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和趙青各自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然后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冷哼了一聲,接著便各從一邊上車。
看到他們賭氣的模樣,楚鷹不禁啞然失笑,他才二十五歲,原本很是年輕的,可是跟黃金比起來,發現自己已經很老了,最起碼這種賭氣他就不會。
哪個女孩子若是跟他刁蠻任xìng,他要么會很憤怒,要么就甘之若飴,一笑而過,根本不可能跟誰賭氣。
想到這一點,楚鷹思忖自己有時候是不是太理xìng了,凌思怡她們跟著自己是不是感覺不到絲毫的浪漫。
“小妮妮,還在生氣。”楚鷹心中嘆了口氣,偏頭問鼓著腮幫子,擺弄著手指的趙妮雅,輕笑問道。
“我不想搭理你,你也別搭理我。”趙妮雅撅著小嘴氣哼哼的說道,連看都沒看楚鷹一眼。
楚鷹不禁樂了,同時心中也有些觸動,想當初他剛認識趙妮雅時,這妮子是那樣的意氣風發,打扮得就是一個典型的非主流,說話辦事儼然一個小太妹,這樣的女孩子除了xìng別之外,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像現在這種賭氣嬌憨的模樣,簡直就與她絕緣。
可是,現在的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而這一切的變化,都與楚鷹脫不開干系。
對她,楚鷹說不上喜歡,更談不上愛,只是礙于趙老爺子以及趙沙冰的關系,他才不得不對趙妮雅另眼相看,當然這是以前的想法。
如今,趙妮雅為他做的這一切,他看在眼里,自然也記在心里,認認真真的想一想,他發現這個女孩子還是挺可愛的,尤其是她當初在青山鎮時急智的靈光一現,讓楚鷹覺得她并沒有表面上這樣的嬌嬌女。
只是,他現在的女人夠多了,風流債欠的也太多了,感情債是最難償還的,就他現在身邊這幾個他都沒法子搞定,若是再多一個,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更何況,他現在最想得到的是他的師姐芭黛兒,這有他兒時的情感在其中,也有想給芭黛兒一個真正歸宿的愿望。
如果兩者選擇其一,他會想也不想的就選擇芭黛兒。
對趙妮雅,他只能抱歉了。
“謝謝。”楚鷹突然說道。
趙妮雅正擺弄著的手指微微一頓,淡淡道:“你是在笑話我嗎,把你車子弄丟了,你反倒回來謝我。”
楚鷹正容道:“謝謝你把欣欣送回去,同時我也向你道歉,剛才我的態度不好,你別放在心上。”
聽到這番話,趙妮雅心中一陣無力,她所做的一切,從來沒想過讓楚鷹向她道謝,他之前的態度,她也從未想過讓他道歉,可他卻這么做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在楚鷹心里,她毫無地位。
越是這樣想,趙妮雅心中就越是苦澀,“我在你心里,就沒有一點點的位置嗎。”
問出這句話時,趙妮雅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而她的目光卻極為的明亮,眨也不眨的盯著楚鷹。
“我有權不回答這個問題。”楚鷹說道,趙妮雅的脾氣他很清楚,假如說她在自己心里有位置,那她肯定會揪著不放;可如果告訴她沒有位置,不用懷疑的,她會從車上跳下去。
“你沒權不回答。”趙妮雅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
楚鷹只好把車子停下來,目光轉向她,苦笑道:“你非要糾結這個問題干嘛,我現在已經夠頭疼的了,咱能不能先好好的歇一下,等有時間再好好談談。”
“你很累么,那你休息吧,我等著。”趙妮雅語氣淡淡道。
楚鷹失笑道:“你理解錯了,我說的累并不是現在累”
“那你現在不累,就給我好好談談吧。”趙妮雅冷冷的打斷他,追著說道。
楚鷹一陣頭疼,嘆口氣道:“那好吧,你想怎么談。”
“是你說給我好好談談,憑什么問我。”趙妮雅反問道。
遇到這樣的,楚鷹是一點脾氣都沒有,“行,我們就談談,你問我心里有沒有你的位置,這個問題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回答你了吧,干嘛還要問。”
曾經趙妮雅就問過類似的問題,楚鷹也給過她回答。
趙妮雅冷笑道:“我的確問過,你回答我說要得到蘇月嬋她們的同意,這簡直就是借口。”
“這怎么就成了借口了。”楚鷹郁悶道。
趙妮雅道:“你心里如果真的有我的位置,難道還要去考慮其他人的感受嗎,我趙妮雅不是沒人要,只要你說一句,我立馬走人,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你別任xìng了好不好,這還沒有談呢,你都這樣子了,還想讓我說什么。”楚鷹苦笑道,在感情這個問題上,楚鷹不想重蹈天使的覆轍,當初就是因為他說的做的太過絕情,導致了天使的喪心病狂,他不希望趙妮雅變成第二個天使。
由愛生恨,這種事情太多了。
“那你也要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如果你心里有我,就不要再拒絕我;如果沒有,也別讓我對你抱有絲毫的幻想,我受夠了。”趙妮雅帶著哭腔說道,這段時間以來,她看著楚鷹與蘇月嬋她們打情罵俏,而她只能是個旁觀者,這種感覺,讓她快要發瘋。
她的確是受夠了,所以才選擇攤牌。
楚鷹無奈之下,又嘆了口氣,問道:“你知道什么叫談戀愛嗎。”
正表情痛苦的趙妮雅,聞言不由一怔,繼而冷冷道:“談戀愛就是談戀愛,我怎么會不知道。”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什么叫談戀愛。”楚鷹追問道。
趙妮雅道:“那你給我解釋什么叫做談戀愛。”
楚鷹微笑道:“通俗的講,談戀愛就是像你說的那樣,只是單純的談戀愛,但我理解的談戀愛,卻要分為三步,就是把‘談戀愛’三個字拆開來講,首先要談,彼此才能了解,只有了解之后感覺合適,才能發生戀的關系,而當戀到一定程度,才能決定是不是愛,你覺得呢。”
聽了這番話,趙妮雅不禁用奇怪的眼神望著楚鷹,她印象中這個男人整rì里吊兒郎當的,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見解,這讓她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一點都不熟悉。
“我們連談的機會都沒有,彼此間絲毫都不了解,你讓我怎么回答你之前的問題。”見趙妮雅露出思索神sè,楚鷹終于有機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