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嵐嵐見著他和美女一處說話,哪里還有好事。
他慶幸自己腦子機靈,借著手里的金筆,想出了說辭,當然,身份證之事是萬萬不敢言語的,那是給自己招災。
嵐嵐盯著蘇美人,一雙狹長的眼睛似乎要在蘇美人那吹彈欲破的玉臉上燒出幾個坑洞來,才肯干休,冷著嗓子道,“宋遠航,我再問你一遍,這金筆到底是他撿的,還是偷的,你想好了回答。”
“你瘋了吧,誰偷東西了,腦子不清楚!”
蘇美人氣急,丟下一句,轉身便走。
“姑奶奶沒說走,小蹄子你走得了么?”
嵐嵐說著,一揮手,立時,兩名黑衣大漢阻住了蘇美人的去路。
“宋遠航,我最后一遍問你,老娘給你買的金筆,到底是這小蹄子撿的,還是偷的?”
嵐嵐斜睨著蘇美人,冷道。
這回,宋遠航再無糾結,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說道,“瞧我這記性,越來越健忘了,偷的,就是偷的,這分明是在飛機上,趁我睡著了,順走的,方才被我發現了,還跑來著,虧得我腳快,才把金筆搶回來。”
蘇美人朝左偏了偏眼睛,她還是第一次認真打量除薛向以外的第二個男人,她的目光并不凌厲,可掃射過來,宋遠航只覺得刀子刮在自家臉上,羞臊得厲害。
“還看,小騷蹄子。今兒非好好治治你!”見蘇美人還敢打量宋遠航,嵐嵐恨不能生生將蘇美人那雙狐媚眼給摳出來。
就在這時,兩名身著公安制服的漢子行了過來,左首年紀大點的,比劃著手里的橡膠警棍,哼道,“怎么回事兒,你們這是做什么呢,玩黑社會綁架婦女?”
蘇美人貌美本就引人矚目,嵐嵐又聲高音急。自是惹人注意。再看兩黑衣大漢嚴嚴實實把著人漂亮姑娘的去路,警察再不過來,那就瞎了眼了。
嵐嵐三兩步就跨到中年警察身前,伸出手指。直直點在了警察身上。“誰玩綁架呢。哪只狗眼睛瞧見的,就這小蹄子樣兒,誰犯得著。能賣出去么?”
周邊的男人皆是哭笑不得,心道,“就著模樣的,會賣不出去,哪兒有買的,您給指條道,只怕是你這樣的悍婦送人都沒人要。”
中年警察怒道,“膽子不小,敢跟我起橫,小周銬起來帶回去,還沒王法啦!”
嵐嵐冷哼一聲,抱了膀子,宋遠航猛地上前一步,狠狠一掌推搡過去,“跟你起橫怎么啦,起橫怎么啦,不就是個破警察么,就是王國昌來了,也不敢這么跟老子說話。”說著,一張證件亮在了中年警察的面前。
“民航局調運處處長”幾個大字,險些沒閃瞎中年警察的眼睛。
王國昌可是首都機場的老大,正廳級干部,也是中年警察的頂頭上司,眼前這張證件,雖只是個正處,中年警察卻是門清,王國昌真見到這宋遠航,非得低聲說話不可,這位可是民航總局的干部,比之首都機場,人家就是中央正管領導。
“滾!”
宋遠航冷然爆喝。
中年警察身子一抖,臉上青筋直綻,調集所有的勇氣和正義,想要對抗宋遠航,可老邁的父母,待哺的嬰孩如過電影一般,在眼前飛速流轉,終于,他退開了。
嵐嵐道,“走什么呀,你不是警察么,不知道眼前站著的是小偷,偷你們宋處長的金筆,知道這金筆多少錢么,八百美金,八百美金知道多少錢么,大幾千人民幣,看著這么大案子發生在眼前,你都不管,算你奶奶的什么警察。”
中年警察徹底坐蠟了,眼前的狀況,他基本摸清了,是姓宋的公母要整治眼前這美女,他雖有良知,可架不住權大,眼下這事兒,他是左右為難。
蘇美人道,“警察同志,她既然報案了,你接著就是,我先打個電話。”
嵐嵐道,“打電話?好啊!趕緊打,最好把睡你的,和睡你媽的一塊兒叫來,姑奶奶一并接著。”
“好大的口氣,好臟的臭嘴,你要不是女人,我一準兒抽你!”
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薛老三撥開圍觀人群,沖著蘇美人行來,到得近前,毫無顧忌地攔著蘇美人的纖腰,在她耳邊輕聲道,“對不起,娘子,為夫來晚了,讓娘子受委屈了。”
緊趕慢趕,薛老三還是來晚了,剛奔進候機廳,便撞見這一幕。
蘇美人橫了他一眼,輕輕掙了掙,又哪里掙得開,嗔道,“你怎么來了,不是上課挺忙么?”
聽見自家媳婦兒傲嬌,薛向便知道這事兒有緩,趕緊往嘴上抹蜜,“天大地大,也沒老婆大啊,再忙也得來啊!”
他娘這般你儂我儂,渾然不顧場合,不知道羨煞多少人。
方才蘇美人受刁難,不少圍觀群眾可是憋著勁兒,存了助一臂之力心思的男同胞不在少數。
薛老三這番斜刺里一殺出來,將女神往懷里這么一樓,眾多男同胞心里的這股酸勁兒就別提了,巴不得嵐嵐狠狠整治這敢抱女神的薛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