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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依話里的意思,謝文東當然清楚。沒錯,即便是謝文東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行蹤會被青聯幫的人發現,而讓他更加不解的是,劍依為什么能夠掌握到他的行蹤?就算是在內部,也只有金眼一個人知道謝文東回國了,不可能有奸細存在。謝文東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對于弄不清楚的事情,他一直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不再去想,反正事已至此,謝文東也無法改變。
正在這時,酒店的服務員將謝文東等人點的飯菜送了過來。本來這些菜是和謝文東一塊吃的,可現在劍依在這里,金眼哪還有心情吃飯?他主動站起身形,站在謝文東的身后,一邊警惕的打量周圍,一邊暗中掏出自己的手機,準備向東心雷等人發出消息,讓他們趕快過來。
見狀,謝文東微微一愣,然后搖頭笑了,他看了一眼金眼,對他說道:“你坐下,陪我一起同劍小姐吃飯,若是怠慢了她,劍小姐可是會不高興的。”
雖然謝文東的話從表面上看,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但是金眼卻知道,前者是在告訴他不必在意,只需安心吃飯即可。謝文東能夠不緊張,可是金眼從劍依出現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神經緊繃著了。畢竟現在謝文東身邊就只有他一個人,若是劍依這次不懷好意的話,那情況就糟糕了,金眼哪敢大意?不過,謝文東的命令金眼可不敢不聽,不久之前,謝文東還對他發過火的。想到這里,金眼再不敢多想,又重新坐了下來。
這一切,劍依當然也看見了,她暗笑一聲,似對謝文東,又好像是對金眼,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現在可是白天,我想恐怕沒有人會在這里做出這么的愚蠢事情來。”
聽聞這話,謝文東仰面而笑,他舉起酒杯,悠然說道:“來,第一杯,我敬你,能夠在這里遇見劍小姐,我也十分高興。”
劍依微微一笑,心中暗道:“你要是高興才怪呢!”說完,劍依也舉起裝滿紅酒的杯子,先是與謝文東的酒杯碰了一下,接著說道:“希望沒打擾到謝先生的偉大計劃就好,請!”她的話剛說完,劍依就一口將杯子里的紅酒全部吞進了肚子里。
謝文東擺了擺手,正色說道:“劍小姐多慮了,這次我回來,只是來旅游的。我想你也看到了,這一整天我都在欣賞杭州的風景。”說完,謝文東也將杯子里的酒喝了個干凈。
這一頓飯,眾人足足吃了近一個小時,席間謝文東和劍依都喝了不少酒,但是兩個人都沒有醉。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劍依首先向謝文東提出了離開。后者并沒有挽留。臨走之時,劍依突然問道:“不知道謝先生準備在杭州呆多久?”
謝文東吸了口氣香煙,不答反問道:“這很重要嗎?”
“當然!”劍依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見她回答如此干脆,謝文東笑了,他直截了當地說道:“不會太久。”
聞言,劍依也笑了,過了片刻,她才接道:“既然這樣,我想用不了多久時間,我們還會再見的。”說著話,劍依站了起來,望了一眼謝文東,露出一絲笑容,在離開之前又說道:“謝謝謝先生今天的招待,下次換我請客,告辭!”
劍依走了,直到她離開酒店,謝文東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見金眼正看著自己,謝文東開口說道:“你有什么想說的?”
