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市政府大樓之內,議論之聲不絕于耳,對于李天舒一來的講話很多人都是非常的郁悶,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市委書記應該不是個省油的燈。
信號釋放的非常地明顯,李天舒上任之時和紀委書記蔣金山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在了一起,這個說明了什么?說明了蔣金山應該已經投靠到了李天舒這一方。
又或者是蔣金山本身就應該認識李天舒,大家伙都在猜測,沒有想到蔣金山的水也是這么的深,否則他怎么可能在李天舒來了就那么一點時間就碰到?而且一起呢?,全文字 蔣金山本身想要釋放的信號就是這個,雖然是誤打誤撞,但是達到了一個比較好的效果,對于蔣金山來說,現在已經被人看成是李天舒的人了。
而真正讓其他人感到有危機感的是,李天舒一開完會就將政法委書記孫玉河給叫了進去,兩個人的談話不得而知,但是從兩個人嚴肅的表情離開市政府大樓開始,充滿了懸念。
大樓里面的議論并不妨礙李天舒去將王高峰給撈出來,王高峰已經呆在漢江區分局的拘留所一天了 就在李天舒上任的時候,王高峰正在接受著審訊,金一軍看著一直不開口的王高峰,心中也是有些佩服,這個人一天一夜不說話,不開口,始終保持著閉目養神的狀態。
金一軍想要用刑,不過金一軍也知道,現在用刑還為時過早,金一軍還真是想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有多么的堅挺。
審訊室只剩下了金一軍和王高峰兩個人,金一軍進來之后,王高峰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然后又閉上了眼睛。
金一軍看著王高峰的樣子,冷笑道:“我告訴你王高峰,你可不要負隅頑抗,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以為你不說話就有用了?你打人是事實!”
王高峰只是冷哼一下,也不說話,金一軍感覺自己有些自找沒趣,不過還是道:“其實吧,你說了也就是拘留一段時間而已,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你這樣弄壞的是你自己的身子!”
王高峰終于開口說話道:“你有什么招數就使出來吧?如果真的要我說,先把這幫人給我抓起來,他們將我父親的腿給打折了,要是連這最基本的都做不到的話,你就不要跟我說話了。”
金一軍指著王高峰道:“你……”,不過金一軍卻沒有說出什么來,畢竟王高峰說的也是對的,但是金一軍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去抓那些人呢?
現在他可是幫助宋金龍拆遷的,抓住王高峰其實只是為了讓王成年一家妥協而已,可是現在似乎王成年一家也沒有活動,兒子被抓仿佛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更為讓人郁悶的是,這個人也是個愣子,一直扛到現在還負隅頑抗,誰都知道一天不吃不喝不睡覺是一個什么樣的精神狀態,但是這個人仿佛沒有任何事情一般。
金一軍冷喝一聲道:“別在這里跟我胡攪蠻纏,我告訴你,你自己把你的事情給管好了,其他的事情自然會有人管……”
王高峰伸了一個懶腰道:“你們的審訊工作真是有些差勁,不過對待僅僅是嫌疑犯的人,你們竟然采取這樣的車輪戰,也是辛苦你們了……”
“哼,車輪戰?要是你再不說,到時候可別怪我們不講情面……”金一軍有些威脅的說道,其實金一軍的手段多的很,只不過現在先熬一熬王高峰而已。
事實上只要王家同意拆遷的話,王高峰根本不需要受苦,但是現在王高峰這個態度實在是讓金一軍非常的生氣。
王高峰冷笑道:“我還真是想要嘗嘗你們這十八般武藝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金一軍那個氣啊,別人都是不希望自己用刑,這廝倒好,不但想讓自己用刑,還這么的迫不及待,還有這么找虐的人?
金一軍心中冷笑道:“既然你要找死可就不要怪我了……”,金一軍喊了兩個人進來道:“給我把他弄到審訊室去,他要見識見識我們的手段……”
“嘿嘿,局長,您放心,保證讓他滿意……”一個年輕的警察嘿嘿一笑道,另外一個也是陰笑道:“他以為他是江姐啊?”
王高峰始終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多年的軍旅生涯造就了鐵打的他們,能夠成為中南海保鏢,這個覺不僅僅是有一些戰斗技能就行的。
門外的兩個老一些的警察頗為無奈的搖搖頭,事實上他們并不希望這么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被金一軍他們屈打成招。
李天舒讓孫玉河的司機開車,往漢江區分局開,這個時候的孫玉河才知道,是漢江區分局的那幫狗日的,不過其實他也沒有太多的辦法。
對于政法系統,實際上孫玉河的掌控力度也不是很大,當年如果不是因為跟著彭云林的話,恐怕自己這個政法委書記就變成了空殼子了。
在路上,李天舒默不作聲,孫玉河也是一臉的肅然,孫玉河有心想要打個電話,無奈李天舒就在旁邊,他動也不敢動。
車子開了大約二十五分鐘左右到了漢江區分局,一到門口,李天舒就下車然后道:“一起去看看吧……”
孫玉河點點頭:“好的,書記!”,今天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了。孫玉河也是有些光棍的看著眼么前的景象,反正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分局門口門衛看著孫書記的車子進去之后,也是打了個電話給漢江區分局的局長韋勝利。
“韋局,市委孫書記的車子進入分局了!”門衛大爺也是一個靈光的人,這個時候是給領導表現的時候了。
韋勝利正在辦公室里面盯著最近的一個案子在看著,聽到這個話,立馬道:“孫書記來了?還有誰?幾輛車?”
