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逆流而上升級改版成功,請書友們多多支持,發現BUG也請及時告知,我們好及時更正,如果需要文字章節也請告知,我們盡量給予熱門書籍文字,當然因為書籍較多,完全工作量太大,沒有的請多多諒解第一卷逆流而上 出于禮貌,彭遠征也不得不舉杯喝光。[]
服務員來倒上酒,苑海南又舉杯道,“第一杯酒是認識酒,這第二杯酒呢,是友情酒。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如果彭鎮長愿意交我這個朋友,就請滿飲此杯!”
苑海南又是一飲而盡。
彭遠征皺了皺眉,心道這廝喝酒還挺兇的。
但還是出于禮貌,他不得不再次陪干。
李雪燕柳眉兒一挑,擔心地望著彭遠征,彭遠征笑了笑,示意他沒事。
李雪燕這才放下心來。女人的心都是敏感的,李雪燕當然看出了苑海南的“醋意”,只是她不好揭破。再加上今天是同學會,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不能鬧不愉快,讓大家敗興。
彭遠征也看得出來,只是沒有太在意。
今天來不過是適逢其會,加上為了照顧李雪燕的面子,過去之后,誰也不認識誰,何必太放在心上。
但誰都沒有想到,苑海南竟然第三次舉起了酒杯,還是沖著彭遠征。
他臉上滿是濃烈的笑容,只是給人一種笑里藏刀的感覺。他笑著又道,“剛才是好事成雙,現在這第三杯酒呢是歡迎酒,歡迎彭鎮長遠道而來,賞個面子,干了!”
這個時候,在場所有人都停下話頭和放下手里的酒杯,望著彭遠征和苑海南兩人,都聽出了一些異樣的味道。
苑海南這是要故意使壞灌酒啊——難得此人口才甚佳,說起勸酒辭來是一套接一套,讓彭遠征明知他來者不善,卻又挑不出毛病來。
苑海南還是先干為敬。
他喝完之后,緊緊盯著彭遠征,目光中微微有火光閃爍。
三兩的酒杯,這三杯下肚就接近一斤白酒了,雖然是31度的低度酒,但也經不住這么喝呀。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房加亮撇了撇嘴,笑著起哄道,“好,爽快!真男人!遠征啊,你干不干?”
彭遠征長出了一口氣。喝三杯白酒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他的酒量甚大,大抵是前世在酒場上練出來的,最多的一次喝過一斤半白酒。
李雪燕有些羞惱了,她望著苑海南冷冷道,“苑海南,哪有你這樣勸酒的,這不是成了灌酒了?遠征,不能喝了!”
李雪燕抬手摁住了彭遠征的酒杯。[]
其實彭遠征壓根就不想再跟苑海南拼這種無謂無聊的酒了。但在酒場之上,對方雖然“居心不良”,但終歸還是沒有失禮,他也不好發作。
想了想,彭遠征淡然一笑,竟然又舉杯來笑道,“苑總真是太客氣了,謝謝。這杯酒,我喝了!”
彭遠征亦是一飲而盡。
苑海南拍掌笑道,“彭鎮長真是好酒量,好爽快!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服務員,再倒滿!”
等服務員給兩人倒滿酒,苑海南一把抓起酒杯,酒杯晃蕩了一下。他自恃酒量大,身經百戰,想要灌灌彭遠征,卻不料彭遠征卻是深藏不露,他如今棋逢對手,原先心里的那點妒火早就在酒精的催化下變成了一種爭強好勝。
“酒肉穿腸過,朋友心中留!要讓客人喝好,自家先要喝倒!酒逢知已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了趕緊跑。干!”苑海南站起身來又是一飲而盡。
完后放下酒杯哈哈大笑道,“彭鎮長,怎么樣?如果不干,你就退場吧!”
彭遠征突然笑了,他覺得這苑海南有點意思。他緩緩抓起酒杯,李雪燕擔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襟,伏在他耳邊輕輕道,“遠征,你別跟這種酒鬼較勁,他在信杰企業集團當副總,整天就在酒場上打滾,你喝不過他的。”
苑海南大笑,醉眼朦朧地道,“怎么,雪燕心疼了?彭鎮長,咱們可都是老爺們,這酒場上講究一個痛快,要喝就喝,不喝就算!痛快點!”
