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凌萱云里霧里的茫然問道,同時轉眸看了一眼小胡子,心中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她還沒審問過癮呢。
楚鷹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沉聲道:“調虎離山,馬濤的目標應該是你姐姐,咱們一定要趕在馬濤之前達到山上。”
凌萱同樣非常聰明,一點就透,神色冷靜道:“我給我姐打電話,讓她小心一些,你給靜靜打電話,讓派出所去人!”
楚鷹表情愕然的望著凌萱,這丫頭遇亂不驚,而且邏輯也異常清晰,完全沒有手足無措的小女兒心態。
“還愣著干嘛,快點開車打電話啊!”見楚鷹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凌萱俏臉兒一紅,嬌叱道。
楚鷹應了一聲,一只著方向盤掉頭,一只手拿出手機,給溫靜打了過去。
凌萱的手機率先接通,可還未等她說話,手機“咣”的一聲掉了,凌萱的臉上逸出濃濃的擔憂和憤怒。
楚鷹給溫靜說了一聲,掛斷電話道:“怎么了?”
凌萱焦急道:“電話里很亂,估計馬濤已經到山上了,我們快點回去!”
楚鷹撿起手機,剛拿到耳邊,便傳來馬濤陰沉的聲音,“讓大鷹接電話!”
“我就是,有什么話說吧!”楚鷹強壓著心中的憤怒,他發現自己有些低估馬濤了,這家伙自從被自己打了一頓之后就再也沒了動靜,原來不是怕了自己,而是想出了這么一招釜底抽薪的詭計。
事實上,楚鷹這樣想是錯誤的,他真的高估了馬濤,就在今天之前,馬濤也只是想著先統一青陽市黑道,然后才著手對付楚鷹。
可是張剛的日記本再次失竊,紙終究保不住火,張剛便把這件事告知了馬清風,馬清風也急了,便和兒子馬濤想出了這條計策。
而且,馬濤深知如果楚鷹在山上,一定不能成功,可馬濤的確走運,楚鷹為了楚欣的事剛好不好的離開,這給了馬濤可乘之機。
“我想要什么你心里應該很清楚!”馬濤陰惻惻的道。
楚鷹冷冷道:“東西可以給你,但我要知道思怡是不是安全的,讓她聽電話!”
“思怡?叫的還挺親熱的!你放心,單憑你鷹哥的名頭,我馬濤也不敢把她怎么樣,但如果你半個小時內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不敢保證了!”馬濤語氣中帶著一股子壓抑不住的興奮,看來他真的將楚鷹恨之入骨,不然也不會在占據上風時這么的興奮過度。
楚鷹語氣森然道:“如果她少了一根頭發,我保證你不會想象出你是怎么死的!”
雖然隔著電話,馬濤也感到一股涼意,“還有,千萬別報警,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他老子馬清風此刻正為日記本的事上下打點,忙的焦頭爛額,如果在這個時候讓馬清風的政敵知道了,將是特別的嚴重。
“放心,對付你還不需要別人幫忙,不過我奉勸你一句,想活命的話就趕快報警吧!”楚鷹冷笑了一聲,掛斷電話后趕緊給溫靜打了過去,讓她別讓派出所去人了,并且讓她在原地等著,因為那半本日記還在她車上。
馬濤并不可怕,但如果是個瘋子就不同了,而現在的馬濤不但是個瘋子,還是個瘋狗,逮誰咬誰,萬一在自己趕到自己激怒了他,后果誰也承受不起。
“馬濤這次來,肯定有所準備,你想好怎么對付他了嗎?”凌萱雖然還算鎮定,但被馬濤挾持的畢竟是她的親姐姐,說不焦慮是騙人的。
“放心,馬濤要的東西尚未得手,是不敢動你姐姐的,只要咱們回到山上,一切問題迎刃而解!”說話間,楚鷹將油門踩到底,車速直接飆升到了240,用風馳電擎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沒用多久,便追上了溫靜,把那半本日記拿了出來,朝溫靜道:“你們就先別回山上了,帶著歡子包扎,山上的事情交給我。”
這么做完全是為了楚欣,小丫頭剛受到驚嚇,如果讓她看到兇神惡煞般的馬濤等人,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大哥你要小心!”楚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看楚鷹一臉的凝重,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我沒事,讓溫靜帶著欣欣繼續去市里,我跟你們回去!”歡子憨厚,但并不代表他是笨蛋,剛才他就琢磨了一下前因后果,知道山上肯定出了大事。
而且,楚鷹面對自己人時整天嬉皮笑臉的,可是如果誰招惹了他,立刻就能變成一頭猛獸,歡子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好兄弟亂來。
楚鷹思索了片刻,見歡子頭上的傷口處已經不再流血,點了點頭,也是時候讓歡子見識見識這種場面了,這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在楚鷹的觀念里,是男人就要敢擔當,無論面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有絲毫退縮,而歡子離真正的男人還差著一大截。
“有事給我打電話!”溫靜也不過問,丟下一句話,帶著楚欣走了。
上山的路上,每隔幾百米就站著一個人,這些人都是生面孔,應該是馬濤帶來的。
楚鷹心中冷笑,同時也暗呼僥幸,幸虧給溫靜打電話及時,不然等派出所的人一到,必會引起馬濤的憤怒。
很快抵達山頂,楚鷹打頭,凌萱和歡子跟在后面,朝著辦公樓走去。
正如凌萱先前所說,馬濤這次是有備而來,光車子都十多輛,辦公樓外面也站滿了人,有馬濤的小弟,也有工地上的工人。
而李東和阿彪那些人,此時全都一身的污穢,想必挨的不輕。
見楚鷹出現,眾人像找到了主心骨,阿彪一把鼻子一把淚的道:“鷹哥你可回來了,快將這幫孫子趕下山去,為弟兄們報仇!”
“放心,這個仇咱們一定會報的!”楚鷹拍了拍阿彪的肩膀,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帶著凌萱和歡子進了辦公樓,一路上并沒有人阻攔。
凌思怡的辦公室打開,楚鷹剛剛踏進去一步,便感到一個硬梆梆的東西頂住了自己的后腦。
“鷹哥,咱們又見面了!”坐在沙發上的馬濤輕輕吐了個煙圈,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