金眼想了想,充滿顧慮地說道:“東哥,這次咱們回國被敵人發現,恐怕接下來的行動會很困難。”
“那倒未必。”謝文東說道:“河有兩岸,事有兩面。有一利必有一弊,就看咱們從什么角度去想了。”說完,謝文東將手中的煙滅掉,柔聲說道:“走吧,先回去再說。”
金眼答應一聲,起身付過賬之后,與謝文東一起離開了索菲特酒店。
從酒店出來之后,謝文東和金眼沒有再在外面停留,而是直接去了洪門位于杭州的堂口。當謝文東突然出現在堂口外面的時候,洪門下面的幫眾驚訝不已,不少人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東哥不是被國家趕出去嗎?怎么又回來了?而且還出現在了杭州。一陣驚訝之后,沒有人再去想這個問題了,因為他們知道沒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在謝文東身上發生的,在他們眼中,謝文東已經不僅僅是一個人,更是他們的精神領袖,甚至是一個神一般的人物。
聚集在堂口外迎接謝文東的人越來越多,人們高聲吶喊“是東哥,東哥回來了,東哥回來啦。。”一時間,堂口里吶喊聲,歡呼聲,連成一片,整個堂口呈現出一番喜慶的景象,仿佛過節一般。幾名小弟圍在謝文東的身邊,問東問西,噓寒問暖,讓謝文東倍感窩心,沒過多久,聞訊趕來的東心雷和任長風以及洪門其他干部也紛紛來到堂口外。
見真的是謝文東本人,任長風頓時面露喜色,他快步走上前去,人還沒到,聲已經傳了過來。“哈哈,東哥,真的是你,我都想死你了。。”看見任長風,謝文東心里也很激動,兩人深深擁抱了一下。這時,東心雷和靈敏等人也走了過來,謝文東與他們兩人也一一擁抱、握手。
等眾人之間相互寒暄一陣之后,東心雷首先忍不住打趣道:“東哥,你回來真是太好了,我們正準備為辦喜事呢!”
喜事?謝文東頓時來了興趣,他好奇地問道:“有什么喜事,說來聽聽。”
“東哥,是這樣,長風他和靈。。。。”東心雷的話還沒說完,任長風好像發瘋了似地,一把撲了上去,堵住他的嘴,然后對謝文東說道:“東哥,你別在意,沒什么事,老雷他在胡說。”
謝文東哈哈大笑一聲,東心雷的話雖沒說完,可他還是聽清楚了,謝文東看了一眼一旁的靈敏,見她面色通紅,好像熟透的蘋果一般,眼珠轉了轉,頓時明白了過來。“該不會是長風和小敏要結婚了吧?”
謝文東的話剛說完,靈敏的臉蛋也隨之變得更紅了,她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謝文東,埋怨道:“誰。。誰要和他結婚了?東哥亂。。亂說。”
見靈敏還不承認,東心雷搬開任長風的手,搶聲說道:“哼!長風連你父母都見了,你還不老實向東哥交代。”說著話,東心雷又急忙走到謝文東的身邊,正色說道:“東哥,長風喜歡小敏你是知道的,經過一年多的培養,他們兩個現在已經分不開了。而小敏的父母又著她盡快結婚,所以他們準備在今年年底之內完婚。不過考慮到東哥不在,所以事情一直耽擱著。。。。”
“啊。。。。”東心雷的話剛說完,感覺自己的腰突然疼得厲害,可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腰部又是一陣劇痛傳來,痛得他連連怪叫起來。
“我叫你說,我叫你說。。。”靈敏狠狠地捏了他兩下,似乎怒氣還沒消,突然她從身上掏出一把黑漆的手槍,作出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將槍口對準了東心雷。后者見狀嚇了一跳,再不敢多嘴,一邊往堂口里跑,一邊叫道:“小敏,我錯了,我再不敢多說了。。東哥。。長風,你們快救救我啊。。”
哪知謝文東和任長風兩人根本沒有要救他的意思,兩人眼睜睜地看著東心雷和靈敏一前一后的跑進堂口之后,不約而同地都笑了。謝文東拍了拍任長風的肩膀,打趣道:“長風,不錯嘛!連小敏的心都被你偷走了。”
“東哥,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任長風難得出現這種不好意思的時候,讓謝文東和金眼兩人似乎不敢相信,看來長風和靈敏是真的要結婚了。
“決定好日期之后,跟我說,我親自為你們舉辦婚禮。”
“謝謝東哥。。”任長風心存感激地點點頭,接著,話鋒一轉,疑聲問道:“東哥,你怎么突然回來了?難道中央允許你回國了嗎?”
謝文東笑瞇瞇地點了點頭,說道:“進去再說。”說完,眾人紛紛跟隨謝文東一起進入了堂口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