力一向天馬行空,雖然李北辰嘴上不說。
自己和這太陽好象還有點恩怨,對了,李北辰不是把他們那位叫什么月兔美人給做了嗎、情況不妙,還是先撤先。見那兩人眼光似投了過來,李北辰不管許多,潛下身形,盡力向岸邊游去,好容易來得岸上,那船已走得遠了。李北辰氣憤憤的,改天李北辰也要搞個大船來顯擺,然后再請上十幾二十位絕色佳人為李北辰夾酒端菜。
李北辰又進入了游戲,他出現長江邊上,他對昨日那船印象深刻,有了想要破壞的,于是閑來無事,便沿著長江邊向上尋覓。還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多時,李北辰遠遠望見那船停靠在襄陽城的漁港邊。你NN的,太陽,算你倒霉,李北辰看你不爽得緊,打你打不過,鑿你的船總行吧。李北辰找得一處合適所在,瞧瞧四下無人,便蒙上面罩,靠著自己潛水功夫,好容易潛到船底,從纏身的小包裹里的拿出小刀,這小刀正是李北辰殺人必備武器,即能藏在袖中做袖中刀用,又能當暗器使用,更兼鋒利絕倫,李北辰身上也只僅有三把而已。李北辰用小刀劃了半天,那船底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僅留下幾絲刻痕。李北辰不禁泄了氣,這鑿船看來是沒什么指望了,一口真氣將近,李北辰取出一小截中空蘆葦棍,一端咬在嘴里,一端浮出水面換氣。忽然聽得幾聲金鐵交戈之聲從船上傳來,李北辰不由動了好奇之心,有人敢硬闖風厲的大船嗎?本欲離開的身形頓時打住,向前游了些,靠近船頭,只聽得一絲女音傳來,“端木清雅,我告訴你,太陽神大哥是屬于我的,誰也別想拿走,今天我要和你說清楚,你識相的話,趁現在太陽神哥比武去了,馬上離開,以后不要再到太陽神哥面前出現,不然我人認得你,我劍卻不認得你。”
另一縷平和清靜的女音傳來,“清雅倒是沒想爭過什么呢。只是清雅受人之邀,來船上做客,想不到幾天功夫,卻惹惱了身為半個主人的獨孤小姐,清雅倒是有點心里不安。不過就算清雅要走,也得向主人辭行,不然豈不是清雅失了禮數。”
“哼,你別磨磨蹭蹭的,別人怕你劍心通明,我可是不在乎,一句話,你答不答應。”那女子倒是迫得緊的很。
“恕難從命。”那端木清雅看來不怎么給她面子。
“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看我獨孤九劍。”那女子看來是按捺不住了,李北辰在信息欄略一查詢,江湖會獨孤九劍的女玩家只有一個,就是上屆殺入十六強的獨孤紫衫。咦,這端木清雅可是絕色榜上的美人啊,至于獨孤紫杉,雖然榜上無名,但相貌也不會差到哪里去。李北辰偷偷移開些距離,冒出小半個頭瞄了瞄,船上人都集中在前頭,估計都是些護衛之流,人不多,個個看上去滿臉精悍,估計都是些硬把子。兩位倩影在船頭斗得相當激烈。那獨孤紫衫人如其名,渾身紫色勁裝,身材凹凸起伏,倒是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身材不錯,臉蛋嘛,比起那端木清雅肖清麗如仙子的容貌當然要差點,不過也是難得的美人了。兩人劍光越來越盛。那獨孤紫衫每劍都從不可思議之處極快刺出,那端木清雅的劍卻似快似慢,但每一劍都刺得獨孤紫衫不得不回劍自救,估計是那獨孤紫衫應該是心太急了,反而發揮不出獨孤九劍的神髓來。那獨孤紫衫可能也意識到這一點,劍法一變,變得沉穩古拙起來,端木清雅一聲嬌笑,“妹子總算使出真本事吶,小妹我也現丑了。”凌空點出數劍,每劍只覺如清風撲懷,又似陽光普照,令人平生不須抵擋之念。
獨孤紫衫面色一凝,隨手一劍,只見劍招大開大闔,看似雜亂無章,但招招卻恰好封住攻來數劍,劍身一觸,獨孤紫衫反手橫劍,疾若星火,這似有招似無招的一劍當真是其快絕倫,直指端木清雅心口。端木清雅鳳目微凝,劍招似慢實快,竟也是同一招術,兩劍劍尖一觸,并未崩開,卻成比拼內力之勢。片刻之后,獨孤紫衫已是額頭淌汗,劍尖似顫非顫,倒是那端木清雅,面容平靜,沒什么異樣,慈航凈齋的劍典心法果然厲害,壓過華山紫霞神功。
就在快要分開勝負那一剎,李北辰已抖手射出手中兩柄小刀,兩道白光只取兩女咽喉,整個人也如海燕掠波,躍上船來,直撲兩女,事出突然,四圍觀戰之人,也來不及阻止。端木清雅銀牙微咬,猛的翻腕橫翻,劍尖一顫,挑飛了李北辰取命兩把飛刀,但獨孤紫衫那劍收勢不住,唰的剌進端木清雅胸口。李北辰看得分明,雖異樣飛刀失手,舍卻端木清雅,一刀只取獨孤紫衫,還是端木清雅,重傷之下,擲劍而出,雖未來得及格住,卻也點偏了刀尖少許。端木夢俏臉慘白,盤膝做下。李北辰萬無一失的奪命一刀只在獨孤紫衫身腿上劃了個大傷口。李北辰還待揮得第二刀,四圍的人已經進得身來,李北辰急切間,聽得風聲,借最近之棍勢襲肩之力,硬是騰空而起,扎入長江中。獨孤紫衫已經反應過來,封住腿上大穴,雙眼望向盤膝的端木清雅,臉上珠淚滾滾,大聲對著四周人叫嚷:“我沒事,還不趕快下江捉那刺客,抓住者賞金十萬兩。”船上眾人聽得如此巨賞,頓時紛紛跳下江去。就在眾人潛下江底摸底間,李北辰沖天而起,半空繞個孤線,竟又躍上船來,此時船上只剩兩位重傷的美人。那獨孤紫衫滿臉不可置信神色,顯然是震驚于李北辰去而復返。一旁的端木清雅噴出一口鮮血,本已被血染的通紅的胸襟,頓時又紅了幾分。端木清雅眼望向李北辰,“閣下出手凌厲,先借我倆內力比拼之際暗襲,一刀不中,竟還不遠遁,借這眾人下江搜人之際,二度剌殺,時機把握之妙,令人嘆為觀止,清雅有幸,能否得知高姓大名。”
“端木仙子風采絕倫,紫衫姑娘巾幗之風,南宮都久仰得緊,奈何時不我待,不能與端木仙子和紫衫姑娘此等紅粉佳人,把酒當歌,真是人生憾事,南宮今日借兩位人頭一用,換得些許酒錢,就當南宮對不住兩位了。黃泉之下,地獄之間,兩位也只是先行一步了。”嘩嘩兩刀,兩縷香魂已告別塵世,只落得一聲哀啼,兩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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