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冷冷的看著他們,嗤笑一聲:“怎么,不裝醉了?”
說話間,他手里的機槍再次抬起了頭,槍口陰森森的對準了這些軍官們。
軍官們心有余悸,不約而同的退了一步。
徐霽嘴唇微動,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新師長究竟是哪里來的怪胎,一名少校,卻帶著這么多的大校,而且一個兩個全部是有絕技在身。
先前那位進出軍陣如若無人之境的,明顯是個帶兵好手,單看那揍人的手法,就知道是個會帶兵的主,知道如何讓人疼又不會留下暗傷。
接著上來的又是位神槍手,單憑一手動態射擊的絕活,在全軍也是排的上號的牛人!
加上最開始時,那么快速的突破了師部先進的電子封鎖,進入到指揮通信中心,少校師長的身邊,至少還有一位精通電子戰的高手。
而且,前面那一排高級軍官里,還有幾個沒有動過,單看軍銜,也能猜到,那幾位就算是比不上已經出場的三位,也相差不遠了。
徐霽終于意識到了一件事——能夠招攬到如此多強力手下,新師長要么是有著極為深厚的背景,要么是本人有著極為強大的實力。
徐霽一陣心悸,又想起了新師長的任命通知明明已經透出了風向,卻死活打探不到他的真實身份,他更傾向于少校師長的背景雄厚這一點,徐霽深深的憂慮著,鐵血102師的新任少校師長,究竟是什么來頭?
他有一股強烈的沖動,把那幾名借酒鬧事的軍官全部召回來,根據已有線索判斷,和新師長硬碰硬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沒有給他任何緩沖時間,喬以安已經有了下一步的動作,她望著幾名鬧事軍官,手一揮:“全部記小過一次,關緊閉半個月。”
徐霽心情瞬間放松,記小過,不算什么,以后立個功,隨隨便便的沖頂掉就是。
關緊閉……
在鐵血102師,關緊閉還有一個同義詞,度假,當然,僅限于連營級別以上軍官,普通士兵是沒有這個待遇的。
士兵們一片嘩然,軍官們的貓膩自然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喬以安對待士兵的苛刻和對軍官的嚴厲瞬間引起了士兵們的反彈,不少人高舉槍支厲聲呼喝。
連押解違紀士兵的那一營戰士也松懈下來,一個個同情的看著蹲在地上的兄弟們。
王海狠狠的唾了一口,對著身邊的高大戰士喚道:“兄弟,給支煙。”
片刻后,一支已經被點燃的香煙送到了他嘴邊,王海抬頭道謝,卻不由一怔,對上了霍烈一雙戲謔的眼,他嘴巴半張,剛剛叼住不到三秒的香煙啪嗒一聲落到了地面上。
霍烈一拍王海的大腦門,笑罵了句:“臭小子,看著吧,我們長官心狠手辣,官銜越高越倒霉。”
王海撇了撇嘴,伸手把掉在兩腳間的香煙又撿了起來,彈了彈煙嘴上的塵土,毫不顧忌的重新放回到了嘴巴里,一雙眼賊溜溜的看向前方。
仿佛知道所有人的想法,喬以安打了個響指,師部辦公樓前方的巨型顯示屏上馬上播放出了一段視頻——
約莫一百多坪的房間里,靠窗戶的地方放置了一張柔軟的大床,床頭配有最新款的電腦,空擋處則是放置了各式各樣的健身器材,啞鈴,跑步機,應有盡有,堪稱一間小型的健身房。
靠墻兩個架子,一個架子全部是碟片,另外一個架子上則是滿滿的書籍。
喬以安挑了挑眉:“真是奢華的禁閉室,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舒服的禁閉室,簡直和總統套房差不多了。”
鴉雀無聲。
士兵們和軍官同時好奇,從集體集合開始,少校師長一招接一招,招招狠辣,讓人目不暇接,現在,她又有什么新手段了?
鐵血102師的全體官兵們都沒有注意到,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被少校師長牽著鼻子走了,新任師長的一舉一動,都充滿著強烈的個人魅力。
霍烈等人看向高臺上的喬以安,臉上露出了一絲緬懷之色——當年,他們也是這樣走過來的,從不服到欽佩,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喬以安悠悠的聲音繼續回蕩在操場上空:“既然已經建造了,就不要浪費納稅人的錢了,還是繼續使用吧。”
數千名士兵同時發出的噓聲不容小覷,還以為新任師長會有什么高招,繞了個圈子又回到了原點,軍官們依然擁有特權,關個緊閉也跟度假一樣。
喬以安的聲音突然歡快起來,帶著無比的歡欣,迅速的沖刷著所有人的耳朵:“不過,以后關緊閉,要加上一個附加條件。”
嗯?還有個但是?
男人們的耳朵都立了起來,胃口被高高的釣了起來。
喬以安的手指向大屏幕,一字一頓,務求說的清楚明白,準確的傳遞到每一個在場官兵的耳中:
“所有被關緊閉的軍官,一舉一動都會被這個顯示屏24小時展現在全體官兵面前。”
喬以安沒有給官兵們反應時間,丟下了最后一顆重磅炸彈:“不許穿任何衣服。”
徐霽緩緩的轉頭,看向他身邊的馮紹,木然地道:“老馮,快告訴我,我幻聽了,這不是真的。”
馮紹張開大嘴,愣愣的看著高臺上的少校師長,半晌,憋出一句話來:“我擦,這是個牛人啊!”
喬以安看向幾名醉酒軍官:“恭喜你們,成為本條例的第一批受惠人。”
那瘦高個臉上青白交替,在數千名士兵的注視下,幾欲癲狂,他看向了幾名團長所在,于風咳了兩聲,上前一步,質疑道:“少校,您說自己是新任師長,自始自終我們還沒有看到您的委任書。”
言外之意,空口無憑。
的確,這是現在唯一能抓住的一點漏洞了,無論如何,軍部不該也不會任命一個少校成為榮譽師的師長。
被替換下崗的哨兵陳述嘴唇動了兩下,想起了在新師長橫沖直撞沖入營地時出示的那份任命書,預感到,一團長要無功而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