“信杰企業的副總?”彭遠征訝然,嘴角浮起了一絲笑容,他向李雪燕示意自己沒事,然后淡然一笑,舉杯仰起脖子就灌了進去。
四杯白酒下肚,彭遠征猶自面不改色心不跳,若無其事,在場眾人驚嘆不已。而這個時候,苑海南已經有了成的醉意,舌頭都有些發軟。他覺得自己酒量大,卻不料彭遠征比他更勝一籌,一斤多酒喝進去,居然還穩坐釣魚臺。
“雪……雪燕,聽說你們鎮上要搞……搞那個商業街改造,要……要招商引資?”苑海南歪著頭大聲道,“需不需要老同學幫忙?你雪燕說一聲,我老苑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李雪燕皺了皺眉,卻是點頭道,“不錯,我們正要搞商業街的改造,下步還要組織招商引資。如果你們信杰企業有意,當然是好的。”
李雪燕今天拖著彭遠征來參加這個同學會,其實也有跟苑海南見見談談的意思。信杰企業是市里最大、省里也掛了號的民營大財團,苑海南是信杰企業的高管,有他穿針引線,說不準還能有門兒。
苑海南原先在市經貿委工作,他的父親是經貿委的前任主任,母親是商業局的前任副局長,就因為苑家的人脈關系網,黃大龍的父親才對苑海南許以高薪,拉進了信杰企業,出任集團副總兼任一家子公司的總經理。
苑海南酒精上涌,說話時候舌頭都開始發直,“彭——鎮長,我跟雪燕是老同學、老朋友了……來,服務員,給彭鎮長——彭領導倒滿酒,我說鎮長大人,只要你干了這杯酒,夠意思,我老苑也會夠意思,不就是幾百萬的小工程嘛——我說了就算!”
“喝了這杯酒,工程就搞定!”苑海南拍了一下桌子,從自己包里掏出大哥大來往桌子上一砸,“你喝了,我馬上打電話!”
李雪燕煩了,大聲道,“苑海南,你喝醉了,耍什么酒瘋啊!”
“哎……”苑海南長吁短嘆一聲,“雪燕,我是人醉心不醉啊!”
“怎么?彭鎮長,這酒你是喝不喝?別看我老苑今天喝酒了,但我老苑說到做到,房加亮,你做證人!只要你彭鎮長——彭領導喝了這杯酒,明天我就去——就去云水鎮跟你們談項目合作!絕對沒問題!”
彭遠征嘴角一曬,笑了笑道,“如果苑總談個人感情,喝多少酒,彭某都愿意相陪。可如果說公事,那就罷了。工作是工作,喝酒是喝酒,不能混為一談。”
“況且,我們這個項目,也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最終還是要搞招投標,中標者才能成為開發商。感謝苑總的美意,這酒就算了。”
苑海南嗤笑起來,“彭鎮長,您別——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就你們那——那個小項目,別說競標了,投標有誰愿意去?嗯?投資幾百萬,幫你們改造一條街,然后補償搬遷戶,剩下的房子能賣出幾套去?傻瓜才做這樣的事情!”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喝了這杯酒,信杰企業——知道不?信杰企業就可以去你們鎮里投資!就算是不賺錢甚至往里賠錢,我老苑也認了!”
彭遠征聽了這話,就有些煩了。
酒場上拼拼酒無傷大雅,只要面子上過得去他也懶得跟對方計較;可這廝越來越過分,現在竟然夾槍帶棒連顯擺帶威脅,彭遠征哪里能吃這一套。
見彭遠征臉色一沉,李雪燕當時心里就有些慌。她知道壞了,彭遠征不比苑海南這種人,他骨子里透著一股清高和傲氣,又是基層政fu領導,怎么會附和苑海南這種無賴把戲?又怎么會被苑海南所要挾?
“遠征,差不多了,咱們走吧。”李雪燕說著就要起身。
周遭眾人也看出苗頭不對,李雪燕的女同學孟曉燕就皺眉不滿道,“苑海南,你干嘛呢?都是朋友,你要是能幫忙就幫忙,不能幫就算了,搞這一套算什么?”
房加亮也瞪了苑海南一眼道,“哥們,有些過頭了啊,你喝多了!”
苑海南多少有些借酒裝瘋,他拍了桌子一下,大聲道,“誰說我喝多了?你說你彭鎮長連喝杯酒都不給面子,又怎么指望我給你面子?”
彭遠征淡漠地笑了,“我什么時候讓你給我面子了?你的面子很大嗎?”
“小姐,麻煩你幫我打個電話——電話號碼是××××××,你告訴對方,我叫彭遠征,讓他趕緊趕到夜海大酒店來!”彭遠征向女服務員招了招手,冷冷道。
房加亮一看冷了場,有鬧僵的跡象,趕緊打圓場道,“遠征,苑海南就是個牛脾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來來來,抽煙抽煙!”
房加亮走到彭遠征跟前,向坐在彭遠征身旁的孟曉燕笑道,“曉燕妹妹,煩勞高抬貴腚,容我和遠征老弟說說話!”
孟曉燕笑罵著起身來讓座,“不要臉,誰是你妹妹!”
房加亮嘿嘿笑著,沒臉沒皮地坐了下去。
兩人這么插科打諢,原本緊張沉悶的氣氛頓時被打破,眾人哄笑起來,便有一些人開始單獨敬酒。
畢竟是高中老同學聚會,兩三年才聚一次,平時都忙于工作,見面的機會太少,見了面當然要加深一下感情。最新更新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