門衛道:“孫書記下車了,還有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韋勝利點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老王頭……”,門衛老王頭這個開心啊,其實老王頭開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兒子。
老王頭這么賣力的討好韋勝利就是為了把自己的兒子從下面的一個派出所給調到分局里面,只要韋勝利開心了,下面的事情還不好辦呢?
李天舒和孫玉河兩個人走了進去,韋勝利這個時候已經匆匆的來到了樓下,佯裝一個要出門辦事的樣子,手上的公文包都已經拎好了。
“書記,您怎么來了?你看看,我這剛要出門……”韋勝利笑著道,一旁的孫玉河道:“你出門干什么?嗯?你也不看看你干的好事……”
韋勝利被孫玉河訓的是一頭霧水,孫玉河轉身對著李天舒道:“書記,這個就是漢江區分局的局長韋勝利……”
李天舒沉聲道:“你們漢江區分局都快成了土匪窩了……哼”,說完,李天舒直徑朝著前面走了過去。
韋勝利有意的拖后了半步,然后小聲的問著走在后面的孫玉河道:“書記,這……他是……”
孫玉河瞪了一眼韋勝利道:“這是咱們新來的李書記,你們漢江區分局真是有出息了,李書記剛來你們就把人家的司機給抓了,好,很好啊!”
韋勝利疑惑道:“沒有啊?有的話應該也是誤會,最近一階段正在嚴厲打擊各種犯罪活動,您也知道的,特殊時期就需要特殊對待的。”
孫玉河小聲道:“李書記的司機是破壞分子么?當時聽說李書記也是在場的,行了,這件事情我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你還不先放人?”
韋勝利苦笑道:“總要讓我知道知道叫什么名字吧?咱不能把所有人的給放了吧?”
孫玉河也是急糊涂了,李天舒走了走忽然停下來道:“你們局里面有沒有一個局長長的是這樣的……”,李天舒直接把人的樣子形容了一下。
韋勝利直接道:“金一軍副局長,肯定是他!書記,您的意思是?”
李天舒道:“就是他抓了我的司機,要是我的司機觸犯了法律,抓了也就抓了,我絕不姑息。但是整個事情是這樣的……”
李天舒說完直接將那天的事情簡略的講了一遍,這個時候的矛頭直接就指向了金一軍,意思就是金一軍勾結那些不良的地產商,李天舒自然是非常的氣憤了。
韋勝利聽完之后臉上有些無奈的笑著道:“書記,這件事情其實我也有所耳聞,但是沒有辦法啊……”
孫玉河看了看韋勝利道:“你也有所耳聞?說出來聽聽,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人怎么如此的膽大妄為……”
韋勝利帶著李天舒和孫玉河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韋勝利道:“書記,并不是我韋勝利在背后嚼舌頭,金一軍和宋金龍的事情我早有耳聞,只不過宋金龍是市委羅副市長的小舅子……”
李天舒疑惑了一聲道:“羅東同志的小舅子?哼……很好嘛,市委領導的親戚就更加的應該自重,而不是仗勢欺人了。”
李天舒已經知道了,金一軍為了討好宋金龍,或者說討好他背后的羅東,他才這么不擇手段的將王高峰給抓起來。
其目的根本就不是為宋金龍出口氣,而是想要讓拆遷變得更加的順利起來。這幫人簡直比地主惡霸還要讓人可氣。
李天舒道:“帶我去見一見那個金一軍,順便將我的司機給我接出來……”
李天舒現在自然是要將人給接出來了,李天舒對于這樣一個小嘍啰也沒有什么興趣,不過對于常務副市長羅東的印象就變得非常的不好了。
一個能夠縱容自己的小舅子這樣的人,必然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人,這樣的事情他羅東不知道?李天舒覺得一點點的可能性都沒有。
這個時候孫玉河的眼神中也掠過了一絲笑容,這個韋勝利也很會說話嘛,韋勝利是他的人,而韋勝利也知道自己和鄭國均是一系的,這個時候打擊羅東就是抬高鄭國均。
沒有想到老鄭這個時候還有可能有出頭之日,這個好消息到時候一定要告訴一下老鄭,讓他稍微的開心一下。
金一軍正在對著王高峰使用他所謂的十八般刑具,此時的王高峰已經被打的吐血了,即便是這樣,王高峰也只是以冷笑來應對。
這個時候的冷笑,對于正在興頭上的金一軍著實是一種刺激,在金一軍看來,這個人實在是太過的囂張了一些。
已經變成了這一副的樣子,竟然還在這挑釁自己,金一軍齜牙一笑道:“給我狠狠的打,把那個書給我墊起來,我倒要看看著哥們是不是鐵打的!”
抗擊打訓練王高峰是練過的,雖然被打了一段時間,實際上還在王高峰的承受范圍之內,不過王高峰畢竟是人不是鐵塊。
這樣被打其實也是很難承受的,但是對于王高峰來說,他不是一個輕易服軟的人,這個時候金一軍越是這樣,他內心的傲氣就越重。
而且王高峰本身就是跟著李天舒的,李天舒那是江城市新任的市委書記,王高峰的心中自然是有底氣的。
李天舒最多今天,應該肯定會過來了,這個在王高峰的信念之內的,所以今天一天王高峰就是要不斷的刺激金一軍,讓他對自己實施所謂的酷刑。
這樣李天舒才有理由打開一個缺口,否則李天舒為什么要讓自己進來呢?顯然是想要搞事情,這些東西就需要自己的個人理解了。
要是王高峰理解不了的話,那么李天舒也不會說什么,但是王高峰理解了的話,李天舒對于王高峰的認知就要更上一層樓了。
李天舒來到江城市,必然是要人看到他的態度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不是說了玩的,第一刀開在哪里?開在什么地方?這個是需要仔細的研究的。
(一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