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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這才收回目光,看著楚鷹,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在雙方針鋒相對相持不下的關鍵時刻,楚鷹挺身而出,主動對七族發出挑戰,這的確是一招妙棋,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然而這樣的結果,是楚鷹要單獨面對齊風云等七位超級強者的圍攻,面對一人他都毫無勝算,七大強者所能爆發出來的戰力,絕對不是人數的疊加那么簡單。
這樣的實力,這樣的陣容,楚鷹十死無生。
霍恩的想法和凌天一樣,明知道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案,可這樣會死人的,而且死的人是被最看好觸及到那一境界的楚鷹,難免會讓他心中不勝唏噓。
“留下一些人打掃戰場,其他人離開。”凌天發出命令,當下朝山下走去。
很多人隨之下山,霍恩也扶著楚鷹默不作聲的離開。
剛到山腳,出了山門,就看到上面火光沖天而起,整個寺廟都被籠罩在火海之中,即便明天登上新聞,也可以說成是火災毀掉了這千年古剎,不會引起懷疑。
存在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出入宗,歷代出則為兵入則為僧的出入宗,一戰之后付之一炬,成為了過眼云煙的歷史。
無論曾經有多么輝煌,也不論這輝煌的背后有多少的骯臟和血腥,縱然在歷史的長河中翻起過驚濤駭浪,這一場大火燒掉了一切。
成王敗寇,沒什么好說的。
楚鷹并不為此有什么感覺,唯一讓他有些難以釋懷的是這些表面上打著救國救民的國家機器,背地里卻有著鮮為人知的秘密,出入宗的輝煌更不知是多少白骨堆成。
自從楚鷹遇到了小和尚夢易,他和出入宗的恩怨便從此開始,直到此刻才因為出入宗的毀于一旦而徹底結束。
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楚鷹應該感謝出入宗,正是因為來自出入宗的壓力,才促使他無所畏懼的往前沖,將壓力轉化成動力,才有了今日懂得實力。
坐在凌天的房車上,凌天,霍恩和楚鷹,三人都沉默著。
不知過去了多久,車子方才緩緩的停下,原來是到了精武門。
“忙碌了一夜,進來喝杯茶吧。”霍恩當先下車,第一個開口道。
楚鷹和凌天也都下了車。
隨著霍恩來到一處小院落,小院里有著淡淡的燈光,一株大樹下有石桌石凳,三人坐下之后,有侍者奉上熱茶,然后出門而去。
霍恩端起茶杯,說道:“這一戰,瓦解了天昊盟,摧毀了出入宗,值得慶祝!”
凌天和楚鷹二人默不作聲的與他碰杯,抿了一口放下。
霍恩啞然失笑,“在兩位面前說這些好像有些多余,那我就不廢話了。”
目光轉向楚鷹,說道:“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的疑問,把你不明白的提出來吧。”
楚鷹輕嘆了口氣,經此一戰他的見識增長了不少,心智也成熟了很多,認知雖然被顛覆,但細想之下又覺得這樣才符合邏輯。
“你也是炎黃鼎的人嗎?”楚鷹終于提出了第一個疑問,看著凌天問道。
凌天搖了搖頭,“正如你面對七族時的所做作為,我也只是為這個國家盡自己的一份力。”
“天昊盟滅了,出入宗也沒了,天團呢?”楚鷹淡淡問道。
凌天笑道:“存在即是道理,天團雖然是黑的,但這個世界本就有黑白組成,沒有黑何來的白?華夏在,天團就不會滅。”
黑白相生相克,相愛相殺,亙古就存在的對立,但沒有黑,白的也毫無意義。
“不過天團最近幾年太過高調了,應該銷聲匿跡一段時間了,只要七族那邊不出手,天團也要在暗中好好準備一下了。”凌天接著淡淡說道。
論勢力的龐大,天團是唯一可以跟七族相提并論的,有著天團在各方面的牽制,七族還不敢真正的撕破臉皮,這也是為何凌天和霍恩敢直面齊風云等人的底氣所在。
但因為楚鷹的突然出現,將雙方的計劃都打亂了,在楚鷹和七族決戰的結果尚未出現之前,雙方只能暫時休戰。
“你不殺我,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今天?”楚鷹第二次問道。
凌天喟然道:“開始之時,我的確有殺你的心思,但是你的潛力讓我動了惻隱之心,隨著你一步步在我的壓力下成長,發展現出來的潛力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所以我寧愿做你的磨刀石,讓你一步步成長起來。”
頓了頓,凌天輕描淡寫道:“如果你的表現達不到我的預期,你的確已經是個死人了。”
聞言,楚鷹不由得撇了撇嘴,同時也暗自僥幸,幸虧他和天空集團一直都在壓力之下求存,并且一步步強大,否則凌天真的會毫不遲疑的毀掉他。
你行,就留著你;不行,就要淘汰。
“以現有的實力,真的奈何不了七族嗎?”楚鷹話鋒一轉,之前很多的疑問被凌天的兩句話解釋清楚之后,想不明白的他也豁然開朗,天昊盟和出入宗已經成為歷史,而今需要面對的是七族,便不用去糾結別的了。
霍恩搖了搖頭,苦笑道:“七族在華夏根深蒂固,各行各業甚至各個階層都被七族所滲透,輕舉妄動整個華夏都要為之動搖,甚至全世界都要被波及,真有那么容易的話,七族早就被滅了,根本到不了現在。”
牽一發而動全身,沒有頃刻間覆滅七族所有隱性勢力的能力,絕不能輕舉妄動。
“難道再有三十年就可以了?”楚鷹問道。
霍恩道:“華夏改革開放才多少年,華夏的科技突飛猛進,經濟更是成為了全球第二大經濟體,若是再有三十年之間,單單國家的發展以及制定的政策,都將有長足的進步,更何況我們在這個大背景之下,比七族更為得勢,只要準備妥當,或許根本用不了三十年,就有將七族連根拔除的絕對實力了。”
頓了頓,霍恩沉聲道:“所以,三個月之后的那一戰極為重要,你的成敗關系到整個華夏的成敗,所以你只能贏不許輸,即便我對此毫無信心,可我寧愿相信你有著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底牌。”