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葉慕靈說的話,中年人只是微微看了一眼她,點了點頭,并未接話,轉身就離開了。
等對方的車漸漸走遠了,金眼這才轉過身來,對眾人說道:“我去跟著東哥,你們先回去吧!”雖然謝文東嘴上說讓大家不要擔心,可金眼心里多多少少還是不太放心。
“老大,我跟你一塊去。。”這時,土山忍不住開口說道。
金眼瞥了一眼他,點頭說道:“好!”
“我也去。”
見說話的人是水鏡,金眼眉頭一皺,柔聲說道:“鏡,你身上的傷還沒徹底痊愈,還是和天仲他們一起回去吧!”說完,也不管水鏡答不答應,金眼向袁天仲使了個眼色之后,帶著土山便急沖沖地上了車。
另一邊,在一輛警車里,中年人和謝文東坐在一起。前者一邊替謝文東解開手銬,一邊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委屈謝先生了。”
謝文東似乎并不介意,他笑呵呵地看著中年人,隨口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是臺灣某黨派的官員吧?而你們之所以找上我,也是為了讓我幫你們對付黑道里的某個幫派。”
中年人愣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他說道:“都說謝文東料事如神,頭腦精明,看來傳言并非子虛烏有。”
“呵呵!”謝文東笑了一聲,其實,在他確定對方對他確實沒有惡意的時候,就已經猜出了他們找上他的目的。當然,謝文東之所以那么肯定眼前的中年人說的話,除了謝文東在他身上看不出任何破綻之外,中年人在進入酒吧之后的一舉一動,也是其中的關鍵原因之一。謝文東心思周密,眼睛里容不得半點沙子,中年人雖然動作很隱蔽,但他還是看出了對方在四海幫的高層面前,一直在極力掩飾他的身份,好像生怕楊啟凡認出了他就是謝文東。
洪門與四海幫之間現在可以說是仇家,隨時都有可能生激烈的爭斗。如果中年人真想傷害謝文東,或者是殺掉他,大可以直接在酒吧內動手,哪用的著這么遮遮掩掩的?一旦當著四海幫的面殺了自己,說不定楊啟凡一高興給他一筆報酬,中年人恐怕是下輩子也花不完。謝文東不是傻子,這其中的道理他當然明白,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前者才確信中年人之前對他說的話。
這一路上,謝文東雖然和中年人都在談話,可并沒有說到正題上,多半是一些不痛不癢的題外話。謝文東只知道中年人叫賀龍,今年五十四歲。至于其它的事情,賀龍沒說,謝文東也沒有開口詢問,他知道賀龍只是負責找他的人,真正該和他交談的應該是賀龍上面的人,至于那個人到底是誰,謝文東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想來對方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時間不長,謝文東一行人來到了高雄市東路的一家四星級酒店門口。賀龍帶著謝文東進入酒店之后,直接帶著他上了十一樓一間豪華的客房里。
“謝先生對這里還滿意吧?”賀龍邊打量房里的布置,一邊對謝文東說道。
“賀先生該不會要讓我一個人在這里住一晚吧?”謝文東看著賀龍,沒好氣地問道。
“哈哈!”賀龍大笑一聲,點點頭,正色說道:“現在時候不早了,謝先生就在這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會再來接謝先生的。”
說完,賀龍已經走到了門口這里,他打開房門,走到門外,轉過身又對謝文東說道:“門外會有人保護謝先生的安全,當然如果謝先生有什么需要,也可以直接找他們,對謝先生的要求他們一定會滿足的。”說著話,只聽咔嚓一聲,房門已經合上了。
謝文東剛想追出去,可邁出去的腳卻又收了回來。他看了看手表,嘆息一聲,今天謝文東確實有些累了,從在安哥拉上飛機起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休息,本來身上的傷剛剛才好,勞累感一直壓在謝文東的身體上,讓他越來越疲勞。如果還要再折騰一個晚上,謝文東恐怕還真有些吃不消。
想著,謝文東苦笑一聲,掏出一支香煙,點燃之后,慢慢走到窗臺邊,眺望著臺灣的夜景。
過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因為被高雄美麗的夜色所吸引,還是心里在想什么心事。直到手機鈴聲響了好久,謝文東這才反應過來。一看手機上的來電號碼,謝文東的目光漸漸變得犀利起來。
“喂!”
“喂,東哥,是我。”電話里傳來了孟旬的聲音。
“小旬,找我有什么事?”對孟旬打來的電話,謝文東并不意外,他也猜出了孟旬打開電話的用意。
果不其然,和謝文東預料的一樣。孟旬沉默了半天,這才說道:“東哥,我和蕭方已經進入了廣西這邊,隨時都可以對青聯幫下手。”雖然孟旬和蕭方分別以高層的身份帶著一批人力進軍廣西省,可這次洪門圍剿以聶天行和劍一為的青聯幫幫眾的計劃是謝文東提出來,當要開始實施計劃的時候,當然得有謝文東的命令。這一仗事關國內的整個大局,孟旬和蕭方哪敢私自行動?
聽完他的話,謝文東暗暗點頭,孟旬和蕭方的度比他想的要快了幾天。不過,既然提前到了,就必須得動手,否則被青聯幫現,這次的計劃也會隨之泡湯,而且還會導致洪門遭遇嚴重的損失,耽誤不得。
謝文東想了想,忍不住問道:“小旬,你和蕭方那邊各自有多少兄弟到了廣西?”謝文東這么問,也是想看看以洪門的人力究竟能否百分之百的成功。如果人少了,再生一些變故的話,此事還真不一定能夠順利將青聯幫插在廣西的這一股核心力量給除掉。
孟旬和蕭方都是聰明人,他們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當聽到謝文東的問題時,孟旬當即便笑了起來,他沉聲說道:“東哥盡管放心,我有把握一旦開戰,青聯幫是絕對掙脫我們灑開的大網。”
聞言,謝文東也笑了起來,孟旬能這么說,肯定是有信心的,以他的頭腦相信不會有問題的。如果連孟旬的能力都不能相信的話,那么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夠讓謝文東放心的了。想到這里,謝文東眼珠轉了一圈,又問道:“長沙和n市那邊的情況這么樣?”
孟旬笑著說道:“東哥,雖然我和蕭方都裝作一副死守的樣子,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我想,青聯幫在廣西遭到大規模的襲擊后,以劍依的謀略不可能看不出來。”孟旬這說的是實話,對于劍依,他至今仍有些忌憚,就像當初他對戰謝文東的時候一樣。
謝文東仰面而笑,幽幽說道:“小旬,咱們這盤棋下到這里,已經占有了優勢,青聯幫想要反敗為勝,只怕為時已晚了。”
對于謝文東的話,孟旬絲毫不會懷疑。他頓了半天,疑問道:“東哥,我們什么時候開始動手?”
謝文東沉思一會兒,冷聲說道:“現在就動手。”說著話,謝文東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接著又道:“天亮之前,務必要把聶天行和劍一一眾困死在南寧。”
“東哥,我明白,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話,孟旬再不耽擱,直接掛斷了電話。謝文東收起手機,將煙頭摁滅,徑自朝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